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偷香村医全文免费阅读 合家欢乐1—54

南之闲换好衣服后再出来,云出的态度可是转了一百八十个弯。嘘寒问暖、端茶倒水,好不殷勤,以至于南之闲有点烦不胜烦,时间尚早,便挥手把她打发出去了。

云出走后,南之闲透过窗格看了看那个跑得颤颤颠颠的背影,不由得头疼,低头苦笑。

到底是老管家推荐过来的人,即便是不合宜,也要忍一忍才好。

反正——也住不了几天了。

云出赶着和南司月的约会,走着走着,步伐渐渐快起来,眼见着就到苜蓿园了,远远看到南司月清艳俊绝的身影,云出刚要呼出口,她的手臂忽而一紧。

云出诧异地转过头,却见唐三一脸凝重地看着自己。

想起今晨的那个吻,云出窘了窘,随即外强中干地瞪着他,没好气地问,“干嘛?”

“是你杀的吗?”唐三严肃地问,全然没有之前嬉皮笑脸的意味。

“什么?”云出一头雾水,根本没听明白。

“莺莺,是你杀的吗?你到底是谁?有什么目的?”唐三依旧抓着她的胳膊,而且越抓越紧。秀美的眼深深地敛起,原先那种潋滟的波光,也变成了深邃不见底的幽井——这么沉重的唐三,是云出所陌生的。

她疼得呲牙咧嘴,本想挣开,可是听到唐三的话后,她又怔住了。

“莺莺死了?”

莺莺死了?

她不是和自己的心上人去寻找新生活了吗?怎么会死?怎么可能死?

“你承认自己是假的了。”唐三虽然明知这个答案,可是由她亲口承认,他的心还是免不了一落。

她是假的。真的莺莺死了。

他不能再留她。

唐三的手指松开了一点,有那么一刻,他甚至希望她出手打倒他,然后跑掉,永远不要再被他找到。

可是云出只是傻傻愣愣地站在那里,根本没有意识到唐三已经松开了自己。

“莺莺是怎么死的?你是怎么知道的?到底……到底出了什么事?”她怔怔地问。

“胸口,一刀毙命,难道不是你杀的?”唐三冷冷地问。

看着她的慌乱,他突然怒不可遏。

她为什么不跑?为什么还在演戏?她就那么有把握,自己不会灭口,不会追究她杀人的行径!

可是天杀的,即便知道她很有可能是个演技高超的杀人凶手,他仍然情不自禁地想为她开脱,不想伤害她!

“一刀毙命?谁干的?为什么?张公子呢?他在哪?”云出似乎没听出唐三言语中的激愤,茫茫然地反问道。

还在演戏……

还在演戏!

演得那么逼真,那么扰他心神!

“你到底是谁!”他突然倦了,松开的手指重新握紧。声音阴沉得能挤出水来。

“云出……”她下意识地回答。

“为什么要杀她?”越发阴沉了。

“不是我。”她终于回神,抬起头,笔直地看着唐三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重复道,“不是我。”

她已经猜到是谁干的。

莺莺随身带着的家产,足足有六千两。这是她半生的积蓄。

胸口,一刀毙命,除了她相信亲近的人,还会是谁?

她不该放莺莺走的。她明知道那个张公子是怎样一个混蛋!她却帮他带走了她!

唐三没有错,是她杀了她。她的漠不关心,将莺莺送到了绝路!

她突然想起,那一日,莺莺跨出房门,转身与她道别时,脸上令人炫目的幸福,不可逼视——竟是一场与死亡的约会。

“是十天前的事情吗?”她忽而问。

那是莺莺走的日子。

“初步判断,是九天。”唐三突然露出一个嘲讽的笑,眯着眼道,“你记得倒很清楚。”

“一天,她的幸福,不过维持了一天。”云出低低地自语着,“维系在男人身上的幸福,还真是短暂。”

譬如母亲。

三天的幸福,十三年的肝肠寸断。

“说清楚,你到底杀过多少人!你到底想要什么?为财吗?”唐三不为所动,沉着声继续问,“难怪你那么喜欢钱。”

每次提到钱,她就两眼放光。

云出抬起头看他,眼睛出奇明亮,如天边最璀璨的星辰,倔强且灿然。

“我说过,不是我!我、从、来、没、有、杀、过、人!”

一字一句,斩钉截铁。

唐三被她的眼神所惑,心中一悸,随即被更大的怒火所替代。

他冷冷地看着她。脸上写着‘不信’。

他能相信她么?连身份都是假的,即便她没有杀过人,她却欺骗了他!由始至终!也许连安慰他的时候,什么从来没见过父亲,母亲的玉佩等等等等,都是假的!

没一句真话!

云出自然看到了他脸上的大字。

她虽然生平最恨被人冤枉,可是从小到大,被冤枉的次数也不在少数。

只是,这次被唐三说成杀人狂魔,云出尤其气愤,心中满满的失望。

他怎可不信她!

可是在生气之余,云出却忘记了:唐三本不是她的什么人,为什么一定要信她呢?

“我会说清楚,但是现在不行。南之闲还在等我。”云出咬着牙,奋力地挣开他,“你可以不信我,我也不稀罕你的相信!”

唐三本想说:南之闲的那件事就此取消。闻言,目光很随意地朝苜蓿园的方向扫了去。

待看清楚那个清俊孤冷的身影时,唐三的身子却是一震:“你说的‘南之闲’,便是他?”

南司月?


竟然是那个连皇帝陛下都不待见的南王殿下,南司月!

那之前云出所说的‘南之闲’,都是南司月了?

他不是一向‘生人勿近’么?为什么会让云出这么接近他?

电光石火间,他已经做了另一个决定。

唐三松开了她。

“好,云出。我不管你是谁,我们的合作继续,但是莺莺的事情,希望你晚上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他的声音已经恢复公事公办的冷漠。像山谷的回声,遥远而陌生。

云出怔怔地看着他秀美柔润的脸,秀挺的五官,润薄的唇。她忆起清晨那个悱恻不清的吻,怒气忽而全消,取而代之的,是隐隐的心痛。心像溺水的河蚌,一张一合,在阳光里萎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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