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差点被对面的客服逗笑，一个代接电卝话的草台班子，画风居然这么高大上
“你好，请问一下，你们公卝司出卝售手卝机号吗”
“有的，先生，但是可能需要您过来面谈。”
哇，厉害了，还真有
汪大喜过望“可以。你们的地址在哪里”
挂断电卝话，立即打车赶过去。
找到地方才发现，高大上的便捷公卝司，居然是在一个开放式小区的居民楼里。
汪敲开门，并没有找到什么公卝司存在的迹象，房间里只有一个中年男人，一笑就露卝出满嘴黄牙。
“你这里是代接公卝司”汪有点懵。
“是”
中年人肯定点头，笑，露卝出黄牙，然后递来一根烟。
“小兄弟要买手卝机号”
“不会，谢谢。”汪摆摆手，心生退意，“您这可真不像正经做买卖的样子”
中年人饱含深意的笑着，自顾自把烟点燃，悠然道“本身就不是正经买卖，怎么正经做嘛”
呃居然好有道理，令人无以对。
汪愣神的功夫，中年人从抽屉里掏出四部手卝机，一一摆在桌面上。
“我们做养号的生意已经有三年了，从没出过岔子，代接电卝话就是下面人随手搞的小买卖，赚点烟钱。小兄弟，说多了都没用，眼前四部手卝机，你随便挑一部，我给你查通讯详单，看完之后你再决定信不信，好吧”
行，那就看看呗。
随手指定一部，中年人打开桌上的电脑，在移动网上营业厅查询详单。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每天平均二十多个电卝话，工作日多，周末少；主叫多，被叫少；通话时长也不平均，有一个号码经常性的通话二三十分钟，其余普遍两三分钟。
中年人解释道“这是一个有爱人的职场白领设定，人设比较宅，所以周末通话数量少，那个通话时间特别长的号码，就是ta的情卝侣号。”
人设
情卝侣号
汪只感觉有满肚子的槽不知道往哪里吐，懵逼好半天。
你们太专卝业了吧
干一行爱一行，真特么是华夏好流氓
中年人打量汪一阵，抄起一款vivo“你应该比较适合这个，没对象，通话比较散，号码使用满两年。”
汪木愣愣的接过来，感觉好生奇妙。
专卝业啊
要是给这群人足够数量的高仿假身卝份卝证，全华夏的小贷公卝司都会被他们撸黄吧
事实上，汪真没猜错，过几年小网贷兴起，养号的灰产们大发特发。
此是后话不提。
“卡怎么卖”
中年人竖卝起一个巴掌“5000。”
汪直接炸了“你怎么不去抢”
一个记都记不住的散号，到移动大厅95就能拿走，卖5000
中年人倒是淡定的很“我们养号两年，不容易啊小兄弟，你是想贷卝款吧全省13个市，只有我们家能这种干净的号码，同时还有代接服卝务。”
意思是吃定我了呗
汪冷静下来，细想想，好像还真是没法拒绝。
在私人手里买个便宜号码很容易，但问题是，要想卝做贷卝款，就必须把对方经常通话的那几个号码同时拿到手，才能应付小贷公卝司的风控问询。
否则，光买一个便宜号码有什么意义
汪算是个蛮有决断的人，想明白以后，咬牙点头。
“行，5000就5000但是我现在钱不够，能不能先把卡给我，回头慢慢补给你”
中年人抬头，盯着汪的脸看半天，突然咧嘴一笑“看来小兄弟你要做的贷卝款不是一家啊行，先交1000定金，下款以后补齐。”
想了想，大概是觉得汪岁数小，怕他太毛躁拎不清，又补上一句提醒。
“小兄弟，这卡里的所有通讯对象都在我们手里，如果你不把款子补齐，以后你就别想用这号干任何事了，你明白的吧”
汪没好气的应声“放心，我懂”
花5000买一个95的破号，不就是冲着代接来的么
傻哔都不会赖你们的帐
但是不爽之余，汪却又一愣。
咦，等等刚才你说什么
看来你要做的不是一家
对啊
所有的东西都是假的，我卝干嘛要满足于一家的4万块
多做几家，搞不好能把系统冲刺到4卝级
汪的思维一下子开阔起来，脸上露卝出欣喜的笑容。
中年人伸出手“接一家电卝话200块，单子给我吧，保证安排得明明白白”
小钱，没问题
觉得能够大赚以后，汪的心情都不一样了。
掏出填了一半的单子，把剩下那部分补齐。
第一联卝系人，父亲，刘爱卝国。
第二联卝系人，母亲，王卝红霞。
第三联卝系人，同事，张岳。
第四联卝系人，朋友，吴海波。
以上，全特么是瞎写的。
大黄牙在通讯记录里挑出四个号码，然后找出四张便利贴，写下各自的名字，贴到对应的四部手卝机上。
“小兄弟，卡你换上，把通讯录里的名字改好。千万记住，填单子的时候一定不要填错人，否则我这里全都白忙活。”
汪点点头，照办。
改通讯录的时候，中年人拿着申请单一目十行的看，突然问“老弟，你这家庭住址怎么没填”
“没找好房子。”
汪低头正捅咕手卝机呢，随口卝爆出一句大实话，说完就后悔怎么这么缺乏警惕性
好在中年人见多识广，了然的笑笑，没当回事。
“那我先复印，回头你确定好地址，短信给我发过来。”
毕，拿着单子走进里屋，复印出四份，然后把原版交还给汪。
“行了老弟，爷们这里保证不会出岔子，你就瞧好吧”
贵是贵，但是汪对这货还真就信心十足，人家这是已经把一个歪门行业玩出花来了，接电卝话这种小事，断然不至于掉链子。
带着4000多的负债出门，汪拨出一个今天在村口电线杆子上查到的电卝话。
“喂，您哪位”
手卝机里传来一个客气又带着点警惕的声音。
汪按照打好的腹稿，扯起虎皮拉大旗“大哥，我是下洼村虎哥的朋友，你能办卝证吧”
“哎哟，虎哥的朋友啊能能你要办什么”
“一张假收据，再刻个萝卜章。”
“哟那可简单我就在下洼附近，你方便过来么”
“我去找你，多久能弄好”
“最多俩小时”
汪看看时间，现在是11点10分，两个小时以后正好下午上班。
妥，吃完中午饭，马上就开干
汪动力满满，打车直奔下洼教卝育卝局家属区。
路上，刚好接到小卝姨的电卝话。
“小卝姨，同学约饭，您别管我了，回家给瑶瑶做饭吧”
“”
“嗯嗯，我知道，好的，您忙您的，拜”
把小卝姨应付过去，汪很快在家属区附近找到一家房产中介，推推眼镜，深呼吸两次，推门走进去。
“先生您好，看房子么”
汪大大方方问“有没有教卝育卝局家属区的两居室我想租间房子。”
“有，有”
业卝务员连声应着，把汪领到电脑前，给他找照片。
真要租房子，汪现在是没钱的。
两居室押一付三，怎么都得小五千，两天的呼吸工卝资都未必够。
但是，汪可以先确定要租哪间。
确定房间，就可以提前使用那个固定住址。
做假证需要修改单据上的门牌号，代接公卝司需要回答住址，搞定这两样，就可以先把事情做起来。
在房子钥匙真正拿到手以前，湖海公卝司的贷前审核肯定过不去，但是，别的小贷公卝司，可不是个个都要求上卝门的。
先做一家小公卝司的贷卝款，等款子下来以后，再把房子一租、手卝机卡尾款一结，摊子不就彻底撑起来了
打的就是时间差。
本着房租不要紧，位置一定要安全隐蔽的想法，汪很快选中一套靠近后院的房源，离小卝姨家很远，出入口都不一样。
跟着房产销卝售去看看房，感觉还不错，家具家电一应俱全，像个正经的家。
汪立即拍板定下来，但是跟销卝售说“我还有事没处理完，几天以后才能搬家，到时候再来签合同，交钱拿钥匙。”
类似的情况常有，业卝务员自然不会质疑。
确定地址以后，汪马不停蹄的去办卝证那里，刻萝卜章。
一切就绪，终于能喘口气了。
先回家休息。
路过村口西瓜摊的时候，汪蹲下扫两眼，在瓜堆里挑出一个个头不大的瓜。
摊主热情的劝“伢子，爷给你挑个大的呗你那个不能甜”
汪挑眉“我这个拿到超市里卖，能卖你四倍价钱”
摊主哈哈大笑，只当汪是在开玩笑。
谁跟你开玩笑
几十个瓜里品质最好的一个，那是瓜王
回家把西瓜镇上，随便点份餐，瘫倒在藤椅上。
一上午把汪忙活得够呛，但又是前所未有的充实。
一个月前，坐在高卝考考场里的汪断然想不到，自己会有今天。
是系统将他的心撑大了。
一天花两三千块钱，醉生梦死十几天，等到系统升级以后继续醉生梦死，上大学前把系统升到4卝级，那算什么本事
要玩，就玩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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