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密无间po推荐1 v1 翁公和媛媛在厨房里猛烈进出

唐三也看了她一眼:小厮装扮的云出与平日的形象截然不同,可是眼睛还是亮得他心底儿发疼,菱形的小嘴倔强地抿着,显得那么骄傲而自矜,蓦然遥远。

他几不可察地叹了口气,然后转身。

云出也在下一刻转过身去。


她不知,他此刻也有着同她一样的感受。

只是,谁也没有说出来。

于是两人背道而驰,渐渐的。越走越远。

南司月很敏锐地听出了云出的脚步声。

幽香扑面而来。

他不由自主地勾起唇,淡若柳丝的一笑,很快又散了。

云出的兴致不高,依旧沉溺在那突如其来的沮丧里。

“不开心?”在一阵静默后,南司月有点生硬地关怀道。

这还是他第一次主动去问候别人,情绪上难免有点别扭。

一问完,他便闭紧了嘴。恢复那副拒人千里的冷意。

云出这才回过神来,勉强笑笑,歪着头看着南司月那张绝对不输给唐三的脸:微带金色的眼眸在黄昏橘色的光线下,有种魔魅的妖冶。像通透的宝石。

“我说……”她迟疑了一会,突然一屁股跌坐在苜蓿从里,手里揪着草梗,撅着嘴道,“你肯定不会喜欢上我的,对不对?”

她对这个任务已经失去了兴趣,只想着赶快离开这里,再也别见唐三。

哪怕拿不回那块玉佩,也在所不惜。

而且,南司月的现状,也让云出不忍心按照原计划继续骗他了。

所以,才有这快刀斩乱麻地一问。

南司月修眉微簇,困惑于这句没头没脑的话。

“实话告诉你吧,是有人用一万两聘请我来接近你,现在我不想接这个任务了,所以,我要走了。以后你自个儿也要当心点。想想自己到底怎么得罪那个男不男女不女的唐三少爷了。另外,二少爷看上去也不像是个坏人。多试着和他交流交流,记得了不?”云出又站起身,拍拍屁股,将手搭在南司月的肩膀上,语重心长道,“人心险恶啊,兄弟,你要学会保护自己了。看,我就不是什么好人,以后千万别轻易信别人。”

南司月却没有一点吃惊的样子,只是面向她的方向,淡淡道,“你既已决定离开,本不必说出实情。”

这个小丫头来历不明,他怎会不知?

昨晚回去的时候,他已经命人去调查府里叫做小云的丫头,可是找出来的三四个,都不是她。

南司月虽然看不见,可这世上能瞒过他的事情,却少之又少。

他本想继续看她打算如何表演,却不妨,再一次见面,她自个儿就把老底掀给他看了。

反让他准备的一腔情绪,没了着落。

“我这不是言传身教,让你往后多提防别人么?”云出叹口气,回道,“你眼睛不方便,别人不待见你,你可千万别不待见自己。其实并不是大不了的事情。谁都有缺陷的,像我,我的心脏就不行……反正,以后自己多留点心思。寄人篱下也不是长久之计,你若是在王府混不下去了,看在大家认识一场的份上,有事的话,你可以去老酱子胡同三十三号。我叫云出,记住了。向那个掌柜报上云出的名字,有什么事情,他都会帮你的。还有啊,如果你真的打算在这里长住,只怕性子得收一收,总是这样不苟言笑,别人会误解你的。衣服也别总穿得这么好,人家心里会不高兴的,再说你,你长得这么英俊,把正主儿都比了下去,二少爷看见会吃醋的……总而言之,要照顾自己,听到没?”

她是真的怜惜他,他的冷,也是让人怜惜的。

虽然他并不稀罕,只怕还会抵触。

“你准备去哪里?”南司月对她自来熟的态度有点不习惯,不过听她絮絮叨叨闲话家常的感觉,实在还是很奇妙。像午后流转的暖阳一样。

“你准备去哪里?”他问。

“准备跑路。顺便找到那个姓张的混蛋,给莺莺报仇,丫丫!”云出咬牙切齿地回答道。

她可不是傻瓜,既已被唐三识破身份了,哪里还会老老实实地回去?

唐三的来历一向深不可测,可光看看他在南王府来如自如的身手,也知道此人非凡品。

这几日的嬉笑怒骂还历历在目,有时候觉得他离自己那么近,可是忽然之间,又发现他是一个自己全然不知的人。陌生人,过路人,本无干系,再无干系。

云出的心抽了抽,又痛了一会,空落落的。

在唐三点破她的身份之时,她已经做好了溜之大吉的打算,只是在临走前,向‘南之闲’说点体己话,顺便混淆唐三的视线。

“莺莺?”南司月很是不解。

云出便将莺莺的事情告诉了他,既然说了莺莺,索性把前因后果统统告诉了他。

南司月静静地听着,脸上无甚表情,心里却觉得好笑。

她竟把他当成了之闲?

唐三又是谁?

朝中虽未听过这个人的名字,但是姓唐,又与之闲开这样的玩笑,用脚趾头,都能想到此人的身份。

原来这一任的宫主,名叫唐三。也是随夜嘉胡闹的主。

夜嘉,便是当今陛下了。

待云出简单地说完后,南司月也没有解释自己的身份,只是淡淡地问,“你从前便是靠骗人谋生的吗?”

相比之下,他比较关心这个问题。

这个丫头的骗局,实在谈不上诡秘心计,想起她最初那拙劣的勾迫方式,南司月很哑然:真的有男人会上她的当吗?

也或者说——她真的向那么多男人投怀送抱过?

后一个问题,让他突然一阵不快。脸上的神情又冷了几分。

云出说出实情后,本以为他会勃然大怒,可是他只是冷冷淡淡地听,冷冷淡淡地问,仿佛事不关己似的。她松了口气,松气之余,又不免惘然:骗其它那些大坏蛋,她还觉得心安理得,可对于已经双眼失明、清冷孤傲的他,她心中是有愧的。

“厄,差不多吧,这世道越来越难混了。”见他那么直接地问自己,云出脸上一红,嘟嘟囔囔地回了一句,就要举手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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