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搭个便车，送医院，急救啊！”杨羽大喊着。
那拖拉机司机啥也没想，便说道：“救人要紧，还愣着干嘛，赶紧上来啊，我知道这附近有家医院。”
还真有家私立医院，冷冷清清，像间鬼屋，上面那红色的霓虹灯倒像是黄泉路上的指引灯：送你一程。
可是这次，没有把老人送上一程。
杨羽在急诊室外等了半天，医生来慢悠悠的出来，轻描淡写递来一份东西，说道：“内腔出血，得马上做手术，不然恐怕是熬不过去了，这里你们签个字，去付下钱就可以了。”
杨羽拿来一看，是份合同，责任合同，便急了：“这你得找他们家人，我们只是路过，找我签这东西也没用啊。”
“他身上没身份证件，找不到他家人。就只能找你们了。”医生就冷冷着说着。
“我们跟他又没啥关系，要不等找到了他们家人再付费签字？”杨羽建议到，这傻子才签字，我把他送过来已经是仁尽意尽了，万一手术失败，岂不是我扛责任？你当我傻啊。
“可以，不过估计熬不到那个时候了。”医生似乎无所谓。
“不对吧，我记得卫生法规定，抢救时，如果没责任人，医疗机构是可以代签的啊。”杨羽纳闷了，那出了车祸，万一没人在，难道医院就不救人了？这肯定不对。
“你签就签，不签我们不付钱就不手术，这是我们医院的规定。”医生就这么说着。
日你妈，杨羽心里骂着，呀的这就是私立医院的霸王条约？
“表弟，这不能签，出了事，我们得负责。”李媛熙当然也知道这个道理。
可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杨羽心一横，送佛送到西，竟然给签了，还去ATM机取了两千块钱，临时先垫付一部分的手续费。这两千块还是这个月刚发的工资呢。
“天下就你是雷锋啊。”李媛熙一脸怒意，没想到这个表弟会这么傻。竟然还真签字真垫付了？
杨羽只希望这次遇到的不是个坑爹的老人，钱没了就没了吧，能救人就好。
半小时后，医院出来了，说道：“幸好手术做得及时，病人暂时脱离危险期。”说完，便走了。
杨羽和李媛熙总算松了口气，至少救了个人，也算值了。
看看时间已经是八点，这事等病人的家属来了，到时把钱要回来就可以了，而明天自己还有课，必须得回去，所以杨羽留了村里的电话和地址就准备先回去。
杨羽不指望别人感谢自己，只希望把这医疗费给要回来。不过，说来也奇怪，这救了人，心情都好了，耶，运气也好了，出了医院门，竟然遇到了公交车，天那，还就是之前抛锚的那辆车，还是同个司机，你说巧不？
小姨，芸熙是焦急着等待着杨羽的回家，现在已经近十二点了，不免担心起来。杨羽路上还不知道怎么跟小姨交代今天的遭遇。
“表姐，等下小姨问起来，要不你来说？”杨羽不好意思的问道。
“怎么？现在知道丢脸了？”媛熙白了他一眼，自己也不知道怎么说，只能如实交代了，可是，两人都不想看到妈妈和妹妹们那失望的样子。
所以，当杨羽和媛熙回了家，那三人一脸兴奋像是秋收了一样的表情看着两人，见他们两人双手空空，自然以为卖光了。
“表哥，钱呢？卖了多少钱？”二妹雅熙忍不住先问了。
杨羽摸了摸脑袋，看了看表姐一眼，说道：“有点饿，要不我们先吃点饭，再说吧。”杨羽知道自己肯定会被二妹一顿臭骂，所以赶紧填饱肚子先，不然，恐怕晚饭都别想吃了。
李媛熙边吃着饭，边把今天的遭遇仔仔细细的完整的讲述了一遍。
二妹那是瞪大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这世上会有这样的奇葩？
“表哥，你脑子被驴踢了啊？你是去卖干货的，结果呢？干货一斤都没卖出去，还被城管给全没收了，这还不止，还被白白打了一顿，打了就被打了吧，我也不心疼，可你怎么敢救人呢？你救人就救人吧，你干嘛把工资也给白白搭上啊，你我真被你气疯了。”二妹气得直跺脚，她浑身都抓狂了。
“就知道吃吃吃，你是猪啊，姐姐你也怎么也跟着表哥瞎搞乱，下次你们谁都别去，我去。”二妹皱紧着大眉头，咬牙切齿，一看见杨羽还吃得那么香，心里的火气就更大了，过来，直接抢了碗筷，给端走了，嘴上还念着：“吃吃吃，表哥你还吃什么，吃屎去吧。”
杨羽愣在饭桌上，嘴巴的米饭还塞得鼓鼓的，愣在那里不知所措。
“这东西没卖出去，那地里的蔬菜怎么办呢？还晒不？”小姨这次本来是抱了很大希望的，她也希望这次真的能挣几块钱，可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局。
“已经种下去的熟了就继续摘了晒，至少新种子就先放放吧，我再想想办法，实在不行，就只能贱卖了。”可这就亏大了啊，花了这么多的精力，钱没挣上几块，哎。
“表哥，你鼻子怎么样了？”倒是芸熙，一直忍着困意，只要表哥安全回来了，她就开心。
杨羽摸了摸芸熙的头，微笑着说道：“表哥没事，你先回去睡吧，看把你给困的。”
“那医疗费，还能要回来不？好歹也是两千块钱啊。”小姨倒很心疼这两千块钱，这数量在农村可算不少了，虽然在医院里，这仅仅只是手术费的小部分而已。
“我留了电话和地址，我想他家属总不至于这么没良心吧？”杨羽说道。
“怎么？表哥还指望人家送钱过来？我怕，到时人家拉上一群人来我们家不讹我们就不错了，反正要是他们来了，我就说不认识你。”二妹坐在另边的板凳上，一股子的气。
“不至于吧，哪都是坏人啊。”杨羽摸着后脑勺回着，其实自己心里也没底，这种新闻太多了，社会是什么样子他也是清楚的，只是，只是给自己一个安慰而已。
如果真的见死不救，那老人要是就这样死在马上上了，自己不就成了跟那佛山小女孩被车撞，18个路人冷眼旁观一样？这种事，杨羽还真做不出来。
杨羽不是什么大好人，但还不至于冷血到那种地步。
“表哥还不信了，我们打个赌怎么样？”二妹晃着脑子不服气。
“好啊，怎么赌？”杨羽一听，打赌，这还真不信了，哪世上都是坏人呢，自己今天都倒霉成这样子了，还真不信，老天爷想让自己倒霉成啥样？赌，还真不信。
“要是那病人家属二周内来还钱，表哥赢，我就答应表哥做一件事，如果没来，就是我赢了，我要求也不高，到时每晚睡觉前，表哥去我房间让我骑一周的木马就可以了。”二妹见赌就有了兴致。
“就是我学着小狗，四肢趴地上，你骑我背上鞭策我？”杨羽问道，见二妹狠狠的点了点头：“好，一言为定。”
没想到，又赌上了。
杨羽吃饱了饭，冲了澡，躺在床上反思，反思干货为什么没卖出去，可不死心啊，想着想着也就睡着了。
“杨老师，你把我的脸皮找回来了吗？”
啊！
杨羽梦中惊醒，又梦见了那个女孩，还欣开头发，问杨羽找到了脸皮没，杨羽就被当场吓醒了，浑身冷汗。
梦总是那么真实，杨羽连梦里都不忍心看那张被剥了皮的脸，血琳琳的，还在滴着血。
昨晚睡得少，周一的清晨杨羽上下眼皮直打架。
课上。
“张美若同学，你来回答下这个问题？”杨羽叫道。
“啊，什么？”班花张美若见到杨羽时，就走神了，脑海里全是上周五杨老师在厕所里干女学生的风景，只是也不知道，那个女学生是班里的谁。
杨羽只好让张美若坐下，还特意看了看她一眼，没想到班花脸刷刷的红了，杨羽当然以为是班花没回答出问题而尴尬，其实呢，张美若脑海里却是彷佛看见了杨羽裆下的那根大家伙，一直抽着某个女生，一想起来才脸红的。
张美若还偷偷瞧了瞧全班同学，想着那个女学生是谁呢？看看每个人都不像，又觉得每个人都有可能。
课后。
“张美若同学，记得晚上杨老师要去你家补习。”杨羽课后在走廊上对张美若说道。其实杨羽对这个班花并没有什么想法，因为首先她是村长的女儿，不好惹，万一泡出点事，自己会被村长赶出去不可，其次，班花张美若对自己也没想法。
但是，连杨羽也不可否认，班花的美是名至实归的。
同样的，张美若对杨羽也没有任何其他想法，首先，杨羽是自己的老师，其次，在张美若眼里，杨老师就是一位大叔。
“知道了，杨大叔。”张美若答道。
“大叔？”杨羽哭了，哥才二十周岁，你是十四周岁，只比六岁，你呀的，喊我大叔？杨羽瞪大了双眼，不敢相信张美若喊自己大叔。
“这么大了，不是大叔是什么？”张美若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事。
“杨老师在你眼里有这么老吗？”杨羽不服气，自己还是个小伙子，被喊大叔也太过分了吧。
“比我大了整整六岁啊，还不老吗？”张美若回答着，心里还疑惑呢：都二十几岁的人了，还觉得自己不老？杨老师还真是个奇葩。
杨羽一脸黑线，只希望班花在同学面前能给自己多留点面子。
好吧，这就是代沟。
张美若的家比杨羽想象中的还要好，完全的砖头房，三层楼，还装修了，不比县城的人家差，杨羽都怀疑自己来错的地方。
村长，杨羽也打过两次交道，都是出了事的时候找的他，所以给杨羽的印象还好，不像是那种到处敛财的人。对于杨羽主动并且免费给自己的女儿补课，村长当然很开心。
补课收费本身就是不合规矩的，而杨羽又真心希望这些大山里的孩子成绩提上去，只好牺牲自己了，而且这跟村长打好了关系，以后在村里也好混点，一举二得的事。
村长夫人又是倒茶又是拿零食，很是客气。
不过，杨羽还是被张美若的美给震惊了。张美若洗了澡，穿了睡裙，而整个房间的装饰也是偏冷色调，蓝色，连睡裙也是白色的，倒跟自己的表妹芸熙的品味完全相反，芸熙更温柔，粘人，而张美若更冷酷，淡漠。
同时张美若又是独生女，父母宠得不行，张美若就跟小公主没什么区别了，所以也养成了清高，孤傲，漠视，胆大，自我的性格，再加上班花这个光环，就更自以为是了，谁都不放在眼里。
所以朋友也不多，倒是跟韩清芳是死党。也就韩清芳那无与伦比的身材能让张美若看得上眼，当然，现在张美若眼里又多了一样东西，杨羽大叔的那根大家伙。
厕所的偷腥场景，杨羽的那根大家伙在那女学生的体内进进出出的，从下往上看的景色对于从来没有见过男女交配的张美若来说，印象太深刻了。
“你有点走神啊，想什么呢？”杨羽补习着，发现张美若的眼神听着听着就迷离了，就问了句。
“啊？什么？”张美若才从想入非非中晃过神来。被杨羽这么一看，就像被看穿了心思一样，急忙紧张起来：“没想什么啊。”
“你有男朋友吗？”杨羽突然问道。
张美若一愣，瞄了杨羽一眼，说道：“干嘛问我这个？大叔，快说习题啊。”
大叔？又大叔？杨羽张着大嘴，愣在那里，好吧，拿这个班花也没办法，不然，直接找个理由，下手给日了，看她还嚣张不？可人家是村长的女儿啊，杨羽惹不起。
这种吃不到葡萄的感觉很不好，虽然杨羽也不是很喜欢吃这张美若的葡萄，难道想想都不行？怎么说，那都是班花啊，美得令人窒息的班花啊。
“我去上个厕所。”习题讲到一半，张美若就要上厕所。
杨羽只好等着，随便打量下房间的装扮，桌上的书本等，突然，一个不经意的眼神，杨羽从床头的枕头边上瞄见一本露出了小角的书。
“小女生枕头下面应该放言情小说吧？”杨羽自言自语着，也没在意，可等了两分钟，还是没见张美若回来，忍不住好奇，伸手便把那本书抽了出来。
这不抽还好，这一抽，把杨羽吓了一跳。
鼻血自己先喷了。
不是吧？一张赤裸的人体封面展露在杨羽的眼前，杨羽急忙翻了两页，果然和他猜的一模一样，这竟然是本黄色杂志，里面赤裸裸的人体写真，爱爱等各种少儿不宜的照片。
天那，张美若竟然看这种书？杨羽觉得不可思议，张美若怎么看这种书？这种赤裸裸的书？初三女生都是这样的吗？
就在杨羽目瞪口呆看着那赤裸裸的黄色杂志时，张美若进来了，一见杨羽手上那本书，一下子就瞪大了眼睛，张着嘴巴，愣住了。
两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还都张着嘴巴，氛围尴尬极了。
两人愣了一下，杨羽刚想开口，张美若先反应过来了，拼命摇着手抢话道：“杨大叔，不是那样的，我没看那那。”
可杨羽哪里会信啊，枕头下放了本黄色杂志，你说你没看？你不说你没看难道你说你看了？是个人都说自己没看。
“离中考就两个月了，你看小说也就算了，可这种东西怕影响你身心发展啊。”
我呸！
杨羽竟然又摆出为人师表的模样来，教育起女学生了。
“我真的没看，我上周五，从我我爸那偷来的，还没看呢”张美若低着头，非常尴尬，才想起来，上周五偷窥杨老师跟那女学生在厕所里爱爱后，心血来潮，波涛汹涌的情绪下，从她爸爸那偷来了这本杂志。
一直藏在枕头下，准备睡前偷偷瞄上几眼，可后来，有点事，就把这书给彻底忘记了，没想到，今晚被杨羽给发现了。
可是，确实是自己拿了书，确实当初是打算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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