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出日出水来了太痒了*小豪一起上孟卉跟钰慧79

“她给我点钱!”,这话给我一种吃软饭的感觉,年轻气盛的我不能接受!

“那算了,你要是没钱的话,可以到我这拿!”

听到玉梅婶子这话,我走的更快了,虽然我的肚子抗议的‘咕噜’了一声,但我人昂首阔步。

“咯咯!这小子!可别比只鸡都不如!”

脑后传来柳玉梅清脆般的笑声,当时却像针一样刺痛了我,我真的感到我活的不如一只鸡!最起码它能吃饱!

但柳玉梅这话的实际意思到后来我才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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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时只有一个感觉,就是我又被人瞧不起了,而且是个女人!我一定要活出个样给他们看看!

我饿着肚子,怀着一肚子怒气,向老大家走去,想先糊弄一口,单身汉子就是这样,能凑合则凑合,我也不喜做饭!

农村就这样,只要下雨,都起的比平时晚,吃的也比平时晚,一般是早饭、午饭凑一块吃!

到我大哥家时,厨房冒着烟,大嫂正在厨房烧锅。

我走了过去,想问问她到玉初家给我提亲怎么样了!

谁知还没到跟前呢,大哥就在屋里喊我了,“小七,你来!”

我走过去在门槛上蹭了蹭泥,就进了屋。

石头房子的光线很暗,大哥永远穿着他那身发白的黄军装,坐在北边上首。

饭桌上摆着一碟黑乎乎的老咸菜,半碟花生米。

“柱子,给你小叔倒杯酒!”

大哥没啥爱好,就好喝一杯,他四个孩子,其余三个都在上学,老大铁柱中学毕业后就不上了。

“你自己也倒杯!”

见铁柱拿起了塑料桶装的散酒,我吩咐了一声,铁柱是我最大的侄子,年龄倒比我大一岁!

听我吩咐铁柱没出声,看了眼我大哥,见大哥没吱声,这才给自己倒了一杯。

“喝吧!”

大哥吩咐了句,我们爷仨都“啧”了一口酒。

大哥放下酒杯,啧吧了下嘴,说道:“小七,你嫂子上玉初家去了,哎……。”

“咋样!”

大哥的一声“哎”让我心里一紧。

“还咋样,我说不行,你偏让我去,到她家,我话没说完呢,就让玉初他娘给轰出来了,说你是祸害玉初!”

大嫂可能觉的丟了面子,一边愤愤地把野菜豆扁汤放在桌上,一边风风火火的说着。

听到这话,我心里凉拔凉拨的,但随即升起一股火焰——他们竟然这么看不起人!

而大嫂却继续说道:“更可气的是刘福财家的也在旁边说风凉话,说咱也不拿镜子照照,穷的都盖不往腚了,还想攀高枝!”

听到这里,我‘哼’了一声,重重的将酒杯放在了桌上。

他们说的没错,玉初是村书记张玉喜的闺女,又是正式工,我这样做确实是攀高枝!

但这又怎样!除去这些我们不都一样是个人!我从不因为穷而自卑,而看不起自己,更不会允许别人看不起我!

并且刘福财家的这么说算个毛,虽然她这么说估计是为了他儿子刘建设。

但一家有女百家求,她也用不着这么贬低我来抬举她儿子!她以为刘福财是村长就能看不起人!就凭他个流,氓样!

大哥看我生气,‘哎’了一声,劝道:“小七,你别生气,咱们确实赶不上人家,这是实情!我琢磨着,要不咱找找别的,先把你的事办了,也好办柱子的!”

我明白大哥的意思,他心里急,毕竟铁柱年龄比我还大,也该结婚了!他未婚妻那头也催了!

但我这个当叔叔的先不娶,当侄儿的倒也娶了,在村里面子上不好看。

看大哥委婉的求我,我憋着一肚子气,说道:“大哥,我这事你别管了,先给铁柱办吧!”

“嗯,先看看,我再和你二哥,三哥商量商量!”

大哥皱着眉头回了句,毕竟这事有些不合常理。

在大哥家喝完酒,吃完饭,我就到村口的地边去了!想舒发舒发心中闷气!

另外,山坡上有我放的套子,偶尔能逮只野鸡什么的。

最主要的是玉初在镇上信用社上班,每天必从村口经过。

来到村口孙金宝的小店,我走了进去,想赊包烟。

小店内刘福财的小儿子刘强正和村里几个不大不小的孩子打牌,周围围观着几个老娘们、几个汉子,孙金宝的媳妇金翠也坐在旁边看着。她不到三十,长得娇小玲珑,很耐看。

我对着她喊了声:“嫂子给我拿包烟!”

金翠抬头见是我,立刻嘟起了嘴,说道:“‘招人嫌’你是赊账,还是拿钱买,我先说好了,赊账就加一毛,不然,我这店都被你们几个‘赊半年’赊垮了!”

‘招人嫌’是村里人送给我的外号,而‘赊半年’是说我拿东西不给现钱,一赊半年!

她伶牙俐齿的说着,前面一颤一颤的,来到我身边时,我个子高,往下一瞄,一对乳鸽衔樱桃!

国际上落后都要挨打,个人当然也一样,穷了处处都要受欺负!

大庭广众之下这样说我,一个娘们我也没法,又不能挥拳打她,我只能尴尬的‘嘿嘿‘的笑着,同时以眼还牙,在她前面狠狠的剜了一眼!

金翠侧着身子,感应到了,她狠狠地白了我一眼,说道:“看什么看,没见过!看你嫂子的去,我可告诉你,要是收完麦不还,我就扒你的麦去!”

农村老娘们都很泼辣,她根本不在乎我看,她一边凶巴巴的说着,一边甩给我一包‘金鼎’烟!

“嫂子,放心,我一定还!一定还!”

我一边强笑着,一边在账本子上签了字。

就在这时,只听一声“噗!”,我转头一看,只见刘强手里拿着牌,嘴里衔着烟,脸仰着,眼皮耷拉着,一副拽的上天的样子!

我本来就被金翠藐视的窝了一肚子火,见他这个样子像是嘲讽我,我立刻来了暗气,

而这时这小子的嘴巴上烟颤着,说道:“也不撒泡尿照照,连包烟都买不起,还想找玉初姐,真是马不知脸长!”

“撒你麻痹!”,我顺手在柜台上抓了些书本子砸了过去。

这小子以前嘲笑我穷,已经被我打过两次了,没想到竟然死性不改,看样是想为他哥助力的。

其实这也是我被人叫做‘招人嫌’的缘故,我的性格有些二性,前一刻还风和雨顺;下一刻遇火星就会爆,让人琢磨不透!

砸完之后,我迈步就要过去打他,金翠却一下拉住了我,哀求道:“小祖宗,你给嫂子个面子,别在这打了!”

说实话,我在这里一言不合打过很多次架,闹得人家都不敢和我玩了,而金翠也蒙受不少损失。只要我在,她这店就没人来玩,这也是她麻溜的赊账给我的缘故——好让我赶紧走!

我身强力大,她哪里拉的住我,但刘强爹既然是村长,一是他家族大些,弟兄们多;二是帮衬的人也多。

我还没到他身边,旁边围观的孙晋军却把我拦住了,劝道:“小七兄弟,他还是小孩子别和他一般见识!”

我知道孙晋军是拉偏架的,他们一家子一向讨好刘福财,刚想给他两皮锤,我就是这样,发起火来,不顾一切。

谁知刘强这小子倒也机灵,窜起来,‘吱遛’跑了,同时边跑边威胁:“你等着、你等着······。”

我没有在意,上两次揍完他,他也是这么说的,但都是不了了之;他们能怎么办,我一个光腚汉子,赤脚的不怕穿鞋的!

但我却对拦着我的孙晋军说道:“你特么的别光顾着舔人家,下次再拦我,我就揍你!”

听我这么一说,不但孙晋军讪讪的走了,其他人也走了!

其实我在村人的眼里和茅坑里的臭石头差不多,又穷又硬,死犟不服气!

他们是不欢而散,我也怏怏的来到了村口。

昨晚的这场透地雨让整个山野都焕发着生机,麦田绿油油的麦苗铺在田里,看不到地面,预示着今年又是一个丰收年!地边三五成群的已经有人在观望,他们叽叽喳喳着,显然很高兴!

但我却不寒而栗!

那时虽有联合收割机,但还没流行,推倒的机器我村倒有俩家!绝大部分收麦全靠人工一镰刀一镰刀的割。

那时收麦的程序是,先压场,打谷场用机器或牲口压好后,好放麦秸!

然后下地割麦,割麦时天气己经热了,为了抢收抢种,家家都是不分白天黑夜的干。

火辣辣的太阳下收麦子,那滋味是又热又累又刺挠,让人恨不得去死。

而我家加上我四个哥哥五户人家,约有二十多亩地,因此常常是割完这家,割那家,陀螺似的,一会也别想闲着,吃饭都是在地头吃的。

而割玩麦子后,还要往打谷场里拉;拉完后再摊开,用牛、马、驴之类的牲口拉着碾子压,压尽麦粒方可。也有用四轮拖拉机的,但我家自然没有,全靠大哥家那头牛!

另外要是碰到下雨,不论你怎么累,不论是黑天,还是半夜,你都得起来盖粮食,让雨淋了会霉变。

因此,一场夏收下来,身体好的也会掉层皮;不好的,直接累的进医院休息。

所以看着这绿油油的麦苗我心里着实发愁。

我随意的在山坡上逛着,今天的运气还不错,野鸡套子里竟套了只野鸡。到了下午五点多,我看到张玉初穿着一身女士职业西装,从盘山道那里推着自行车来了,我急忙迎了上去!

“‘招人闲’你还敢来见我!”

见是我,张玉初鹅卵形的脸蛋满是怒火,她一边说着,一边把车子往地上一推,细长高挑的身子弯了下去,捡起了一块石头,向我扔了过来!

这也怨我,平时为了引起她的注意,我有事没事的往她家院子里扔块石头,她家人常受到惊吓!

当然这也是农村人表达爱意的纯朴方式!很多人都这么做过!

我一边躲着,一边笑道:“我怎么不敢见你,这都快成一家人了!”

“呸!”

玉初说着,又弯腰见了块石头,一边扔,一边红着脸说道:“还敢胡说八道!臭不要脸的!”

“我怎么臭不要脸了!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不正常吗?”

一边躲着,一边靠近着。

到了她跟前,她倒不在拿石头了,而是昂着光洁玲珑的下巴,像只高傲的孔雀般,问道:“好!‘招人嫌’,我问你,你拿什么逑我,就凭你那两间茅草屋吗!”

说完后,她雪腮上红玉密布,但漆黑的眼睛却散发着冷冽的星光,我的心蓦然被刺痛!

“是啊!我那什么娶她呀!要她住茅草屋吗?”

见我沉默,张玉初又来了句:“‘招人闲’我俩不合适,你就别再往我家扔石块了!”

她的话当时让我大脑一片空白,过了一会,我感觉到好像有人在晃动我,我才反应过来,低头一看,张玉初正一脸关切的摇晃着我。

也许还有希望,我的心一跳,怔怔的望着张玉初,说道:“三十面河东,三十年河西,我不信我赵仁贤会一直穷!你给我点时间!”

可能没想到我竟说出这么铿锵有力的话,张玉初愣了愣。

旋即,她红着脸说道:“三十年!我都老了,……。”

“三年,那你给我三年!”

听她话里有松动的意思,我急忙抢着说道。

“好吧!我看你三年能变什么样,……,你可别在往我家扔石块了!”

张玉初有些无可耐何的重复了一句,我却重重的点了点头。

虽然感觉她有些敷衍,可这也是希望,只要我三年后大变样,她就没了拒绝的理由!

我正美滋滋的想着,谁知这时我却听到远处传来小侄女玉玲的呼喊声:“小叔、小叔,不好了······。”

玉玲的声音很急迫,好像发生了大事,我看了眼玉初,便匆匆迎了上去。

“小叔、小叔,我家的牛腿被刘建设砍了!”

玉玲见我迎上来,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

“什么!”

我直接懵了!这不是砍牛,这是在砍我啊!

这农忙将近,碾场、拉麦、脱粒,三四十亩地,可都全靠那头公牛呢!

并且农忙时要忙都忙,你借人家的都借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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