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自己妈妈是一种什么体验 今天吃肉吗1v1

云出叫了一通,索性往右侧的一张椅子跌坐下去,跷起受伤的脚,七手八脚地脱掉鞋子,又扯掉白色的罗袜,仔细瞧了瞧:果然红彤彤的,脚趾根处还有一个被砸出来的红痕。

她心疼地朝自己的脚吹了吹,又从怀里掏出一个手帕,胡乱地包住殷红的脚趾。

在对面看得直皱眉的南之闲忽而怔住:这手帕,这手帕,怎么如此眼熟?

云出情急之下忘记了:这幅手帕便是那日南之闲哄着她时递给她的。

“姑娘家,怎么能当众脱鞋?”旁边传来一个略觉熟悉、又满含戏谑的声音。

云出扭头瞪过去:果然是那个莫名其妙的南嘉!


他正笑吟吟地瞧着自己,凤眼眯着,工笔描画的精致脸蛋,得瑟得欠揍。

“没事吧?”云出正要反唇相讥一句,南司月清冷漠然地问候道。

云出立刻坐直,转过身,把脚重新塞进绣花鞋里,忍着痛,堆出一脸笑来,“没事,我们继续。”

这一转身不打紧,隔着五日再见到南司月的样子,云出竟然又被惊到了。

靠,妖孽。

南司月穿着一身绛红色的袍子,过于苍白的脸竟与红色出奇搭调,越发显得眉目如画,乌发如墨,微抿的唇透着冷意,玄冰一样。

她正琢磨着要不要很应景地流点口水发点花痴,南司月又开口了,还是那般冷冷淡淡的语气,“不用继续了,只是仪式而已。该看到的人已经看到了。”

却不知那个该看到的人是谁?

“别啊,司月,成亲是大事,怎么能不把礼行完呢?”南嘉笑得既纯洁又无辜。

南司月的嘴又抿紧了一分,神色间倨傲而疏淡。

看样子,好像对这场婚事,他还老大不愿意了。

云出撇了撇嘴,心中腹诽着:得,也不是我逼你的,虽然你也是为了救我,但是——哎,算了,好歹也是我的救命恩人。

心思电转后,云出脸上的表情要有多体贴就有多体贴,要有多贤惠就有多贤惠,“相公想必是累了,其实夫妻同心,何必在乎这繁文缛节呢。”

再说了,凤冠都砸碎了,还拜什么堂啊。

成亲不过是权益之计而已,等她什么时候安全了,难道还好意思死皮赖脸地呆在王府不成?

说完,她很知趣地站起来,拍拍屁股,一瘸一拐地朝内堂走去。

南之闲倒有点看不过眼了,他本想追过去,抬头见到南司月无动于衷地站在中间,也不敢越矩,转而吩咐两个丫头跟过去照料着。

南嘉则摸着下巴,笑眯眯地摇头感叹,“司月也太不会怜香惜玉了,虽然这位姑娘谈不上什么香什么玉,可好歹也是一个女的,身为男人,怎么能这么对待女孩呢?”

“陛下,你现在礼也观完了,是不是该考虑回宫了?”南司月没有接茬,只是无甚表情地回敬了一句。

南嘉,夜嘉,也就是当今圣上将笑容一收,竟然整出一副委屈戚戚的模样,哀哀地说,“司月就这么讨厌朕?朕才刚来,就你赶朕走,真是无情。”

南司月懒得理他,唇角的冷意愈发浓烈了。

“朕来江南,可不止为了参加你的婚礼,而是,另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夜嘉似不介意南司月的反应,继续说到。

“江南还有什么事能惊动陛下亲自来处理?”南司月讥诮地反问道。

“你成亲了,朕还没有立皇后。难道司月不想朕早点找到那位什么……”南嘉想了想,然后偏头看向南之闲,没好气地问,“喂,大祭司,你说那个命定的皇后叫什么来着?”

“夜后。”南之闲极好脾气地回答,不过,也乏陈恭敬。

夜嘉哼了声。

这两兄弟,简直要气死他。

好在大堂的人不多,准确地说,除了他们之外,便是南府的亲信和仆从了。那些人自然知道什么是该听的,什么是不该听的。

若非如此,夜嘉几乎要考虑杀人灭口了。

南司月那边的事情暂且不表,且说说云出回房后的情况。

她一瘸一拐地走回布置一新的洞房里,好不容易将跟进来的丫鬟仆从们全部打发走了,立刻脱掉累赘的衣服,踢掉鞋子,蹦跶蹦跶到床沿边,捂着痛脚吸气。

这凤冠到底是什么材料做成的啊,就算是纯金,也不会砸得这么疼吧。

不知道是不是某些人故意的,想给她个下马威?

云出眼珠儿滴溜一转,很快琢磨起自个儿现在的生存环境起来:南司月还没有纳妃娶亲,所以自己并没有所谓的‘情敌’,王府里有头有脸的嬷嬷也不少,但慑于南司月的积威,鲜少妄自尊大的,估计也不敢整她。至于二少爷南之闲嘛,云出还看不出他是个什么态度,倒是那个南嘉,挺可疑的……

她一面想,手一面在被褥底下乱摸,果不其然,摸到了一堆红枣啊杏子啊果脯啊,诸如此类的吉祥物。

云出也不客气,将脚盘上榻铺,嘎嘣嘎嘣地咬着果子,脑中兀自盘算不休。

只可惜到了最后,还是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却得出了一个结论:王府是非之地,还是早走为妙。

南司月虽然娶了她,却不是心甘情愿的,万一他以后想娶其他心爱的女子,嫌她碍手碍脚,会不会一杀了之?

以南司月从前的名声而言,这并不是没有可能的!

云出越想越后怕,口中嘎嘣嘎嘣的咀嚼声也越来越响了。

这也是南司月走到门前时听到的唯一声音。

门外伺候的侍女们急忙跪下预备请安,南司月却摇摇了手,吩咐她们下去了。

她们轻手轻脚地散开,临行前,还不望惊艳般看看自己风神绝伦的王爷一眼。

心中喟叹不已:如此姿色才情,却目不能视物,当真是天妒英才?

南司月虽看不见她们的表情,但从小到大,早已习惯了别人或同情或感慨或小心的对待,眉头微皱。

屋外很快空无一人。

南司月站在门前,听到里面的响声,琢磨了很久,才意识到声音的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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