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变态室友(H)三攻一受 阳台上啊噗嗤噗嗤太深了小说

镇远侯府虽然还剩下车凌钧这根独苗苗,但是既然是小侯爷要办喜事,自然也不能马虎。

老夫人一声令下,整个侯府便行动起来。买办的买办,做新衣的做新衣,还有新刷房子的,布置院子的,商量客人名单的,人人走路风风火火,恨不得一个人当成两个人来用。

但是,在一片繁忙中,整个侯府却不像别人做喜事那么热闹喜庆。

丫环小厮们各个面露忧色,好像人人都藏了千言万语,无法宣之于口。

大家都低着脑袋走路,夹起尾巴做人,只管做好自己的事,以免被责罚罢了。

这也难怪,侯爷本来就傻了,那天管小玉被抬进来的时候,大部分下人也都看见了她的那个丑样,话说,谁看见了这样一个婚姻,还能高兴起来?

真不知道老夫人是怎么想的。

管小玉才不管这些,她被赋予了新的身份。虽然她自己觉得那是职业经理人,参谋顾问之类的,但是老夫人对外说是侯府新请的军师。从今往后,侯府上下,除了军权,一应事务都归她管理,权力之大,只在老夫人一人之下。

这样的空降兵,自然会促怒某些人,而戚嘉宝和董晴儿就首当其冲。

戚嘉宝之前已经说过了,是戚府的管家,专管侯府的对内事务。

以管小玉上辈子阅人无数的眼光来看,此人不是很好的管理人才,让他管理偌大一个家庭的大小事务,实在是看在戚家世代都是车家的管家份上,估计车老夫人没少操心。

董晴儿以前是车老妇人的贴身大丫头,为人聪明伶俐,办事周到,模样长得也算周正,很得老夫人欢心。

车小侯爷渐渐长大之后,老夫人便开始为车家的子嗣忧心。

高门大户,尤其是这种有世袭爵位的,最讲究子嗣。要是一般人家早就为孩子娶妻纳妾的,偏偏这小侯爷又要装傻充愣,一旦揭露,那可是欺君的死罪。

老夫人不欲节外生枝,便将董晴儿拨给车凌钧,做了通房丫头,欲早抱孙子。如若车凌钧的“真面目”不慎暴露,这董晴儿也算是自己人,只要稍加点拨,无需忧心。

但,老夫人的算盘落了空。

好几年过去了,董晴儿的肚子毫无反应。

那小侯爷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装傻久了,就真的傻了,明明血气方刚体魄强健,几年来对董晴儿看都没看一眼。

老夫人含蓄地跟他提了很多次,他表面虽然还应着,却迟迟没有动静。老夫人有苦说不出来,总不能将小侯爷捆了送去床上让人轻贱吧!

老夫人年纪越来越大,力不从心,侯府可用之人越来越少。老夫人看董晴儿办事颇有些手段,又为了安抚她,便将她提拔起来,做了个掌家人。这个位置相当于现在的助理,对分管的生意有部分决定权。

本来董晴儿做得好好的,也取得了一些成绩,但是管小玉的横空出世,便将她的顶头上司给换了,而丑傻瘫女子又被定位小侯爷的正牌夫人,她事业感情两不顺心,这一段时间过得十分郁萃。

如今,管小玉坐在扮成九爷的模样,带着一张面具,坐在帐房里看侯府的账本,戚嘉宝和董晴儿这两个一内一外的管理人站在她面前,等待她的垂询。

做生意看账本是管小玉的老本行,虽然木国的人记账本的形式和她习惯不同,但是稍微熟悉一下,也毫无障碍。

管小玉将戚嘉宝交上来的那一堆侯府大小开支推到一边,转而似笑非笑地对董晴儿问:“董掌家,我问你,侯府的生意都有哪些?”

董晴儿满脸不屑,硬梆梆地答道:“侯府的生意多种多样,大致包括酒楼、客栈、丝织品、珠宝、航运和绣品。”

管小玉早知道自己突然上岗会有人不服气,不过只要这些人敢怒不敢言,乖乖干活,她也没功夫收拾他们。

她美目潋滟别有深意地笑问:“这些账本你全部都给我了吗?”

董晴儿露出不耐烦的神情:“这里只是上个季度的,包括酒楼客栈和丝织品,还有其他的都是老夫人亲自把持,不在我这里。”

她说话毫无感情顿挫,好像放鞭炮一样,噼里啪啦,说完了眼皮往上翻,一副完全不把管小玉放在眼里的样子。

管小玉听完后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

董晴儿说的话部分是事实。

木国多山地,全国超过五分之四的面积被山林覆盖,陆路很不方便。多姆河是木国的主要交通枢纽,这条大运河横贯木国东西,而且支流众多,木国个各大城市几乎都是建在多姆河的主要支流上,因为航运是木国的主要交通方式。

珠宝行业除了一般常见的奇珍异宝外,还包括了玄法石。

之前管小玉曾听净盘哭诉,说她所有的金钱都用在了玄法石上,连外套都没有多一件。当时管小玉觉得言过其实,不过是净盘装可怜之词。从这两天的调查中,管小玉知道,玄法石真的贵的离谱。

一颗一般的三级玄法石就相当于普通人家一年的收入,如果碰上精贵的,连一般的小贵族倾家荡产也买不起。

因此航运和珠宝一直都牢牢把握在老夫人手上,这可以理解,管小玉在乎的是董晴儿的态度。

如果连一个下属都不服从自己,这工作还怎么展开了?

而且,据说这个董晴儿还是小侯爷的通房丫头,也就是她的情敌……

呵呵!

管小玉伸出纤纤玉手,在的银盆里优雅地洗了一下,又用一旁的香巾慢条斯理地擦干。她调动体内的一丝法力,集中于指尖,忽地燃起一团鸡蛋大的火球。

她将有如实质的眼光移到董晴儿身上。

“老夫人把整个镇远侯府都交给我打理,这件事情你们知道了吧!”她说话的时候,五指灵活移动,那团火球像耍杂技一样,在她的指尖穿梭。

她这一手明显将两个人唬住了。

原来是个异能者!

不说别的,光是异能者就不是一般人能够轻易得罪的。异能者是每一个国家的珍贵资源,有杀人不犯法的特殊权力。

“知道!”两人被吓得心惊肉跳,一时间说话都没有底气了。

“很好!”管小玉勾了勾露在面具外面的嘴角。“既然是所有事务,就包括对内和对外,也包括管理这些事务的人。”

“我这个人从来不喜欢麻烦,如果别人不给我找麻烦,我自然也不会找别人的麻烦。”她顿了顿,“但是如果有人要和我过不去……”

突然玉手一挥,那团火球呼地飞离指尖,将远在五六米外的门板打了一个对穿。

董晴儿气得浑身发抖,却不敢言语,戚嘉宝见此,赶紧表明心迹。“我们知道的,老夫人都交待过了,让我们权力配合你的工作。”

“知道就好,先下去吧,账本留下来,我还要研究一下。”管小玉挥退了手下继续工作。

*

离开帐房后,董晴儿和戚嘉宝悠闲地走在车家花园的石子路上。

两个人都有心事,因此都没有率先离开。

戚嘉宝背着手,一脸阴沉,鼻子呼呼喘着粗气。

董晴儿已经从最初的震惊中恢复过来,又摆出一副别有深意的样子。

“戚总管,看来我们以后的日子不好过了。”董晴儿率先开口。

“不好过,又能怎么样,戚家世代受老夫人重恩,我爹说了,让我好好辅佐老夫人,就算没有功劳,也不能拖后退。”

“话是这么说不错,不过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你我辛苦多年,到头来别连吃饭的钱都捞不到。”董晴儿扭动腰肢,故意将身上的曲线展示出来。

“董夫人,话不可乱说!”戚嘉宝情不自禁地将一双眼睛盯在董晴儿丰满的屁屁上。

董晴儿停下脚步,扭转身来,突然露出小女儿般委屈的神情。

“小戚哥,你我同为侯府的下人,从小一起长大,为何到了今日,却变得这般陌生了?你叫我董夫人,我叫你戚总管,隔了十万八千里……”说着,她伸出一双玉手,悄悄地拉紧了戚嘉宝。

戚嘉宝吓了一跳,将她的手像烫手山芋一样甩掉。

“董夫人切莫如此!你已被老夫人许给少爷,而我也已经是侯府的管家!”

“董夫人!你也知道叫我董夫人,而不是少夫人,你说那丑傻瘫有什么好,为什么老夫人就那么相信那什么狗屁净盘大师,竟然同意这门狗屁婚事,就算我们底下的人不说,别人笑也要笑死了!”

董晴儿说这句话乃是真情流露,贝齿咬着红唇,眼中泪儿摇摇欲滴,颇有些妩媚的样子。戚嘉宝本来就老实木讷,看董晴儿这个样子,明知道不应该,还是在这光天化日之下和她说了大不敬的话。

“就算别人笑死,那也轮不到我们说什么话,我们做好本分的事就行了。”

“你倒是想得开!”董晴儿抹泪道:“本分?什么是本分?不瞒小戚哥说,自打老夫人将我许给少爷,这些年少爷从来没有碰过我,我的日子过得凄苦。”

“小戚哥你知道原来我是属意你的……”她越说越快越说越急,最后一副柔软的娇躯几乎都靠到了戚嘉宝身上。

戚嘉宝被吓得手足无措,推又推不开,只觉得触手都是软绵绵的肉,一颗心砰砰乱跳。

“董夫人你休要如此,要是让老夫人知道,我们都活不成了”说完也不顾董晴儿的反应,用力将她推开,飞快地走了。

董晴儿被推了一个踉跄,看着戚嘉宝仓皇逃跑的背影,脸上露出一抹得色。

府的婚礼被安排在十二月初八。

头天晚上,忙完一大堆琐事,管小玉用完晚膳,在月光下漫步到净盘所住的院子。

最近这段时间,她一直忙得脚不沾地,做市场调查与分析,熟悉侯府的各项产业,视察分公司,心里却暗动脑子,看看怎么样将侯府的钱财捞到手。

净盘大师是真正的修习之人,她对赚钱的事情没有兴趣,当然管小玉知道她只对花钱的事情有兴趣。而且,她肯暂住于侯府,实则是侯府的荣耀。

套用管小玉自己的话,这些玄法师是“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他们有很多特殊大权,国家的律法都管不着他们,只有五国联合成立的玄法师工会能约束一下他们的行为。

玄法师身份尊贵,都很高傲,净盘大师带着神秘的“九爷”暂住镇远侯府,就表明侯府有玄法师撑腰了。于是车老夫人很慷慨地送了一批珍贵的玄法石给净盘,以助他修习。

净盘得了这批法石,就像一个守财奴得到了无数珍宝一样。她将这些法石围了一个圈圈,自己坐在中间,说什么也不肯挪动一步。

“九爷,您来了。”分拨给净盘的小丫头明月在房门外对管小玉施礼。

因管小玉伪装高人,她与净盘便不再以师徒相称。

“净盘大师在吗?”管小玉身穿一袭白衣,在银白的月光下,她这个世俗之人也有了些俊雅之气。

明月看得脸红心跳,仍旧施礼道:“回九爷,大师正在房中修行。”

“你帮我通传一下。”

“是。”

片刻,管小玉被请了进去。

拒绝了车老妇人送的新衣裳,以表自己除了对修习之外的事情毫无兴趣,净盘依旧穿着她半旧的灰袍。知道管小玉进来了,她只是在她的法石圈中撩开眼皮,并未起身。

“你先下去吧!”将进来伺候茶水的明月遣走,端起水杯咕咚咕咚喝了一大口,管小玉开始说话。

“哇师父,最近我将侯府所有的产业都市场了一边,这侯府真的有许多油水可捞啊!”

“咳咳咳!”净盘将刚喝进口里的茶水一口喷出来,“徒儿,注意你说话的用词,什么叫有许多油水可捞!”

“师父你就别装了!这里又没有外人,快说说呗。”管小玉猥琐地向净盘挑眉。

“说什么?”净盘睁大眼睛瞪了管小玉一下。

“当然是说你的打算啊,难不成你真的要我在一年之内让侯府的收入增加三成啊?这会要人命的耶!”

“我的打算不早就告诉你了吗,而且你也答应了。”净盘不为所动。

管小玉气结。“就算我可以在一年内让他们的收入增加三成,那也不可能在一年内给你变出一个小朋友啊!”

“为什么不能?”

管小玉想说我压根就没打算跟那什么小侯爷XXX,怎么可能会有孩子?!这个年龄在现代还年轻着呢,根本就属于未成年!

“师父,你说的不会是真的吧?”管小玉有一种不妙的感觉。

“当然是真的!”净盘喝道:“难道你以为我们是在招摇撞骗吗?”

“难道不是吗?!”

于是净盘又将她那一套欺世盗名的占星算命以及什么五国运势的说辞说了一遍。

当然管小玉一个字也不相信。

*

从净盘的小院回来,管小玉百思不得其解。

她唯一的结论就是:她已经被人趁斤论两给卖了!

她帮人数了好几天钱,尤不知觉。

不能吧?

难道净盘说的话都是真的?

难道上天让她穿越过来就是拯救这个世界的?

她管小玉在现代不过是芸芸众生中的一个,从来没有想到自己会有拯救世界的使命。

“九爷,您回来了。”贴身丫头皎月给管小玉行礼请安。

“哦!”管小玉心里想着事,胡乱地答了一句。

按照往日的习惯,一般这时候皎月应该给管小玉斟茶,并提醒她去洗澡,早些休息,但是这会,她却直愣愣地站在那里。

“怎么,有事?”管小玉问。

“是!”皎月福了一福,口齿清晰道:“前些日子九爷叫奴婢去打听的人已经有结果了。”

前几天,管小玉叫皎月想办法去打听一下管司的情况,当日她得了管司的帮助,却一走了之。如今她得了势,对这个给了自己一饭之恩的人,管小玉心里很是惦记。

“你说吧。”管小玉扬扬下吧。

“据管府的下人们说,那个叫管司的姑娘一年前就已经死了。”

“什么?”一年前?岂不是她才走没多久,管司就死了?发生了什么事?

“她是怎么死的?”

皎月也不知道管小玉对管司的事情了解到什么程度,于是将打听到的都说了一遍。

“奴婢差人去打听,据说这个叫管司的姑娘先是被管府的管家张总管看中,于是便从丫环中抽了出来,做了张总管的小妾。不料三个月后,管司就得了怪病,就被张总管给休了。后来,下人们说她偷了管府小姐的首饰,被张总管下令打死了。不过,有人悄悄告诉奴婢,管司是被冤枉的,因张总管新娶了夫人,怕留下管司以后有麻烦,于是随便给她捏造了个罪名就打死了。”

这种事情在大户人家里常见。

管小玉想起她刚来的时候,那原管小玉犯傻,不是被骗下荷塘捉鱼,直到活活淹死,还被下令拖去喂雪狼!

管司当时哪里是得什么怪病?不过是因为被休了心情抑郁,得了感冒而已!

人命如同草芥!

管司她死得冤枉!

管小玉气得体内的法力到处乱窜!

她暗暗发誓,要为管司报仇!

“难为你了,事情办得很好!”管小玉丢给了皎月一吊小钱。

“替九爷办事是奴婢分内之事,奴婢不敢要赏赐。”

“给你你就拿着!”管小玉心情不好,不想多说话。

皎月很懂得看人脸色,自然知道管小玉赏她一吊小钱不是为了听她讲废话的,她拿了钱,给管小玉再施谢礼。

“九爷,里间已经给您预备好了洗澡水,还需要奴婢伺候吗?”

“不用了,你下去吧!”

“是!”

洗完澡之后,管小玉躺在床上,睡不着。

第二天是她大喜的日子。

她跟净盘已经商量好了,准备雇一个假管小玉,打扮成丑傻瘫的样子,让她常年在床上躺着,以免别人生疑,而他则以九爷的身份参加婚礼。

本来管小玉还挺高兴,想着有机会看看这日国他乡的婚礼,同时也看看来喝喜酒的木国权贵,了解一下生存坏境,但是现在所有的好奇心都被这两件事情给搅和了!

第二天,镇远侯府锣鼓喧天,鞭炮齐鸣,来喝喜酒的人络绎不绝。

镇远侯府虽然失了势,但是老夫人健在,她年轻时也跟随车老侯爷上过战场,立过战功,有自己的封号。

众官员们不管是感念车老侯爷恩德的,对老侯爷难忘的,还是敬重车家为木国流尽最后一滴血的,又或者纯属来看“双傻合并”热闹的,总之,请帖到处,能来的都来了。有些年轻的官吏资质不够,也或托人或亲自送来贺礼。

戚嘉宝带着一应小厮将来人的贺礼一一收了,并登记造册,琳琅满目的礼物就堆满了侯府的礼堂。

主厅内,资格老的皇亲国戚或者朝廷重臣一一落座,不少热血的老家伙都含蓄地向老夫人提出,为何要选这么个孙媳妇,车老夫人一应推给净盘大师。

净盘大师又把她那一套玄之又玄的说辞说了一遍。

既然有净盘大师作保,众人也都不再多说,只是多少面露不忍。

管小玉倒不知道她师父的名声真的有这么大,看上去不像招摇撞骗之徒,竟然连这么多皇亲国戚都糊弄过去。

也有人对管小玉的身份怀疑,净盘便又给她造势,说她法术如何如何牛逼,本领如何如何强大。

什么事情一旦扯上玄法师的身份,就不一样了。

玄法师可以在五国中自有走动,不分国籍,想为哪国效力就为哪国效力。除了贵族,他们对一般的百姓有生杀大权,即便是贵族,也要为国家热情笼络,得罪玄法师可以治罪。

净盘将管小玉说得好像天神下凡一样,连她自己都惟管小玉马首是瞻,把权贵们唬得一愣一愣的。

一时间,主厅里对管小玉的敬仰之情犹如滔滔江水,延绵不绝。

管小玉差点招架不住,被那些仰慕的口水淹死了。

正寒暄着,突然间庭院里传来一阵躁动。

“太子殿下,您也来了。”

“镇远侯府那可是木国的大功臣啊!”

“是是是,父王惦记着侯府呢!”

“辅国夫人老当益壮,身体硬朗!”

各种恭维的声音传了进来,唯独没有谁会那么不识趣,提到今天的新郎官。

主厅的人知道太子来了,也都起来,往外相迎。

管小玉跟在人群后面,也走了出去。

这木国的太子名叫伊骞,长得桀骜不驯,为人阴骘,性格狠辣。

老皇帝本身也是个异能者,法力高强,这对他的统治很有好处,因为异能者是最高贵的人,是神的使者。

近年来,老皇帝越发昏聩,沉迷术法,不理国事,这让野心勃勃的太子很是不爽。

异能者讲究的是基因突变,不讲究继承。

伊骞尽管野心勃勃,但是他没有异能。

没有玄法师的身份,他比起他父王来就少了一大助力——因为他不是神眷顾的人。

为此,伊骞几乎恨断了肠子。

为了提高自己的实力,伊骞从小拜了一大堆名师苦练武功。他没有法力,但是却是个练武奇才,经过多年的苦练,他剑术高明,是顶尖高手。

“请太子殿下安!”一众文武大臣见了太子,恭请圣安。因为不是正式场合,故没有给太子行跪拜大礼,只是屈膝。

管小玉是个现代人,而且才来不久就被净盘带到山上,几乎没有在这个世界混过,心里完全没有这些虚礼的概念。加上玄法师身份超然,一般人也受不起他们的礼。

故此,当人家都矮下去一截的时候,只有管小玉和净盘还像标枪一样直挺挺地立着,其中又以管小玉最为突出,因为她那一身雪白的袍子,实在是,非!常!亮!

伊骞的目光一扫过来,就和管小玉对个正着。

“伊骞今日是过来吃喜酒的,诸位大人不必拘礼。恭贺表弟新婚之喜,也祝辅国夫人身体硬朗,长命百岁!”伊骞目光扫在管小玉身上,这前边一句话是对众官员说的,后面一句却是对车老夫人说的。

当年老侯爷娶的夫人是当今圣上前皇后的妹妹,那时候镇远侯府还鼎盛,人才辈出,各个骁勇善战。老皇帝为了笼络侯府,便将自己皇后的妹妹指给了老侯爷,所以按照亲缘关系,这车凌钧和伊骞还是表兄弟。

不过这姐妹两都福薄,两个人都老早死了。

辅国夫人则是车老夫人的封号,前面说过了,她早年跟随夫婿上过战场,立过战功。不过她感念侯府恩德,向来以侯府老夫人自居,一般关系亲密的人都只叫她车老妇人。

这会伊骞如此说话,沾亲带故,也就是套套近乎,表示侯府虽然不如以前了,但是皇家并没有忘记他们的意思。

车老夫人要依礼将伊骞迎了进去,这伊骞倒也识趣。

“老夫人不必客气,我看在坐的各位大人,有很多都是伊骞的叔叔伯伯辈,都是木国的功臣。你们也难得聚在一起,我就不进去打扰了,免得各位大人拘礼,不好说话。”

说罢,他目光别有深意地扫了管小玉一眼,退了出去。

如此热闹着,迎接新娘子的锣鼓鞭炮声早已过去,直到日落西山,也不见新郎新娘出来行礼,戚总管直接宣布开席。

想来也是,这新娘面有恶疾,腿脚不便,而新郎又神智不清,如果行礼,还不知道会闹出什么笑话,这礼不行也罢。

诸位大人心里都是雪亮的。

本来有不少人抱着来看热闹的心里,但是皇上竟然派了太子亲自前来祝贺,又搬出老夫人的名头,其实也是向大家施压,说明这桩婚事得到了皇家的认可。

谁也不愿意在这个时候蹙侯府的名头,因为都心照不宣地对此事不提,大家高兴入座,依旧谈笑风生。

管小玉没心情应付这些虚礼,便拿了个玄法高人的范,一声不响地离席而去。

本来想寻个清静的,将心头千思万绪捋以捋,不料经过后花园的时候,从观景的甲山里,竟然听到一丝奇怪的声音。

“哎呀将军,你不要这样子,再这样我就要叫啦!”

“你叫什么叫,是你约我来的!不是说那傻小子无法满足你吗,本将军身体强健,正好安慰夫人寂寞。”

一阵哼哼唧唧。

“将军将军,快先别弄了,我还有正事呢!”

“什么正事能比得上这事更正,你快让我……”声音变小了下去。

管小玉本来不想听这个,上辈子小电影看多了,对这没什么技术含量的真人秀完全没有兴趣,但是有一个词语引起了管小玉的注意。

她从树荫下走出来,从窄小的洞口往里看。

女的是意料中的她丈夫的通房丫头董晴儿,男的穿着一件紫色的衣服,是今天跟随太子伊骞来的一位世家公子。

好像叫什么西门鹤,年纪很轻,可能也就十六七岁,是皇上新封的威武大将军。

要说这西门鹤,其实也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西门家本是木国的老贵族,但是也和车家一样,人才凋零,到这一代只剩下兄弟两个。

哥哥西门越为祖国戍边,颇有战功。

弟弟西门鹤却是个酒囊饭袋,贪财好色,成天在都城斗鸡走狗,和一帮同样无所作为的世家子弟成天逛窑子喝花酒,欺男霸女。

西门越很疼这个唯一的弟弟,各大臣看在他祖上以及他为祖国戍边的份上,一般不为难他这个弟弟。

当朝太子伊骞想篡位夺权,这也是许多大臣心知肚明的事。伊骞急于培养自己的势力,但他性格暴躁,没什么城府,他府上有一谋臣梁栋。

梁栋给伊骞出主意,让他在上次木国与水国的交战中,提拔年轻将领,让西门鹤披挂上阵。

西门鹤贪生怕死,只知道欺凌弱小,本来以为死定了,还没有开战就差点吓得尿裤子。

但也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他窝囊,水国的军队更窝囊,三两下让他打得溃不成军。

老皇帝昏聩,但也没有全部丧失理智,为了安慰西门越,让他们他继续为国效力,大大方方地封了西门鹤一个威武大将军。

西门鹤不知就里,以为战场就那么回事,别人说得恐怖,不过是因为太脓包。

他自信心日益膨胀,每天打扮得花枝招展,在都城里耀武扬威,逢人便说想当初老子如何如何,让人啼笑皆非。

管小玉听了他们的计划,悄悄地离开后院。

好哇!

她已经给过董晴儿警告!

没想到这董晴儿如此沉不住气。

山门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投!

看来她需要杀一儆百,给大家伙立个规矩。

是夜,前院的喧闹声渐渐平歇,管小玉在帐房中看账本,苦想对策。

账房外伺候的小厮进来通报:“九爷,您院里伺候的皎月姑娘求见。”

大户人家所有伺候的下人们都知道,账房乃是重地,一般没有要紧的事情,不可以轻易打扰。

管小玉听了一愣,“有什么事吗?”

那小厮小心地观察了一下她的神色,小声道:“姑娘没说。”

管小玉便传了皎月进来,却原来是伺候小侯爷的小厮净瓶过来相请,说小侯爷在自家的小院里备了小菜,请九爷过去喝一杯。

管小玉最近都忙着做生意,从那天晚上之后,还没见过车凌钧。

想起那晚上两个人相处的光景,管小玉脸上不自觉地露出柔和的笑意,心里一软,就丢下账本,跟着皎月净瓶去了。

到了小侯爷居住的小院,只见到处贴着大红的窗花,挂了红绸。小院静悄悄的,在这银白的月光下,倒也有些朦胧的柔情蜜意。

屋内果然备了酒菜,那假冒的新娘子不知道被抬到什么地方去了,小侯爷独自坐着。

想来老夫人也不想小侯爷太过委屈,不能出去拜堂那是情非得已,这会小侯爷也完全一副新郎官的打扮。浑身喜袍,胸前一朵硕大的红花。

正厅一对手臂大的红烛正哔哔啵啵燃烧着。

小侯爷独坐床前,在红烛的衬托下,本来英俊无匹的脸显得更加柔和娇媚。

管小玉突然想到了古代人生三大幸事——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

月光朦胧,气氛正好。

此情此景,让她感慨良多。

但是,那也是限于小侯爷不开口讲话而已……

“你,你怎么不来看我?”小侯爷可能也想到了那天晚上的尴尬事,一开口,脸就红了。

管小玉果然笑了!刚才那点宁静曼妙的气氛荡然无存。

“我干嘛要来看你,我做生意都忙不完呢!”

“我不管,今天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

这两天发生了太多事情,如果小侯爷不提,管小玉都忘记了今天是自己和这小侯爷大喜的日子。

“那你想咋滴?”

“我,我,我……你不是答应了奶奶说要一年内给我生儿子的吗?”车凌钧吱吱唔唔半天,说出了一句。

小侯爷,你可真是快人快语啊!

“那又怎么样?”管小玉拿起摆在桌子上的酒杯,似笑非笑。

小侯爷磨蹭着从床上下来,鼓气勇气执起管小玉的手,一双美目一汪春水般看着她,身体靠近,却不敢说话。

管小玉本来想就上次的事情再取笑他两句,不想他却表现得如此情真意切,倒也触动了她心中最柔软的那根弦。

“我知道我很可笑,也知道你在笑我,别人都在笑我。”车凌钧哼哧了半天,见管小玉没有拒绝他的亲近,才大胆开口。

“但是,我不怕!从小奶奶就跟我说,说我无才便是德,她不让我习武,也不让我习文,除了找个师父教我认字,她什么都不让我学。”

“她三番两次地把女人塞给我,我知道,车家的子嗣让她不惜冒着被杀头的大罪也要将我保存下来。”

“但是,我不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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