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良的嫂子 篮球队长被绑在器材室榨精

“我不想沦为一个家族的生殖工具,所以奶奶塞给我的那些女人,我一个都没有碰过,那天晚上……其实是我的第一次!”说到这里,车凌钧露出羞赧的表情。

老天!竟然有这种活宝吗?

为什么一个大男孩可以表现得如此羞涩,如此可爱,如此让人忍不住,想好好保护?

管小玉的心里年龄比车凌钧大了不止一轮,实在无法将对心智未开的车凌钧吹胡子瞪眼,

这就像是姐弟恋,做姐姐的一方从一开始就注定要照顾弟弟了

“小侯爷,你听我说!”管小玉拉着车凌钧坐下,不让他再用那个腻歪的姿势在她身上磨磨蹭蹭。

“我不是真正的我,你明白吗?”管小玉指手画脚企图让自己的表达深刻一点。

“不明白。”小侯爷果断摇头。

这个结果管小玉也想到了,思考了一下,她又道:“这么跟你说吧,我们的心理差距很大,我是说我们的世界观价值观完全不同……”

“世界观价值观是什么?你不也是很年轻吗?你比我还小!”

好吧,这是鸡同鸭讲。

管小玉总结:“不管怎么说,虽然我们名义上是夫妻,但是我不会和你同房的!”

小侯爷显然不愿意接受这一点。

“我知道,你笑我,你们都笑我!装疯卖傻又不是我的心愿,我这就去和奶奶说!”

哎呦喂!管小玉赶紧拉住气哼哼的小侯爷,顺毛道:“我没有笑你,也不许别人笑你,以后谁要敢笑你,我就把他宰了!”

小侯爷这才破涕为笑。

心仿佛有一片羽毛拂过一样,被熨贴得舒舒服服。

小侯爷拉着管小玉走到床边:“娘子你来,我有东西送给你。”

管小玉看他那么高兴,也就不在乎“娘子”那个虚名了。

“是吗?你要送我东西?”

“当然,给你的新婚礼物!”车凌钧故作神秘的一笑,从枕头底下摸出一只通体洁白的白玉手镯。

管小玉皱起眉头。

看不出什么特别之处嘛!

侯府的珠宝业做得很大,想来这车凌钧不过是从店铺里随便挑来的。

不过这样也算是他有心了,比方说她自己,压根就没把这婚姻当回事,连今天是自己的大喜日子都忘记了。

“送给我的?”管小玉故作惊喜。

“当然!”看见管小玉兴致不高,车凌钧立即眉飞色舞地解释:“你可别小看这只手镯,这可是个灵玉!”

“灵玉?什么是灵玉?”这几天管小玉视察过许多珠宝店,见到过许多价值连城的玄法石,却没有听说过什么灵玉。

车凌钧相当得意,对管小玉挤眉弄眼。

他对着白玉手镯念道:“灵玉灵玉你快出来,见见你的新主人。”

呃?

管小玉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只白玉手镯。

不一会儿,只见那只手镯慢慢放出光华,光华渐渐聚拢,渐渐变形,最后……变成一个大泡泡,泡泡里一只婴儿大小的,白色的,人形物体……

人形物体慢慢睁开眼,打了个哈欠,就像小宝宝刚刚睡醒一样。

“哈,好困啊,爹爹你叫我做什么?”这玩意竟然会说话!

车凌钧立即献宝道:“快你见见你娘亲,你爹爹今天娶妻了!”

灵玉天真地眨巴着眼睛,将视线转到管小玉身上,然后甜甜地叫了句:“娘亲!”

“这,这是……”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她叫灵玉,寄居在这个手镯里,是一个土系生物,法术高强。不过她沉睡了千年,现在法力还没有恢复,以后等她恢复了,很厉害呢!”显然这个礼物让车凌钧很满意,他说话像竹筒倒豆子。

“娘子为了车家的生意到处奔走,常年在外……虽然净盘大师说你很厉害,但我还是怕娘子遇到坏人。”

“这只手镯跟了我许多年了,我要是闷了,就叫灵玉出来解闷,从今往后,灵玉就跟着你了,她会好好保护你的。”

这,倒是小侯爷有心了。

管小玉知道,就算是高级的玄法石都是万金难求,这种有生灵寄居的宝物更是可遇而不可求。

“这手镯你是哪来的?”

“我师父送的。”

“师父?”

“我日后再告诉娘子。”

车凌钧眨巴下眼睛,不管管小玉怎么问,他都没把有关他师父的事情说出来。

管小玉心里感动,倒也不矫情,大大方方地收了,还赏了小侯爷一个香吻,把那小侯爷高兴的手舞足蹈,忘乎所以。

灵玉可以说话,也可以在屋内自由飘动,只是不可以离开寄居物太远。

管小玉和车凌钧在屋子里逗她玩了一夜,小院内一直笑语嫣然。

这个洞房花烛夜虽然没有让人面红耳赤的亲热,但是也过得别有一番滋味。

直到东方的天际泛出了鱼肚白,管小玉才离开小侯爷的院子。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着,管小玉时刻注意着董晴儿等人的动静,眼看时机已到,即将东窗事发。这日,管小玉依旧扮做九爷的模样,前来找老夫人。

管小玉将那日在假山后面听到的阴谋已经这段日子以来自己调查到的事情说了一遍。

“你说晴儿要联合外贼,谋夺侯府的家产?”车老夫人显然不愿意相信管小玉的说辞。

“不错!我已经有确切的消息,他们就要在今晚动手。”

“你有什么凭证?晴儿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我对她不薄,既让她做了通房丫头,还教她打理生意。”

“多说无益,我现在也拿不出什么凭证。不过今晚,如果老夫人愿意配合我,我定然可以将证据送到老夫人面前。”

管小玉说得信誓旦旦,老夫人却将信将疑。

“你要我怎么配合?”

“很简单,老夫人只要将董晴儿扣押下来,不要让她离开你眼前一步即可,其他的事情我可以和师父搞定。”

老夫人一听,这倒不是什么难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下了决心,却又补充道:“如果你污蔑了晴儿,即便你是玄法师有时净盘大师的高徒,我也不会轻易饶了你!”

我还是你孙媳妇呢,你怎么尽帮着外人说话!

管小玉在心里补充,拱了拱手,懒得多说废话。

当夜,晚饭时间,董晴儿果然被老夫人传去一同吃完饭。吃了晚饭,两个人闲话半天,董晴儿几次找借口想要走,都被老夫人拦了,她也无法。

本来按照她和西门鹤的约定,她会事先将守库房的人迷晕,然后趁侯府侍卫换班的空荡,打开小门,让西门鹤领人进来。

如今,她被扣在这里,也不知道外面进行得怎么样了。董晴儿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却也不能在老夫人面前露出破绽,只能干着急。

侯府虽已不如往常,但是按照木国的律法,可以拥有私军五千。

月黑杀人也,风高放火天。

侯府墙内,有层层门禁,西门鹤等人化作侯府外出办事的侍卫,按照董晴儿之前给的口令,一路顺利进来,直到内院。

“怎么才来?”管小玉穿了一身夜行衣,蒙住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对眼睛在外面。

看见西门鹤等人果然依约前来,她先声夺人,说完便领着他们往里面走。

西门鹤本身就是个草包,想着侯府的万贯家产就要到手,兴奋得难以自抑,只见一个黑影前来接应,也没看清人家是谁,跟着就走。

管小玉心里窃笑。

如今这侯府上上下下都在她掌管之内,要悄悄带几个人进来简直易如反掌。也就是西门鹤这么好骗,侯府如此多侍卫,这一路进来一个鬼影都没看见,他也不疑有他。

管小玉直接将他们带进库房,这里的侍卫早已被她喂了迷药,如今正在门口睡大觉呢。

“袋子带来了没有?”管小玉一遍开门,还一边装神弄鬼。

“带来了。”西门鹤傻呵呵地挥手,他的手下立即抖出十几个大黑布袋。

“那快装吧,这迷药只能坚持两个时辰,我们时间不多。”管小玉催促,将一应倒霉鬼让进库房自己则站在口外冷笑。

侯府生意遍布全国,除了被换做银票的金银钱财不算,库房里奇珍异宝无数。

西门鹤哪里见过这种阵仗。

他家虽然也是老牌贵族,但是他哥哥就只知道带兵打仗,他又是个败家仔。

平日里大吃大喝,挥霍无度,金银钱财只出不进,祖上积的那点家产早就被他挥霍殆尽,这也是他之所以会傻呵呵地答应董晴儿来偷钱财的原因。

“装,快装,把所有的东西都带走。”西门鹤都傻了。

一干手下如才狼虎豹,一个个埋头苦装。

片刻之后,侯府库房无数珍宝全部进了十几个黑布口袋。

“少爷,好了,我们快走吧!这袋子真沉。”一个手下得意的掂了掂背在背上的大口袋,完全不知道死神降至。

管小玉等他们都准备好了,对着早已隐藏在院子里的家军一挥手。

“给我全部拿下!”

侯府的侍卫们刚才亲眼目睹了这伙人偷自己东西,既鄙视这群人的无知,又气得牙痒痒。

这会管小玉一声令下,一个个如猛虎出笼,转瞬便将这群酒囊饭袋全部擒获。

“九爷,怎么处置!”

管小玉道:“宰了!”

西门鹤恐怕到死的时候,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天棚公公哈着腰进了太子寝宫,太子正手执书卷,气色如常地翻着书页。见到他进来了,才将视线转到他的身上,拉家常般问道,“天棚啊,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天棚公公跪在地上,奴颜卑膝地道,“太子殿下果然所料不差!西门鹤那个废物非但没有成事,还全军覆没了!”

伊骞一听,立刻将手中的书卷重重地砸在桌上,气怒交加地道,“废物!这么点小事都办不成,还敢肖想镇远候之位!?简直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怒完之后,他似乎又觉得自己失态了,停顿了片刻,等到情绪恢复了正常才又问,“对了天棚,西门鹤不是带了几十号高手去的吗,怎么会那般不济,竟然全军覆没了!”

天棚公公听太子殿下问起,这才一五一十地将在镇远候府金库里的遭遇复述了一遍。

伊骞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都听了下来,心中愕然,“这么说来镇远候府是早有准备了?可据本宫所知,车凌钧只不过是个百无一用的傻子、废物!他哪来的这么高端的手段!”

天棚也在一旁附和,“可不是吗!太子殿下,依奴才看,这镇远候府里边肯定有高手潜伏!而且还是个老谋深算的高手!咱们想动镇远候府的钱财,看来必然得将这个高手给清除了才行!太子殿下,不如奴才这就派高手前去将那位高人找出来杀了,以绝后患!”

伊骞没有立即答应,也没有出声拒绝。

天棚公公这种奴才可是察言观色的好手,见主子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便大着胆子添了把油,“太子殿下,奴才这就差人去将扶攘大陆第一杀手无痕公子请来!”

突然,寝宫的屋顶传来一声瓦片摩擦的碎响!

伊骞与天棚两人均是高手,立即一打眼色,一前一后飞身出了寝宫,想要包抄这位胆敢到东宫的房顶偷听的樑上君子。

只是,饶是他们行动迅捷,也只来得及看到一阙飘飞的黑色衣角。来人功力之高可见一斑!

天棚气急败坏,立即尖着嗓子嚷嚷起来,“来人呐!有刺客!抓刺客呀!”

巡夜的羽林军们听到他这一尖嗓,很快来到寝宫的外边,看到太子殿下衣着齐整毫发无伤的立着,不由得狐疑地问,“太子殿下!刺客在哪里!”

伊骞挥了挥手,不耐烦地斥道,“哪里来的刺客!天棚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假传消息!尔等还不速速回到你们的岗位上去!”

天棚被伊骞这么一斥,不由得心中委屈,哀哀怨怨地看了伊骞一眼,好在伊骞并没有因为这个所谓的假传消息而责罚于他。

待羽林军们散去后,伊骞威严地扫了天棚一眼,“还不快进来!”天棚立即屁癫屁癫地跟在伊骞身后进了寝宫。

“知道本宫刚刚为什么骂你吗?”伊骞不阴不阳地突然冒出来这么一问。

天棚公公顿时汗了,嚅嚅不能言。他若是知道太子殿下是怎么想的,那他岂不成了太子殿下肚子里的蛔虫了!

伊骞叹息一声,“你呀你,该聪明的时候不聪明,该笨的时候倒是真笨!那个人功力如此之深,凭你我的功力尚且追赶不及,这些只有三脚猫功夫的羽林军们又如何能追得上!再说了,追上了又如何,说不定对方早就将听到的消息通过什么方式传了出去!”

天棚公公听罢伊骞的分析,这才服气了,眨巴着他那干巴巴的眼睛问,“那、那、那!太子殿下,那咱们该怎么办,总不能坐着等人家找上门来吧!”

伊骞思虑了良久,突然一拍桌面高兴地叫了起来,“天棚,就照你的意思,着人去将扶攘大陆第一杀手了无痕公子给本宫请来!不过,目的得换一换。你替本宫出面,让他将镇远候府的那位高手给找出来,然后,不管是请也好绑也好,总之必须将活的高手给本宫弄过来!”

天棚诧异,“太子殿下,那个高手让您损失了这么多大将,您怎么不杀了他?”

伊骞心情甚好,眉目间的阴沉随着他的好心情微微敛了敛,难得地向天棚解释了起来,“你呀你,就知道喊打喊杀的!你不知道本宫现在正是用人之际吗?如果镇远候府的那个高手能为本宫所用,那本宫行起事来岂不是更事半功倍!”

天棚这才悄然大悟,直夸太子殿下英明神武举世无双等等等等。东宫这边的盘算暂且按住不提。

此时此刻,镇远候府里却是另一番景象。

西门鹤及一干黑衣人的尸身被‘九爷’给集中起来,大半夜地全丢到了董晴儿所住的院子。

董晴儿则被君老夫人以身体不适须要人陪床才能入睡为由强行留在了主院,并不知道自己的院子已经发生了天大的乱子。

次日一早,董夫人所居的院子中的奴仆们起身扫雪,立时被一地的黑衣人尸体给吓得尖叫不休,有几个胆小的甚至当场晕了过去。

这时,董晴儿的贴身婢子慌不择路地直撞进主院里,想要知会自己的主子,不料‘九爷’及与他形影不离的净盘大师也在同一时间到了主院。

那婢子见这么多人在场,只得将身形藏进了角落。

‘九爷’进了主院,翠儿和珠儿立即亲切地过来给他行礼,“九爷,一大早的,您这是来向我们老夫人请安的么?这天儿怪冷的,快快进来吧!奴婢们这就去相请老夫人出来与您说话。”

翠儿和珠儿是知道‘九爷’就是管小玉所扮的,见她此刻作了这副军师的典型扮相前来,心知必然是有重要的事情要与自家老夫人相商,便客客气气地将她给迎了进去。

很快,君老夫人便由董晴儿搀扶着从内室走了出来。

君老夫人气色看起来不错,却故意一声接一声地咳嗽着,甚至还咳得上气不接下气,将戏做得那是比真更真!

董晴儿体贴地为她顺着背,‘温婉贤淑’极了。

不想,‘九爷’身边的净盘大师却突然发难,眨眼之间便将董晴儿给扣在了手里。

董晴儿大惊,骇然叫道,“啊!你干什么!奶奶!奶奶救救晴儿啊!净盘大师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要抓晴儿?”回应她的是‘九爷’啪啪啪的掌声和叫好声。

君老夫人做戏做到底,佯装愤怒地道,“九爷,您一大早地就上我这儿拿人,是不是太不给我这个老太婆面子了!净盘大师,还不快放开晴儿!休要伤了她!”

‘九爷’施施然坐下,自动自发地倒了一杯茶饮下,如在自己家中一般,自在地道,“君老夫人,如果我是你,我就会离那个恶毒的女人远远的!那个女人,昨夜可是差点儿就把整个镇远候府的金银财宝都拱手送人了呢,如果这样的女人君老夫人也要相护,那恕在下无话可说!”

董晴儿一听‘九爷’竟然一语道出了自己的秘密,心中慌乱不已,面上却强作镇定,怒骂道,“九爷,饭可以多吃,话可不能乱讲啊!你口口声声说我差点儿就把整个镇远候府的家财拱手送人,证据呢!你要真有本事,那你拿出证据来呀!”

‘九爷’又连着鼓了好几个响亮的巴掌,赞赏道,“不愧是君老夫人看重的掌家人,口才果然是一等一的好!既然董夫人死到临头了还嘴硬,那在下就让你死个明白!”

‘九爷’当空击了一掌,对着外边喊道,“来人呀!把证据呈上来!”

他的话音才落,一名小厮打扮的人便低着头举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托盘上赫然放着一份带血的供词!

董晴儿看到那份供词上的血,连字迹都没敢细看就慌乱地垂下了头。

‘九爷’拿起那份供词,如玉的嗓音一字一字地将上面的内容念了出来。大致的意思就是:内贼董晴儿利用职务之便勾结西门鹤,大开镇远候府金库之门,放任他人洗劫镇远候府财物,不料事迹败露,西门鹤失手被擒,认罪伏法云云。

董晴儿大骇,再也料不得其他,西门鹤都被擒了,她还有什么出路!

当下,董晴儿‘呯’地就直挺挺地跪在了君老夫人面前,挣扎着叩头求饶,“奶奶!奶奶!晴儿只是一时糊涂啊!您救救晴儿吧!”

君老夫人作痛心疾首状,坐地就大哭大骂起来,“董晴儿!你这个下作的女人!你还有脸在这儿求我救你?你忘了我平时都是怎么疼你爱你的了?你忘了我前不久才将你提到候府掌家人的高位上了?贱人!你就是这么对待我的信任的!你知不知道,像你这么恶毒的女人,死一万次都不足以赎你犯的罪!”

董晴儿此时早已不复往日的温婉贤良,因过度的挣扎而顶着一头鸟窝般的乱发,脸色苍白如纸,眼中蓄满了悔恨的泪。

在听到君老夫人指责的言辞时,她的脸上闪过一阵复杂之色,眼泪瞬间跟不要钱似的一颗接一颗往下砸。

伤心之余,董晴儿总算是将她为何置镇远候府于不义的原委道了出来,“奶奶!并非晴儿心狠,只是如果您真的心疼晴儿,就断然不该让晴儿做那个傻候爷的通房!前几年晴儿倒也安安份份过来了,可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让一个丑傻瘫坐上镇远候夫人的宝座!奶奶,你这是在绝晴儿飞黄腾达的路哇!”

董晴儿泪雨纷飞的叙述着,“别说得好像你有多么器重我似的!你根本就没有花半分心思在晴儿身上!但凡你真的心疼晴儿一分,你就不会让晴儿顶着候爷的通房丫头之名连续几年都无所出!你知不知道,我至今还是完璧之身!我只是镇远候的区区一个通房丫头,既不得候爷的欢心,又无子嗣傍身,你再器重我又能管个几年?等到你两腿一伸,镇远候府哪里还有我一个通房丫头的容身之处!你倒是说说,我提前几年为自己寻一个靠山有什么错!”

君老夫人被董晴儿一通抢白,竟然哑在那里半天没有想出一句反驳的话来。是啊,董晴儿说的可都是实情,就算没有发生这些事,就算董晴儿克守本份,她也万万不可能让一个通房丫头坐上镇远候夫人的宝座!

管小玉当初能以又丑又傻又瘫的奴儿之身入主候府,谁说不是一个奇迹?!若不是机缘巧合,若不是他们对净盘大师的话深信不疑,又怎会造就‘傻候爷娶了丑傻瘫’这个让镇远候沦为整个扶攘大陆笑柄的传奇!

君老夫人望向董晴儿的目光隐隐含着一丝歉然,但那也只是瞬间!一转眼,君老夫人的神情又变成道貌岸然的模样,姿态强硬地道,“晴儿,你错就错在心太高,要的又太多!镇远候夫人的位置本就不是你一个奴才可以肖想的,你会落到今天这步田地,也只能怪你自己咎由自取!”

董晴儿见君老夫人将话说得如此绝情,不由得冷笑连连,“这么说来,奶奶你是不肯饶了晴儿了?哈哈哈!我真是傻得可以,怎么会还对你这种冷血的女人抱有幻想!既然这样,要杀要剐随便你们!”

君老夫叹息了一声,到得最后却还是心软下来,转脸看向‘九爷’,不着痕迹地替董晴儿求起情来,“九爷,董晴儿虽然差点酿下大祸,但好在发现得及时,您看,如果她认罪态度好,是不是可以饶她一死?”

‘九爷’点头,“当然,只要她认罪态度好,我们可以呈请官府法外开恩!况且她虽然险些铸下大错,但毕竟大祸尚未酿成,其行为虽恶毒,但罪不当诛,结果如何端看她的态度了!”

君老夫人闻言这才将视线又投向董晴儿的方向,问道,“晴儿,明路奶奶已经给你指了一条,就看你怎么选了!你也别怨恨奶奶,要恨就恨你自己生错了人家吧!”

君老夫人都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董晴儿也知道这是人家对她最后的仁慈了。当下也不娇情,识相地就将她与西门鹤之间的种种勾结说了出来。

‘九爷’命人现场记录下来,呈给她过目,并让她当场画了押。

一切罪行已定,‘九爷’来到她的身边,声音平淡异常地道,“董夫人,虽然你罪不当诛,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这就随在下去见官吧!”

董晴儿一脸地死灰,却没有颓废太久。毕竟她好歹还捡回了一条命,俗话说得好啊,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呵呵呵,九爷,何必这么心急?我一个弱女子还能跑了不成!九爷你也有姐姐或者妹妹吧?就不能通融通融,让小女子先行回去自己那处院落收拾些细软?”董晴儿认罪伏法之后心绪反倒稳定了下来,开始知道为自己的将来谋划了。

‘九爷’也不是个不通情理之人,便亲自押着她一同回了她原先所住的院子。

他们去的速度够快,西门鹤等人的尸身得到相关人员的允许也没人敢去处理,于是大冷的天里就那么刺眼地摆在那儿,让人观之骇然。

董晴儿眼力何其尖锐,虽然那些尸体死状可怖,但西门鹤的尸体仍旧被她一眼认出。立时,她的脸上就染上了怒意,将茅头指向了九爷,“你骗我!”

九爷却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董夫人,你此话怎讲?在下从头到尾都没说过西门鹤还活着,只是你自己聪明反被聪明误罢了!”

董晴儿恨道,“那你那份染血的供词是怎么来的!”

九爷听她问出这么一个傻问题,心情好到暴,笑得仿佛听到了全世界最好笑的笑话,“董夫人,你也不是初出江湖的小女孩了,怎的就不知道兵不厌诈这个道理?”

话说到这里,董晴儿已经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了。原来这全是九爷设计好了的!先是让君老夫人用计将她拖住,然后再出手对付西门鹤,等到收拾了西门鹤,再利用她东窗事发时的紧张心理套出她勾结外敌加害镇远候府的铁证!

董晴儿突然狂笑起来,“哈哈哈……九爷,你的计策果然高明!小女子能败在你的手上,心服口服!你也不用送我去见什么官了,有没有白绫?或者毒酒?我猜九爷一定有,对吧?九爷,我董晴儿也是个要面子之人,我只求你让我死得有尊严一些,所以,白绫或者毒酒,你任选其一给我吧,就当友情赠送了,好吗?”

九爷一愣,没料到董晴儿倒是个有气节的女子。成王败寇,此乃兵家常事,既然失败了就得愿赌服输,苟活下去又有何意!

“净盘啊,就准了董夫人的遗愿吧,赐毒酒一杯!厚葬!”九爷神色敬畏地看了董晴儿一眼,最终下了令。

他并没有按照与君家祖孙早先商议好的那样将董晴儿送官法办,让她尝尽牢狱之苦。他赐她毒酒,是遵照了她的意愿,让她有尊严地死;他厚葬她,是对敌人最后的尊敬。

董晴儿的死讯随之传遍了整个镇远候府,而西门鹤的尸体则被高悬在镇远候府外的牌楼上,一条显眼的血色警语赫然在望:再有胆敢藐视镇远候府神威者,以此为鉴——九爷宣!

戚嘉宝在见到西门鹤和董晴儿的尸体时吓得一颗老心脏都快蹦出来了!暗暗庆幸着,幸好给西门鹤通风报信的不是自己,否则董晴儿的下场就是自己的写照!

因为有了董晴儿的前车之鉴,戚嘉宝在镇远候府到底算是沉寂下来了。

九爷因为西门鹤一役而声名鹊起,一时间以风般的速度往扶攘大陆四散开去,短短时日里便名声大燥、风头无俩!而镇远候府也因为有了九爷的庇护再无人敢轻意招惹。

然则并不是人人都不敢做那个老虎口里拔牙的人,比如当朝太子伊骞!

西门鹤的事情发生以后,镇远候府迎来了一批又一批的贵人,有明着挖角的,也有暗着讨好的,这让身为镇远候的车凌钧气不打一处来!

看着管小玉每天都戴着那副狐狸面具换上身姿飘然的男装,堂而皇之去见那些抱着各种各样的目的求见‘九爷’的人,车凌钧一口白牙都快咬碎了!

此时此刻,车凌钧躲在偏门里头盯着与来访的贵人谈笑风声的管小玉,深深地觉得让管小玉假扮‘九爷’彻底灭了世人欺压镇远候府的想法,真真是一个可喜可气又让人无可奈何的馊主意!

今儿个找上门来的,是位居东宫的当朝太子伊骞。

伊骞不似其他来访的人,假意客套什么的他都省了,一坐下便开门见山的诚意相邀,“九爷,本宫听闻你脑子才思活络,是个不可多得的贤才谋士,本宫身边正急缺一位你这样的高人,不知以本宫的身份可否请得动你过府相帮?”

管小玉未料到这位太子爷竟然如此直接,端着茶盏的手微微顿了顿,一双露在面具外的眼睛不动声色地打量起这位太子来。

只见这位太子华服加身,头戴一顶简洁而内敛但又能彰显他尊贵身份的暗色镶龙纹皇冠,容貌不输潘安宋玉之流,细细观之下,咝……竟然有些眼熟!

管小玉喝了口茶,再抬起头来时已经想起这位太子长得像谁了,像车凌钧!这太子长得和车凌钧足有七分相似!只不过车凌钧眉目之间还保持着那股介于男孩与男人之间的惶然,而这位太子眉目间却已染上了无论怎么伪装都隐藏不去的戾气!

那样的戾气只有她这个曾经常年游走在生死边缘,无数次被人用绝杀的眼神打量的人才最是明白。

在观察了太子伊骞的整体形象之后,管小玉断定,这不是一个简单的角色!而且她还可以肯定,她和她,是同一类人!

人家都说物以类聚,惺惺相惜。管小玉却在看到伊骞的第一眼就觉得讨厌至极。她在现代社会时是个高高在上的女总裁,她霸道!强势!要做就只做做独一无二、不可超越的存在,要么就将一切可能让自己沦为普通的因素扼杀在萌芽状态!

伊骞这个古人竟然走她即将要走的路,简直就是找灭!她还清楚地记得自己前世的名言——走别人的路,让别人无路可走!

管小玉再喝了一口茶,眸间闪过一抹毫不逊色的狠戾,心道,伊骞啊伊骞,谁叫你遇到的人是我呢,既然遇到了我,那你就只有沦为炮灰的命了!

“太子殿下,在下并不是一个轻易许诺之人,原谅在下方才考虑的时间稍微长了点。”管小玉轻轻转动指间的茶盏,神态自若地道,丝毫也没有因为来人的身份问题而显得卑躬曲膝或是假意逢迎。

太子伊骞见此心中微微有些着恼,心道,这个九爷未免也太不把本宫当回事了,本宫定要让他尝尝历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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