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洛云溪失去了支撑力,惊呼一声,就朝后面栽了过去。
只不过,她还没摔到地上,腰间就被人紧紧的握住了。
凤惊羽右臂一收,将她死死的禁锢在自己胸前。
那力道之大,勒的她几乎快要不能呼吸。
那双狭长的桃花眼底,此刻卷起了惊涛骇浪。投射出来的眸光,阴冷至极,所到之处似乎都能凝结成冰。
完了,她好像又惹到这个大魔王了!
该死,不过是挨个骂而已嘛。为什么自己要这么生气?
之前闵玉绮那样咒骂自己,她也从未动过怒啊!
真是……
洛云溪眼珠子飞快的转了转。
正当她要改变策略,打算以柔克刚的时候,整个人突然一轻。
下一秒,她竟然被凤惊羽这个家伙直接给扛到了肩上!
“啊,凤惊羽你干嘛,放开我!”
这个时候,洛云溪哪里还顾得上哄他,当即吓得魂飞魄散,大叫了起来。
凤惊羽扛起她直接就朝着门外阔步走了过去。
薄唇轻启,吐出的话语却吓的洛云溪差点尿裤子:“你这么不乐意被爷碰,那爷今日还偏就要碰了你!”
“啊!王爷,九王爷殿下,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你放我下来,我再也不敢了!”
一次求饶无效。
“九王爷,我收回刚才的话,我真的真的再也不敢了!”
二次求饶无效。
眼看着凤惊羽拐弯抹角的走上长廊,马上就要走进后院的浴池,洛云溪更是吓得灵魂出窍。
气急之下连求饶都忘记了,直接破口大骂了起来:“凤惊羽,你敢不敢放我下来,我我我毒死你。你要是男人你就放我下来!我们决斗——唔!”
“噗通!”洛云溪的话还没说完,整个人就直接被扔进了偌大的温泉池子里。
四周雾气氤氲,她脚下几个不稳,活生生的呛了好几口水。
她才刚刚站稳,又听到“噗通”一声闷响。
她猛的抬头,看到同样跳下浴池、正步步逼近的凤惊羽吓得寒毛都竖立了起来。
“你不是问我是不是男人吗?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试、试试?”洛云溪双瞳骤然一缩,随即尖叫出声:“试你个大头鬼啊,我才不要跟你试!我、呃——”
她的尖叫声还没落音,纤细的喉咙就被一只大掌骤然握住了。
那指尖似乎噙着强劲的力道,是凤惊羽的手。
他居高临下,一双鹰眸冷冷的盯着她。那眼神冰冷到洛云溪觉得自己周身的血液都快要凝固了:“你可以试试再说一句只要不是我。”
“……”
洛云溪分明就感觉到这个大魔王说这话的时候,指尖的力道已经快要绷不住了。
她在对付男人这方面的确不是很在行,但是现在要是还听不懂凤惊羽的意思,那她就是大傻叉了!
于是乎,她从善如流的疯狂摇头,“不说了,不说了。我、我是九王爷明媒正娶的王妃,除了王爷我绝对不跟别人试。”
望着男人稍微缓和了些许的眼神,洛云溪暗暗松了一口气。
不过她还没来得及高兴,头顶上又传来了一道邪佞的声音,“既然如此,你的意思是要跟本王试试咯?”
“……你耍诈……唔!”
洛云溪还没回过神来,突然眼前一暗,一团软乎乎的东西就这么贴上了自己的双唇。
双眸骤然一缩,她只觉得脑袋里面有什么东西“轰”的一声炸开。
怎、怎么回事,这个大魔王是在亲自己吗?
亲自己?
洛云溪脑袋里面一片空白,只觉得全身都僵住了。甚至,在这个时候,连大脑里面微弱的“滴滴”声都没有注意到。
她想推开凤惊羽,但是双手却被他死死的禁锢在头顶。
我踹!
洛云溪拼命的抬脚,一记断子绝孙腿就这么踹了出去。
只是她的脚才刚刚靠近他,就被他精壮有力的大腿给夹住了。
“轰”的一声,洛云溪只觉得全身的血液从四肢直接窜到了头顶。
她……她好像碰到了什么硬硬的、怪怪的东西……
那该不会是……啊啊啊,天呐!
这一下,洛云溪又拼命的想要把脚抽回来,可依旧是于事无补。
倒是整个儿压着她的凤惊羽却在这一瞬整个人都僵硬了起来。
从一开始,他都只是想吓唬吓唬洛云溪而已,看到她花容失色的样子,他莫名的会觉得心情还不错。
可刚才在水池里,他看到她慌张的样子,鬼使神差的就亲了下去。
原本只是戏弄的一个吻,却被她诱的逐步加深,直到他竟然也起了反应。
起了反应?
凤惊羽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他猛的往后退了一步。
洛云溪本就是单脚着地,现在凤惊羽一松开她,她身子不稳,整个人晃了两晃,直接跌进了凤惊羽的怀中。
洛云溪抬头,凤惊羽颔首,两个人都愣住了。
洛云溪被吻的双唇红唇,一双清眸也是水润十足,看上去楚楚可怜,让人忍不住还想上去采撷一番。
凤惊羽一双幽深的眸子里面有暗芒闪过,喉头轻轻滑动。
这个时候洛云溪才尴尬的咳了两声,“那个,我就知道九王爷是开玩笑的,您那么讨厌我,怎么可能真的会跟我、跟我……”
凤惊羽俊眉突然蹙起,周身的气压一低,刚才的旖旎气氛瞬间消散无影踪。
他一把攥住洛云溪的手臂,直接将她甩到一边,“滚开。”
冷冷的吐出这两个字之后,他一个旋身直接从水里跃了出去。
那溅出来的水花从天而降,兜头将洛云溪浇了个透。
她生生呛了两口水,耳边开回响着刚才那个大魔头的声音:
滚开!
“靠,你大爷的。是你把姑奶奶扛到这里来的好不好,还叫我滚!吃错药了吧你,吃错药了让本神医给你煎两幅啊,我保证喝的你半身不遂,永世不能人道!”
彼时,刚刚走到门口的戚风脚下的步子又是一顿。
他手里端着新的衣裳,正在吩咐丫鬟香草给洛云溪送进去。恰好就听到洛云溪在里面咒骂九王爷的声音,不由的俊眉一抽。
“不该听的就当做没听见,把东西送进去就出来。”
他冷冷的吩咐着。
香草平日虽然跋扈,但是面对戚风还是战战兢兢的,连忙点头,转身给洛云溪送衣服进去了。
香草急匆匆的将衣服放到阁台上又匆匆离开了。
直到这个时候,戚风才无语的扶额:这衣服是王爷吩咐送过来的啊!按道理来说,王爷应该还算是关心这个新王妃的吧?可听她刚才咒骂的那么狠,明显就是又被欺负了啊!
洛云溪被气坏了,一边咒骂凤惊羽,一边怕打着水面。
“天啦撸,本姑娘的初吻就这么没了!”她哀嚎着,拼命的擦着自己的嘴巴:
“我的男神,我以后的真命天子我对不起你!没能留住初吻。但是我保证,我一定会保住我的清白的!”
直到心中的抑郁发泄的差不多之后,她才从温泉池子里面走了出来,重新换上了衣衫。
不过,她才刚刚走出浴室就懵了。
按理说,她跟凤惊羽如今成亲了,是要跟她一并住在惊羽阁里面的。
但是经过了今天这么一遭,打死她洛云溪也不敢在跟那个大魔王待在同一个屋檐下了。
“不行我得先找个住处!”洛云溪脑袋转的飞快,提起裙摆便朝着惊羽阁那边走了过去。
就在她离开的同时,香草也跑到了扶摇居。
扶摇居的后院里,赫敏正一脸铁青的坐在八角亭里面。
她面前站着香草,“赫敏小主,你不知道。戚风公子居然还亲自把衣服给那个丑八怪送到温泉池那边去了。您说,要不是王爷吩咐的,谁能叫得动他?那个丑八怪还不识好歹,我可是亲耳听到她在浴池里面咒骂王爷,而戚风公子还威胁我不许说出去。而且,让人奇怪的是,那个丑八怪脸上的毒斑不知道怎么的居然没有了。现在她活脱脱就是个狐媚子……”
“够了!”
香草正说的畅快,突然瞧见赫敏猛的站了起来。她吓了一跳,连忙闭上了嘴。
那张温婉的脸上一片铁青,甚至还有些狰狞。
香草说的这些她不是不知道,甚至,刚才惊羽哥哥扛着洛云溪进温泉池的场景她都亲眼看见了。
洛云溪一脸不情愿,骂骂咧咧的,甚至还不时的用脚去踹惊羽哥哥。
而惊羽哥哥不知道说了什么,洛云溪尖叫一声,满脸通红的叫骂了起来。
这一幕幕看在赫敏的眼底,就是在打情骂俏。
平日里,自己也不是没有跟惊羽哥哥撒娇过,但是他总是跟自己保持着距离。从来不会有这些斗嘴,亲昵的动作。
一开始她还想不通为什么不过短短两天时间,惊羽哥哥对她的态度怎么突然就变了。
现在……
肯定是因为那张脸!
她脸上的毒斑消失了,所以惊羽哥哥被她那张脸给迷惑住了。
没错,一定是这样的!
嫉妒之火,此刻已然是将她最后一丝理智给燃烧殆尽了。
赫敏粉拳紧紧攥住,指甲几乎都没进了掌心的肉里:“香草,之前我让你送给表嫂嫂的药,她吃到第几副了?”
香草一愣,脸色突然白了白,结结巴巴的说道,“今天,已、已经是第六幅了。”
“已经第六幅了?”赫敏的脸上表情开始变得狰狞,“晚上去给她送第七副。”
“是、是!”香草连忙点头。
就在这个时候,芍药也是拎着裙摆快步走了过来,“见过小主。”
“什么事?”刚才气急,这会儿赫敏也是没有什么好脸色。
芍药被吓了一跳,连忙颔首,小心翼翼的说道,“太妃娘娘的爱宠乖乖不见了,让您过去帮忙找——”
“每次这种破事才会想到我!”赫敏气急败坏,直接广袖一扫,将石桌上面的杯盅全部都扫落在了地上,发出噼里啪啦一阵脆响。
可发泄归发泄,平复了情绪之后,她依旧是理了理裙摆,端庄得体的朝着云太妃所在的絮云阁那边走了过去:
她已经没有家了,九王府是她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跟在后面的芍药和香草忍不住对视了一眼:只要不是触及到王爷的事,赫敏小主情绪收放的能力还是让人叹为观止的。
九王府里面因为云太妃的爱宠乖乖失踪闹得鸡飞狗跳,与此同时,两匹骏马也是一前一后从后院飞驰而去。
避开官道,穿过小巷,越过人迹罕至的荒郊,最后才停在一棟看上去平常无奇的院落门口。
两个高大的身影身披黑色斗篷,纵身跃下马背,急匆匆的步入小院。
穿过庵堂,再进入密室,里面的视野骤然开阔。
这一座三层的阁楼,虽比不得九王府宽大,却是五脏俱全。
特别是内里的装潢,看上去十分雅致,低调却极其有品位。
顶楼的大门被人从外面一把推开,男子身上的黑色斗篷也应声落地。
浮现在眼前的,是身着一袭暗红色蟒袍的凤惊羽。
戚风停在门口,伸手将他身后的大门阖上。
门才刚刚关上,阁楼的拐角处一个掐着金算盘的留着八字小胡须的中年男子快步走了过来,像是受到了巨大的惊吓。
戚风脊梁微微一曲,“樊先生。”
“臭小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爷不是不近女色的吗?”樊先生怔了一下,突然意识到有些不对劲,又连忙压低了嗓门,“怎么突然叫我安排了几个歌姬?”
戚风也是一头雾水,他摇了摇头。
樊先生皱眉,正打算凑到门缝边上瞅一眼。
只不过还没靠近,就被戚风一手横插在眼前:“樊先生,不妥。”
樊先生有些尴尬的轻声,晃了晃算盘,“罢了,我不管了。我还有好多帐要算了,我下去了,有事叫我。”
说罢,樊先生摸着后脑勺离开了。
戚风面不改色,装作没有看到露在拐角处的衣摆。房间里面响起了丝竹管弦之声,其实戚风也很好奇,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房间里,凤惊羽周身的气压依旧是低的叫人窒息。
那些歌姬不是没有来过,但每次都只是远远的跳舞,从来不敢近凤惊羽的身。
甚至,连正眼都不敢看他,生怕多看一眼就会丢了小命。
可这一次,领头的舞姬才刚刚褪去薄纱,还没开始扭动,凤惊羽居然开口了:“你,过来。”
那歌姬先是吓得半死,战战兢兢走过去之后,还没站稳居然被凤惊羽一把拉进了怀里。
“啊!”
一声千娇百媚的惊呼,胸前的白嫩也随着动作呼之欲出。
靠在凤惊羽的怀中,歌姬总算是近距离的看清楚了他的脸。
这张脸,简直就是天神之作。即便是这么近,也找不出半点瑕疵。
就算他穿着一袭暗红色,也丝毫不减他那阳刚英挺的男子气概,这样的男人,如果能够跟他春宵一度,这辈子也没算白活了。
想到这里,那歌姬胆子也大了起来。开始娇媚的给他倒酒,凤惊羽竟也没有拒绝。
“爷……”歌姬动了动身子,不经意将胸前的肚兜又下拉了一些。
一双手蛇一般的缠上了凤惊羽的腰际,粉嫩的红唇借机朝着凤惊羽薄唇上亲了过去——
眼看着两个人就要四唇相贴,凤惊羽胸口突然猛地一震,仿佛四肢百骸有一万根针同时朝着心脏处扎了过来。
即便是在战场上受伤无数也未曾皱眉的他,脸色骤然惨白,豆大的冷汗瞬间滑落。
“滚!”
广袖一挥,带着强劲的内力。
原本还窝在他怀里的歌姬被这股内力震的直飞了出去。
“嘭”的一声闷响,她重重的撞到圆柱上,喷出一口血来,坠落在地。
“啊!啊!”
一时间,其他正在舞动的歌姬也是吓得魂飞魄散,惊呼不断。
“咣当”一声,在戚风推门的那一瞬,樊先生也腿脚利索的窜了进来。
戚风飞快的处理完现场,而樊先生则是一个箭步窜到凤惊羽的面前,“爷,你没事吧?”
爷根本近不得女色,今天居然还叫了歌姬,怎么能不出事?
凤惊羽一手握着胸口处,那张俊朗无双的脸上阴沉的几乎能够滴出水来。
美艳绝伦的桃花眼里面,冰冷的没有任何温度,甚至还有一丝疑惑:“为什么洛云溪就可以?别人却不行?”
可一意识到这一点,凤惊羽心中的疑虑却更重了。
洛云溪嫁给自己之后,性情大变,居然连脸上的毒斑都突然消除了。
甚至,自己还能碰她……
凤惊羽仿佛嗅到了阴谋的味道,到底是谁把洛云溪送到自己身边来的?
目的又是什么?
“戚风,将盯着洛云溪的人收回来。”凤惊羽缓缓的呼吸吐纳,心脏处的尖锐疼痛终于消散了。
凤眸轻轻睁开,有些涣散的目光渐渐聚拢,再次恢复了当初的冷酷嗜血。
那薄唇边上,泛起了一抹叫人胆战心惊的笑痕:“洛云溪么,有意思。”
戚风冷静的点头:九王妃,这回你只能自求多福了。
“阿嚏!”
九王府的惊羽阁里,洛云溪猛的打了一个喷嚏。
她懊恼的揉了揉鼻子,“谁在骂我啊!”
她从八仙桌边上站了起来,抬眸朝着窗外看了看。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凤惊羽怎么还没回来啊?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传来了一阵细微的脚步声。
洛云溪眼睛一亮,连忙起身,一把将大门给拉开,“凤惊羽,你终于回来啦?”
来人愣了一下,不过片刻之后,那双杏眼里面由惊艳转成了嫉妒,最后幻化成满眼的讥讽。
香草手里端着药盅,不咸不淡的说道,“王妃看错了,奴婢是香草不是王爷。”
说完这话,她转身绕过洛云溪,将药盅放下:“这是太妃娘娘叫奴婢送过来的补药,王妃赶紧趁热喝了吧。”
洛云溪收敛了刚才些许尴尬,没事人似得走到桌边,仰首就将补药喝了个干净。
在放下药盅的时候,她明显注意到香草眼睛一亮。
“既然王妃喝完了,那奴婢就先告辞了!”说完这话,香草就跟屁股后面着火似得溜了,甚至连剩下来的药盅都忘记端走了。
等香草的身影彻底消失,洛云溪从系统里面拿出了一颗解毒丸吞了下去。
她眯了眯清眸,转身坐到桌子边上,指尖轻轻拂过药盅……
不多时,那双清眸里面的颜色逐渐冷了下来:呵,这些人还真是不死不休啊!
这天天给自己送补药,掐指算一算,今天这是第七副药了,火候也该差不多了吧?
将这药盅连着残渣直接收入了系统,洛云溪眼神冰冷:既然如此,那明日自己就陪她们好好玩玩便是了。
心中盘算着,洛云溪心情再次平复了下来。
撑着下巴,她望着不停妖冶的烛台火苗,眼巴巴的掐算着时间:“这都什么时辰了,凤惊羽怎么还不回来?”
今个儿在惊羽阁里面转了转,她发现在凤惊羽寝宫隔壁有一处别致优雅的小筑。
那小筑有两层,还带着小庭院,清幽安静,也鲜少有人进出。
洛云溪觉得那个地方简直就是为她量身定制的啊!
她若是住进了那里,到时候炼药啊什么的,实在是方便的不行。
心里想着这些事情,眼皮子却是越来越重,直到最后她实在撑不住趴在桌面上睡着了。
不知道睡了有多久,直到脑海深处突然响起了一阵警报声——
“滴滴滴,毒素提示!”
洛云溪几乎是被惊醒的,她条件反射的睁开眼睛。这才发现屋子里的蜡烛已经烧尽了,整个房间都是乌黑一片。
身为医生,她敏锐的嗅到了屋里弥散着的淡淡的腥味儿。
是血!
意识到这一点,洛云溪猛的站了起来。
可她还没站稳,身后突然伸过来一只冰冷的大手,直接扼住了她的脖子。
“有刺客,人去那边了,赶紧追!”
院子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叫声。不过,却没有人朝着凤惊羽的寝宫这边来。
“你、你是什么人?”惊惧之下,洛云溪下意识的把身后的人当成了侍卫追捕的刺客。
嗅着那血腥味儿,她的声调都有些不稳。
不过身后那人在听出她的声音之后,正打算用力捏断她脖子的手松了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