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忧草日本在线播放www 师生系列乱肉辣伦全文阅读

伊骞被疼痛折磨得冷汗都从额上掉了下来,心中对管小玉是既爱又恨,爱的是她的美貌,恨的是她下手的狠毒!

以现下这种疼痛的程度来看,这管小玉必定是下了要让他断子绝孙的狠劲对付他的,若不是他平时都有气脉护体,只怕命根早就断在这女人的手里了!

管小玉的胆大妄为让他疼痛,却也让他对管小玉的兴趣更浓了。他咬牙切齿地想,这女人果然很好,很强大,不愧是他伊骞看上的女人!

“好!好得很!管小玉,总有一天,本宫会让你甘心情愿地臣服的!”伊骞青寒着一张脸,赌咒般说道。

管小玉却是潇洒地飘身离开,一边走一边用背影留给那个吃了瘪无处诉说的太子殿下这么一句,“太子殿下过虑了,小玉保证不会有那一天!”

管小玉急急出了这处危险宫殿,四下里打听着车凌钧的去处。

宫人们也不知何意,居然当真给她指引,她便不动声色地顺着宫人指引的方向而去。

车凌钧那边,晨禾皇后则是将他带到一处香气扑鼻的宫殿,殿中有一容貌秀丽的女子正在弹奏。

此女弹着奏着,慢慢地又哼起小曲来,车凌钧听了些许便觉得整张俊脸都开始烧红了。那个女子怎的那般不要脸,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对着他唱情歌!

晨禾皇后却是半点指责女子的意思也无,还有意无意的帮着女子说好话。末了还借口去取一个什么宝贝,将那女子与车凌钧单独留在了宫殿内。

那女子胆子极大,晨禾皇后一走,她便失了规矩,嘻笑着来到车凌钧座前,执起车凌钧面前的酒杯一口饮入。在车凌钧张大了口想要怒斥此女的行为了,此女竟然将头往前一凑,芳香柔软的唇便袭上了车凌钧的唇。

车凌钧大囧,频频后退。

那女子却奋起直追,直亲得车凌钧慌乱不已,满脸通红。

突然脚下不知被什么绊了一下,车凌钧的身体便不受控制地往后栽倒,那女子便顺势扑进了车凌钧怀里。

“放肆!本候爷可是有夫人的人,你竟然对本候爷无礼!简直是胆大包天!”车凌钧被袭击得毫无还手之力,只得假装恼怒地大骂。

那女子却咯咯直笑,娇声道,“候爷!管小玉那种水性~扬花的女人,也只有您将她当个宝贝了!如果蔻儿没记错,人家可是才娶了一位身份尊贵的侧夫啊!而且……”

自称蔻儿的女子坏坏一笑,悬在车凌钧上空意味深长地说,“而且你的那位夫人此刻怕是正快活着呢!候爷,蔻儿对你可是倾心已久,你何不就从了蔻儿呢,嗯?”

车凌钧戏演到这儿,已经大略得知了晨禾皇后的打算。当下指尖微微弹动,一抹异香突然蹿入蔻儿鼻间。

蔻儿中招,还没来得说话,人便软绵绵地倒在了车凌钧身上。

正在这时,平地里传来一声气急败坏的女声,“好你个车凌钧啊!本姑娘在那么受苦受难,没想到你却在这儿快活!”

车凌钧一听这道女声,想哭的心都有了!

他干笑着,立即手忙脚乱地将倒伏在自己身上的女人推开,马不停蹄地冲到了管小玉的面前,一叠声地解释着,“九儿!你没事?真是太好了!你这么生气干什么?我和这个女人可是清清白白的!我们什么也没做!”

管小玉却是凉凉地回了一句,“是什么也没做!这不是本姑娘来得太早了坏了你的好事嘛!”

管小玉进来之前其实早在外边观察了好一阵儿,她又不是那种整天只知道争风吃醋的脑残女!先前是她自己差点儿着了伊骞的道,现在又是车凌钧被美人纠缠,若不是她阴差阳错的没中那什么媚香,而车凌钧又有一手绝活,只怕他们两人现在都已经让人给算计了!

如果看到这里她还看不出些什么来,那她可就枉活了两世!

哼,晨禾皇后是吗?我倒要看看你企图拆散我们夫妻俩到底意欲何为!

在车凌钧紧紧抓住自己的手时,管小玉以极快的速度假装被车凌钧拉进怀中,还没来得及说话,君灵活已经趁机在她耳朵低语,“晨禾皇后和伊骞太子想拆开我们两个,你配合我,咱们给他们演一出好戏!”

管小玉诧异了片刻,微一点头,整个人便化身成为怒焰女王,揪住车凌钧的衣领就恶狠狠地大骂起来,“老娘管你什么心思!老娘只知道你压在人家姑娘身上,若是老娘来得晚一步,你恐怕早就成事了!哼,幸好老娘早看出来你不是个好东西,不然只怕就被你给骗了!”

车凌钧又是赌咒又是发誓的,小模样委屈得不得了。

两人直将这处宫殿给闹得鸡飞狗跳,摔碟砸碗还算客气的,掀桌砍樑都不在话下。

宫人们闻迅赶来,劝的劝阻的阻,仍然没能将二人的‘怒火’浇熄。直到尊贵的皇后娘娘姗姗而来。

皇后娘娘一来,立即命宫人们制止管小玉和车凌钧,二人却并不听劝,继续之前的打砸闹。

反正东西又不是他们的,能毁多少是多少!谁叫这皇后娘娘没安好心,不多毁她一些宝贝,她还真当镇远候府出来的都是傻子不成!哼!

晨禾皇后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宫中的宝贝一件件地毁在车凌钧二人的手里,那伪装的知性和优雅终于继续不下去了。

“放肆!管小玉!车凌钧!你们当本宫这是什么地方了?还不快给本宫住手!”晨禾皇后声音冰冷如霜,怒而斥道。

管小玉心知闹得也差不多了,再闹下去说不定这位皇后娘娘就要翻脸了,于是便悻悻地将手中的古董梅瓶搁下,愤慨地指责着车凌钧,说道,“皇后舅妈,您可得为九儿作主哇!您瞧瞧候爷,这才刚进宫来一会的功夫,就勾~搭上了别人!”

管小玉指着那个软倒在桌案底下一直无人问津的女子,哭诉开来。

车凌钧立即摇头摆手,直呼冤枉,“哎呀!皇后舅妈,实在冤枉死澈儿了!那个蔻儿可不是澈儿勾~搭的,那是她自己倒贴上来的呀!澈儿没告她骚~扰就不错了!”

晨禾皇后一看那案底之人,脸上神情闪过一丝不悦,竟然一点儿坏人好事的愧疚之心也无,命宫人将那女子给扶了起来,说道,“澈儿!这女子可不是普通人!她可是陛下的女儿豆蔻公主!豆蔻公主自小便没了母亲,本宫是看她孤苦无依,才将她收在自己名下,这不,前几天她得知了澈儿要来谨见本宫,才非要闹着在你面前表现一二。澈儿啊,豆蔻公主已届成婚之龄,你又是她的心上人,难免激动了点儿,可若说她是在勾~引你,那就太过了!”

晨禾皇后慈爱的摸着豆蔻公主的眉眼,其实心中直恨不能一把捏死这个怂货!

这豆蔻公主是木皇的女儿不假,但她的生母不过是个下贱的宫婢,若不是念在她还算机灵忠心的份上,晨禾皇后又怎么可能庇护于她!

可是她倒好,非但连车凌钧这么个傻子都拿不下,反倒让人家给摆平了!这般无用之人留来何用!

车凌钧显然没料到那个女子竟然是个公主!管小玉自然也没料到!

看那女子的穿着打扮,完全就是一副风尘女子的模样,晨禾皇后若不说她是什么豆蔻公主,那是任谁都不可能将她与公主这个名头联系起来啊!

两人这边厢还在狐疑,晨禾皇后又道,“豆蔻公主也是个苦命的孩子,母亲死得早,又不得陛下的宠爱,如今好不容易看上个男人,本宫实在心软想帮她这一回。澈儿,虽然你是堂堂的镇远候,但豆蔻公主的身份也是尊贵不凡的,本宫寻思着,既然你们之间都有些什么了,不如就将她指婚给你吧。”

车凌钧一听,立即不干了,抓着管小玉的手就哭闹开来,“九儿!不要!我不要什么豆蔻公主,你快帮我跟皇后舅妈说说,我已经有了你了,要了那个豆蔻公主回去也无用!”

管小玉心中暗暗冷笑,哼,晨禾皇后啊晨禾皇后,你道行再深,不是也沉不住气了么?

她抚了抚腕上的灵玉,轻扣了两下,用心声对灵玉说,“乖玉儿,你快去将老皇帝找来救急!”

灵玉经过这半年多的自我修复,不久前已经从休眠中苏醒过来,此刻正好派上了用场。

灵玉娇俏的声音立即传入管小玉心中,“请主人放心!灵玉一定会帮你保住君小候爷的!全天下的美男子都该是我家主人的,灵玉绝不会让其他女人抢了主人的美男子!”

管小玉有些无语,这灵玉,自己色心不改就色心不改吧,何必推到她的身上!真是的,看来以后一定要好好地教育教育!

灵玉乃天地至宝,灵性自是非凡物可比。管小玉心中所思所想均被她无一例外地得知了去,立即怕怕地将身子团成一团白光,趁着没人注意,麻溜儿地滚了。

车凌钧见管小玉有所行动,原本举起的衣袖几不可查地动了动,一条通体毛色漆黑的小貂儿呜呜了两声,迅速地从他的袖口蹿了出去。

管小玉拉住车凌钧的手,如对待一个闹脾气的孩子般安抚了一阵,便手牵着手来到晨禾皇后面前跪下,说道,“皇后舅妈,您也说了,豆蔻公主身份尊贵,我们候爷虽然身份也不低,但到底是身有隐疾,豆蔻公主如果嫁了过去,您不觉得委屈了她吗?再说了,现在九儿乃候爷的正妻,豆蔻公主非要嫁过去的话,那岂不是只能做小吗?让一个公主给人做小,皇后舅妈啊,这可是在打木国皇室的脸呐!”

晨禾皇后听管小玉竟然在皇室的脸面上做文章,深深地看了管小玉一眼。

那一眼让管小玉直觉得仿佛被一条冰冷的毒蛇盯上般,连脖子都紧了一紧。但她愣是挺直了腰板,用毫不示弱的眼神与晨禾皇后对视。

哼,晨禾皇后啊晨禾皇后,你以为谁都怕你那阴冷的眼神么?姐们玩手段耍心机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里呢!

两个各存心思的女人用眼神互杀了许久,晨禾皇后见管小玉一点儿惧怕的迹象也没有,心知今日是遇上对手了。

她收回犀利的视线,改用语言攻击,“管小玉,你这话说得可就不公平了,你别忘了,我们澈儿到底还是木国的镇远候!你身为镇远候的夫人,却又娶了火国的皇太子做侧夫,这才是在大大的打我们木国皇室的脸面!你到是说说,哪里有堂堂的镇远候给区区一个护国夫人当陪衬的!”

管小玉不料晨禾皇后居然拿她娶侧夫一事说话,心内冷笑,条理清楚地辩驳道,“皇后娘娘您这可折煞九儿了!并非九儿要娶火国的皇太子了无痕,实则是此事关乎国家社稷,皇后娘娘难道不觉得,如果九儿执意不娶,火木两国的百姓将再难有太平日子可过吗?还是说,皇后娘娘您……巴不得火木两国开战!”

晨禾皇后被管小玉的言辞给噎了一噎,车凌钧娶了管小玉之后,她这还是第一回与管小玉正面交锋,此时方知管小玉的不简单!先前她还在暗怪太子的无能,连区区一个小女子都拿不下,现在看来,倒不是太子无能,而是这个女人很历害啊!

晨禾皇后那双精明的眼睛微微眯了眯,说道,“听九儿这么一说,这事倒是本宫的不是了。既然九儿是为木国社稷着想,那本宫也无话可说。但是,本宫作为澈儿的舅妈,又怎忍澈儿受此奇耻大辱!恰好豆蔻公主对澈儿仰慕已久,本宫这才想着不妨给他们一个机会。九儿啊,你看,豆蔻公主身份尊贵,你是不是该把镇远候正妻之位给腾出来,这样一来,等将来我们豆蔻公主嫁过去了,也不至于在身份上让人看了笑话不是!”

管小玉一听晨禾这话,顿时乐了。还道这晨禾皇后能出什么奇招,却原来老套得不行啊!想给车凌钧塞女人,还想叫她主动让位?想得倒挺美!哼!可也不让那个豆蔻公主去撒泡尿照照,管小玉和车凌钧是不是她惹得起的!

管小玉却是一点儿也不为所动,反倒横臂当胸,作一副悍妇状,不答晨禾皇后的话,反倒对着车凌钧说道,“车凌钧,刚刚是不是你自己说的,不要娶那个什么豆蔻公主?”

车凌钧等了许久,苦无开口的机会,此时见管小玉问自己,立马大声地表明自己地立场,“九儿!我对你的心天地可鉴!我管她什么豆蔻衣扣的!我的眼里心里只有你!如今整个镇远候府的家都是你在当,这一点你还信不过我吗?”

两人一边演着戏,一边焦急地看向殿外。

视线转向管小玉的灵玉和车凌钧的小黑貂身上。且说灵玉出得这方宫殿,待要去寻找木皇君承龙的下落,这才想起来自己并不识得君承龙,并且也不知道皇帝寑宫的方位,一时竟急得团团乱转不知如何是好。

小黑貂却已经化身成一道墨色的流光,笔直地朝东边蹿去。

它是车凌钧眷养的灵兽,从来都是与车凌钧形影不离的,木皇的寑宫它也是来去自如。车凌钧医术高超,驭兽的本领很是不凡,这些年来他能够三番两次地死里逃生,很多时候都是得益于这些飞禽走兽的帮助。

但是,这却是车凌钧的底牌,不到迫是已,他是不会轻易示人的。

小黑貂一路如入无人之境,很快就到了木皇的寑宫,凭着灵敏的嗅觉准确地找到木皇君承龙所在,又异常熟谂地蹿入君承龙的怀里,尖尖的小嘴巴吱吱喳喳一通乱叫。

君承龙显然懂得小黑貂的语言,只见他听完小黑貂传达的意思之后眉头狠狠地一皱,又伸手将小黑貂往地上一放,说道,“小黑,前边带路!”

小黑貂吱吱两声,立即小俩腿一纵,蹬蹬蹬地跑在了前边。

小黑貂这边找到了正主儿,灵玉却仍是一头雾水,找啊找的,就是没找到正主儿。

慾坤宫里,晨禾皇后冷眼瞧着管小玉与车凌钧上演夫妻情深,压根就不将他们的感情放在眼里。哼,只要他们还在木国,那就必须要向皇权妥协,她就不信,他们的感情还能凌驾于皇权之上!

晨禾皇后嘴角闪过一抹嗜血的笑,眼神突然染上了戾气,直视着车凌钧说道,“看来澈儿你是很喜欢的小娘子了,本宫倒是很羡慕你们之间的感情这么深厚,但是,本宫却不得不说,今天这婚事你是非答应不可的!”

车凌钧与管小玉闻言齐齐望向晨禾皇后,车凌钧照例是装出一副弱智而又焦急的状态,管小玉则将嘴一撇,哼了一声问道,“若是我们不答应呢!”

晨禾皇后还以一记冷哼,将手中拖着的茶盏往地上随手一摔,茶盏‘啪’的一下摔了个粉碎。

“不答应是么?”晨禾皇后指着那堆碎瓷片,言辞狠绝地道,“这便是你的下场!”

管小玉‘哎哟’一声,赶紧捂紧了自己的小心脏,不怕死地调侃起来,“这可吓死我了!皇后娘娘这是要毁了九儿的意思么?候爷,你可不能让九儿出事啊!”

车凌钧立即伸手将佳人揽入怀中,星目一瞪,剑眉一挑,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就叫嚣起来,“舅妈!九儿是我的妻子,你若敢动她一分,就是与整个镇远候府为敌!”

管小玉听得车凌钧这番维护的话,躲在车凌钧的怀里笑得像只偷了腥的猫。瞧人家君小候爷这傻装的多百搭,随便怎么胡闹都成啊!

晨禾皇后见车凌钧竟然一点面子也不给自己,气得那张僵硬的脸都抽了起来,那叫一个咬牙切齿啊。可这车凌钧处处装傻,她若是与他计较了,岂不是授人予柄了!

她憋着一口闷气无处发泄,却也不想就这么便宜了这对男女,于是决定以权压人了。当然,这些自然不用她亲自去做,只消对身边的心腹宫人一使眼色,宫人们便知该如何办理。

果然,只听一个太监尖着嗓子嚎了起来,“放肆!来人呐!镇远候和护国夫人胆敢对皇后娘娘无礼,数次出言顶撞,还不速速给我拿下!”

晨禾皇后的人还没靠近管小玉,就被管小玉的冰剑火龙频频攻击,别说是抓人了,就连靠近管小玉二人身边方寸之地都是难事。

车凌钧趁机也指法如电般疾点,管小玉的攻击一撤,他的指风便接上,生生将晨禾的狗腿子们全给定成了雕塑!

管小玉讶然,车凌钧这小子何时有了这么历害的身手了!然而,在场的人除了管小玉之外,所有的人都以为攻击他们的是管小玉,压根就没往车凌钧的身上想。

这也怪不得他们作如是想,车凌钧那可是木国妇嬬皆知的练功废材,又怎么可能发得出如此高端利落的攻势!

管小玉只得万分郁闷地承受下了来自晨禾那方的人全部怨恨凶狠的目光,不行,过了这一战,她一定得抽个时间问一问,车凌钧这小子怎么突然之间变得这么强悍了!

两方缠斗正酣,突听殿外宫人高喊一声,“万岁爷驾到,慾坤宫中之人还不快快前来迎驾!”

晨禾皇后听到这声高喊,恨恨地剜了管小玉一眼,命令宫人们回撤,并且带领着所有人一齐去了宫门前迎接圣驾。

君承龙在小黑貂的带领下以最快来到晨禾皇后的宫中。

远远地看见随着宫人们一起跪在队伍末尾的车凌钧和管小玉二人,他一颗担着的心才算落了下来。

他虽然能懂些小黑貂的言语,但只是大略地知道车凌钧有难,却并不知道到底是有什么难。如今看到二人安好,他焦急的心也算落回了肚子。

“皇后啊,你这宫中可还真是热闹啊。朕瞧着那后边两个孩子怎么那么眼熟啊,澈儿?九儿?是你们么?”君承龙径直往车凌钧和管小玉所在的位置行去,经过晨禾皇后身边时,虎目威严的盯了她一眼。

晨禾皇后只觉得皮子一紧,心中暗咒,到底是哪个嘴碎的奴才,竟然搅了本宫的好事!

可如今君承龙已经被惊动,她又不能死不承认……

在君承龙的盯视下,晨禾不得不道,“臣妾只是相信澈儿了,特地诏澈儿入宫来叙话而已。这不,话才叙到了一半,陛下就闻讯赶来了,若是早知道陛下也想念澈儿,臣妾真该一早就知会陛下一声才是。”

君承龙眉目锐利,偏着头看向管小玉二人的方向,问道,“真是这样?”

管小玉二人自然不会回答。晨禾皇后心里有鬼,深怕管小玉二人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立即接过话头说道,“正是这样!”

君承龙又回过头盯了晨禾皇后一眼,沉声道,“最好是这样!皇后,如果让朕知道你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可别怪朕不给你面子!”

晨禾惶惶然在跪拜在地,面上虽惶恐得紧,可心中却全不是那么想的。每当不得不在别人面前低头的时候,她就更急切地渴望伊骞能早一步夺下木国的江山!到时候她就是太后,是比皇上还威严的存在,放眼整个天下,谁敢不从!

“是!陛下所言甚是,但臣妾自问向来谨遵后宫准则,从未做过不该做之事,这一点还请陛下放心。”晨禾皇后头低低地叩着,声音不慌不乱地道。

君承龙挑不出她的毛病,只得清咳了一嗓子,袍袖一甩,说道,“如此甚好!平身吧!”

众人得了君承龙的示下,这才纷纷谢恩站了起来。

晨禾将君承龙让到了主位上,自己则站到了旁边,犹不死心地在一旁说和,“陛下,今天臣妾叫澈儿和九儿过来呢,其实也是有正事的。您也知道,九儿前不久才娶了一房侧夫,而且此名侧夫还是身份极其尊贵的火国皇太子。”

君承龙没说话,微微颔首示意她继续往下说。

晨禾话锋一转,说,“可是!澈儿到底是咱们的亲外娚,本宫是怎么看怎么觉得这事对澈儿不公平!”

君承龙闻言沉吟片刻,问,“那依皇后的意思是?”

晨禾回道,“陛下,您还记得豆蔻公主吧?豆蔻公主的母亲虽然身份低贱,但她好歹是您的亲生女儿,而且也正值花嫁之龄,若将她指婚给澈儿,岂不是天作之合!臣妾原想着,豆蔻公主本不得陛下喜爱,她的婚事就由臣妾这个做母后的作主了,可如今陛下既然来了,那就全凭陛下作主吧!”

晨禾皇后原只是客气的话,不想话音才落,君承龙已经腾地一下从座椅上站了起来,情绪激动地朝她厉喝了一声,“不行!此事朕绝不准许!”

车凌钧和管小玉一听君承龙此言,立即双双放下心来。瞧吧,他们煞费苦心都拒绝不了的事,人家皇帝金口一张便给拒绝得死死的。

“朕说了不准!皇后,难道你听不出朕不是在给你建议,而是在对你下旨吗!”君承龙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晨禾皇后,一字一句地说。

晨禾皇后被噎得再吐不出一句话来。

此时,那个被遗落在角落里的豆蔻公主却悠悠醒转,她揉了揉眼睛,困惑地看着头顶乌鸦鸦的人群。

这些宫人们都是怎么了?为什么全都聚到这儿来了?难道是自己没办成皇后娘娘交待的事,皇后娘娘正在发脾气?!

豆蔻公主被车凌钧所施的迷~药效果已过,偏赶在这个节骨眼上醒了过来。不明就里的她摇摇摆摆地站了起来,还没看清座上之人,便用软绵绵的声音地开口说道,“皇后娘娘,蔻儿无能,没能将您交待的事办好!都怪车凌钧太狡猾了,竟然趁蔻儿没注意给蔻儿下药!若换在平日里,十个君灵活也挡不住蔻儿的媚功!皇后娘娘!您可得明鉴啊,实在不是蔻儿魅力不够啊!”

她一番激昂的陈词说出,便静静地伏着脑袋等候晨禾皇后的教训,不想没等来什么话,便先等来了几个响亮的巴掌。

“混帐东西!说什么呢你!”晨禾皇后厉喝一声,双掌连连挥动,几声‘啪啪’的脆响过后,豆蔻公主那张风情万种的脸已经挂上了两个紫红色的掌印,嘴角处甚至还因为晨禾皇后那又尖又利的长指甲的问候而被划破一排血口子,看起来很是惨人。

豆蔻公主被这一顿巴掌给打蒙了,不明白这是为什么!可她却也知道,皇后既然教训自己,那必然是自己在什么地方惹了皇后的不快了。念及此,豆蔻公主那本就低垂的头就更加不敢抬起来了。

这时,君承龙威严的声音在她的头顶上方响起,“皇后!你这是干什么!还不快给朕住手!豆蔻公主,抬起头来!朕有话要问你!”

豆蔻公主一听这道声音,立即恨不能一口咬碎了自己的舌头!难怪晨禾皇后会生气,自己这可是当着陛下的面打皇后的脸啊!

豆蔻公主暗暗嘘了口气,看来自己这回是悬了。对陛下据实以告吧,皇后那儿肯定会叫自己吃不了兜着走!不对陛下说出实情吧,陛下必定不会对自己手下留情……

哎!豆蔻公主真是落了个两头不讨好,怎么做都难,然而,她又不得不抬起头来。

“蔻儿给父皇见礼!父皇万福!”豆蔻公主颤颤惊惊地行了礼,缓缓地抬起了头。晨禾皇后在一旁狠狠的剜了豆蔻公主一眼,那眼中的警告之色自不在话下。但她做得很是拿捏得好火候,倒也没引来君承龙进一步的不满。

君承龙看向阶下跪着的女子,分明有着尊贵的皇族身份,却偏偏做了一副风尘女子装扮。他不悦地皱起眉头,斥责道,“豆蔻公主!你还有一点儿身为皇族子弟的自觉吗?瞧你那身打扮!若是再有下次,朕就收回你公主的称号!”

“父皇熄怒!蔻儿知错了!”豆蔻公主立即慌张地叩下头去,头颅又碰地嗑回了地上。

她对这个父皇是积惧已久,因为她母亲的身份问题,父皇每每看到她,就会想到那个荒唐而又肮脏的夜。

她的母亲原是皇后身边最亲信的宫人,在皇后还未上位之时曾经为皇后立下过汗马功劳,却到底是个贪心的女子。

一次,国君陛下翻了晨禾美人的牌子,晨禾美人焚香沐浴就等着侍候了,那是晨禾美人头一回侍寑,病急乱投医,便问了向来很是稳重懂事的奴婢。那奴婢正是豆蔻公主的生母。

豆蔻公主的生母‘贴心’,亲自端了一碗静气宁神的汤水给晨禾美人喝下。晨禾美人喝下那汤水后人事不醒,被豆蔻公主的生母给藏到了别处,而她自己则穿上晨禾美人的衣物,又作了美人装扮,代替晨禾美人给国君侍了寑。

那一夜之后,豆蔻公主的生母果然怀了龙种,晨禾美人出于自保的心思也并没有将事情的真相公开,但私下里却再也没有给过豆蔻公主的生母好脸子。

后来寻着个机会,晨禾美人终于安了个罪名处死了豆蔻公主的生母。

豆蔻公主的生母临死前虽道出豆蔻公主的身世,但仍难逃一死。国君陛下原是要一举杀掉豆蔻公子以出被人算计之恶气,不料晨禾美人苦苦相求,说豆蔻公主怎么也是自己情同手足的奴婢所生之女,又是国君血脉,请国君无论如何念在她的面子上饶过豆蔻公主一命。

晨禾美人以德报怨的大度果然令国君括目相看,凭借豆蔻公主母女一事又连升好几个品级。为免落人下柄,晨禾美人终是在国君那儿为豆蔻争取到了公主的称号。

自此之后,豆蔻公主便一直寄养在晨禾皇后宫中。

豆蔻公主在晨禾皇后篱下寄养,打小便练就了一身察言观色的本事。这些年来晨禾皇后虽然时不时地会因为当年她母亲的事迁怒于她,便好在她还是个知情识趣之人,倒也没吃什么大的苦头。

可惜呀,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这不,今天她就大难临头了!前有恶虎,后有贪狼……这个局该要怎么破啊!

唯今之计,怕也只有先稳住皇后,看看皇后能不能念在两人同是一条蝇上的蚂蚱的份上为她美言个几句了。

“父皇!都是蔻儿的错,此事实在怪不得皇后娘娘!若不是蔻儿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皇后娘娘也不会为蔻儿的事烦心!父皇,蔻儿求您了,就原谅蔻儿这一回吧!”豆蔻公主低着头,在君承龙还没有继续说什么之前先行说道。

君承龙岂是眼里能够容沙子的人,但他计较的乃是皇后给车凌钧指婚之事,再则这个豆蔻公主又一直不得他的欢心,他又怎么可能说这么轻易作罢。

“豆蔻公主,你可要知道,并不是什么黑锅都是你能背得动的!”君承龙语带威慑地道。

豆蔻公主心中一凛,她也不想在关公面前耍大刀啊,可事到如今她还能怎么办!身在木国皇宫,她没有任何人可以依靠,就连父亲,也恨不能杀了她!

别的公主还能借着母妃的势力指一门好的婚事,她却不行!以父皇对她母亲的恨意,恐怕巴不得她嫁个下贱的仆役,从此不得翻身吧!

与其过那样的日子,她倒不如留在皇后娘娘身边效忠,到时候不说得什么良配,就算是嫁个富庶人家做个妾室,也够她享用下辈子了!

带着这种侥幸的心理,豆蔻公主生就把什么都认了,那头是低得不能再低,一口咬定就是因为自己在背后捣鬼,皇后娘娘才不得念在她死去的娘的份上,欲将她指婚给车凌钧。

晨禾皇后见这豆蔻公主如此知情识趣,嘴角满意地弯了起来。在君承龙重重的冷哼声中缓缓开口说道,“陛下,蔻儿从小就没了母亲,我这个做后母的,也是看在她身世着实可怜,而咱们澈儿又刚刚受了委屈,这才想着要为他们牵一条红线的。陛下,上一代犯的错何苦降在下一代的身上,豆蔻公主也只是个可怜的孩子罢了,臣妾是真心希望能成就澈儿与蔻儿的好事,这样臣妾也算是对蔻儿九泉之下的娘有个交待了。还望陛下再考虑考虑臣妾的提议!”

晨禾皇后之所以非要重提一次指婚的事,主要是想将君承龙的注意力引开。只要他的注意力不在豆蔻公主先前说的那番话上了,那她就转危为安了。

至于那个豆蔻公主,最好是安安分分的,否则……哼哼!

果然,君承龙的注意几乎是瞬间就被拉开,回到了车凌钧被乱点鸳鸯谱之事上头。

“皇后!朕什么时候说话不算话过!你当朕说的话是儿戏吗!”君承龙不悦地紧拧了眉,说道,“澈儿已有正妻,妾室的事情必须得问过护国夫人!如果护国夫人不同意,这天下谁也不能强塞一个妾室给澈儿!”

管小玉和车凌钧一直跪在一边听着,见没自己什么事,懒懒地和车凌钧十指相互勾搭着,无聊地都快睡着了。不想君承龙却在她快要睡着的时候将她拉出来当了挡箭牌!

管小玉这个怨念呐,心中愤愤地骂了一句‘我艹’!你家豆蔻公主嫁不嫁人干老娘何事啊!老娘也就是个才上任的护国夫人,君家的老皇帝啊,你把那么大一顶帽子扣在老娘身上会不会不合适了些!

但凡有点眼力见的人都看得出来,这分明就是君承龙这老狐狸自己不想答应,皇帝指婚还要看一个小小的护国夫人的眼色?这不是胡扯嘛!

岂料君承龙脸一沉,一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势。

晨禾皇后到底还是没敢再往下说。但心里的狐疑已经落地生根,让她的心里就像有只爪子挠似的,怎么也挥不去!为什么君承龙不愿意将皇家的公主指婚给车凌钧,难道车凌钧有什么不能与皇家公主结亲的隐情不成?!

什么样的隐情是车凌钧不能与皇家公主结合的?车凌钧一个外戚,却偏偏随母姓!这是为什么!一个人人得而欺之的半大傻子,竟然还能得到陛下的处处维护,这又是何故?

君承龙一生自私跋扈,为何独独这么疼宠车凌钧?难道就因为车凌钧的母亲是先帝的女儿吗?可据她所知,宫中的典册并无车凌钧母亲的详细记录!以车凌钧如此受君承龙宠爱的形势,没理由他母亲的生平却只是寥寥几句呀!

车凌钧母亲的身上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这是个引人深思的问题!

晨禾皇后这厢沉寂了下来,事情却没完。

太子伊骞的身体缓过劲来之后也来到了晨禾皇后这边,原意本是想要看看这边的状况,不想却半路杀出了个父皇来,这横生的枝节令他很是恼恨。

他来的时间不早不晚,恰巧是在他父皇武断的阻止母后将豆蔻公主指婚给车凌钧之际。随后豆蔻公主险些置母后于不义,幸而她到底还是将局势给扭转回来了。

他看得出来,母后特地又提到给车凌钧指婚一名公主的事,目的肯定是为了转移父皇的注意力!果然,父皇一沾上车凌钧的事情又将浑身的刺都竖了起来!

伊骞听见父皇那斩钉截铁的语气,心中对车凌钧的嫉恨又深了几分!

车凌钧不过是个外戚,凭什么夺去父皇所有的注意力!枉费他还是堂堂的太子殿下,却入不了父皇的眼,连区区一个外人都比不上!以前他还道是兄长们挡了父皇的视线,如今看来,却没那么简单!

伊骞心中堵了一口闷气,不吐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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