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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牧婉狠狠的怔了怔,莫名其妙的看向陆景年,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让自己把衣服脱了——

“你说什么……”她不确信的问道。

“我让你把衣服脱了,难道还要我帮你脱吗?”陆景年走进房间,开了房间的暖气,然后自然而然的将身上的西装外套脱下来,随意的丢在一边。

“呃……你……”苏牧婉双眼发憷的看着他,她已经求了他,他难道还要……

“呵!你在想什么?我对一只湿淋淋的落汤鸡,完全没有兴趣。把衣服脱了,换身干净的衣服,要不然,到时候你感冒生病了,又该向爷爷去告状找我麻烦了……”

陆景年在沙发上坐下,穿着一件舒适的休闲衬衫,袖口挽至手肘处,露出一截小麦色的手臂。

苏牧婉闻言,暗暗松了一口气,走到衣柜处,打开,里面整齐的摆放着陆景年的衣物和一些私人物品,“借一件你的衬衫。”

陆景年没有理她,从酒柜里取了一瓶红酒,拿出两只高脚杯,分别在酒杯里倒了半杯深褐色的红酒。

眼角余光瞟到苏牧婉抱着一件他的衬衫正要走进卫生间,他忽然眉头一皱,喊住了她,“就在这里换衣服,陆太太,你全身上下,我哪里没有看过,摸过,现在反倒还不好意思了么?”

苏牧婉脸一红,不管他的话,匆匆忙忙的钻进卫生间,关上门,深怕晚一步,会被他从卫生间里揪出来。

陆景年勾唇一笑,没有说什么,端起高脚杯,晃了晃,抿了一口醇香的红酒液。

等了大约半小时,苏牧婉才慢悠悠的从卫生间里出来。

乌黑的长发披在肩上,已经半干了。

穿着一件属于陆景年的白色男士衬衫,长长的衣摆堪堪遮在大腿处,双腿纤细,透出一种说不出的风情,偶尔抬起腿时,隐隐约约还是可以看见下方一抹白色的底裤。

因着刚沐浴过,女人的脸颊白皙,晶莹剔透的犹如剥了壳的荔枝。衣领最上方的两粒纽扣没有系上,露出一段雪白的脖颈和精致的锁骨。

陆景年的喉结上下滑动了动,眸色深深的看着面前的女人,“苏牧婉,你是故意的么?”故意色.诱他,后半句陆景年没有说出口。

苏牧婉低头一看,双颊热的发烫,刚才出来时,已经犹豫了很久,衬衫的衣摆都被她扯的发皱了,但还是遮不住底裤的位置。

“我没有……你不要误会……”

“任何一个正常男人,恐怕都很难不误会吧?”陆景年端着红酒杯,一步一步的靠近苏牧婉,危险十足。

苏牧婉步步后退,紧张的语无伦次,“喂,你别靠我这么近……”

直到后背抵在了衣柜处,男人将她圈在两臂之间。

两人挨的很近,几乎是鼻尖贴着鼻尖的距离,陆景年只要稍微前进一点点,就可以随时吻到她的唇了。

“我自己的老婆,我还不能靠的近一些了,陆太太?”

男人对着她的脸轻轻的吹气,热气喷洒在她的唇畔,惹的她浑身一阵酥酥麻麻的——

“陆景年,你……”苏牧婉咬紧唇,手拳抵住男人坚.硬的胸膛。

“我怎么了?陆太太?”陆景年的手指,滑到女人的衬衫纽扣处,轻轻的挑开一个纽扣。

他低头看进去,女人的衬衫里面居然是真空的,还说不是故意在勾.引他?

“不要……这个月我们已经那个了,做这些不过都是为了应付爷爷罢了,没有必要那么多次……万一即使吃了避孕药,还是一不小心怀上了孩子,就糟糕了……你总不会希望到时候离婚了,我还拿着一个孩子拖累你吧……”

苏牧婉小心翼翼的斟酌字句。

但是,陆景年还是恼了——

原来在她的眼里,怀上他的孩子,是一件很糟糕的事情……

她苏牧婉,凭什么还嫌弃起他来了?

陆景年眯起眼睛,抬起一只拳头,拳风擦过苏牧婉的脸颊,一拳砸在她身侧的衣柜上。

苏牧婉吓得不敢睁开眼睛,心跳如鼓,不知道她究竟说错了,又惹怒了对方。

“苏牧婉,你就这么想离婚,这么不想生我的孩子,是吗?”陆景年冷哼道。难怪她下午那么迫不及待的吃下避孕药,一定是在盼着和他离婚吧。

“难道你不想娶姐姐吗……还有四年,姐姐就可以出狱了,到时候我会把这个陆太太的位置,完璧归赵的,你放心,我不会一直这么缠着你的……”苏牧婉闭着眼睛,眼眶酸酸胀胀的,强忍住眼泪。

陆景年忽然松开了她,端着酒杯,走到窗边,望着黑漆漆的夜色。

听到他的脚步声离开,苏牧婉眯开眼睛,她看着陆景年的背影,忽然觉得眼前这个在盐城,权倾天下的陆大总裁,也有属于他孤独、寂寞的一面——

下一秒,她忽然又明白了什么,心绞痛了一下,陆景年一定是在想姐姐苏云曦吧……他一定很思念她吧……

而她呢?算什么?一个替代品都算不上!

见到茶几上摆着的高脚杯,她缓缓走过去,端起酒杯,不管不顾的一饮而尽。

她又抱着红酒瓶,给自己倒了一杯。

喝着喝着,直接大大咧咧的咬着酒瓶,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

陆景年回身时,就见到她双颊红红的趴在茶几上,手里捧着的酒瓶已经空空如也——

“我要喝酒……我还要喝……陆景年,你和我喝酒呀……”她噘着嘴,毫无形象的打了一个酒嗝。

陆景年眯起眼睛,视线落在她半跪在地上,那一双白花花的大腿,就那样大喇喇的露出来,白色的蕾.丝边底裤,若隐若现。

脚上没有穿鞋,白嫩的脚丫如同白生生的嫩藕似得——

“陆景年,我还要喝酒……喝酒!”苏牧婉忽然抬起一张醉醺醺的脸来,指着空气,嚷嚷着,脑子里其实乱糟糟的,早已分不清东南西北。

“就这点酒量,还嚷着要喝酒……”陆景年将手里的高脚杯放下,居高临下的看着苏牧婉。

大理石的地砖,又凉又硬,他不忍心,伸出手想去抱起苏牧婉。

奈何此时此刻,喝醉了酒的女人,力气出奇的大,居然一把挣脱开了他——

“不要……不要碰我……我要喝酒,我还没有喝够呢!”苏牧婉皱着眉,气呼呼的道。

“你这女人,竟然还发起酒疯来了是吧!”陆景年没好气的道。

他弯下腰,一只手霸道的环住女人的细腰,一只手捞起她的双腿,将她打横抱起,进入卧室,走向大床边。

已经落在他怀里的女人,仍然不消停,两只大白腿在空气中乱蹬着,口里嚷嚷着,“陆景年,你这个王八蛋,变态,恶魔!”

陆景年的一张俊脸,都气的要冒烟了——

这个死女人,他好心抱她去床上,她居然在这里骂骂咧咧的,还骂他是王八蛋,变态,恶魔?

“苏牧婉,你给我安分一点!”他朝着醉酒的女人吼,第一次陆大总裁的命令,对于苏牧婉来说,无济于事。

他越是吼她,苏牧婉反而越发闹腾起来,像是一个孩子——

两只手在空气中挥来挥去,险些要从陆景年的双臂之间,翻身跳下去。

“陆景年……你就是个混蛋,你就是个傻子……”苏牧婉闭着眼睛,支支吾吾的道。

陆景年走到大床边,直接一把将苏牧婉丢进了大床里。

“嗷……”苏牧婉吃痛的喊了一声,跌在大床上,翻了个滚。

陆景年黑着脸,站在床尾的位置,如果不是看在对方是个女人的份上,他真想把苏牧婉提起来,狠狠揍一顿!

“陆景年……你就是傻子,否则你怎么可能被姐姐骗了那么多年……你怎么可能不知道……”

苏牧婉闭着眼睛,眼角流出泪来。

“苏牧婉,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陆景年忽然靠近她,想听清楚她的话。

她刚才在说,他被苏云曦骗了那么多年——

然而,苏牧婉哪里管他,在大床上翻来覆去,又是哭又是笑的……

“苏牧婉!”陆景年急了,弯下身,食指和拇指一用力,狠狠的掐住苏牧婉的下颚。“你说清楚,刚才你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我被苏云曦骗了什么?”

“好痛……下巴好痛……松开我,你松开我,我是陆太太,你要是欺负我,陆景年一定不会放过你的……”苏牧婉闭着眼睛,推拒着挟制她下颚的那只大手。

听到这里,陆景年的心里终于舒服了些,眉梢微微上扬。

正在这时,“叮”地一声,房间的门铃响了起来。

“陆先生,打扰了,您预订的晚餐到了……”门外,服务生的声音传了进来。

陆景年恨恨的瞪了一眼床上的苏牧婉,松开了她,转身出去开门。

苏牧婉跌回枕头上,视线毫无焦距的望着面前的某一个点,低低的声音道,“陆景年,为什么,你会分辨不出来姐姐和我……那天晚上在苏家,和你在一起一晚上的人,是我啊……不是姐姐……”

话落,眼泪从眼角滑落,如珠串似得,一滴一滴的滚过面颊。

然而,陆景年已经转身出了卧室,并没有听见大床上苏牧婉的醉话。

开了门,服务生推着餐车走进房间,鼻息间闻到一股浓浓的酒味,碍于陆景年的气场强大,服务生不敢抬头东张西望,恭恭敬敬的道,“陆先生,餐品送到了,请您慢用。”

放下餐车,服务生正准备退出房间。

陆景年远远的瞟了一眼卧室内,大床上醉醺醺的苏牧婉,忽然鬼使神差的朝服务生吩咐道,“稍后送一杯甘蔗汁过来——”

甘蔗汁用来解红酒,最适合不过了。

“是。”服务生心领神会,点点头离开了房间。

陆景年走到大床边时,苏牧婉已经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眼角两侧还挂着两行未干的泪痕。

他弯下腰,修长的手指在她的眼角,轻轻的擦拭而过。

刚才她的话是什么意思?云曦骗了他那么多年?

“苏牧婉,你告诉我,你究竟想要说什么?你心里究竟藏着一个什么样的秘密……”陆景年心中一阵怅然。

男人替她掖好被角,正准备走开。

大床上的女人忽然伸出手,捉住了陆景年的手腕。

陆景年微微一愣,刚想推开她的手,最后还是放弃了,不忍心吵醒她。

“不要走……陪陪我……好不好……你知不知道……我一直喜欢着你……如果不是因为……我……”

苏牧婉闭着眼睛,手里一刻也不肯放开陆景年的手,一张樱红色的小唇,无意识的絮絮叨叨着。

说话时,眼泪滴滴答答从眼角滑落。

陆景年眯起眼睛,仔细的盯着她,她在说喜欢谁……她在希望谁陪着她……

是不是那个夺走她第一次的男人?

他早就已经把她高中、大学的恋爱史查了一遍,可是什么也没有查到……她究竟把她的第一次给了谁,给了一个怎么样的男人……

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很在乎……

是不是一切真如云曦所说的,她的妹妹苏牧婉在大学时,行为不检,经常和校外的男同学接触,后来苏家发现她早恋时,父母不同意,苏牧婉差点还和那个男同学私奔了……

想到这,陆景年的心里一阵烦乱,不着痕迹的从苏牧婉手里抽回手,走出了卧室。

……

不知道睡了多长时间,苏牧婉迷迷糊糊的醒过来,头疼欲裂的很。

她捂着额头,从床上爬起来,看了一眼墙面的时间,已经晚上九点了——

今晚还要录制播音节目……

昨天已经请假了,今天肯定不能再缺席。

脚踩着拖鞋,下了床,整个人昏昏沉沉的,双脚像是踩在棉花里,一脚轻,一脚重,仿佛随时要跌倒——

还没有走出主卧,她忽然听到了外间属于陆景年的声音,她顿了顿,手撑在门框上,隐约可以听出,他应该是在打电话。

阳台上,陆景年背对着卧室的方向,举着电话。

“云曦,发生什么事情了……这么晚了,怎么还打电话过来?是不是监狱里,有人欺负你了?”

陆景年的声音,是从未有过的温柔,起码对苏牧婉来说,从来没有过。

原来是在和姐姐打电话呢……

苏云曦在监狱里,每周都有一次可以给家人打电话的机会,大概都是给陆景年打的吧——

苏牧婉的心,毫无预兆的被针刺了一口,在滴血。

她知道她不应该吃醋的,陆景年本来就是姐姐的未婚夫,她有什么资格吃醋,有什么资格嫉妒的——

一切本来就不属于她,将来也一定要还回去的。

她像是一个傻子一样不停的安慰自己,可是心口的位置,还是一阵一阵的钝痛。

蹑手蹑脚的从卧室走出来,她直接钻进了卫生间,衣服应该已经差不多干了吧。

卫生间里,墙壁上的镜子,呈现出她一张苍白到没有血色的脸。她无奈的牵起唇角,心还是好痛好痛——

换好衣服,苏牧婉从卫生间出来,她看见陆景年还在阳台上接电话,不动声色的走过去,匆匆拿走了茶几上属于她的手提包,女人逃也似的离开了房间——

她没有注意到,放在手提包旁边,是陆景年为她专门准备的,一杯醒酒的甘蔗汁。

门啪嗒一声合上,虽然声音很轻,但陆景年还是听见了——

她走了……

陆景年举着电话,一言不发的望向房间门口的方向。

直到话筒那边,传来苏云曦着急的声音,“景年哥,景年哥,你……你还在听吗?”

陆景年回过神来,深吸了一口气,眼神从阳台上,瞟向酒店一楼大门的方向,“我在听。”

“景年哥,我真的好想好想你,你已经好久没有来看我了,我什么时候才能见到你……我好怕,怕你会忘记我……上一次,牧婉来看我,我就迫不及待的问她,关于你的消息……”

苏云曦在话筒那边,一字一句的说着。她知道陆景年惜字如金,她害怕打电话会尴尬的冷场,所以经常一个人握着话筒,自说自话地说好长一段话。

哪怕陆景年不回答她,也不要紧,只要她知道他在那边听着,她就心满意足了。

忽然,陆景年像是反应过来了什么,“你问了苏牧婉关于我的消息?她……怎么说的……”

男人的目光远远的望向酒店大门的方向,他看见一抹粉色的身影从大门出来,急急忙忙的上了一辆出租车,像是身后有猛兽在追她似得。

他勾了勾唇,觉得苏牧婉实在是可笑——

“牧婉说,你还在等我……景年哥,我就知道,你不会变心的,你是爱我的,对吧……我有让牧婉替我转告你,我很想你,还有狱警说了,我表现良好,可以提前出狱的……牧婉有没有和你说?”

苏云曦柔柔的声音传来,满含期盼。

“还有,牧婉还告诉我,陆爷爷后来都没有逼你娶她……我真的很开心……一想到,我出狱后就可以嫁给你,我真的迫不及待的想出狱了。”

陆景年的俊眉微不可察的皱起,苏牧婉也没有告诉云曦,他们已经结婚了的事实——呵!

“景年哥……你知不知道,成为你的妻子,就是我这辈子最大的梦想了……我什么都可以不要,我只要陪在你身边。”

苏云曦继续说着,这两年来她给陆景年打电话,多半是她一个人在说话,陆景年的言语少之又少,她已经习惯了,也不太介意。

“云曦,苏牧婉大学里的男朋友是谁?你知道吗?”陆景年望着窗外,耳朵根本没有听苏云曦在说什么,忽然毫无来由的问道。

话筒那边的苏云曦微微愣了一秒,一双水眸里迸发出阴毒的寒光,紧紧攥住话筒,只不过陆景年看不见。

“景年哥,你怎么会突然问起这个?你很关心牧婉吗?”

陆景年没有说话。

电话沉默了几十秒,苏云曦害怕陆景年会真的生她的气,连忙笑着打趣道。

“景年哥,我刚开玩笑的……牧婉大学的时候,的确是谈了个男朋友,不是他们学校的,家里人不同意,她就和那个男人私奔了,后来家人把她找回来的时候,领着她去医院做了人.流手术……”

人.流手术……

轰!

陆景年的脑子轰的一下炸开——

双眼发红,连声音都变得紊乱,“你说什么?她做过人.流手术?”

“是啊……当时后妈不想让人知道这个事情,她们去的是一家小诊所,借用了别人的身份证……景年哥,你千万不要和牧婉再提起这件事,她听见了,想起往事,一定会伤心死的……”

苏云曦假惺惺的道。

“嗯。好了,云曦,时间不早了,你先休息吧。”陆景年拿下手机,直接挂断了。

陆景年没有想到的是,在他和苏牧婉结婚之前,苏牧婉不仅不是第一次,甚至还打掉过一个孩子……

……

苏牧婉坐的出租车,车子行驶到一半,突然在马路上发生故障。

她只能下车,重新打车去电台。

然而,等了很久,都没有出租车停下。

雨已经停了,马路的路面上还是湿的。

她穿着雪地靴,站在路边,着急的朝着每一辆经过的出租车招手。

眼看着就要到十点了,手机又没电了,没有办法向电台请假……她快要急死了……

正在这时,远处一辆黑色的布加迪行驶过来。

驾驶位上的男人,注意到站在马路边,穿着粉色长款羽绒服的苏牧婉,忽然眉眼一挑,朝着苏牧婉按了按车喇叭,将车子稳稳的停在了苏牧婉面前。

苏牧婉诧异的看过去,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见陆子琛。

“嫂子……在等车?要不要我顺路载你一程?”陆子琛拉下车窗,露出他那张玩世不恭的俊脸。

本来就是陆景年的亲弟弟,长相气质,自然与陆景年相当。

只不过,一个是热情的火山,一个是冷漠的冰块。

“这……”苏牧婉犹豫了一下。

“嫂子,没关系的,能为美女效劳,是我的荣幸之至。”陆子琛眉飞色舞的道。

苏牧婉感激的点点头,果断地绕到车门的另一边,拉开车门,弯腰钻进了副驾驶位。

然而,苏牧婉不知道的是,她上了小叔子的车,这一幕,被暗处的一架照相机偷拍了下来。

一上车,苏牧婉立即被驾驶位上男人那双修长白皙的双手吸引住了,居然比女人的手还要白上几分——

犹如雕刻般的侧面俊容,皮肤雪白,鼻梁挺拔,朱色的薄唇抿成一条线。

其中那双锐利的深眸,有几分酷似陆景年。

浅棕色微卷的短发,给他添了一份轻佻的玩世不恭。

“嫂子,你这样一直看着我,会让我误以为你突然良心发现,不爱大哥了,爱上了我……”穿着黑色高领宽松毛衣的陆子琛忽然一偏头,朝苏牧婉抛了一个媚眼,电力十足。

“你多想了……”苏牧婉吞咽了下口水,急忙收回目光。

陆子琛的嘴角荡漾开一个弧度,忽然一只手扶着方向盘,一只手捂住心脏的位置,“嫂子,你害羞的样子,真是让我忍不住一颗心脏砰砰的乱跳……哎呀,好像就要跳出来了……”

“二弟,你平时也是这样调.戏那些女孩子的吗?”苏牧婉淡淡的道,顿了顿,又接着补充了一句,“不过,水平有点低……”

她故意称呼对方为二弟,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陆子琛的笑容抽了抽,做出一副内伤的表情,轻佻的道,“嫂子……你错了,这样肉麻的话,我只对你一个人说过……其他的女孩子,都是她们倒追的我,我一个也没答应呢……”

苏牧婉故意装作听不见,将视线望向窗户外不断往后退的路灯。

陆子琛又说了一些暧昧的话,见苏牧婉不理会,他自觉没有趣,挑了挑眉,“我大哥的眼光真是太差了,放着家里这么一个香饽饽不要,总是喜欢路边的一些野花野草——”

苏牧婉忽然垂下眼帘,遮掩住眼底晦暗的情绪……陆景年和她的这段婚姻,就是她心上的一根刺,一碰就疼。

一路相安无事到了电台,路上车窗打开,吹着小风,苏牧婉的酒意已经醒了一大半。

向陆子琛道了一声谢谢,她急匆匆的下了车。

乔欣等在电台门口,眼尖的看见苏牧婉从一辆几百万豪车上下来,眼睛一亮,立即迎了上去,“牧婉姐,那是你的老公吗?我们居然都不知道,原来你老公那么有钱……”

苏牧婉一怔,回头看了眼那辆布加迪驶入了黑夜里,摇了摇头,“不是……那只是一个朋友……”

“牧婉姐,你的朋友好有钱啊……那辆布加迪车我在杂志上看到过,要好几千万呢!”乔欣双眼露出崇拜,“而且刚刚我隐约看到,驾驶位上的那个男人,长的好帅!”

“别花痴了!走吧,节目要到录制时间了……”苏牧婉无奈的笑了笑,抬起浅色牛仔裤包裹着的小腿,先一步走进电台。

……

节目录制结束,苏牧婉一身疲惫的走出录音室。

折腾了一天,到现在还没有吃饭,录制节目的时候,肚子一直在咕咕咕的打鼓。

她左右看了看,这时才发现她的手提包不见了,应该是拉在陆子琛的车里了——

正想着要如何找陆子琛要回手提包,一走出电台大楼,就见到那辆酷炫的黑色布加迪嚣张的停在电台的大门口。

电台外面,旁边停着的都是一些十几万的普通轿车,一下子,多出了一辆千万豪车,顿时吸引了不少正下班的同事注意。

路过的女同事,纷纷不约而同地往陆子琛的黑色布加迪看过去,小声的议论着。

“哇……那辆车我刚在杂志上看到过,要几千万呢……”

“是啊,那个帅哥是在等谁啊……好希望他是在等我呢!”

“他怎么可能是在等你……我猜那豪车上坐着的金主,很有可能是包.养了我们电台的哪个人……你也知道,一些不正经的女主播最喜欢勾三搭四的。”

“啊……还有这样的事情,也不知道是我们电台的谁,这么不要脸,被人包养……”

两人的对话,尽数传进了苏牧婉的耳朵里。

苏牧婉的脸色一沉,下楼的脚步顿在了楼梯上。

她不是怕遭到同事的非议,而是怕事情越描越黑,传出去以后,让陆景年知道了,第一个倒霉的肯定是她——

尤其是车里坐着的是陆家的二少爷,陆景年本来就和陆子琛不和,她没有理由插.在两兄弟之间。

等到前面的同事陆陆续续的离开了,她才悄悄的走下去。

车里的陆子琛见到苏牧婉下来,将车窗摇下,伸出手远远的朝苏牧婉打招呼。

苏牧婉脸色微微犯出难色,拉开车门,上了车。

“嫂子,这是怎么了?上个班出来,脸像是被霜打了的茄子似得。”陆子琛好笑的戏谑道,调转车头,往反方向行驶而去。

苏牧婉上了车,立即第一时间摸到了她的手提包,确定包里的东西都在,她歉意的道,“不好意思,刚刚把手提包拉下了,还麻烦你又回来一趟,你把我送到前面就可以,我自己打车回去。”

“嫂子,你知道的,我这样一个怜香惜玉的人,怎么忍心把你孤零零的中途赶下车,大晚上的,要是碰见坏人怎么办……大哥舍得把你这个大美女不管不顾的丢一边,我可舍不得。”

陆子琛笑着道。

“真的不用麻烦你了……停车吧!”苏牧婉斩钉截铁的拒绝,手已经提前摸到了车门把手。

陆子琛无奈,一个紧急刹车,方向盘一转,将车停在了马路边,抱怨了一句,“嫂子,大哥也真是小气,连辆车也不舍不得给你配,让你天天坐出租车,你好歹也是陆家的大少奶奶——”

“谢谢你关心了,不论怎么样,我对你大哥的安排,都很满意。”苏牧婉客气的朝陆子琛点点头,下了车,砰的一声关上车门。

陆子琛坐在车里,透过车窗玻璃,看着苏牧婉的背影,越走越远,最后变成一个黑色的小点,看不见。

男人勾唇笑了笑,像是一只狡猾的狐狸。“苏牧婉,陆景年,这场游戏,才刚刚开始……既然陆景年继承陆氏的唯一条件是和苏牧婉结婚,那么我……偏要让你们离婚!”

……

因着前一天晚上淋了雨,又喝了酒,第二天,苏牧婉就病倒了。

许姨上二楼敲了几次主卧的门,都没有得到回应,不得已拿了备用钥匙打开房门。

一进门,就见到躺在大床上的苏牧婉,脸烧红的厉害。

摸了摸她的额头,温度烫的惊人。

“少奶奶……少奶奶……你怎么样?我现在打电话给少爷,叫家庭医生过来……”

许姨着急的道,正要下楼去打电话。

“不……不要打电话给陆景年……”苏牧婉听到许姨的声音,艰难的睁开眼,唇色发白,虚弱的道。

“这……少奶奶,你的温度烧的很高,这一定得通知少爷的……”许姨担心的道。

苏牧婉已经是昏头转向,眼皮沉重的睁不开,声音断断续续的道,“不要……你直接去叫家庭医生,不要打扰陆景年……”

许姨叹了一口气,见到苏牧婉的坚持,点头答应了,转身匆匆忙忙的下楼去打电话。

苏牧婉趴在床畔,头部袭来一阵阵的晕眩感,无力的闭上眼。

何必通知他呢?反正他也不会关心吧……想到昨晚在酒店,听到他在阳台温柔的和苏云曦打电话,心口一阵泛酸。

许姨下了楼,直接打了电话给家庭医生,没有想到的是,家庭医生正好在陆家老宅给陆老爷子看诊。

陆老爷子听得苏牧婉正在发高烧,而陆景年那个臭小子居然还不知情,立即气恼的拿了座机打给陆景年。

电话接通以后,陆老爷子劈头盖脸的朝话筒那边臭骂道,“你这个臭小子,牧婉都病成那样了,你都不知道回家去照顾她一下吗?”

陆景年正在处理公文,听到苏牧婉病了,眉心先是一皱,而后又缓缓的舒展开来,“她又病了?又哪里不舒服了?”

他想起上次爷爷骗他回陆园,也是用的这一招。

“你这个臭小子,诚心要气死老头子我呢!牧婉这次是真的病了,你赶紧回陆园去看看她!”陆老爷子气的脸红脖子粗,冲着陆景年吼。

“爷爷,你哪次不是说她病的很严重,结果我一回去,就见到她好端端的在陆园……”陆景年淡定的翻了一页合同,敷衍的道,“好了,爷爷,我这里真的很忙,晚上我一定听你的回陆园看她?好吗?”

“你……你这臭小子,我真不知道怎么说你了!”陆老爷子生气的道。

“我先挂了,爷爷。”陆景年直接挂了电话,放下手机,继续伏在办公桌上看合同。

不知怎的,这一次,怎么也无法专心了——

脑子里不停的回放着昨晚苏牧婉站在大雨里,全身冻的发抖,像是一个可怜的落汤鸡的样子。

那个死女人,不会真的因为淋了雨,所以生病了吧?

陆景年重新拿起手机,准备打电话回陆园,正在这时,手机里进来了一个电话,手机的来电显示写着盐城女子监狱六个字——

他的心头一跳,紧紧的攥住手机,刺耳的铃声在办公室里响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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