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要我 我坐在有木棒的椅子上写作业

“你真的还想在《夤夜惊梦》里再火一把吗?你敢让我岳父母知道吗?当初我向岳父汇报过导演非你不导的事情,可岳父没表态。只是说等他七十大寿你会回归,还说你会领女朋友给他拜寿。”

“这么说是我爸没表示反对吧?不反对就意味着支持。你这一说令我的出演欲望顿时高涨起来,是不你帮我求求情再接了这部戏?是不是其他的角色都落实了?”

“除了男一号,其他正角基本有了。反角不清楚,导演撂挑子时还没落实。要不你且耐心等候,等我落实一下告诉你。”

“你把导演非我不导的要求说成要挟告诉我爸,探探我爸的口风,看我还有几成能够接戏。你再问一下导演,还差不差反角,我这里有几位,其中包括《假官真做》里的男二号,他主演正角好似有欠缺,但演反角会绰绰有余。好了,我等好消息。”

“那好,我马上为你服务,但今晚你请客。”

那头扣了电话,燕凡也把电话放在茶几上,从裤兜里坠出一百元,递给尤申:“节约点,一顿够了。如果预见到下午没活,就匀做两顿也能吃个肚儿圆。”

“燕部长的意思,如果顺利的话,俺这几块穷皮赖也能去当个反角演员露露脸是不?还能挣钱,你可是我们的再生父母。”郭延汉别无特长,阿谀奉承是他的优势。

“你小子倒会奉承,差辈了!”燕凡不轻不重地打了奉承人一拳。

“没差没差,您给我们租房,还时常管我们饭,不就是我们的父母吗?章弟,郭弟,我们拜爷如何?”沈申鑫边说边站起来。

“我呢,我怎么办?”尤申忽然异常失落,他没了地位。

“你不说你二人在电视剧里出演结拜兄弟吗,你就是二爷得了。”原来,在沈申鑫大脑里早已安排了尤申的地位:“我们兄弟吃你也不少,您也上座吧。”

“不对呀,虽然他称我冬兄,但他比我大,称二爷不合适吧?”闹剧!燕凡根本不当事,于是开玩笑说。

章丰及郭延汉把尤申拉往燕凡身边摁坐在沙发上,然后退回,在沈申鑫两边,三人一齐下跪叩头三个,由沈申鑫高声喊到:“沈申鑫、章丰、郭延汉给大爷、二爷叩头。从现在起,您二人就是我三兄弟的大、二爷,并一生一世为两位爷出生入死,在所不辞。”

尤申感到突然,忙起身拉起三位伙伴,又朝燕凡跪下:“既然如此,真也罢,假也罢,我也跪拜大哥吧。我一定做为榜样,经济上不再依赖燕兄,我们爷四个现在就出去自食其力,请燕兄收回现金。”

在梦里吗?燕凡偷偷掐了掐大腿,还痛,这是真的:明明小却成了兄,明明平辈差不了几岁成了爷,不附合逻辑。闹剧既已开幕,就顺其自然地演下去吧。燕凡苦笑了一声:“你们这是回头是岸还是立地成佛?既然如此,老弟就领着三个孩儿们下去上车吧,燕记八号,早去占位,以免被他人占去。”

“那不成。”尤申把那一百元人民币塞还燕凡:“再如以前一样做个二郎八旦怎能对起燕兄的身份。往后,我们每做一件事,都要首先考虑是不是有损燕兄的名誉,只有给燕兄脸上增光贴金或有益的事才能做。我们绝对不会再花您的钱,只有孝敬您才是我们的宗旨。”

“别费话,谁是爷?走吧,以后看你们的表现。”燕凡起身。

“恭敬不如从命。天长日久,在燕爷面前不愁没有表现的机会。”郭延汉发挥奉承特长,第二个站起来。

于是,全部下楼进了宝马。这四人第一次坐这么高档的车,一路舒服的抢占了燕记08号单间。

分主次刚刚坐定,燕凡手机铃声响了,是孔伟的号码。燕凡一边示意让尤申点菜,一边接通了电话:“有好消息吗?”

“我不知道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岳父的原话是:可以让凡儿继续在演艺圈里全力发展,但从现在起撤消你的继承权。因为你的计酬超高,也不打算在他百年之后分给你股份。如果你同意,马上电话告之岳父,他正等着。你说,这消息是好是坏?”

“我爸真这样说的吗?如果是,不失为好消息。当时爸是什么语气?可千万别是爸在赌气呀。姐夫参谋一下,爸是真心吗?”燕凡非常镇静。管理一个偌大的家庭企业,虽然自己有能力胜任,但那避免不了操心费力。倒不如专职演艺那样逍遥自在。

“岳父的语气很平稳,我听不懂是真是假。但他跟岳母在一起,当时岳母就加以否定。她说你是当然的燕家继承人,并质问岳父让何人接班。可岳父还是用平稳的声调说让岳母继任。岳母当时便同岳父吵上了,或许这时还在吵着。要不,你先劝劝架吧。”

燕凡稍加考虑,是父亲采纳了让妈上位的建议了吗?他立即拨通了石淑秀的电话。

“打什么电话,你承认是燕家的子孙,就不要犹豫,马上回燕墅。否则,你就一辈子别回来,燕家也没有你这样的孽障子孙。”不是平常那母子间通话的口气,看来正在生气,而且还不是生一般的气。

“妈,我是你最痛最痛的冬儿呀,有错,您骂您打,我绝对的心甘情愿。可我求您别用这样的口气说话,您生气于健康不利,冬儿还祈祷您与爸长命百岁呢,别生气了,妈,有事好商量。”燕凡知道,爸让妈暂时接班是自己的主意,妈把爸的话信以为真,在为他争取着继承权。

“混账东西!什么时候了,还在这里不三不四的甜言蜜语!你爸老糊涂了,要把燕氏企业搞垮,还不回来挽救!”

在记忆中,燕凡活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挨妈骂。他知道今日之事非比平常,忙答应立即回燕墅。他给了尤申五百元以备结帐,便要驾车离开。那爷四个怎能答应?要随后护驾。燕凡不许:“家庭内部有点小事,我去去马上回来。不准喝白酒,啤酒不能超三瓶。”

燕凡加大油门,不一会便到了家门口。守门的保安见是燕家宝马,毫不怠慢地启动电滑门。燕凡弃车跑步进了客厅。

“混小子,还知道回来!反正是你们燕家的事,我不插手了,你俩看着办吧。你们将吃了帅、帅吃了将与我这个外人无关!”石淑秀说吧立身,生气的朝楼梯上走去。

燕凡急走几步,拉住石淑秀的手,有点凄凉的声音:“妈,妈,您忍心撒手不管冬儿了?”

“不是妈忍心撒手,是你爸个老糊涂胡派歪。是你也惹他生了气,但他不该剥夺你的继承权和股份!你去交涉吧。”石淑秀坐回原处,用背向着燕文正表示抗议。

“爸,我二姐夫所说的,你是真的还是开玩笑?”燕凡走过来,给爸面前的茶杯倒满了已喝了一半的茶水,又给继母倒满。

“你这小东西,自你妈进燕家她没跟我红过脸,今天为你闹翻了。这不,她自比外人不管咱爷们了。”燕文正不愧为大买卖家,处世不惊地安然坐在哪里:“我的话不全是假话,真假各半。”

“爸让我继续在演艺圈发展是真假?”燕凡再问。

“你希望是真是假?”燕文正紧盯儿子不答反问。

“我倒希望爸爸不是在骗冬儿。”燕凡又转面继母:“妈也希望是真的吧,妈?”

“混账!还有脸问我。正经事不够你干的?还在走歪门邪道!”石淑秀脸上更加难看:“你们老少一类货色,没一盏省灯的油!”

“省灯的油?”燕凡紧靠母亲坐下,拿起母亲一只手摇着:“妈,省灯的油是什么意思?还请妈教教冬儿吧。”

搁在往日便是全家人一阵哄堂大笑,而今天石淑秀没笑,脸绷着。


燕文正倒是没有吝惜笑声,笑后说:“你妈是说省了灯不净剩油?有道理,有道理。”

石淑秀这才缓和了一点面容:“这不守着冬儿,不准胡派歪,把你的真实想法亮一亮!再信口雌黄我真不管了。”

“那我先问冬儿,你还真的想演那部戏吗?”燕文正正经了。

燕凡点点头。他偷瞅母亲一眼,她又恢复了严肃。

“我想再让你演这部戏是真的,我想让你妈暂时替你成为天地公司的总裁也不假,这不也是你的意愿吗?只有剥夺你的股份那是气话。虎毒还不食子呢,还不说我们燕家人有血有肉有情有意了。”燕文正终于吐出实情。

“你这一期身格大有好转,不急着交班我理解,但不能放任冬儿再去胡闹。应该把冬儿摁在你身边,让他学习,让他锻炼,让他经历风雨。我乃一女流之辈不堪大用,甭在我身上打主意。”石淑秀转过身来。

“体格好转我知道,但我不想再劳心,还想多活两年争取抱孙子。班,待我七十岁生日就交接,我主意已定,你俩勿需再言。”燕文正摇摇头,叹了一口气。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