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蹈生被强嗯啊哦BL 两对夫妇在野外帐篷交换

凤菀想不通原主怎么就成为圣上最喜欢的格格了,但是她却理清了一条线,原主是当今圣上最喜欢的格格,因此被圣上赐婚给了三皇子豫郡王,而豫郡王玄天喜欢的却是原主的妹妹妙菀。

玄天对妙菀忠贞不移,因此选择了为妙菀守身如玉,绝对不碰除了妙菀以外任何的女子。这样他每每来只是略坐一会儿,能对宫里的圣上交差便足够了。

凤菀不由得感慨,对爱情如此坚守的人,简直是‘二十四孝好男人’,哪怕是在未来几百年之后的二十一世纪,也很少见啊。

原来人家不是渣男,只是对他不喜欢的女子渣而已。

凤菀忽然有些羡慕妙菀了,毕竟上一世在飞机失事中死去时,她自以为无人可抵的未婚夫林锦程却是背叛了她和别人逃生去了。

不过,凤菀心中还是有一些疑惑的:“既然玄天这么喜欢妙菀,那么她怎么还只是一个侧福晋啊?”

妙菀的身份和她一样,甚至比她还要贵重一些。妙菀的母亲可是出身与叶赫那拉氏,她还有一个做皇后的嫡亲姑母,怎么也不该仅仅只是一个侧福晋啊。

古人类不都喜欢将亲侄女和儿子配一对吗,妙菀应该做太子妃才对的啊!而且那天早晨的时候,玄天怎么还特意来莲花坞将迟佳氏给带走了呢?

玄天喜欢的人,到底是妙菀呢,还是迟佳柔呢?

然而谷雨还没有回答她的疑问,就听房间外响起了一道声音,凤菀站起身,还没来得及询问,就见她心中刚夸过的“二十四孝好男人”便已经昂首走了进来。

玄天仍然是一袭蓝色衣衫,神情淡漠,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但是目光之中却少了前两次的厌恶。

他看向凤菀的目光没有嫌恶,对凤菀来说就是他摘掉了有色眼镜,因此凤菀终于看到了玄天身上带着的逼人的美男子属性了。

长得还挺好看,凤菀心中暗道,还是我喜欢的那种类型。

“臣妾见过王爷。”

凤菀俯身行礼,而却被玄天给伸手拦住了。凤菀抬首,刚好看到玄天的眸光中闪过了一丝诧异。

我难不成又做错了什么?凤菀心中暗道。

而玄天却很快就移开了目光,随意打量了几眼屋内的摆设,凤菀看到他的嘴角微勾,眸光中的诧异变成了‘果然如此’的习以为常。

凤菀的心中忽然多了几分怒意。

“王爷对臣妾屋中的摆设似乎不是十分的满意?”凤菀道,语气中情不自禁的加了几分不满。

而玄天却随意的坐到了一旁的座位上,目光淡淡的:“你开心就好,本王坐坐便离开。”

他说完,径自拿起桌上的一本书开始翻看起来。那是凤菀闲来无事从书架上重重诘屈聱牙的古文中找到一个爱情话本故事,名《桃花扇》。

凤菀见状,也懒得去理他。眼下已至傍晚,凤菀也饿了,遂对她身后默默无声的谷雨和惊蛰道:“摆膳吧!”

玄天本来刚一翻开手中的书,便微微蹙起了眉头,他在想凤菀什么时候喜欢看这种只在市井中流传的书了。闻言又抬眼看着凤菀,淡淡的道:“本王已经用过膳了。”

凤菀虽然敬佩玄天对爱情的忠贞不移,但是那始终与她没有关系,而且玄天欺上瞒下这件事情还牵扯到了她,因此她也对玄天没有什么好语气了。

凤菀坐在玄天的对面,亲手为自己倒了一杯茶,头也不抬的道:“是臣妾饿了。”

她说完,忽而想起上一世年少时,自己也是沉迷与小说,完全打乱了自己的生活作息,对此母亲总是揪着她的耳朵恨铁不成钢的道:“你看小说便看饱了,还吃饭干什么?”

于是凤菀便原话送给了玄天:“毕竟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王爷只读话本便能解决一切了,也不需要用膳。”

她说完,看了玄天一眼,见他的神情呆愣,心中说不出的得意。她是圣上赐婚,而且玄天为了应付圣上,还不得不每月初一十五都到她的屋中吗。就因着这个,凤菀就敢断定玄天哪怕再不喜欢她,也不会因此而休弃她的。

就算真的到了玄天要休了她的那一天,想必到时候自己也会有了自保的实力了。

而玄天,他看着凤菀面上那不加掩饰的得意之色,不由得失笑。这个女人平日在他面前不都是要演上一段痴情傻白甜桥段吗,今天怎么忽然转性了?

他回想起惊蛰像他禀报的近日凤菀的异常举动,心中忽而升起了一股猜测,眼下谷雨和惊蛰俱已经听从凤菀的命令传膳去了,房间中除了他们并没有其他人,因此玄天将手中的书放到一旁,蹙眉问道:“你是不是还在生气前几日的事情?”

前几日的事情?凤菀莫名其妙,“王爷指的是哪件,安佳妹妹对臣妾无礼的那次吗?”

“这里没有外人,你不用对再对我如此讲话。”玄天淡淡的道,然而眉峰却微蹙,“我说的是,皇后派人来的那次!”

“???”凤菀不解,而心中却猜测玄天这有可能是想要重提她让妙菀小产的那件事了,因此从善如流的道:“那次是臣妾有错在先,就算没有皇后娘娘的处罚,臣妾也自当受罚。”

然而她的话音落下,玄天的眉峰更蹙了,他竟然站起身,走到了凤菀的身边坐下。凤菀心中一个咯噔,下意识想要后退,但是却在玄天严肃的注视之下没有移得动身子。

“王爷?”

您老人家不是一直都挺厌恶我的嘛,干嘛忽然之间坐的这么近?难不成是看上了老娘的盛世美颜?

玄天却仍然只是定定的看着凤菀,让凤菀感觉背后发毛。她心中欲哭无泪,自己的房东突然精粉,怎么办,在线等,好急的!

“凤菀。”

“在。”

凤菀莫名其妙的看着玄天,却不由自主的坐正了身子,同时握紧了自己的手帕。

“虽然这次妙菀小产牵涉到了你,但你我有一起长大的情分在,你应该知道我,我也是迫于无奈,如今叶赫那拉氏一家独大,便连皇阿玛也忌惮他们,不过你放心,我日后一定会还你一个安定的生活。”

凤菀今日的装扮极其的朴素,二把头上只有几支碧玉钗,却刚好衬得她俊秀脱俗,再加上她如黑宝石般的瞳孔熠熠生辉,其中仿佛散发着万千情意。

玄天莫名的感觉自己的心有些躁动。他说完,刚好看到凤菀头上的发钗有些不稳,似有些脱落,因此下意识想要为她重新插好。

玄天说了什么话,凤菀什么都没有听到,如此近距离的欣赏一张惊为天人的盛世美颜,凤菀感觉自己的心脏有些承受不住。

然而玄天这个动作,落到了凤菀的眼中,却好像玄天要抬手打她耳光一般,凤菀心中一个咯噔,来不及思考,竟然拿出手中的帕子,伸开后往玄天的方向吹了一口气。

帕子上的白色粉末瞬间飘荡在了玄天的周围。

玄天一愣,熟悉的味道传入了他的鼻腔。玄天心中暗道不好,然而惊蛰版加强蒙汗药的药力果然名不虚传,玄天下一秒便昏睡了过去。

凤菀接住了玄天,劫后余生般的松了一口气,“小样,想要偷袭老娘,你错误的早出生了几百年!”

凤菀一边扶住摇摇欲坠的玄天,一边冲外边喊道:“惊蛰,谷雨!”

她的话音刚一落下,就见房门被打开,两个娇俏的小丫鬟立即进来了。

“福晋,郡王爷怎么了?”谷雨惊道。

惊蛰虽然没有开口,但是她却敏锐的嗅到了空气中的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不由得皱了皱眉,目光之中闪过了一丝惊诧,“福晋,您... ...”

凤菀却打断她,“先别说这些了,快帮我把他弄到床上去。”

谷雨和惊蛰的眼中各有惊色,神色迥异,但是闻言却都听令,与凤菀一起小心翼翼的将玄天放到了里间床榻上。

凤菀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好了,今日的事情别声张出去。”

她说着,便作势往外屋走去,“晚膳到了吗,我饿了。”

然而她身后的两个人却并没有回应她,凤菀疑惑的回头,却见到谷雨和惊蛰担忧且紧张的神情。

“怎么了?”

“福晋,”惊蛰率先跪下,“奴婢给您的迷药,您怎么用在了王爷的身上?明日王爷醒来,保不齐是要发作您的。”

凤菀一笑,“怕什么,她还能休了我不成?”

不过她虽然这样说着,心中到底还是有些戚戚焉的,毕竟那药是她问惊蛰要的,现在出了事,惊蛰担忧也是情有可原的。

因此凤菀便补充道:“就算玄天生气,针对的人也是我,你们放心好了。”

然而他的话刚一说完,就见谷雨亦跪在了她的面前,哀声道:“福晋您大病一场,许是记不住了,咱们院中有很多宫中的眼线,若是让他们将这件事告诉了宫里的皇后娘娘,只怕皇后娘娘又要惩治福晋您了。”

谷雨说的声泪俱下,凤菀知道她是在为了自己好,不由得心中一暖,上前亲自扶起了谷雨和惊蛰二人,柔声安慰道:“不用担心了,本来我今晚也是要这么做的,只不是提前了而已。”

凤菀一顿,继而粲然一笑,“反正王爷也已经用过膳了,又饿不着他,让他在这儿睡下又怎么样,本福晋又不会趁机占他便宜!”

“福晋... ...”

谷雨仍然是有些担忧,然而凤菀却拍了拍她的手背,颇为悠游自得的走了出去。谷雨和惊蛰对视一眼,目光之中尽是担忧的神色。

自家福晋真是一点也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啊。

茞若阁。

妙菀用力揉了揉自己的额头,双眸紧闭,神色中颇有几分焦躁与不耐烦。

“福晋,您身子要紧,还是先用点东西垫垫吧。”侍女立夏轻声提醒道。

妙菀没有睁开眼,却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几分疲惫,“几时了?”

“回福晋,已经亥时了。”立夏小心翼翼的道。

妙菀微微颔首,她睁开眼,看了一眼不远处摆放的自鸣钟,却道:“天寒路滑,王爷可能被什么绊住了脚,你随我去院门口等一下。”

立夏闻言,目光中的担忧之色一闪而过,她本想提醒妙菀今日是十五月圆之夜,但是想着以前这一日王爷也会来茞若阁,因此话到嘴边变成了:“福晋,您身子还没有好利索,不如... ...”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见小满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

立夏向来沉稳,见状不由得眉头一皱,轻斥道:“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冲撞了主子有你受的!”

小满立即跪了下去,“奴婢知错!”

但是她的神色却仍然担忧与焦急。

妙菀双眉微皱,“出了什么事,可是王爷有何吩咐?”

小满觑着妙菀的神色,小心翼翼的道:“回福晋,王爷,王爷没有任何吩咐... ...”

“那到底是何事?”

“福晋,王爷,他在莲花坞,已经睡下了!”

“你说什么!?”

妙菀倏而站起身,却因为动作太猛烈而引起了一阵眩晕。

“福晋小心!”

立夏连忙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妙菀。

妙菀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知道自己是太心急了,但面上仍然是不可置信的神色。她轻轻推开扶住她的立夏,站直了身子,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清楚。”

小满颔首,遂觑着妙菀的神情道:“是王爷身边的大侍女立春来回的话,说是王爷进了莲花坞已经三个时辰了,和嫡福晋用了膳,现在已经睡下了。还说... ...”

妙菀见小满支支吾吾的,心中不由得升了一股心火,但是她面上却不显,“还说什么了?”

“立春还说,她并没有收到王爷的任何吩咐,但是想着您一定还在等着王爷,因此特地亲自来知会了一声。”

妙菀闻言颓然的坐回了椅子上,双眸中泛着晶莹的水花,“王爷... ...他竟然和妙菀睡在了一处,这两年,可从来没有过的... ...”

“福晋,您宽心,王爷待您是极好的,这次,想必是有了什么意外。”立夏斟词酌句小心安慰道。

妙菀摇了摇头,半晌后才疲惫的道:“我就知道,凤菀受了姑母那样的羞辱,她是不肯再束手待毙了。”

“那嫡福晋再厉害,也不是皇后娘娘和您的对手,再过几日便是小年家宴,您受的委屈,自有皇后娘娘为您做主。”

立夏还待再劝说,然而妙菀却摆了摆手,之前的颓然神色一扫而净,她淡淡的道:“罢了,我乏了,把这些东西都撤了吧。”

妙菀说完,便起身往里间去了。

立夏和小满对视一眼,目光中尽是无奈与担忧。

小满站起身,“福晋晚膳没怎么用,我让小厨房去炖点蛋羹来。”

立夏颔首,“去吧。”

玄天醒来的时候,看着陌生的床幔与被褥,有一瞬间的恍惚,但是下一刻,他便回想起了自己昏睡之前发生的事情,不由自主的握紧了自己的双拳,面色阴沉的可怕。

玄天掀开锦被,发现他的衣衫仍然好好的穿在身上,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还好,凤菀没有趁机做什么。”玄天心中暗道。

然而他一转身,就看到了凤菀正在一旁的小榻上睡的香甜。睡着了的凤菀眉眼间净是安详与可爱,完全没有了平日里的风风火火,玄天不由得微微叹了一口气,小心翼翼的将凤菀给抱到了床上,亲自为她盖好了被子。

而玄天却没有留恋,很快便走出了里间。有着一个屏风之隔的外间,惊蛰正安安静静的跪在那里,见玄天走出去之后,俯身请罪,“主子赎罪,奴婢万没想到福晋竟然将迷药用在了您身上。”

玄天的神情阴沉,走到一旁坐下,却小声道:“小声些。”

惊蛰心中一动,再次叩头请罪,声音却小了下来:“主子,奴婢在嫡福晋喝的茶水里加了一点的水安息,福晋现在应该睡的很好。”

“为何如此做?”

“奴婢料想着,按照主子的体质,也应该是这个时间醒来。”

玄天闻言,竟然笑了一声,“你倒厉害。”

“奴婢不敢。”惊蛰恭敬的跪在玄天的面前,不敢抬首。

“罢了,”玄天轻叹了一口气,“嫡福晋,她怎么了?”

饶是玄天,也发现了凤菀的异样。

惊蛰没有隐瞒,“回王爷,福晋私下里告诉奴婢和谷雨,说她因着前几日的病,失忆了。”

玄天呼吸一滞,不由自主的握紧了自己的双拳,却不动声色的道:“那你怎么看?”

惊蛰微微摇头,“此症蹊跷,奴婢也不敢妄言,只是,福晋的确是失忆了。”

“哦。”玄天淡淡的应了一声,良久之后才道:“会不会是,那晚本王做的太过了?”

“主子,”惊蛰双眉微皱,还是道:“那时福晋命悬一线,若不是您扼住了福晋的脖子,将她的求生欲给激了出来,只怕福晋现在已经... ...”

惊蛰说一半留一半,但是玄天已经知道了她的意思。若不是自己那晚的冲动,只怕凤菀现在已经仙去了。

玄天不由得自嘲般的笑了一声,他那日实属冲动了些,谁让昏睡的凤菀呓语,口中喊得全是别人的名字呢,还是他最讨厌的人的名字。

不过若是凤菀真的出了什么意外,别说他的心里难安,就是宫中的圣上那里,他也都交代不了了。

还好凤菀清醒过来了,但是这又怎么会失忆呢?

玄天虽然心中有疑,但仍然怜惜凤菀,叹道:“既然凤菀失忆了,那有一些事情你多提点着她,至少让她知道哪些人是想害她,哪些人有在帮她。不要让她进了别人的圈套,寒了帮她人的心。”

“是。”惊蛰俯身应下,“福晋聪慧,谁对她好谁想害她,自然心中跟明镜似的。”

玄天的手指有一下每一下的敲击着桌子,面上不显,心中却冷笑,若是凤菀真的能知道这些,也就不会被人逼到这种地步了。

“罢了,本王今日来还有另事的。”本来的想和凤菀说的,却没有想到被凤菀摆了一道。

玄天正色道:“既然凤菀失忆了,便也罢了,和你说你多看顾着福晋。你也知道你哥哥如今不在府中,本王派他去了川楚之地。”

“川楚?”惊蛰不解。

玄天颔首,却没有告诉惊蛰具体是何事,只是道:“此事待小年家宴你自会知晓,只是凤菀的身世不同寻常,你要随时保护好她。而且因为是川楚之地出事,巴蜀王世子林锦城这两日也入京了。凤菀和林锦城之前有点恩怨,最好就不要让他们见面了。”

惊蛰虽然不知凤菀所谓不同寻常的身世是何,也不知道凤菀和林锦城之间的恩怨,但是她却是对玄天唯命是从的,因此颔首恭敬的道:“奴婢定不负主子所托。”

然而她说着一顿,最终犹豫道:“只是主子今晚宿在莲花坞的事情,明日一定会传到宫中。您为了保护福晋,从不在过多关注福晋,这次只怕是惹了皇后娘娘的忌讳了。到时候福晋... ...”

惊蛰是一脸担忧的神情,然而玄天却摇首,“无碍,这件事本王自由分寸。”

皇后再大也大不过皇帝去,哪怕皇后心中再厌恶凤菀,也架不住皇帝将凤菀当作眼珠子一样疼。

惊蛰不敢再多过问,对玄天俯身,深蓝色的衣摆在她的面前一闪而过,待她再起身,屋里已经没有玄天的身影了。

第二天凤菀醒来的时候,惊奇的发现玄天一早便离开了,而自己竟然不知不觉间睡到了床上。

凤菀虽然疑惑,但是却被惊蛰搪塞过去了,她本人也没有细想,毕竟她也没有吃亏,而且也没有传来玄天生气而处置她的消息,因此凤菀更加心安理得且肆无忌惮了。

因为嫡福晋被禁足,侧福晋小产在养身体,因此虽然已过腊八,但是豫郡王府却并没有准备年节的喜庆与忙碌,不过玄天还是让手下采买了为过除夕而需要的各项物品,人情往来也都是经过玄天之手,倒是让豫郡王府后院清闲了下来。

时间一晃而逝,转眼便是腊月二十三的小年。

因着这一天要去宫中赴宴,所以凤菀早早的便被惊蛰和谷雨给唤了起来,而待她梳洗之后,发现正厅中还候着一个身穿吉服、面目慈祥的老妇人。

“见过嫡福晋。”

那老妇人见到凤菀便要行礼,却被凤菀眼疾手快的给拦住了,“惠安夫人,快不必多礼。谷雨,去将本福晋刚得的那盒贡茶给惠安夫人泡一盏。”

“是。”

谷雨闻言便出去了,而凤菀觑着惠安夫人的神色,满面笑容,不怒自威,似乎很是受用,凤菀心中不由得松了一口气,连忙招呼着惠安夫人入座。

其实凤菀是根本就不认识惠安夫人,因为她来到这个世界这么长时间,一直被禁着足,除了身边这几个人和玄天之外,几乎没有见到别人的面。

只是凤菀又不傻,豫郡王玄天的生母早逝,他自幼是养在皇后的膝下,而在豫郡王府中出现的身穿吉服的老妇人,除了那位被封为七品诰命夫人的圣上乳母、后又成为凤菀陪嫁的惠安嬷嬷,凤菀想不到还有别人了。

“夫人的气色不错,身子可大安?”凤菀笑道。

“托福晋的洪福,老身的身子还算硬朗。”

凤菀闻言微微一笑,惠安嬷嬷可是圣上安排在她身边的一道保命符,凭她老人家浸淫后宫那么多年,还带大了当今圣上,可见见识和手段都不少,有她在身边,还怕什么后宅阴私、鬼蜮伎俩。

凤菀苦于禁足而不得拜见,正想着日后去抱惠安嬷嬷的大腿呢,可巧人就撞上来了,看来上天待她不薄。

“只是老身听闻前几日福晋大病,可是痊愈了?”惠安问道,而神色里却并没有什么担忧之情。

说起这个,凤菀面上的笑意不改,心中却忍不住腹诽,惠安夫人怎么也是圣上安排在她身边的人,为何原主之前那般愚笨也不见惠安出来提点一下,最终让原主害的妙菀小产,惹下了那般大的祸患,最终竟是惨死在了皇后的手中,也因着这个契机,她才可以穿过了... ...

不过也可能是因为原主风风火火的性格,不知收敛,得罪了惠安也说不一定。总之她现在来了,一定要用尽一切可用的资源,紧紧抱住惠安嬷嬷的大腿!

“劳夫人挂念,已经痊愈了。”凤菀笑答。

而她的话音刚一落下,就见门外走进来一群人。为首的正是玄天与侧福晋妙菀。

妙菀身穿妃色吉服,施着浓妆,自是艳丽无双,和丰神俊朗的玄天站在一起,更显得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只是妙菀小产虽然过去了许久,但却仍然不足月,眉眼间仍然能见到一些疲色,玄天一路将她搀扶进来,动作间的呵护与仔细看了直教人羡慕。

但是凤菀却丝毫不觉,笑意盈盈的看着二人,起身见礼。惠安也要见礼,却被玄天给拦住了。

“惠安夫人无需多礼,韶仪有些不适,让您久等了。”

玄天对惠安礼遇有加,而却好像没有注意到站在惠安身边的凤菀一般,只是目光不经意的扫过的时候,似有一瞬间的顿住,但是却很快便移开了。

“姐姐大安,”妙菀对凤菀笑道,“姐姐今日的装束格外的清新脱俗呢。”

“是吗?”凤菀今日穿的吉服是水色的,和原主艳俗的装扮当然不是一个风格的。不过她自从知道妙菀和原主之间的那点斗争之后,因着原主的缘故,对妙菀并没有什么好感。但是玄天和妙菀心意相通,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到最后被原主横插了一杠子,不过说到底,那个破坏别人感情的小三还是原主。

如今凤菀也是被小三的人,也没有多大资格讨厌人家原配。

因此凤菀笑道:“妹妹喜欢,赶明去库房里挑几个水色的丝绸做几件衣服,左右也年下了,添几件新衣服王爷也不会心疼。”

凤菀说着,看向了玄天,可惜玄天没有理会她,自顾自的握住了妙菀的手,在对方的耳边轻声道:“怎么手还是这般凉,暖手炉备下了吗?”

他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却让在场的所有人听了个清楚。凤菀虽然热脸贴了个冷屁股弄得自己很尴尬,但是她也只是微微一笑,并没有什么异样。心中却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秀恩爱不带这么秀的,没听说过秀恩爱死的快吗!?

“好了,我们动身去皇宫吧,今日有的忙了。”玄天虽然是对妙菀说,但是众人还是跟在了他们的身后,一起登上了去往皇宫的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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