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透过校服短袖看到了图片 为什么每进入一下都叫一声

葵……这是葵水啊!

葵水竟喷了皇帝一脸!

这是她所谓的“山洪暴发”

呸,分明就是狂飙的喷泉,海啸!

“我杀了你!”凤烈邪脸黑似锅底,“朕”换成了“我”,穷凶极恶厉吼一声完毕,还止不住嘴角的抽搐。

“哎哟,我说了不要看么。是你自己要看的。不怪我,不怪我……”艾喲喲慌忙扯过薄被遮掩住。

凤烈邪抹了一把面颊的鲜血,手指凑鼻尖一嗅,这血好生奇怪。就算是量多也不至于呈现喷射状的血花吧!

“怎么回事?”凤烈邪“咻”地将薄被扯飞,目光落在床榻上一滩奇怪的物体,思索半晌,手指拈起袋装物,端倪起来,“这是什么?”

“还我!”艾喲喲慌忙跳着去抢,凤烈邪机灵一闪。

见小蠢蛋饿狼扑食般直直朝榻下栽去,凤烈邪吓出冷汗,本能长臂一伸将她拖住,可一想起她装神弄鬼恶整他,一肚子的火气腾地窜起。

“说,这玩意儿怎么回事?”凤烈邪咆哮声振聋发聩,按住那颗抱得如洋葱还不忘臭美插满发簪的小脑袋,狠狠一推。

“哎哟!”艾喲喲脑袋撞墙,眼冒金星,忿忿地说,“你知不知道你凶凶的样子特讨厌!不过一包鸡血而已,是你自己要看,触动机关。干嘛要打人!”

“鸡血?”呼,好在是鸡血,不然凤烈邪肠子都要吐出来,“还……机关?你装神弄鬼有何目的?”

“我不要侍寝,所以我找来鸡血冒充。就是这样,怎么地吧?”艾喲喲对他砸蛋包括脑袋上的破洞还耿耿于怀,罪恶累计,就算是皇帝她也不打算给好脸色。

装神弄鬼用鸡血代替也要拒绝他么?

想到此,凤烈邪的怒火被燃烧得直冲头顶,他阴沉着脸,一副探究的眼神要拆穿她的阴谋罪恶:“你确定是鸡血?不是王淑妃的血?”

“是啊!王淑妃哪里有那么好心,她要是肯将血借我用用。我也不用去杀鸡了。”尚不知情的艾喲喲毫无危险意识,脑海闪回到杀鸡的场面,委屈地抱怨,“那些鸡特不听话,又叫又啄人。我花了好久时间才弄到一包血。你看,我的手都被啄肿了。”

“哼。”杀人还找这么烂的借口,当他好打发么?

“你看你看,我手指还被刀割破了呢。”艾喲喲努努嘴,扬起手指的伤口给他瞧。

还敢装可怜!罢了,她一向爱要用可爱和痴傻做伪装,休想骗得了他。

凤烈邪被这伪装激怒,手指狠狠捏住她的下巴,低沉的嗓音阴森可怕:“王淑妃死了……”

“嘎?死了?”艾喲喲惊得眼眸瞠圆,早晨不还活蹦乱跳地来羞辱她么,转眼就死了?该不会是被她装羊癫疯吓死的吧?

瞧见她惊恐不安的眼神,凤烈邪心中的怀疑更加肯定:“不是你干的?”

艾喲喲被他眸低汹涌的寒气冻得手脚冰冷,委屈添加愤怒的声音又尖细又颤抖:“你是不是有病啊?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和你没关系,难道和朕有关系?”惊天大破坏,你这鹰宇国的奸细嫌疑最大!

“哈,那可说不好!”艾喲喲一翻眼皮。

做了坏事还冤枉到他头上了?凤烈邪差点忘了这蠢蛋反应慢半拍,就她那点智商能听得出反话?不对,她根本就是故意要气他到血管爆裂。

果然,艾喲喲就像个弹簧,谁对她温柔她就对谁微笑,若敢欺压她一分,她定以十倍的力度反弹得他脑袋开花!

艾喲喲小巧俏鼻出粗气,小嘴也嘟囔:“某只骗子,掩藏身份扮太监,故意搭讪套近乎。欺骗人家感情,又凶巴巴欺负人。一会冷冰冰,一会火山大爆发。性格多变好没谱,搞不好一不顺心拿杀人当乐子。”

有没有搞错?是谁找谁搭讪?他从未说过他是太监好不好。说得他好比变态杀人狂魔!

歪理还说得理直气壮,她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

凤烈邪捏着艾喲喲下巴的手狠狠一扭,站直身子,下令道:“殷公公,提醒一下她!”

“是!”殷公公踱着小步子迅速从远处靠近,“王淑妃死后,幼王妃从鬼鬼祟祟番强回到冷宫,浑身是血……”

“那血是鸡血,杀鸡的时候溅上去的。”艾喲喲慌忙辩解,“不信你们可以去问御膳房的人啊,刀也是那里拿的。”

“幼王妃是偷偷摸摸拿了把刀,但并没有杀鸡。御膳房的鸡一只没少。”

“胡说。怎么可能?就算他们聋子听不到鸡叫,但我确实杀了三只鸡。”

“一只没少。奴才和值夜的厨子拿脑袋担保。”殷公公是凤烈邪身边资格最老的太监,说话分量重,“而且树下也发现了凶器,侍卫们都看到幼王妃大半夜在树下挖洞埋凶器。”

“好了,你可以下去了。”凤烈邪长袖一挥。

艾喲喲气得满脸冒绿烟,冲着殷公公的背影大叫:“你个死阴阳人!为什么要冤枉我!你给我回来,我带你们去看,鸡明明就少了。”

“想找借口逃跑?怎么,你在掩藏武功,飞檐走壁轻功了得?不过朕现在没心情见识你江湖女侠的扮相。”凤烈邪将焦急下榻的艾喲喲手腕一捉,咣得甩飞回榻上,“不用去查了,朕来之前亲自去御膳房走了一遭,殷公公所言属实。雨辰宫也有人看见你从王淑妃的寝宫走出。证据确凿你如何解释?”

咚一声,艾喲喲本就受伤的脑袋再次撞墙。

可恶!这已经是他第四次摧残她的脑袋。

究竟是哪一群混蛋合伙给她泼狗血扣屎盆子,这事待会再说。耽误之极,这伤脑之仇咱喲喲现在就得报了。

“你丫有完没完?我告诉你,我杀的是鸡,不是她,她是鸡么,是么是么是么……”艾喲喲一连说了n+1个“是么”表达愤怒,一一分析,“若我真是奸细,要杀她还会留下证据?我会那么傻把刀埋在冷宫让你一挖一个着?还有,那身血衣不早就销毁证据了。能明目张胆放床边让你看见?”

凤烈邪朝她努嘴的方向一瞧,床边地板上确实有随手扔放的血衣。

她说的不无道理,哪个奸细会如此愚蠢让证据明显曝露?

但她的骗术手段不一直都是装傻吸引他的注意么?当然会继续装傻出“纰漏”才能洗清嫌疑!

见鬼!他差点又被她欺骗。

“精彩精彩!”凤烈邪冷哼一声,啪啪巴掌拍两声,讥诮道,“呵呵,你不觉得你这愚蠢糊涂的脑袋瓜忽然绷蹦出如此清醒的分析,很奇怪吗?”

“你的意思是我情急之下开脱反而暴露了?”喲喲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转瞬垂下眼睫,悲伤的声音小的可怜,“我就知道,你头脑好,模样俊,从一开始就瞧不起我这种笨头笨脑的人。我也知道我傻,傻得让人厌烦,所以你才会对我凶,更不会愿意给我一丁点的信任。可我真的不知道,如果这个世界上,连说真话都有错。连真心都会被人当成伪装,那还有什么是值得信任的。”

该死,他从来没有瞧不起她,更没有讨厌她啊!

凤烈邪被那悲伤的眼神刺伤,明明想不被她的伪装扰乱理智,心头却还是真真切切的扯痛了。

不行,此事关系到江山社稷,他决不能心软!决不能被她的伪装欺骗。

凤烈邪本能伸出想去安慰她的手,在空中一顿,收了回来,脸上也换了更绝情的冰冷:“朕只相信证据。”

“是那些人说的话么?你宁愿相信他们,也不相信我?我一直把你当做朋友。”艾喲喲鼓足勇气抬眸,想从他的眼底找到哪怕一丁点类似温暖的东西,只要一点点,一点点就足够。

可是没有,什么都没有。

他的凤眸还是那么迷人,黑钻般闪亮,却和他因血迹而变得更加冷硬的面庞一样,那么恐怖,那么陌生。

“朋友?朕和你是朋友么?”凤烈邪冷笑,她是鹰宇国赫连千昊和亲送他的妃子,是一个敌国的奸细。

不要,不要不相信我,好不好?

艾喲喲鼻子一酸,努力眨掉睫毛的泪水,冰凉的唇动了动。

她很努力很努力让声音说得不那么哽咽,这是她仅有的尊严了。可她却一个音节也发不出。

呵呵,他是皇帝,高高在上,她不过是个又傻又爱惹事的小讨厌,还是个“奸细”。

在他眼里,她什么都不是。

这个世界,果然很无情。

他的怀抱,他的吻,他的温暖,都那么不真实。

不过是一个拥抱而已,身为皇帝的他可以给她,也可以给任何女人。

给了她或许只是同情,可怜,或许是另有目的。

可以是任何目的,却绝不会和真心有关。

明明知道他的在意比灰尘还轻,他的温暖是那么不真实。

她还是想牢牢抓住。

在这陌生的世界,这是仅有的温暖了吧。

呵呵,她不该有任何奢望的。

那些类似友情,真心,或许,类似一点点爱情的东西,从来,都不存在。

她不过一厢情愿而已。

心里有点急,也有点生气,但更多的是止也止不住的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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