后妈的春天阅读全文 解开警花的裙子猛烈进入

李姮藏在宽袖里的双手,不住的颤抖,她怒目瞪向凤栖梧:“原来凤公子,还好强娶?!”

凤栖梧淡然的看了她一眼,依旧没有多余情绪。

不过,说出来的话,却凉薄了许多:“李小姐该知道,婚礼并非只讲究两情相悦,还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夫妻对拜……礼成!新娘入洞房!”司仪尖着嗓子叫完这一声,立马就有丫鬟上前搀扶住李姮的胳膊,将她引往偏厅走。

除了刚刚的小插曲,所有情况,皆和前世一模一样。

李姮心中甚是绝望,恨意也丝丝缕缕溢散出来。

如果这是一场早有预谋的昏礼,那自己又该如何去扭转乾坤?

凤栖梧,我前世一心待你,连死都是为了你。而你却……从一开始就已经想好,要如何利用我了!

一件件前尘往事,争先恐后的涌入脑海里。难怪李家就算死伤无数,却还是臭名昭著……

李姮慢慢闭上双眸,嘴里满是苦涩。

明明知道凤栖梧即使再厉害,也不可能有通天之能!可她还是忍不住,把这些陈年旧账,通通都算在他头上。

这些乱七八糟,又夹杂着恨意的情绪,一直持续到盖头被人挑开。

随着红纱的跌落,李姮失措的神色,猝不及防的撞进了凤栖梧的眼里。

两人相对无言。

良久,一道讽刺意味浓烈的女声,率先打破了宁静:“凤公子,不忙着去制瓷吗?还是说,我这瓷胚让你不满意,打算再娶几个?”

李姮眼神虽镇定的望着凤栖梧,心里却暗暗吃惊。

刚刚这番话,真的是她说出来的?还是对凤栖梧说的?

什么时候开始,自己也可以用这样刻薄的语言,来对待前世用尽一生讨好的白月光了?

“李姮。”凤栖梧面无表情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波澜,却依旧如同前世般,直呼她姓名:“你误会了。”

“呵,那你敢休了我吗?”李姮只觉得自己的情绪,似乎有点过于激动了,但她还是忍不住继续嘲讽道:“你不敢,因为你留着李家还有用!”

凤栖梧蹙眉凝视她,显然对李姮此时的态度感到不解。

对峙良久,李姮只觉得愈发烦躁。

又和前世一样!在不得不面对自己的时候,就只会沉默,看她像个傻子似的唱独角戏!

须臾,李姮赌气般自顾自扯开被子,翻身上了床。

按照前世那屈指可数的床事经验,她料定凤栖梧今夜不会在这过夜的。

果然,男人只是静静的站了一会儿,就毫不留念的离开了。

李姮就静静的看着墙壁处发愣,在听到房门关上的声音后,不禁冷笑着闭上了眼。

李姮,就这个对你一丁点感情都没有的男人,你还对他期待什么?

……

隔日一早,李姮刚破晓就醒了过来。

因为前世的凤栖梧喜欢在这个时候去书房练字,日复一日,她也就养成了早起的习惯。

按点去书房晃一晃,指望着能见丈夫一面。

真是蠢透了。

李姮面无表情的起床穿衣,决定以后不到卯时的尾巴,绝不起床。

门外,一个水灵的粉衣侍女,用手指轻敲几下门板,声音娇媚,脸上却挂着冷笑:“夫人,您醒了吗?”

里面久久没有回应,让她开始不耐烦起来,敲门的力气也愈发的大了些:“夫人,我家老夫人说你娇生惯养,可能不知道礼节,特意命我来提醒你,在凤家是要……啊!”

木门被猛地推开,粉衣侍女吓得连连后退几步,小脸也吓得煞白。

李姮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附和道:“晨昏定省是吧?麻烦带路吧。”

这丫头李姮尤为深刻,名叫粉黛。

前世仗着有几分姿色,便自视甚高,还无数次想爬凤栖梧的床,最后被她怒不可遏的划花了脸,卖去了青楼。

粉黛愣了片刻,才慌乱的带着李姮去了前厅。

还没踏进门,李姮的耳边,就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是啊,我们姮儿不知礼数,有什么不如意之处,还请夫人多多谅解。毕竟,她从小是在那种地方长大的……”

“二伯母,姮儿可记得,儿时我去黎月村避暑,还是你招待我的。”李姮边应话,边笑意盈盈的走进前厅。

而后看也不看凤夫人,直接朝着主位方向,一个完美的躬身行礼:“姮儿见过母亲。”

凤夫人并未答话,只是云淡风轻的点了点头,颇有大家风范。

也颇不把她放在眼里。

李姮眼神一黯,袖中的纤手,不住的紧握成拳。

前世她在凤家,之所以处处不受人待见。凤夫人的无视,就是最主要的原因。

旁边的客位上,一个满身珠光宝气的女子,翘着食指和小拇指,惊讶道:“难为你还记得二伯母,我送你离开的时候,你还是七八岁的孩子呢。”

语毕,她假装矜持的捻起手绢,夸张的抹了一把眼角并不存在的泪水,然后继续道:“时间过得真快啊。那时算命的瞎子还说过你是克夫命,二伯母都以为你永远不会成家呢,没想到转眼就……”

李姮对于她这样低级的口舌之快,不置可否,只是抿嘴浅笑。

她这位,之前可以说是从未谋面的远方二伯母,李玉蕊。

不知道为何,是格外的针对自己。

前世,粉黛被扔到青楼这件事,就是她传出去的。

也就是从那时开始,凤家长媳凤李氏,成了嚣张跋扈,十恶不赦的女人。

不过这次,她可不会像前世那样只顾发脾气,而被轻易激怒,留下各种构陷的把柄了。

见李姮没什么反应,李玉蕊也觉得有些尴尬,恍然间又想到了什么,眼里闪过一阵兴奋的光,轻咳两声道:“姮儿,不带我去你的闺房看看吗?”

又来了……

李姮蹙眉凝视她,对此厌恶至极。

这个李玉蕊,除了喜欢到处搞臭她名声外,还手脚不干净,总想贪她的小便宜。

不过,想起房里还没来得及收掉的嫁妆,李姮勾了勾唇,突然应道:“二伯母想来的话,就来吧。”

……

原本就不大的西厢房内室里,此刻摆放了各种盘蛊,里面的珠宝,更是散发着诱人的冷光。

“啧啧……这还真是不错呀。”李玉蕊一边赞叹着,一边尽量掩饰自己贪婪的目光。

但她眼神如同审视一般,到处搜寻着‘猎物’。

李玉蕊端坐在榻上,食指和小拇指又忍不住翘了起来,怪声怪气道:“哎,姮儿你可真是好命,二伯母我年过半百,都没见过这些奇珍异物呐。”

说完,也不顾李姮的反应,擅自挑起了一串珍珠,半带羡慕的暗示道:“要是有人能送我一串就好了,我肯定感激不尽的!”

李姮装作听不懂的样子,故作天真道:“二伯母真想要的话,姮儿可以……帮姨夫找找这些珍珠的产地。”

语毕,李姮看着李玉蕊,莞尔一笑。

京城谁人不知,这李家外戚李玉蕊,是靠嫁给一个得了癫痫的老男人才发了财的,是以李姮口中的姨夫,大概已经死了好几年了。

果不其然,李玉蕊的脸色陡然一黑,一副要骂街的样子,却又不知道为什么,硬生生的忍住了。

她视线一扫,很快将目光转到了另一边,高度赞叹着那只紫砂炉鼎:“喔!姮儿啊,这二伯母家有个一模一样的!我想……”

李姮嘴角一勾,故作惊喜道:“真的吗!二伯母你对姮儿实在是太好了!那我就不客气了,凑成一对也好看些,我现在就去命人取来!”

李玉蕊当场愣住,一时没反应过来李姮的用意。

传闻不是说,李家的幺小姐什么都不懂,任人随意摆布也不会反击吗?

为何……这般狡猾。

李姮侧首就冲着门外喊道:“来人……”

“慢着!”眼看李姮真的打算叫来小童,李玉蕊顿时一惊。

她也顾不得仪态端庄了,竟几步上前,就将那炉鼎护怀里:“二伯母家那个实在是有些年岁了,姮儿倒不如把这鼎送给二伯母,也算是凑成一对嘛。”

此时,一众下人都应声走了进来,恭敬的等着李姮发话。李玉蕊整瞪视着李姮,并没有注意这些。

“没事的二伯母,炉鼎这东西,越旧越好。”说着,李姮嘴角挂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回头就命令阿顺道:“阿顺,还不快去?要记得谢谢二伯母的好意。”

“李姮!你也太不懂事了吧!真不知道姐姐都是怎么教你的!”李玉蕊气得直跺脚:“是不是她只顾着打扮,忘记教你要有大家气度了!”

李姮顿时眼神一黯,面上挂上了几分委屈:“二伯母这么说我母亲……似乎不太好吧。”

说话间,李姮眼波流转,扫了身后一眼。

李玉蕊这才意识到房间里,还站着一圈丫鬟小童,赶紧轻咳一声:“姐姐自然是大家气度,她可从来不会吝啬一个小小的鼎,估计是她平常忙着打理府中事物,疏于管教,才将你养成这个样子。”

语毕,她理所当然的把炉鼎收到了袖子里,然后转身道:“这鼎二伯母就先拿走了,当给你个教训。下次见到客人,可一定要慷慨大方,别丢了凤家和李家的脸!”

呵……

李姮心里冷笑一声,简直为这人的无耻感到震惊,主人家不给东西,居然就想强行拿走。

既如此,她也就不必讲究什么颜面了。

眼色一沉,李姮的笑容逐渐转冷:“二伯母,我记得你好多东西,以前都是从我母亲那儿拿的吧……就连你现在戴的这对耳环,似乎也是我父亲送给我母亲的。”

“是,是又怎么样!”李玉蕊赶紧捂着耳朵,梗着脖子强硬道:“你小时候可是我养大的!付点抚养费又怎么了?!”

不过是照顾过自己一段时间,就自居恩人,这些年从李家得到的好处,又何止是金钱!

李姮睨着眼厌恶的看着她,嘴角的弧度越加冷硬:“把鼎放下。”

什……么?

李玉蕊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张嘴就问道:“你说什么?”

“把鼎放下,我们家不欠你的。”说话间,李姮丝毫不掩饰自己的鄙夷:“就算是抚养费,这些年你拿走的东西,也早就够了。”

李玉蕊呆在原地,完全没想到李姮会这么对自己!刚想开口对峙,眼角的余光就瞥到一抹人影。

她立马变了脸色,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训斥道:“姮儿!我没想到你会这般没有孝心!可怜我姐姐含辛茹苦多年,居然养了你这么个女儿!”

李姮不禁挑眉看着她浮夸的演技,倒是丝毫没有察觉到身后来人的气息,继续冷笑回应:“既不是你生,也不是你养,那你又有何资格博可怜?”

“你!”李玉蕊气愤的跺跺脚,突然转向李姮的身后,含泪喊道:“栖梧,你来评评理!姮儿七岁差点发恶寒没啦!是我一步步将她背去医馆求医问药,还给人跪下了!可现在……却向我吝啬一个鼎!你说说,这成体统啊!”

凤……栖梧?

李姮的后背瞬间一僵,心跳也比刚才快了许多。

他怎么来了?

凤栖梧淡然颔首,权当是给长辈行了礼,然后就站在原地,不发一言。李姮则垂着眼睑,装作没听到对方进来一般,既不回头,也不打招呼。

李玉蕊赶紧抢先一步走到凤栖梧面前,喋喋不休的解释道:“栖梧啊,我只是来找姮儿讨个彩头,刚好看到有与我家配套的鼎,寻思着讨来凑一对。却没想到,姮儿非但不肯给,还指责我这个做二伯母的!一点都没有她妹妹知礼数!”

李姮不禁瞥了一眼,李玉蕊声情并茂做戏的样子。

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李玉蕊说的女儿,应该是她的养女李安妍吧……

李姮只是晃了晃神,就完全排除身边有个人的障碍,毫无心理压力的继续冷嘲热讽道:“你的人生爱好,除了偷东西和卖女儿,还有别的吗?”

她自是明白李玉蕊想干什么。

不过是想激怒自己,然后让凤栖梧嫌弃罢了。

这也正和李姮的意,最好是快点嫌弃,越嫌弃越好,最好嫌弃到休妻。

“你!你个小贱蹄子!竟然说出这样的话,简直不知羞耻!”李玉蕊就差跳起来动手了。可她眼珠子一转,又说出更恶毒的话:“我看你就是有娘生没娘养!回府了又如何?也还是个乡野粗俗的村妇!”

众所周知,李家被宠上天的幺小姐,最忌讳的,就是被人提起她在乡下长大的那段经历。

李姮猜她是被戳中心事了,才会勃然大怒到口不择言的地步吧。

想到这里,李姮不由抬袖遮住半张脸,笑得眉眼弯弯:“安妍妹妹,似乎昨日才被逼着,去见了一个已经六十上下的老爷吧?他老人家的岁数,可比二伯母还年长些呀。”

李玉蕊倒是没料到,李姮会当着凤栖梧的面提这些,顿时横眉冷对:“是又怎么样?嫁过去可是她的福气!以后得日子,还不是锦衣玉食的。”

“然后等个几年,等那老爷死了,也学着二伯母般,养个女儿卖掉,好满足自己后半辈子的富贵日子吗?”李姮冷笑着,语气也变得尖利,将一个“恶妇”的形象,演的淋漓尽致:“不知羞耻!”

“你!你怎么能这么说你二伯母?!”说到这里吗,李玉蕊眼神一闪,自以为抓住了机会,兴奋的指着李姮,冲凤栖梧道:“栖梧,你怎么也不说句话?我看这种女人,越早休掉越好!”

前世的记忆顷刻涌现,李姮藏在袖子里的手,不由紧紧握住,心底的情绪十分复杂。

“不过一个鼎罢了。”良久未开口的男人,眼神似乎有些困惑,负手而立,静静的看向李玉蕊。

李玉蕊以为凤栖梧是在给她撑腰,赶紧道:“对啊!姮儿,不过就一个鼎而已。况且,二伯母又不是真的想要你东西,都是为你好罢了!你不该这般小气,还这么忤逆二伯母。”

李姮的表情没有什么波澜,但心底还是泛起一抹淡淡的悲戚。

“嗯,不过一个鼎罢了……”凤栖梧又重复了一遍刚刚的话,只是这次,带上了明确的指代名词:“所以,李夫人何必这么小气?”

李玉蕊一愣,疑惑的看向凤栖梧。

还未待她反应过来,凤栖梧就朝身边的人招招手:“凤成,送李夫人回府,顺便讨要点彩头。”

“是。”黑衣男人领命上前,对着李玉蕊做了个请的手势:“李夫人,请回吧。”

李玉蕊的脸色,顿时青一阵红一阵,恍若开了染坊般煞是好看。

良久,她才嗫嚅道:“不……不是,我的鼎……”

见李玉蕊还不死心,凤栖梧又不容置疑的吩咐了一遍:“速送李夫人回府。”

黑衣男人立马以半胁迫的姿势,将还在恍惚的李玉蕊请了出去。

新房内,便只剩二人。

李姮没有料到,事情会这么发展。一时不知该作何表情,也不知该说什么,只好僵硬的站在原地,背对着凤栖梧。

良久,身后的男人像是轻叹了口气,随后脚步声响起,居然……就这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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