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浅歌有点懵,她对古代的物价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掌柜急忙补充道,“补品没法用,首饰是镀金,布料放太久,都不值钱。”
“能不能再高点?”
掌柜摇了摇头,“这已经是我能给的最高价了。”
看着一大堆东西,云浅歌觉得自己太亏了,脑海中突然有了一个好主意,“算了,劳烦掌柜了,我想其他方法卖掉。”
“好的,欢迎下次再来。”
“半夏,你说这丞相夫人是不是太抠门了,兴冲冲的去看我,送的东西没一样值钱的,想想丞相府的金碧辉煌,环境优美,这些年也不知道贪了多少,送礼居然这般小气,我好歹也是太子妃。”
云浅歌看着一大堆东西,神情尽显无奈,安慰地拍了拍心口,突然摸到脖子上的玉佩,伸手取下。
“掌柜,这个值多少。”
这玉佩貌似是当初与睿王定亲时的信物,现在正好换点钱花花。
掌柜小心翼翼接过玉佩,玉质少有,上面刻着龙纹,“太子妃真确定要卖。”掌柜暗想,这玉佩该不会是太子的吧。
太子府已经穷到需要太子妃卖玉佩度日了吗?
“不卖我拿出来逗你呢?”瞟了一眼玉佩,睿王的东西留着干嘛,看着都糟心。
掌柜暗想,若换做他人,他不敢收,太子倒是无妨,“玉质通透,是天下少有的佳品,太子妃若要卖,一万两白银,如何?”
云浅歌看着一堆没卖掉的垃圾和一枚小小的玉佩,暗想,“看来自古以来,玉都值钱。”
“主人,科技兴国,技术比玉佩更值钱。”
云浅歌懒得和黄泉计较,“卖,掌柜拿银票给我。”
“还是死当。”
“对。”
“死当还可以多给两千两。”云浅歌的果断让掌柜有点措手不及,一万两千两,他赚大了。
一听多了两千两,云浅歌瞬间眉开眼笑,“好。”
揣着一万两千两走出当铺,身后的侍卫抱着一堆光鲜亮丽的垃圾跟在云浅歌身后。
“太子妃,现在回府吗?”
“去最热闹的街道。”不缺钱了,也不能带着一堆垃圾回去污连自己的眼。
“好。”
龙霄国颇为开放,街道上女子不少,嬉笑闹声不断,云浅歌长相出众,身后跟着一大群人,格外惹眼。
云浅歌看到一处酒楼,门口来往行人络绎不绝,“摘星楼,就是这里了,把东西放下。”
众人不解,只遵云浅歌命令行事。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丞相府布料、首饰大甩卖,买布料送首饰,买首饰送布料,机会只有一次……”云浅歌直接开口叫卖,把身后的人吓了一跳。
陌生的叫卖方式,朗朗上口。
“你们看着我干什么,喊啊,东西没卖,我们拿什么钱给太子抓药。”
臭狐狸,让你过河拆桥,哼哼~
你过河拆桥,我拉你下水,很公平。
半夏看着人越聚越多,也不好反驳。
“客官,来看一看选一选,买布料送首饰,买首饰送布料,丞相府出品,价格随意,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云浅歌看着身后的人不动,“你们愣着干什么,太子殿下还等着钱抓药呢?真是的,本来身体就不好,昨夜又遇刺了,哎.....不然轮得到我卖丞相夫人来看我送的礼物吗?”
“你们别顾着看啊,倒是看东西,首饰虽是镀金的,但做工不错,买首饰送布料。”
半夏看着云浅歌熟练的动作,只好学着云浅歌招呼客人。
至于云浅歌把太子拉上这件事,她也顾上了。
“来看一看,选一选,丞相府出品……”
摘星楼外,越来越热闹。
“掌柜,外面是怎么回事?”
“睿王妃,您还是亲自下去瞧瞧。”
云知雅眼神不悦,冷着脸准备开口骂掌柜,一旁的妇人讨好道,“王妃息怒,不如我陪王妃下去看看。”
掌柜感激点头,让开路。
摘星楼外,热火朝天,云浅歌一边叫卖一边诉苦。
看着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群,八卦的力量真强大。
面对眼前姿容无双的女子,众人已经接受她是太子妃的事实了。
“这些真的是丞相夫人送给太子妃的吗?”
云浅歌看向身着打扮素雅的妇人,“当然,若非要给太子抓药,当铺出价又低,我怎愿当街叫卖。”云浅歌看到从摘星楼走出来的人,长袖掩面,做出一副伤心的模样,继续道,“我嫁给太子,嫁妆全是空箱子,陪嫁丫鬟入府后也悄悄跑了,若非走投无路,我怎愿意这般作践自己。”
半夏站在后方看着云浅歌,若忽略云浅歌脸上的笑容,还是很动人的。
“你也可怜……”夫人看着云浅歌,她不过是刚及笄的少女,父不疼,继母不慈,也是可怜,想着掏出一锭银子递给云浅歌,“这锭银子太子妃先拿着,先给太子抓药。”
“多谢夫人,您真是大好人。”
云浅歌热泪盈眶地看着眼前的夫人,真心道谢,她慷慨出手,正好打了挤进来的云知雅的脸。
“你...你...你不是毁容了吗?”云知雅被吓得连连后退,尤其是看到云浅歌似笑非笑的笑容,仿佛见到了鬼。
“王妃。”丫鬟急忙扶住云知雅。
“大家快让开,睿王妃有孕,被磕着绊着就不好了。”云浅歌大声道,顺势将好心的夫人护在身后,小声道,“今日多谢夫人慷慨,夫人还是早些回去,以免被波及。”
“无妨。”夫人心头微惊,云浅歌刚才顺势将她护在身后,她竟连挣扎都来不及。
传闻云浅歌心思狡诈、狠毒,今日一见倒是挺善良,不过记仇也是真记仇。
云浅歌示意半夏等会让护着这位夫人,倒也没再出言劝解。
“妹妹,你这是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差,不会是动了胎气吧。”她这是什么好运气,卖个东西都能遇到云知雅。
云知雅定神,靠着丫鬟站着,她不相信那夜已经咽气的云浅歌还活着,眼前的人会是谁?莫非是太子找来对付王爷的。
“云浅歌已经死了,你到底是谁。”云知雅颤抖的看着云浅歌,不敢相信眼前的人是真的。
“我死了,妹妹怕不是得了癔症了?连姐姐都不认识了。”
云知雅狠狠的看向云浅歌,“你别胡说,我明明亲眼……”陡然回神,看着熟悉的面孔,云知雅心慌不已,连忙停下。
她不是云浅歌,她是回来复仇的厉鬼。
云浅歌深邃的眸子微微上扬,挑衅看着云知雅。
“明明亲眼什么?看到我死了,妹妹这般清楚,莫非是妹妹亲自动的手。”
“不……”云知雅突然定神,伤心垂泪,“姐姐,妹妹听闻姐姐大婚当日,府中大火,姐姐受伤昏迷不醒,我担心姐姐伤势未痊,姐姐何必咄咄相逼。”说着便哽咽的嘤嘤哭了起来。
美人落泪,不少人向云浅歌投去责怪的目光。
“啧啧……妹妹柔弱无骨,惹来一众男儿怜香惜玉,可你身为皇家媳妇,竟没有一点皇家风范,妄想靠着男子的怜惜替你出头,妹妹,你随便抓着一个男子就要靠上去,就是不知睿王会作何感想。”
想坑她,没门。
连窗户也没有。
哭得十分伤心的云知雅突然神色一僵,哭不出来了。
“姐姐,我...妹妹一直担心姐姐过得不好,这几日吃不下睡不着...”
云浅歌讥笑,“莫非妹妹做了什么坏事,晚上做噩梦,还是枕边是睿王,所以...睡不着。”最后三个字意味深长,不少人投过去打探的目光。
云知雅心中气急,却不知该如何反驳。
云浅歌摆明是给她挖坑,怎么说都是错。
“妹妹这是怎么了,不会又是要晕了,你可千万别晕,万一我担心妹妹,给妹妹请大夫,查出妹妹有了身孕,皇家的脸还要不要了。”
云浅歌此言一出,云知雅连装晕也不敢了。
“姐姐...”
见云知雅一副委屈得又要哭的模样,云浅歌不屑一笑,“别哭,你可千万别哭,睿王今早强行闯入太子的寝房,把太子气得吐血,此刻被陛下传召进宫了,一时半会回不来。”
“你...你...”
此刻,云知雅被气得神情恍惚,仿佛下一刻真要晕过去。
“太子妃,还请口下留情,得饶人处且饶人。”云知雅身侧的夫人见云知雅的脸色越来越白,强撑着几乎整个人都靠在了丫鬟身上。
担心万一云知雅真有孕,伤了孩子,她就洗不清了,还会得罪睿王,出来劝和。
“不知她人苦,莫劝她人善,无论你是谁,这都是我和云知雅之间的事情,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插嘴。”
她和云知雅身侧的夫人并不认识,能在云知雅身边,想来身份不会低,看刚刚架势,对方也是个趋利避害之人否则也不会这个时候才开口。
“好一个不知她人苦,莫劝她人善,好啊...”云浅歌身后善良的夫人突然开口,走到中间,“太子妃,你很好。”
云浅歌有点懵,莫非这个打扮素雅的夫人。
“睿王妃,楚楚可怜,咄咄相逼,这就是王舒桐对女儿的教养,本宫倒要进宫问问陛下和贵妃,这就是他们精挑细选的睿王妃,不知所云。”夫人声音不大,气质柔和,却镇住了全场。
云知雅想到什么,紧张又着急,直接晕了过去。
“本宫离京二十年,陛下的眼光还是这般差,居然胆敢在本宫面前装晕了。”夫人看着晕过去的云知雅,终究不能真损了皇家的颜面,“还不送睿王妃回府。”
丫鬟婆子匆匆带着云知雅离开,看热闹的人也渐渐散去。
“敢问夫人是?”
打量着云浅歌,性子张扬,巧言善辩,还长了张利嘴,隐约看到当年自己的样子。
“君文清,算起来你应该叫我姑姑。”
“给姑姑请安。”云浅歌行礼问候,暗想,不管是谁,是长辈就对了。
“免礼,太子情况如何?”
“姑姑,王爷黎明时分遇刺,刚包扎好就被睿王晕了过去。”云浅歌崇拜地看着君文清,这位可是大靠山,有告状的机会千万别错过。
“好好照顾他。”君文清轻叹,“他也是个可怜人。”
“姑姑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夫君的。”
看着云浅歌信誓旦旦的样子,半夏只觉得好假,她自认为不了解云浅歌,每每和云浅歌相处多一会儿,就会刷新她的认知。
“这些东西别卖了,不值钱,补品也不能吃了,衣服和首饰我帮你捐给慈幼局,至于这些没用的补品,我也一并帮你处理了,你回去好好照顾太子。”
“多谢姑姑。”
她是真觉得云浅歌可怜,此刻更觉得她知趣,是个好孩子。
“姑姑改日请你到府上小聚。”
“恭送姑姑。”
君文清看着云浅歌宛若白玉没有一点瑕疵的脸蛋,无奈一笑,忍不住抬手捏了一下云浅歌的脸颊,“是个好孩子。”皮肤可真好。
恭送君文清离开后,人群中走出几个人将东西收拾起来拿走。
这些人没入人群中,似互不相识。
姑姑吗?
人群散去,云浅歌踩着愉快的小步伐走着。
“太子妃,我们现在去那里。”
“姑姑不是让我回去照顾夫君吗?自然是回府。”
半夏小声提醒,“太子妃,回府走这边。”
“我知道。”云浅歌停下脚步,坚决不承认她不认路这个事实,从怀中拿出一百两银票,递给身后仆人,“今日辛苦你们,拿去喝酒。”
“多谢太子妃赏。”
“我们回府。”
半夏果断比云浅歌快了半步,引路。
“半夏,给我说说姑姑呗。”
“大长公主。”
“对。”
“大长公主是当今皇上的嫡亲姐姐,夫君是驻守西北的平西王,手握龙霄国三分之一的兵权,好像嫁给平西王后就没回过京城,具体我也不太知道。”
原来、来头这么大,还好她刚刚果断抱大腿。
她真是个机智小美人。
“就是说来头很大。”
“那不是很大,那是相当大,朝中想拉拢平西王的不在少数,偏生平西王是个固执的一根筋,忠君爱国,不接受任何人的拉拢,因此深得陛下信任。”半夏并未隐瞒,这些信息并不是什么秘密。
“听你这么说,平西王还是个聪明人,我们快些回府。”她得准备点礼物,等机会上门拜访。
回府后,云浅歌一头扎进苍术的药房。
“太子妃这是要做什么?”苍术上前搭了好几次讪,云浅歌眼中压根没他,手中不断忙活着,取药、拿药每一处仿佛比他还要熟悉。
“不知道。”
半夏也有点蒙,走到太子府前的街道后,她就被远远抛在身后了。
云浅歌忙活了好几个时辰,终于做好半成品。
“太子妃,这是什么?”
“面霜。”还未成型,到时候放到空间慢慢凝固就好。
“面霜?那是什么,药吗?”苍术急忙凑上去,伸手就想要去拿。
云浅歌直接躲开,面霜在古代叫什么?
细细在脑海中搜索记忆。
“玉容敷和香露的合体,送给姑姑的礼物,对了,半夏,给我准备几个好看的瓷瓶,还有盒子。”君文清捏她脸的时候眼底闪过一抹羡慕,从古到今,没有一个女人不爱美的。
“好用吗?”半夏想到云浅歌制作的药膏,眼睛盯着面霜迟迟不移开。
“你若给我找到了好看的瓷瓶,精美的包装盒,到时我送你一瓶。”她身边只有半夏伺候,性子也单纯,虽然不是对她唯命是从,但偶尔也是要收买一下的。
“好。”
苍术看着半夏开开心心的离开,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云浅歌,“要不也给我一瓶。”
闻言,云浅歌连忙后退一步,看着苍术满脸褶子,暗想,还是算了,挺费东西的。
看苍老头一副伤心的模样,同为医者,她能体会,没见过的东西就想研究一下,“不行,不过若药房的药随我取用的话,我可以给你写一个药方。”
刚刚还颓废的苍术眼神瞬间亮了,连忙拿纸笔。
云浅歌突然想到她的字和原主的差异挺大的,“我来说,你来写。”
“好。”
云浅歌报着药名和用量,苍术手写,认真的样子像个读书的学生。
“这是什么药。”苍术看着药方,每一味药他都认识,合在一起就不知是干啥的了。
“麝香保心丸,作用顾名思义,里头有一味麝香,孕妇不能用,若孕妇用可把麝香换成血灵芝,药方的剂量也需要调整,你自己慢慢研究。”说完不等苍术继续发文就离开了。
“保心丸。”他得好好研究研究。
宸岚院内。
“殿下,大长公主回京了,与太子妃在街上遇到了,两人相谈甚欢。”晨阳想着云浅歌一口一个姑姑,不知该如何向君子珩禀报。
“终于回来了。”君子珩带着几分意味深长道。
“太子妃那边?”
“不用理会,我这个姑姑有多理智,这些年我可看得明明白白的,不是什么都能打动她的心的。”
晨阳沉默,理智、聪慧、克制这些特质大长公主和殿下很像,他虽没见过大长公主,但知道的却不少。
“殿下...”
君子珩疲倦蹙眉,“全说吧。”
晨阳立即将今日云浅歌出府后的一举一动全部汇报,还不忘仔细留意君子珩的脸色。
“既然太子妃觉得太子府穷,你也弄些东西悄悄典当了吧。”穷总比有钱好,云浅歌开了这个头,他不介意配合着。
“属下这就去办。”
“太子妃回府后去了哪里。”在外面信誓旦旦说要照顾他,结果回来都半天,影子都没见到一个。
“太子妃回府后直接去了药房,又让半夏在外面买了吃的,刚刚传来消息,已经歇下了。”看着君子珩神色越来越淡然,晨阳硬着头皮说完。
下午就开始睡觉,这是料定今晚不会安生。
他该夸她有先见之明?还是说她心大。
“将睿王府的人全撤回来,留守太子府。”
一天之内,抽了睿王一巴掌,气晕了睿王妃,他这个太子妃可真能惹事,半刻都不消停。
在心中安慰自己,在府里折腾总比外面好,他可不想今夜一睡下就醒不来。
“是。”
藏春院内,云浅歌躺在床上,丝毫没有困意,挣扎了一会儿,轻叹一声,果断决定回空间种田。
逃是逃不掉的。
黄泉见云浅歌主动积极,上来就是好一顿夸。
点灯时分,云浅歌带着疲倦回到房间。
“种田太累了。”
“主人不是泡药泉了吗?”
“是心累,都两天了,才种那么点,那一望无际要多久才能种完,真怀念自动播种设备,黄泉,你作为一个未来空间医疗系统,咋就没有耕种的设备呢?”
云浅歌觉得,制作黄泉空间的人有毒。
“主人,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是是...我知道了。”她现在很累,不想听什么大道理。
心中却是明白的。
不能一味地依附空间,就如空间那些先进的医疗设备一样,只是医者的辅佐,而非主导。
万一有一天空间消失了呢?
总要有能生存的本事吧。
刚想休息,就传来敲门声。
“进。”
“太子妃,晚膳已备好了。”
“好。”她感觉现在自己能吃下一头牛。
“黄泉,外面的宅子可以直接移进空间吗?”
等空间有小屋后,以后就在空间休息,一个时辰相当于十个时辰,完美。
“可以,黄泉的能量移动屋子,最大一次性不能超过一百平米。”
“黄泉,你真厉害。”还好不用她搬木料亲自搭建。
耳边传来黄泉愉快的笑声。
天色渐暗,古代没有什么娱乐,云浅歌再一次来到药房,趁机把每种药材都搜刮了一点,又解答了一番苍术的疑问才离开。
“半夏,睿王府怎么走。”
突然被问,半夏吓了一跳,“太子妃,你要干什么?”
“睿王和殿下不是兄弟吗?夜晚太长,睡不着,走亲戚。”
半夏一脸为难,晨阳都说了,让她看紧太子妃,不让太子妃出府惹事,晨阳的话就是殿下的意思,太子妃行动速度太快,她好像看不住,怎么办?
看到半夏眼底的为难,笑着威胁道,“你不说我就一家一家的找。”
“我画给太子妃看。”她是被逼的。
成功得到太子府到睿王府的地图后,“半夏,可有京城的舆图,若以后每次出府都要画一张图,太麻烦了。”
半夏吓得一哆嗦,“太子妃,私藏京城舆图是犯法的。”
对了,她怎么忘了,古代不像现代,地图藏得死死的。
“睿王府有吗?”
半夏避开云浅歌亮晶晶的眸子,“我不知道。”
“不知道,那就是有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