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野花香无删减版免费阅读全文 逛街突然开了遥控器最大

叶朝歌蹙眉。

“竹风,出什么事了?”

竹风目光闪躲,“没,没什么事,小姐,夫人昨夜睡得有些晚,至今尚未起身,老夫人那边陈嬷嬷已经前去说过了,老夫人宽厚,免了今晨的请安,奴婢特在此等您,便是跟你说一声,您先回一甯苑用早膳吧。”

除了一开始磕绊了下,竹风的一番话讲下来,倒也流畅,可就是太流畅了,流畅到就像是准备好的说辞,她背下来的一般。

而且,她的样子委实不对劲!

况且,依着她的了解,即便是母亲晚起身,她身边的人也不会说出让她回一甯苑用早膳这样的话。

最关键是,竹风这般的一番作态,倒不像是等在这给她传话,倒像是在挡她的路!

突然,一个猜测在脑海中掠过,虽然快,但她反应更快,一把抓住。

脸色微微一沉,“可是……父亲在里面?”

竹风霍地抬头。

见她如此反应,叶朝歌便知道自己猜对了,冷声一喝:“让开!”

“小姐……”

“刘嬷嬷!”

刘嬷嬷急忙上前,“糊涂东西,赶紧把路让开。”

“可,可是嬷嬷,夫人吩咐了奴婢,定要拦住小姐的……”

闻言,叶朝歌不免有些急了,如果只是单纯的叶庭之在,母亲是不可能让人拦着她,而她如此作为,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里面情况不对!

加上昨日发生的事,她如何还想不通呢。

当下便招呼青茗青岚,“你们两个,把她给我拿住!嬷嬷,我们进去!”

“是!”

“小姐,小姐您别去,听奴婢一言……”

身后竹风的呼唤叶朝歌充耳不闻,带着刘嬷嬷脚下如风般便进了致宁苑。

刚进院子,便听到叶庭之的斥责从正房里传出来。

“祁氏,你我夫妻十几载,我一直以为你性子温婉柔和,却不曾想到,你竟敢与母亲叫板,甚至……甚至还说出休书这种话,而且还当着外人的面,这事若是传扬出去,你让我的脸往哪搁?”

“若不是母亲太过分,我缘何说出这种话来?”

“母亲过分?你当我对昨日发生的事不清楚吗?是母亲过分还是你们过分?母亲有句话说的一点也不错,叶朝歌就是个扫把星,她一回来就闹得家宅不宁……”

“叶庭之,你这话实在是太过分了,歌儿可是我们的亲生女儿啊,她在外吃了那么多的苦,我们当父母的理应好好待她,弥补她,而不是这般严苛待她、说她,难道你就没有想过歌儿听到这话时,会有多难过吗?”

“你给我闭嘴!我这么说都是轻的,叶朝歌就是个扫把星,我告诉,昨日之事就算了,倘若再有下次,让她收拾了东西给我滚蛋!”

“你!你,你怎能说出这种话,好,你也容不下歌儿是吧?行,国公府容不下我们,我这就带着歌儿回将军府……”

“你威胁我?”

“没错,我就是威胁你!庭之,歌儿是我们的女儿啊,是我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孩子,你想想,当年她是如何玉雪可爱,你又是如何疼宠于她的?”

“那又如何,她已经不是当年的小娃娃了,她被养在山沟里这么多年,早已沾染了上不得台面的下作习性……”

里面的争执还在继续,而院中的叶朝歌已然面若寒霜。

刘嬷嬷有些担忧的看她,被自己的亲爹如此说,这无异于拿着一把匕首在她心窝上剜肉!

已经上前来的陈嬷嬷也不知该说什么好,暗恼竹风这丫头没用,不但没有将小姐拦住,且还让小姐进了院!

更重要的是,让小姐听到自己的亲爹这般说自己!

两个嬷嬷在想什么,叶朝歌毫不知情,此时的她脸色十分的沉,丝丝冷意自她周遭蔓延。

心口一抽一抽的疼,虽然不厉害,但忽略不了。

本来以为,自己已然麻木了,不会再伤心难受,可听到叶庭之如此的说她,她才知道,她的心并没有自己所想的那般冷硬。

那人,终究是她的亲爹,她的身体里流着他一半的血!

狠狠的咬了下舌头,铁锈味瞬间蔓延,刺激的她清醒了不少。

抬步走过去,一把推开了房门。

嘭!

正在里面吵得热火朝天的叶庭之和祁氏当下便住了嘴,纷纷看向门口,在看到叶朝歌时,前者有些背后说人被人当场抓包的不自在。

祁氏则整个脸色都变了,“歌儿,你,你怎么过来了?我,不是让竹风先让你回去吗?”

叶朝歌没有说话,黑黝黝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叶庭之。

“歌儿……”见她如此,祁氏更担心了。

“女儿没事,您别担心。”说这话时,叶朝歌并没有移开视线,依旧直直盯着叶庭之看。

叶庭之被她看得越发的不自在,莫名的有些心虚,可想着自己是她老子,也就不心虚了,但依旧挺不直腰板来。

将他的一切反应看在眼里,叶朝歌扯了扯唇角。

“父亲,我们聊聊!”

***

叶庭之的书房里,父女俩相对而坐。

对坐良久,谁也不曾开口。

不知过了多久,叶庭之率先坐不住了。

“你要跟我聊什么?”

叶朝歌轻轻一笑,“父亲如此坐不住,莫不是在心虚?”

“胡说什么,为父有什么可心虚的,倒是你,故弄玄虚!”叶庭之听得是心惊肉跳,恼羞成怒道。

“父亲这么大声做什么,女儿耳朵又不背!”

“你!”

见叶庭之这么轻易就被她挑起了火苗,冷冷一笑。

“前两日哥哥带我出府游玩了一番,女儿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繁华的街道,各种各样的小玩意,简直看得女儿是眼花缭乱的。”

听她在说些八竿子打不着的话,叶庭之皱眉,不耐烦道:“你要和我聊的就是这些?”

“父亲,您性子太急了,方才您说了那么多话,现在让女儿多说两句可否。”

虽是询问,但叶朝歌的反应可没半点询问的意思,自顾自接着道:“上京的人太多了,女儿从未见过这么多的人,尽管哥哥拉着女儿,可我们还是走散了。”

……

“我一个人走啊走,不知道回府的路,身上也没有银子,我就一个劲儿的胡走乱走,走着走着,我竟然走到了一个叫清溪街的地方……”

本来听得极为不耐烦的叶庭之,在听到‘清溪街’这三个字时,心头狠狠一跳。

“你!”

叶朝歌不理他,自顾自的继续说:“这世上还是好心人多,有个老大娘看我像没头苍蝇一般乱走,就问我怎么了。”

说到此,叶朝歌突然就不说了,端起面前的茶盏抿了口,然后吧嗒吧嗒小嘴,拿帕子拭去唇角的水渍,随后把帕子折好收起来,然后又端起茶盏抿了口,吧嗒吧嗒小嘴,又掏出帕子拭水渍……

如此循环反复,看得叶庭之额角青筋突突直跳。

想催她继续,但又怕自己太急了反倒让她怀疑,只得站起来攥着手来回走动,越走越是烦躁。

叶朝歌将其情绪转变看在眼里,好不痛快。

哼,说得时候不爱听,一次又一次的嫌弃,现在她不说了,便急了!

不吊足他的胃口怎么对得起自己!

叶庭之越急,叶朝歌便越是不急。

最终还是叶朝歌胜了。

“歌儿,然后呢?你快说啊?”

叶朝歌闲闲得撩了撩眼皮,“父亲不是不爱听女儿说吗,怎地现在女儿不说了,您反倒催着女儿说了?”

“我……为父这不是担心你嘛,你刚回上京,对周围的环境都不清楚,为父担心你遇到坏人,再像儿时那般遇到拐子。”

叶庭之脸不红气不喘的说谎。

“父亲想多了,若是遇到的是坏人,女儿此时也不会坐在这,您说对不对啊父亲?”

叶庭之被噎的说不出话来,讪讪的只道这倒也是这倒也是。

过了一会,他又忍不住了。

“女儿……”

从叶朝歌,到歌儿,现在又到女儿,叶朝歌觉得讽刺极了,且觉得忒没意思。

兴致淡了许多,也不再吊胃口,淡淡道:“老大娘问女儿,可是遇到了什么困难,女儿觉得老大娘慈眉善目的,不像是坏人,便说自己乃是叶国公府的二小姐,与哥哥出门游玩,无奈被人流冲散,不知不觉的就走到了这里……”

“然,然后呢?”

叶朝歌嗤嗤一笑,“父亲想知道什么然后?”

“自,自然是……歌儿,你就莫再吊为父的胃口了。”叶庭之都快要用上求这个字了。

叶朝歌倒也真没再吊胃口,很干脆的继续道。

“老大娘的反应很奇怪,说她经常在清溪街见到父亲,她说您经常出入清溪街,女儿想,那里并非是府衙,也并非什么官宦人家住在那,父亲您经常出入那里……”

叶朝歌顿了顿,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一字一顿道:“莫不是给女儿找了个小娘?”

砰!

叶庭之紧张的一个错手打碎了茶盏。

见此,叶朝歌佯装不解的眨眨眼,“父亲您怎么了?”

叶庭之的脸色十分的难看,“没,没事,不小心不小心……”说着咽了咽唾沫,“歌儿,你刚才的话……”

“哦,我只是跟父亲开个玩笑,随便说说的。”

随便说说,开个玩笑!

叶庭之差点忍不住吼一句,这种事能开玩笑吗?

最终还是忍了下来,“原来是这样,不过以后这种玩笑还是不要再开了。”

“知道了父亲。”叶朝歌乖乖应下。

“好孩子,父亲方才在你母亲那说的都是气话,你是为父的女儿,为父心疼你都来不及呢!不过为父答应你,以后绝对不会再说了。”

“哦~”

见她如此乖巧,叶庭之稍稍松了一口气,但那半口气还是提着的,“你方才说的话,可有对你兄长说过……”

“只跟父亲开的玩笑。”知道他想听什么,叶朝歌爽快的如了他的意。

闻言,吊着的那半口气也松了下来,“对对,是玩笑……”

“虽然是玩笑,父亲还是要跟你解释一下,清溪街那边住着为父一个好友,她身体不好,为父不过是经常去看看罢了……”

“恩,女儿知道了。”

“不过歌儿,你可愿跟父亲做个小小的约定,刚才的事就只有我们知道,当成我们父女之间的小秘密好不好?”

“好~”叶朝歌再次朗声应下。

见她这么乖,叶庭之不是没有怀疑过,但他仔细观察了下叶朝歌的反应,的确什么也没看出来,当下便赏了她不少的小玩意哄她,狠狠地出了一次血,肉疼!

叶朝歌从书房里出来时,手上捧着一箱子的小玩意,在告别叶庭之转身的刹那,脸上的天真无邪尽数褪去,眸色深沉的可怕。

在看到等在不远处的祁氏和叶辞柏时,立马收起阴霾,挂上浅浅的笑。

“没事吧歌儿?你与你父亲聊了什么?他可有骂你?”祁氏紧张的拉着女儿左看看右看看,见她没有挨打的迹象,方才便松了口气。

“母亲放心,父亲没有骂女儿,而且还赏了女儿这么多的小玩意呢?”

“真的?”祁氏不太信。

“自是真的,您看,这些都是父亲赏的。”

果然看到叶朝歌捧着的匣子里装满了各种各样的小玩意,女儿怕她担心可以骗她,但这些实物可是骗不了人的。

安抚好了祁氏和叶辞柏,叶朝歌便以累了为由要回一甯苑。

祁氏不放心,非要送她回去,被其郑重拒绝了,只得退而求其次,让儿子送女儿。

在回去的路上,叶辞柏依旧不太放心的问叶朝歌,可问来问去,什么也没问出来,所得到的无非就是那么两句话‘我没事,父亲没有骂我’。

看妹妹也不像是有事的样子,叶辞柏便也不再多言,把人送回去后便出府了。

房门关上的瞬间,叶朝歌立马变了脸,将小匣子扔到一旁,沉着脸坐在那。

刘嬷嬷上前倒了杯水给她,“小姐还没用早膳,老奴让青岚给您准备些小馄饨可好?”

“不用了嬷嬷,我吃不下。”

“可……”

“嬷嬷你先听我说,这几日你派人去清溪街盯着,若我没猜错,父亲会将那外室转移走……”

……

一听这话,刘嬷嬷脸色一变。

“您跟老爷……摊牌了?”

叶朝歌失笑,“怎么会。”

这张牌,在没有真凭实据的情况下,她怎会轻易打出?

之所以提及清溪街,是威胁,也是警告,若他们母子三人不好,他也休想好,那外室母子更甭想好!

闻言,刘嬷嬷松了口气,很快又紧张了起来,“老爷没有为难您吧?”

“没有,他不敢为难我。”

没错,是不敢!

就算没有她的警告,看在母亲对待她的态度上,目前为止,他也不会真拿她怎么样,不过是耍耍当家人的威风罢了。

毕竟,那个让他敢与外祖闹翻的契机尚未到来!

“嬷嬷,你下去安排吧,切莫丢了那外室的踪迹。”

说完,叶朝歌便阖眼养神,过了一会却不见脚步声,疑惑的睁开,果见刘嬷嬷还在,“还有什么事?”

“没……老奴是担心您心里难受……”刘嬷嬷呐呐道。

“难受?”叶朝歌先是疑惑的眨眨眼,很快便反应过来了,失笑,“我没事,嬷嬷放心便是。”

打发走了刘嬷嬷,叶朝歌紧绷的背脊松了松,靠在软垫上,无声的叹了口气。

伸手探上心口,此时心窝已然恢复正常。

当时的疼痛至此历历在目,不严重,但让她忽视不了!

她清楚的知道,那是心痛!

叶朝歌自嘲一笑,任谁听到自己的亲爹一口一个扫把星的称呼自己,恐怕都做不到无视吧!

对叶庭之,她恨,也怨,更气,但说实话,她从未想过拿他怎么样,毕竟,那是自己的亲爹,是给了她生命的父亲!

尽管他对她无情无心,但她做不出弑父类似的事情来。

她本以为,对他已然不抱什么期望,自己也能做到镇定自如,可今日看来,并非如此……

罢了,罢了!

既然控制不了,那便顺其自然吧。

心潮起伏稍许,逐渐平静了下来,恢复正常。

而与此同时叶思姝的思苑,她刚从福禄苑回来,丫鬟便跟她说了晨时在致宁苑发生的事。

在听到叶庭之和祁氏大吵了一通后,叶思姝笑意盈面,可在听闻叶朝歌和叶庭之去了书房,期间不但不曾听过吵嚷,且在叶朝歌从书房出来时抱了一匣子小玩意,当场便沉了脸。

“就这些?叶朝歌在书房说了什么呢?”

听出叶思姝语气中的不悦,丫鬟书文连忙跪下,“小姐息怒,老爷的书房有前院的人守着,而且当时夫人和大少爷也在拱门处,奴婢,奴婢实在近不得前啊。”

“我每个月给你的银子都是摆设吗?蠢货!你近不得前不会动动脑子?你脑子长了管什么用的?只是好看的?关键你这颗脑袋瓜长得也不好看呐!”

叶思姝一边拿手指用力的戳书文的脑门,一边极尽羞辱斥责。

屋内的其他丫鬟见状,连忙低下头,不敢求情,也不敢多言,生怕这把火烧到自己的身上。

主子的羞辱痛骂,同伴的自扫门前雪,书文已然习惯,一脸麻木的跪在那,任由叶思姝痛斥羞辱。

认命的等待小姐发泄完。

外人皆道,叶国公府的思姝小姐知书达理,饱读诗书,优雅标志,性子最是和善温婉,可只有她们这些近身伺候的人才清楚,除了饱读诗书之外,其他的形容词皆与叶思姝不符!

果不其然,叶思姝发泄完了便让她起了身。

书文咬牙忍着片刻的晕眩站起来,弓着腰低眉顺目的立到一旁。

见她如此,叶思姝极为瞧不上,“不中用的贱丫头!”

书文机械般告饶。

叶思姝舒坦了些,但想到叶朝歌不知用了什么法子,轻而易举的化解了叶庭之的怒火,且还得了奖赏,这刚缓和了的面色就又沉了下来。

祁氏护她,叶辞柏护她,如今连叶庭之也被她哄了去,若这般继续下去,这偌大的国公府哪里还有她的位置?

这才不过几日,府上就已然有流言起,下人们私底下拿她和叶朝歌作比较,说她除了老夫人再无依仗,而叶朝歌身后不但有祁氏和叶辞柏,还有一整个镇国将军府,还说什么老夫人即便再偏心护着她,又能护得了几年。

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毙!

“佳雨现如今被关在何处?”

“回小姐,佳雨被夫人关在柴房,由夫人身边的大丫鬟竹兰亲自看管着。”

叶思姝皱了皱眉,“夫人可有说如此处置?”

书文摇摇头,“尚未有命令下达,不过奴婢听说,昨晚夫人去过柴房,至于当时里面的情况,无人得知。”

“哼!”叶思姝倒也没再骂人,坐在那思索了片刻,便道:“找个机会传个话进去,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让她给本小姐拎清楚,她的弟弟本小姐会照顾好的!”

最后那声‘照顾’,叶思姝咬的格外重。

书文了然,点头应下。

正在这时,屋外传来凌乱的脚步声,“小姐,夫人下了令,召集全府的下人去致宁苑。”

***

将近午膳时分,刘嬷嬷带着一甯苑的丫鬟婆子们从致宁苑回来了。

叶朝歌望着其中有几个丫鬟脸色白得吓人,挑了挑眉,倒也没有多问,只让她们都下去了。

待身边只有刘嬷嬷时,方才提及。

刘嬷嬷便将方才在致宁苑发生的事道出。

听后,叶朝歌微讶,“你是说,母亲召集阖府下人去致宁苑,是为了拿佳雨一事敲打下人们?”

何止叶朝歌意外,就连在祁氏身边伺候了几十年的刘嬷嬷,亦是震惊得到现在还有些没回过神来。

“效果如何?”意外过后,叶朝歌便也冷静了下来。

想想也没什么可惊讶的,为母则刚强,更何况,刚刚发生了昨日之事,且她又是刚回来,母亲对她最是愧疚之时,恨不得将所有的好东西捧给她补偿她,又怎会舍得让她受到半点的委屈?

母亲是性子和软,但俗话说,兔子急了还能咬人呢,更何况是一位母亲!

刘嬷嬷点点头,“效果极好,夫人今日怕也是下了狠心了,不但命人当着所有下人的面将佳雨打断了一条腿,且当场让牙婆把人带走了,当时所有人都被镇住了,没有人敢吭一声。”

……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