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堪入目的聊天记录 在恐怖游戏里被怪物C了c

柳毅已年过半百,本该儿孙绕膝的年纪,偏偏因为医术超群而被留在太医院,本来处事妥当也受足了尊敬,可是现下他却战战兢兢的跪在皇帝和豫郡王的面前,心中恼恨自己没有早日告老还乡。

相比于玄天的震惊以及柳毅的惊恐,皇帝还算镇定自若,他坐在椅上,问道:“柳太医,凤福晋怎么会中合欢散?”

他的语气听起来与平日一般无二,但是紧握的双拳却暴露了他此时的愤怒。

柳毅的额上出了一层细密的汗水,但是他却不敢擦拭,只好将头伏的更低,恭敬道:“回陛下,凤福晋体内的合欢散,是就着酒水一起饮下的,酒水催发了药效,所以才会有如此严重的后果。”

玄天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压住了自己内心翻涌的愤怒与恨意,但是面色却仍然阴沉的可怕,他问道:“福晋她,还会好吗?”

“若是日后细心调养,还是有机会诞下子嗣的。”柳毅道。

“那,日后就要劳烦柳太医了。”

玄天说着,上前将柳毅扶起。

柳毅随着玄天站起身,却仍然免不了兢兢业业的道:“郡王爷您客气了,这是下官的本分。”

皇帝的面色阴晴不定,大手一挥,对柳毅道:“柳太医下去开药吧。”

“是。”

柳毅如蒙大赦,忙不迭的退了下去,远离这阴沉的父子俩。

“去看看凤丫头吧,”皇帝叹了一口气,对玄天说,随即话锋一转,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这件事,朕一定彻查到底,给凤丫头讨回公道!”

玄天闻言没有推辞,颔首后对皇帝拱手,“是。”

他说完,便去了里屋,而皇帝则走了出去,刚好与闻讯而回的敏太妃撞了个正着。

“额娘。”皇帝颔首示意。

敏太妃一见到皇帝的神情,原本的面上的焦急也便荡然无存,反而是一面镇定。

“凤丫头怎么了?”

皇帝知道敏太妃虽然面上不显,但是心中已经猜出了个大概,如他们一样愤怒。

但是她喜怒早已不行于色了。

皇帝将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敏太妃越听面色越发的阴沉。

“没想到整个大清朝的有头有脸的人物,也会有人心思狠毒用如此下三滥的手段!”敏太妃面色凝重,“皇帝,虽说千鲤池是属于内廷,但却与外廷番臣所居的瑶光殿相近。此次巴蜀王世子进京,陛下爱惜赐居瑶光殿。今夜的事,若被有心人得逞,只怕后果不堪设想。”

皇帝显然也想到了此时,点了点头,然而他还不待开口,便听敏太妃继续道:“事涉内廷命妇,还望皇帝不嫌弃哀家这个老婆子,哀家既然居住在慈宁宫,便该好好肃查后宫命妇,免叫天下人看了笑话去。”

凤菀遭人陷害落水一事,因为涉及到了巴蜀封国,林锦城身份特殊,此时还不是朝廷向巴蜀封国宣战的最好时机,因此不宜牵涉到林锦城,所以由敏太妃查内廷命妇,好过皇帝查外廷朝政。

而且这些年来,后宫命妇中也有写人太过嚣张了,借此敲打一番也好。

“那就劳烦额娘了,朕随额娘去正殿,直到此事水落石出。李福全,将涉及到这件事的所有人都带到慈宁宫正殿。”

“是。”

事涉凤福晋,李福全知道今日皇帝和太妃心情不好,因此也不敢耽搁,连忙让人去押人了。

一进入里屋,室内灼热的气息便迎面而来,但玄天却没感觉到一点的温暖,他在外面的镇定,体面完全维持不住,仿佛和凤菀的生命与感受联系到了一起,他胸腔窒息,命悬一线,如坠严寒冰窟。

他看着凤菀,却不敢直视凤菀苍白的脸。凤菀的身上盖了三层锦被,室内温度如三春暖阳,但她躺在床上,仍然忍不住瑟瑟发抖。

玄天爬上了凤菀的床,紧紧的将她抱在怀中,好想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让有人都不能再伤害她。

“对不起,”哽咽的声音在凤菀的耳畔重复响起,“对不起,答应过要保护你,可我还是没有做到。”

不会有下次了,那些所有想要害你的人,我会替你,将他们一一铲除!

玄天的失态,心中的誓言,凤菀全都没有看到,没有听到,她的意识早就流落在千鲤池冰冷的池水中,随着水流回到了很久很久的以前。

慈宁宫正殿,皇帝与敏太妃分坐在大殿上首,慎刑司嬷嬷们分列两旁。

而座下跪着四个人:在小声啜泣的谷雨,男扮女装满面惊恐的李公公,以及面色淡然的惊鲵,惊蛰兄妹俩。

李福全上前两步跪下,恭敬道:“陛下,太妃娘娘,人都带来了,这个穿着宫女服的太监,是在茶水房里侍候的小李子。”

皇帝没有说话,敏太妃颔首,不怒自威。

“谷雨,你从小便跟在凤丫头身边,哀家相信你,你先说说,这是怎么一回事儿吧。”

谷雨仍然在啜泣,却在叩首之后开口,“回太妃娘娘,奴婢,奴婢侍候福晋下去休息,福晋不胜酒力,路过,路过千鲤池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下去。”

她目光躲闪,声音极小,让人一听便知底气不足。

“谷雨,”敏太妃严声道:“你抬起头来,看着哀家。”

谷雨顺从的抬首,但是目光却小心翼翼。敏太妃忽而怒斥,“凤福晋跌入千鲤池的时候,你又在做什么?让主子受了伤,足以株连你九族!谷雨,哀家记得,你的老子娘和三个弟弟,可都是住在京城的。”

谷雨一颤,惊恐的看向了敏太妃,而敏太妃却继续道:“凤丫头到底是失足落水,还是有人蓄意而为,你心知肚明,只要你将事情完完整整,明明白白的说出来,哀家承诺,罪不及族亲。”

谷雨的眼中又续满了泪水,她本就愧对凤菀,事情败落时更是心如死灰,现在听到罪不及族亲,心中开始动摇了。

“太妃娘娘,奴婢……”

谷雨开口,然而她还不待说完,就听有一道尖细刺耳的声音进入耳膜。

“陛下,太妃娘娘,奴才认罪,让凤福晋跌入千鲤池,都是谷雨一人所为!”

“放肆!”敏太妃手中的玉佛珠猛的被拍到桌上,“这里哪有你开口的资格!”

她说着,给一旁垂手而立的慎刑司嬷嬷们一个眼神,嬷嬷了然,走上去,两人按住了那男扮女装的小太监的肩膀不让他挣动,一人在他面前打他耳刮子。

而李公公仍不死心,不顾疼痛,继续道:“陛下,太妃娘娘,哎呦,奴才说的句句实话……句句实话啊!”

谷雨震惊的看着李公公,一脸的不可置信,却没有说出一句话。

“嬷嬷,先停会儿。”敏太妃语气淡淡的道:“堵住他的嘴,嚷嚷的哀家心烦。”

敏太妃又看向谷雨,“这奴才指认你,谷雨,你可还有什么要说的?”

谷雨仍然处于震惊之中,闻言抬首看了敏太妃一眼,泪水簌簌的落下,张了张嘴,最终却什么也没有说。

敏太妃知她仍心有顾虑,瞥了她一眼之后,不去理会。

她端起桌上的热茶,轻泯一口,并不着急审,好像猫咪捉住了小老鼠,不着急吃,反而先将老鼠在掌中玩弄一番。

如此气定神闲,却让那些别有用心的人格外心慌。

“惊蛰,你也是在凤丫头身边服侍的,为何当时凤丫头的身边只有谷雨一人。”

听敏太妃提到自己,惊蛰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异样,她不紧不慢的叩首行礼,道:“回太妃娘娘,是庶福晋遣奴婢回马车中为福晋拿一件披风。奴婢不曾想回发生这种事,让福晋出事,奴婢罪该万死,任凭太妃娘娘处置!”

她说着,叩首不再抬起头。

敏太妃闻言和皇帝对视了一眼,心中不约而同的咯噔了一下。

事涉安佳氏,她身后的那两个人也就必然逃脱不了干系了。

敏太妃道:“没有侍候好凤丫头,你们全部人自是死不足惜。”

刚好这时一直没有出现的锦绣从殿外去入内,福身之后道:“陛下,太妃娘娘,谷雨的家人先已经被关押在天牢了。”

敏太妃颔首,心中的那块石头微微落地,既然事涉安佳氏,早先一步将谷雨的家人掌控在自己的手中,就算掌控了谷雨这个人。

她一眼扫过去,果然见谷雨一脸震惊,目光中夹杂了一丝安心与释然。而男扮女装的小李子,却再次不安分了起来,被慎刑司嬷嬷又赏了两个耳刮子。

“谷雨,你可还有什么想说的?”

谷雨急切的点了点头,而她还没开口,侍立一旁的锦绣便严声道:“你就算狼心狗肺不为了凤福晋,也要好好想想你那在天牢里的老子娘,还有三个弟弟。你们一家子的性命,如今可都系在你一个人身上了。”

这话说的太过直白,就是在拿家人的命在威胁谷雨,但是这威胁却是让她说实话。

谷雨颔首,心中已经打定了主意。她不理会一个劲对她使眼色的小李子,跪正了身子,用手擦干了眼中面上的泪水,一开口声音却沙哑。

“陛下,太妃娘娘,奴婢有罪,奴婢是被人安插在福晋身边奸细。”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沉默了,各怀心事的将目光放在了谷雨的身上。

而谷雨还待开口,皇帝却冷冷的打断。

“李福全,把所有人都带下去。”

李福全心领神会,无论这个背后黑手是谁,皇帝是都不想让别人知道了,他连忙带着人退了下去。

很快,正殿内便只有皇帝,敏太妃以及跪在地上,神色坚定的谷雨。

“凤丫头十岁便被朕召进了宫,虽说是作为公主伴读,但是朕待她却如同亲生女儿一般。你是朕从老三的身边指给凤菀的,你说你是别人安排在凤菀身边的人,难不成是老三安排的!还是朕安排的,指示你这么对待凤丫头!?”皇帝说着说着愤怒之情已经溢于言表。

“陛下息怒,”谷雨深吸了一口气,不再隐瞒任何事情,“郡王爷待福晋情深意切,他以为奴婢忠心耿耿,却忘了自己当时在永乐宫皇后娘娘身边讨生活,而皇贵妃留给他的人,很容易便被有心人给收复了。”

皇帝冷冷的道:“你是说皇后?”

谷雨颔首,而皇帝却冷哼,“放肆,你可知污蔑中宫,可就不仅仅是诛九族这么简单了!”

谷雨闻言心中一急,泪水又要流出眼眶。她连忙叩头,为自己辩解,“皇上明鉴,奴婢以父母弟弟的姓名起誓,若有半句假话,天打五雷轰!”

“空口无凭!”皇帝冷声道,一脸的不信任,但是被宽大的衣袖所掩盖的双手却已经握成了拳,青筋暴起。

“陛下,皇后娘娘当年为了让奴婢对她死心塌地,将奴婢的家人接到了京中,在叶赫那拉府上安排了差事,奴婢的家人是景和十年入京,只在奴婢成为福晋的贴身宫婢不久后。陛下一查户籍便知。”

皇帝的面色越发的阴沉了起来,“这些也不足以成为你的证据!”

谷雨闭上了眼睛,再睁开时眸中是面临死亡的释然与悔恨。

“陛下,皇后心思细腻,自然不会留给奴婢任何实据。只是景和十五年,巴蜀王世子林锦城离京,他告诉了皇后娘娘,福晋的生母是前朝公主、圣祖钦封的多罗郡主,但那只是皇后娘娘的一个计谋,为的就是将刺杀福晋的罪名扣在世子的头上。”

“你是说,皇后一早就知道凤菀的身份?”敏太妃这时忽然开口。

谷雨颔首,“奴婢是福晋的贴身宫婢,又是皇后的人,皇后知道这些并无怪异。只是,奴婢却感觉,皇后娘娘一早就知道福晋的身份,不然也不会在刚刚入宫的世家小姐身边安插自己的人了。”

“那今天的事情,也是皇后一手安排的了?”皇帝冷声道。

“奴婢之前虽然是皇后的人,但在皇后眼中只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的棋子。奴婢不知今日的事是否是皇后的意思,因为与奴婢接洽的人,是安佳庶福晋。”

“陛下,太妃娘娘,庶福晋在福晋的酒中加了合欢散,让奴婢将福晋带到瑶光殿巴蜀王世子的房间,茶水房李公公也是庶福晋的人。庶福晋说,只要福晋的名声毁了,便会被休弃,侧福晋上位之后,皇后娘娘自会赐她为侧福晋。”谷雨道。

“痴心妄想!”皇帝冷哼。

谷雨俯身叩首,“奴婢已经将知道的事情,都如实说了出来。奴婢自知罪孽深重,难逃一死。但是奴婢的家人却都与此事无关,希望陛下和太妃娘娘能饶奴婢的家人一命!”

她说完,开始一下一下的叩头,额头上渗出了鲜血,与眼泪一起,流了下来。

然而皇帝却不答,反而对门外高声道:“李福全!”

他的话音刚一落下,就见李福全推门而入,俯身走到皇帝的面前,跪下道:“奴才在。”

“找人将谷雨压入天牢,茶水房的小李子交由慎刑司,待将知道的事情都吐出来之后,乱棍打死。”

李福全闻言连忙颔首,他刚想要站起身去处理这些事情,却听皇帝又言:“还有。”

李福全连忙跪正了身子。

“将豫郡王府的庶福晋,废除玉牒,贬为庶人。赐死吧,对外宣称暴毙。”

李福全闻言一愣,安佳庶福晋虽然不得圣心,但却是当今后宫中最为受宠的宠妃淑妃娘娘的嫡亲侄女,淑妃对她这个侄女极好,简直是当成亲闺女疼了。

而皇帝今日竟然要赐死安佳氏,那就只代表着一件事,只怕安佳庶福晋是谋害凤福晋的主谋了。皇帝一向疼惜凤福晋,只怕淑妃也不能幸免了。

李福全的心中千回百转,然而在实际上只不过是短短的一瞬,皇帝的话音刚一落下,他便应下,随即就去执行皇帝的旨意了。

太和殿内。

虽然众人都对皇帝和敏太妃的离席而感到惊讶,并且敏锐的察觉到了一丝风雨欲来的味道,但是大家却都在心照不宣,仍然觥筹交错,其乐融融。

“太子妃娘娘,您尝尝这鱼。”妙菀笑着推荐道,“据说这鱼春日生,夏日长,秋日是最适合食用的,冬日严寒,便不适合这鱼生长了。妾身听闻,这是御膳房用温水养着的,养了一个冬日,就为了元旦日呢。”

金燕绥笑笑,拿起筷箸尝了尝,随即赞道:“果然肥的很。”

她说着一顿,目光看向了安佳氏,疑道:“庶福晋看起来,面色不是很好,可又不适?”

安佳氏陷于自己思绪之中,按照自己的计划,凤菀那边早就被人发现,就等着身败名裂,怎么现在还没有动静。不过皇帝和太妃却都不在,想来应该是想暗自压下这桩丑闻。

可是... ...她明明算准了世子妃嘉希会撞见这件事,然后闹得世人皆知。

现在,又是怎么回事?

金燕绥忽然对她开口,将安佳氏吓了一跳,“太子妃娘娘?”

她的异样引起了妙菀和金燕绥的注意,但是二人的面上没有任何的异样。金燕绥笑问道:

“本宫见庶福晋面色不太好,可是有什么不适?”

“啊,没有,没有,谢太子妃娘娘关系,妾身应当是喝多了。”安佳氏笑道,但是眉眼却低垂,似乎是不大太敢与人直视。

金燕绥笑笑,“既然是喝醉了,何不下去休息休息。说来凤丫头也休息了,本宫记得,凤菀之前的酒量可没有这般差,难不成是本宫记错了?”

提到凤菀,安佳氏的面色倏忽间更是苍白了几分。

她还没有开口,便见皇帝身边的太监总管李福全走了过来,身后跟着的不是一群太监,而是一群全副武装的御林军,而且是径直朝着她们这一桌而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李福全以及她们这一桌的身上。安佳氏不由自主的坐正了身子,手中紧紧的握住绣帕。

“奴才给太子妃、诸位福晋请安。”李福全福身行礼。

“李公公客气了,”金燕绥笑道,“公公此来,可是父皇有何旨意。”

“回太子妃娘娘,”李福全笑道,“圣上并无旨意,只不过奴才方才路过咸福宫,听闻淑妃娘娘身体抱恙,特让奴才来传话,让安佳庶福晋去侍疾呢。”

安佳氏听到李福全提到了自己,心中不由自主的开始紧张。但是她见李福全的面色含笑,姿态恭敬,丝毫没有异样,而且淑妃也早早的退场了,她只当李福全说的是真话,因此并没有多想,便跟着李福全离开了。

在她离开之后,在座的人面面相觑,金燕绥和妙菀对视一眼,前者的眸中是震惊与好奇,而后者则是恼怒了。蒋佳氏心有余悸,面色却不改,只当没有听明白;而迟佳氏,则是真的没有明白,但是却明显的察觉到了周围诡异的氛围,心中好奇,也用着好奇的目光打量着所有人,但是没有人解释她的疑问。

蒋佳氏不动声色的为迟佳氏夹了一筷子菜,“妹妹多吃点。”

迟佳氏本来便拘束不敢多吃,见状心中欢喜,点了点头,随即将心中的疑惑抛之于脑后。

然而旁人可都没有她这般心大了。

安佳氏被皇上的御林军带走,虽然李福全说是为淑妃传话,可明眼人一看便知事情不是这般简单。

回想今日缺席的几人,皇上、太妃、皇后、淑妃、豫郡王以及凤菀福晋,不难让人联想到,是淑妃及安佳氏犯了事,惹恼了皇帝。

而且安佳氏被御林军带走,只怕凶多吉少了。

能让皇帝在元旦日下令赐死,只怕所犯之事逆了皇帝的逆鳞,而皇帝的逆鳞不多,中途离席的凤菀便是一个。

众人各怀鬼胎的说笑,但是心中不免都开始惶惶不安了起来。

没过多久,李福全的徒弟赵新便走了进来,宣读圣意。

“淑妃娘娘身体抱恙,皇上已经去了咸福宫看望,诸位大人、夫人们,皇上请大家尽情欢乐,宫中为大家安排了寝居。”

半点没提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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