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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书省平章政事楚连科,并非出自任何门阀世家,只是个普通乡下教书先生的儿子。

父亲为他取名连科,连连登科之意,而楚连科也真的不负父望,连中三元,一路做到了如今中书省二把手的位置,他与其他身居高位的人不同,从未听说与谁结党,在朝中一直都是孤身一人,但也未听说与谁交恶,因此大家都默认他是个绝对中立的孤臣。

长女楚慎姝入宫为妃,长子楚怀玉比江昭兄长张咏思大六岁,是他那一年科举的探花,次子却一直神隐,很少出门,也未听说有什么功名,原来她竟然阴差阳错结识楚家次子?

“难怪,他参加科举了吗,还是他爹直接把他塞进中书省的?”

“考了,楚连科那老头子怎么会给人抓住把柄,去年得了二甲第一”。

邺朝的科举考试分为三级,第一级院试,参加考试的人统称为童生,考试范围是州县,过了这个考试的人就叫秀才。秀才才能去参加更高级别的考试,也就是乡试,三年一次,过关叫举人,获第一名的叫解元。接下来要考的叫会试。朝廷在所有参加考试的人中间挑选几百人——贡生,第一名是“会元”。通过会试的人接下来会参加殿试。考试的方式是皇帝提问,由于皇帝不上朝,近几年都是由左右丞相主持,根据考生的表现划分档次,共有三甲。一甲三个人,叫“进士及第”,分别是状元、榜眼、探花;二甲若干人,叫“赐进士出身”;三甲若干人,叫“赐同进士出身”。

因此楚映江二甲第一是在殿试中得了第四,这功名虽比不上他亲爹的,但凭着江昭对他的了解——这人平时不看那些考试专用教材四书五经,能得这个成绩已经非常不错了。

“原是我在西厂呆太久消息闭塞了”,她真的该出来转转了。

时辰到,夜宴开始,江昭随着汪如晦回到座位上,低着头站在汪如晦身后为他斟酒,顺便到处偷偷瞟想找到钟同璧。

环视一圈,果然看到钟同璧随一清瘦男子一同落座——想必就是曹子慕了,两年未见,同璧出落得更美了,光艳逼人,但即便如此曹子慕在她身边也不显逊色,曹子慕长得像幅水墨画,举手投足都有魏晋风骨,他们俩在一处倒真有几分天造地设的意思。

皇帝身旁坐的是一个中年美妇,江昭眯了眼细细数了一下对方头上的花钗,有九树,两博鬓插的钿也是九个,身上青色为底的翟衣用银线绣着翟鸟,黄纱中单,用金色縠镶袖口及衣襟边——想必是吴贵妃。

她腰间着玉带佩绶,十分雍容华贵,眼波流转之间尽是媚色,皇上今日只带了她一人前来,足可看出她无上荣宠。

再往下看,上首位置坐着的是个眼神疯狂的中年女子,看长相和座位应当是长乐大长公主——她同自己女儿一般有着圆杏眼青疏眉,但轮廓比同璧硬朗些,眼尾也略略上挑,看着就不太好相与的样子。

江昭这一瞟,正好看到她暗暗地瞪了万贞儿一眼,正巧她今天穿了件梅红色的衣衫,与吴贵妃十分“相得益彰”,江昭收回眼神,感叹一句,“真是暗波涌动呢”。

又看楚映江,依然是从前眉目疏朗的样子,他看上去总是稳重大方的——他家的人皆是如此,楚映江只是独自饮酒,不时与身旁的大臣说笑几句。

楚怀玉今天却与他不同,他有些紧张,江昭顺着他视线看去,他好像在偷偷瞥钟同璧,今天他也穿了一身白——与曹子慕相似,只是不像曹子慕那样濯濯如柳,江昭心中微叹,少年爱意让人盲目,连一贯禀礼持重的楚怀玉都能做出东施效颦的事来,真是奇妙。

“看什么呢”,汪如晦的声音沁了一丝凉意,“怎么,本督不好看吗,你这小太监,跟着主人出来心思不在主人身上,尽胡乱瞟。”

“督主……督主当然好看了,只是从前没怎么见过世面,今天忽然看见这么多人激动了些,故而怠慢了督主,督主恕罪”,江昭赶忙给汪如晦倒酒,以抚平这人子虚乌有的怒气。

”哦,这是嫌整日对着我腻了,唉”,汪如晦的口气有一丝幽怨,“早知道这样,我就不带小江昭出来了,人家都说女大不中留,果真如此。”

“督主别,督主我真的做错了,这满殿的人连您的裙边都比不上,我这是平日里见惯了您的风姿,一时见到这么多丑人,有些不适应,因此多看了几眼,您别生气,我再也不看了,今晚我都盯着您。”

求求您别像个怨妇一样说话了,我好怕,后半句江昭只敢留在心里。

但她也不算撒谎,虽然太和殿美人云集,但显然汪如晦才是其中最出众的那个,他面容瑰丽姿容卓绝,完全担得起“岩岩若孤松独立,颓唐如峻山将崩”。

不像旁人,他的坐姿从来没端正过,外衣都只松松垮垮地系了根带子,但举手投足之间自有风骨天成。

“哼,这还差不多”,

尾音上扬,江昭心想,太监是不是都爱这样阴阳怪气地讲话?

“督主,段楚楚今天没来?”好歹也是郡主,应当在被邀之列。

“她家老头子一直称病不出,她自然也不用到场。”

“嗯,他们父女性格倒是一脉相承的孤僻”,还好她没来,否则自己要躲着的人就又多一个。

说是宴席,但因着明德帝在的缘故,气氛并不十分轻松,她在这里站得难受,就求了汪如晦说要出去走走。

退到院内,雪已停了。

她走至没人的地方,看见雪松松软软,就上去踩了两脚,正玩得不亦乐乎时,忽而察觉到身后有人,“谁在哪儿?出来”。

从旁边的假山处走出一男子,原来是楚映江,他怎么在这?

“奴才不知大人在此,多有冒犯,先行告退了”,刻意压低声音不让对方听出来自己是谁,她不想惹麻烦,打算抓紧离开,却被挡住去路。

江昭很头痛,这人是苏比加兰亲戚不成,一个两个都跑来堵她。

“你是刚刚汪大人身边那个小太监?怎么自己出来了,不用伺候主子?”楚映江走近江昭,目光探寻。

明知故问,他明明就是跟着她过来的,否则哪有这么巧。

“是……督主宽厚,见我在里面呆着烦闷,就放我出来走走。”

不只是说汪如晦宽厚还是哪句挑动了楚映江的神经,他居然嗤嗤地笑了,“我从前只以为汪公公驭下严厉,没想到汪公公原来也这样体察下情,难怪汪公公的手下都对他忠心耿耿。”

“大人这意思是大人从前也私下接触过汪大人手底下的人?”

不如先声夺人。

被刺了一句,楚映江也没什么反应,而是继续笑着说,“这不是正在接触?你这个小太监说话倒有意思,抬起头来叫我看看。”

“奴婢生得丑陋,怕污了大人的眼,还是不抬头了”,心知不妙,江昭抬起腿准备跑。

“哦,是么”,楚映江竟然直接伸手来抬她的下巴,她反应迅速直接将对方的手打开,“奴婢真的要走了,一会子督主见不到奴婢怪罪下来奴婢可担不起。”

楚映江没答话而是继续上手硬要江昭抬头,江昭一边挡他一边朝旁边退,最后被逼至死角无路可走,“你跑什么?这么紧张是不是有些猫腻?”

楚映江又上手来抬她的下巴,绝不能被他在此揭穿,只要怀疑一日没坐实,他就一日不能如何,离了此地,他不敢和汪如晦正面对上。

于是一不做二不休,她将内力灌在右手上朝对方小腹狠狠一击,天色昏暗,楚映江没有防备结结实实挨了这一拳,吃痛捂住下腹蹲下,江昭趁机夺路而逃,在心中默默道歉,“对不起了。”

楚映江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吐出一口血,眼神晦暗不明地笑了,到底是不是她?

看身形有五分熟悉,再看她今日表现,心中已有八成笃定,听说当日张远山家是汪如晦带人去抄的,又听得张陵均触柱而亡——这不符合他对她的印象,张陵均应当是个极能忍的人才对。

没错,他一直知道她是谁。

第一次在尚儒书屋遇到张陵均就找人查过她的背景,无他,只是因为她长得太美了而已,当时楚映江就清楚这个小姑娘长大后一定拥有京城里独一份的容貌。

如此美人若是能娶回家做个妾也是可以的,知道她是张远山的女儿后楚映江有些失望,凭她父亲的官位,给他做妾不可能,当正室又略低了些,他楚映江要娶的女人,一定得是家里对他有所助益的,最好是个皇室女子或是文武首阶家的女儿。

后来接触中发现张陵均真的很聪明,说不得以后能入宫为妃呢?总之应当可以帮到他更多,于是他把整家尚儒书屋买了下来,派了自己的人过去盯着,瞧见她来就立刻报信给他,好让他与她“邂逅”。

难道汪如晦将她留下了?为什么?她怎么做到的?倒是有意思,楚映江对江昭的兴趣越发浓厚。

这头江昭回到汪如晦身边站下,汪如晦见她面色有异,“怎么了?我刚瞧着楚映江也出去了,你别是碰到他了吧。”

“督主英明”,江昭一脸窘迫,“他跟着我去的,我以后再也不乱跑了。”

“他揭穿你了?”汪如晦抿了一口酒朝楚映江的位子看去。

“还没有,但他应当是怀疑上我了。”

“无妨,一个小小的楚家罢了,掀不起什么风浪,你乖乖跟着我就是”,汪如晦语气狂妄,不知平章政事为何物。

这时候楚映江也回到筵席上来,脸色平静地落了座,见汪如晦端着酒杯神色不明地盯着他,他也举起酒杯微微一笑回以示意,而后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嘁,本督就瞧不得他们家的人这副惺惺作态的样子”,汪如晦将杯子撂在桌上一点面子也没给楚映江。

“呃……”,江昭也经常听见张远山骂楚家,也许这就是不结党的坏处吧,皇帝看着舒心但在大臣中过得难受些。

“你刚打他了?”汪如晦只是一扫就知道楚映江受了内伤。

“是,我俩短暂地交了一下手。”

“你舍得?”

这话问的,“这……虽是旧识,但我对他并无旁的心思,何来舍不舍得一说”,江昭又给汪如晦将酒满上,求汪督主多喝些酒少说些话罢。

“哦,他故作风流的样子可真是不伦不类,我想着你也不会看上这等獐头鼠目之人的。”

“这……是督主”,江昭心想,楚映江虽然比不上汪如晦,但好歹是个周正的美男子,怎么就獐头鼠目了,但这话她也只敢在心里说。

明德帝哈欠连天似乎十分不耐烦,一会儿起身说了句,“诸位卿家自便,朕先回去歇着了”,说完就起驾回乾清宫了,吴贞儿也随他离开。

这两个人离席后,筵席上的气氛顿时活跃起来。

大臣开始聚在一起交杯换盏——可能是明德帝平日里不上朝这些大臣都见不着对方的缘故,他们聊得十分热络,酒过三巡后已开始称兄道弟不时发出阵阵大笑,脸色红润油光满面听来听去皆是家长里短和翠蜡栏的姑娘。

当然他们也不敢说别的,谁知道哪里就有一个东厂西厂的探子呢?吴喻来和汪如晦恐怕连他们昨天吃了几碗饭都门儿清,尤其是汪如晦。

江昭的注意力一直在钟同璧身上,她正站在长乐长公主面前寒暄,但不知为何长乐公主有些心不在焉,眼神一直瞟着别处。

江昭顺她目光看去,也没看到什么值得注意的,她似乎仅仅是不想将眼神盯在钟同璧身上而已,江昭微微皱眉,从前听钟同璧说她母亲对她很好,这是怎么回事?

今日初见长乐公主,没想到她的样子与传闻大相径庭,浑身上下处处透着奇异。

大长公主明明该养尊处优,生活里也没有太多烦心事,眼神却十分忧郁,还有些疯癫,和那些深宫里的怨妇差不多——当然她也没见过什么深宫怨妇,只不过她想象中应该如此。

钟同璧与长乐公主说了几句见对方不怎么搭理自己,就告退过来找曹子慕了。

这时候曹子慕却携着钟同璧过来与汪如晦搭话,聊些诸如今儿早晨吃了什么昨天天气不错的这类的话,又伸手一指旁边的一个长须男子说这是今年新进的翰林院侍读严学士请汪大人多关照。

这位严学士亦眯着一双三角眼朝汪如晦敬酒,却端不稳杯子一般将酒朝汪如晦身上泼去,汪如晦嫌弃地往后退了退躲开这人,又听得他说,

“不知汪大人有没有听说翠蜡栏新来的玫香姑娘,听说容貌能比得上头牌红玉呢”,

说完后又状似无意掩住口,

“对不起对不起,微臣忘了大人是……之身,应当是不去这些烟花柳巷的,实在是对不住。”

原本江昭为了躲同璧而退下站在远处,听见这话不由得皱了皱眉,什么翰林院学士,如何说话这般下作?

汪如晦倒没什么表情,“小国公爷又放自家的狗出来咬人,品种也不挑好些,这样的货色留着岂不是玷污老国公爷的名声?”

说着他挥手招来四个厂卫,“不如我帮小国公爷清理家门。本督近日得知这位严学士去年收了四个考生贿赂提前透露考题,原本想让严学士过个好年,现如今本督瞧着严学士也不大想过年,那就直接办了吧,你们带严学士回家收拾行礼,折子明天就到府上。”

刚还春风得意的人已经面如土色,鼻涕眼泪流作一团,他也顾不得许多颜面,跪下求汪如晦高抬贵手放了他这一回,汪如晦躲开他企图扯住自己衣摆的手,

“严大人可别这般,拉拉扯扯成何体统,传出去叫人家以为我和严大人有什么旁的关系可不好。”

场上鸦雀无声,周围的大臣纷纷看过来,顿了几秒后又似商量好一样同时回头继续刚才话题,仿佛这一切都没发生过。

只不过心里嘀咕两句,“这人不晓得西厂是靠什么吃饭?没有把柄也就罢了,有把柄还敢这么张狂,是觉得十三王爷和冯国公会保他?嫌活得久了吧。”

只曹子慕立在原地尴尬非常,他也不知这人有这样大的把柄落在汪如晦手里,收受贿赂操纵科考是大罪,如今谁也救不了他。

钟同璧见状过来拉曹子慕的袖子,“母亲叫我们过去呢夫君,我们走吧。”

又杏眼圆睁斜瞪汪如晦一眼,“哼”,便施施然离开。

两人离开后江昭凑了过来,“督主您从前对曹子慕做过什么吗?”

“好像还真没有。唉,本督莫名其妙就被坏人挤兑,你快安慰安慰我,本督好伤心。”

江昭满脸疑惑,刚才被拖出去的也不是您吧,您干嘛呢。

但一会子汪督主若是发起脾气来可不好受,就硬凑了几个词陪笑,诸如曹子慕有眼不识泰山云云,汪如晦听得十分开心,

“咱们回,这破地方本督可一刻都呆不住了”,就领着江昭出太和殿回西厂去了。

这头曹子慕与李长铎在一处饮酒,“子慕,你如何这般忍不得,你瞧,如今咱们又折了一个人在他手里。”

“这样的货色不要也罢,我从前没想到原来他是这样的人,难怪叫阉贼得了把柄”,他是真正的皎皎君子,自然不屑与这等人为伍。

“无论是什么样的人,只要能为咱们所用,就是好的,再不济这个严子华也曾参过汪如晦几本的”,见曹子慕一脸不赞同,他就没继续说下去。

曹子慕复又去找钟同璧,“小瑜,咱们也回吗?还是你想与母亲多说会子话?”眼中尽是温柔,低声细语像在呢喃。

“走吧,咱家离公主府近,我与母亲日日见,也不差这一会”,钟同璧虽然不怎么管曹子慕的事,但知道他刚被汪如晦打了脸心中定然不快,因此也说回家。

曹子慕与李长铎道过别后就与钟同璧一道上了马车,余李长铎一人在席上独自饮酒。

他端着酒走到长乐公主面前,“姑姑好久不见,最近可还好吗”,因着李乾铭的事,现下所有姓李的人没事都不会外出,窝在自个府上避嫌,生怕被东西厂的人拿了证据去。

“本宫好得很,不知道贤侄如何?”长乐公主也端起酒与他敬一敬。

“侄儿近日总是忧心六哥的事,夜不能寐。”

“如何忧心?他自作主张擅自起兵有这个下场不是理所当然?”李培思目光幽幽,没有焦点。

“话虽如此,但就像侄儿上次说的,姑姑还是着人查一查他为何起兵,又为何事败得这样快,侄儿总觉得六哥的事有蹊跷”,

李长铎在心里嘀咕,姑姑如何说话颠三倒四的?已经嘱咐过的话又来问,这是怎么了?年龄大了不记事?

“哦,本宫省得了。”

李长铎与长乐公主行一礼后也转身离开筵席。

筵席上人渐渐散了,楚怀玉与楚映江共乘一辆马车回府,“映江,怎么今日看起来这么高兴?”

“像遇见一个许久未见的故人,但不能肯定”,说着又笑了起来,

“是个姑娘吧”,楚怀玉打趣他。

“嗯。”

没想到自己的弟弟承认了,楚怀玉十分吃惊,他清楚他的弟弟八面玲珑不过表象,实际心中桀骜非常。

对于能入他眼的姑娘,楚怀玉生了几分好奇,同时还有些不安,毕竟今天来的女子中除了几位公主,其余人都是随着丈夫一同来的,“哪家的姑娘,反正你尚未婚配,去求求父亲上门帮你提亲娶了就是。”

楚映江却笑着摇摇头,“不可说”

楚怀玉更惊了,觉得自己真的猜中,难道自己弟弟果然看上谁家的夫人了?

“倒是哥哥你,你是自个心里开心才瞧着我开心吧。是见着了钟同璧的缘故罢?”他避开曹夫人这一称呼免得自家哥哥听了伤心。

“唉……长乐公主当初为何不愿意将同璧嫁与我呢……咱家家世不比曹家差吧。”

“许是长乐公主觉得树大招风罢,哥哥别伤心,以后还会有更好的女子任你挑选”,

楚映江心里清楚并不是如此,曹子慕显然是长乐公主深思熟虑的决定——恐是因着十三王爷,楚家是新秀,实际地位不如曹家稳固,但他嘴上还是这样安慰兄长。

“也许……”许久不见,她还是这样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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