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能不能再来一次 为了儿子考试我给了他一次

回留香阁的路上,素儿明显开心不已,跑到司徒嫣的前面转过身来蹦蹦跳跳的看着她“郡主好威武,今日可算是好生教训了那表小姐一顿,看她今后还敢不敢在郡主的面前拿捏架子。”

司徒嫣并未如她这般开心,只是轻轻扯了扯嘴角沉默不语。她可不认为这件事情就能如此轻而易举的解决了。

果不其然,待晚膳时,郑子秋怒气冲冲的跑来了留香阁。

司徒嫣抬眼朝首位端坐面色清俊阴冷的男人看了一眼“父亲可用过膳食?若还没用的话,嫣儿吩咐了下人为父亲备至。”

“不必了!”郑子秋冷声打断,瞬子内的怒容不减分毫“今日我听闻你在花园内当众严词教训了你表姐一顿?可有此事?”

“父亲从何处听来的?”司徒嫣面色淡然,看不出此时的情绪如何。

郑子秋眼神紧紧的盯着她,这段时间,他明显感觉这个女儿沉稳许多,今日这事情他自然知晓来龙去脉,唯一让他惊讶的是,司徒嫣竟然能说出这般条理清晰有理有据的话来。

看着司徒嫣那平凡普通的容貌,郑子秋第一次这么仔细的观察这个女儿,不得不说,他的记忆里对那个女人已经十分模糊,而如今,看着面前的司徒嫣,虽然面容相差甚远,可不知为何,却让他产生了错觉,仿佛她就站在自己的面前。

“你不必管我从哪里听来的,你只管实话告诉我,你今日可是当面羞辱了你表姐她们?”郑子秋的神色比刚才还要冷硬三分,就因为司徒嫣让他想起了那个贱人,他就更不可能将她当作女儿看待。

“不是!”司徒嫣干脆利落的回答。

“砰!”一声脆响传来,郑子秋愤怒的伸手狠狠拍在身旁的红木茶几之上,桌上的茶杯也紧跟着猛地颤动一声。

“这就是你承认错误的态度么?几十双眼睛看到了你当众拿郡主的身份欺辱颖儿,你还打算在这里狡辩不成?你可真是我的好女儿。”

郑子秋胸口剧烈起伏,仿佛对司徒嫣认错的态度十分不满。

“老爷,事情不是他们说的那样,是表小姐,表小姐她喊住郡主,当众羞辱她的,郡主只不过是见表小姐说的话太过,才拿身份来说的。”素儿实在看不过郑子秋不分青红皂白的数落司徒嫣,心里焦急,也顾不得主仆之分,上前替司徒嫣抱不平。

“这里有你说的话份吗?哼!做为郡主的贴身婢女,在郡主滋事生非时,你不上前及时劝阻,反而还怂恿郡主胡闹,你别着急,待会儿我在收拾你。”

素儿颤抖一下,小脸上却仍旧倔强无比“老爷,您无论如何责罚奴婢,奴婢都毫无怨言,可是郡主她真的没有主动招惹表小姐,若您做为父亲的都如此不相信她,郡主她就实在太冤屈了。”

“住口,来人,立刻给我将这个不知尊卑的丫头拉出去杖责八十板子,我倒是要看看,这东平王府究竟是谁说了算。”

门外数名婆娘应声快速走入屋内,二话不说就将素儿狠狠制住,司徒嫣见此瞬子内闪过一道暗沉无比的光芒,上前一步“放开她,本郡主的侍女也是你们几个下贱的奴才随意处置的?”

几个婆娘被这一声冷呵震的停下了手中动作,却仍旧坚持未曾放手。

“孽障,她们几个没资格,为父总是有资格的吧!难道你连为父的话都不听了?”

“父亲,如今我正要说的就是此事,今日无论我和表姐谁对谁错,可我拿郡主的身份示人却并没有任何过错,难道在父亲眼里,圣上所赐的二品郡主头衔是形同虚设不成?表姐一介白衣,按照我南魏律法,见到本郡主时本就该行叩首之礼,难道父亲也觉得皇朝律法有错?”

“你、信口雌黄,这里可不是朝堂,这里是东平王府,该遵守的就是府里的规矩,你辈分小,见到长姐难道不该礼让尊敬?”

司徒嫣冷笑,当仁不让的反击回去“这么说,父亲的意思是在教导女儿,在府中便不必遵循天朝律法,更不必听从圣上的旨意了?”

“胡说,为父何时说的这个意思?”郑子清脸色铁黑,恨不得让眼前这个不孝女立刻消失,虽然气愤,可如今他脑子却还算清醒,这死丫头摆明了就是设了圈套让他跳呢,若他真的上了她的当,岂不是蔑视皇族?这等大罪他十个脑袋都不够砍得!

司徒嫣故作困惑“哦?父亲这种态度就让嫣儿不解了,刚才您不是说这里是东平王府,就该要先遵循府里的规矩么?”

见郑子秋虽然气愤却无话反击,司徒嫣心里冷然,他若真敢承认这句话出自他口,她就有办法将这个消息散播出去,若传到御史台耳里,这句随意的话可就变了味道,如今圣上生性寡情,猜疑心极重,即便谁都不知郑子秋究竟说没说过这句大逆不道的话,可只要传出这个风声,圣上必然不会在重用他,他想要的太子太傅一职也必然不用再想了。

见司徒嫣话里火药味浓郁,他所幸也将最后一层嘴脸撕开“你这个孽障,给我跪下!”

既然他拿她今日所做的事情没办法,就不如以父亲的名义来对付她,即便是郡主又如何?哼!只要他一日是她老子,她一日就要在自己面前下跪!

司徒嫣凉凉的撇了他一眼,心中对这个父亲已经厌恶到了极点,有时她不止一次的想过,祖父英明神武,母亲贤惠温柔又美丽轻灵,为何就会选了这么一个人渣做上门女婿?

她真不想承认这个烂人是她的亲生父亲!

“我让你跪下,难道你没听到吗?”郑子秋不耐烦的在次催促。

“父亲让女儿跪下是天经地义之事,郡主,您还是老实跪下吧!”一旁的婆娘们也在旁煽风点火,虽语气看似是为她着想,可眼神内都带着幸灾乐祸的神色。

司徒嫣一一扫过她们,心里暗暗记下了这几个人,她们均是冯姨娘的走狗,如今郑子秋来她留香阁兴师问罪,冯心婷怎么可能不知?她虽然不能前来,却派来了几名走狗,不过是为了让郑子秋对她处罚的更重一些。

“你没听到吗?”郑子秋脸色已经不能用阴沉来形容,原本还算清秀的面容此时看上去青筋暴露,狰狞无比。

司徒嫣见他如此模样反而笑了一声“刚才高嬷嬷说的很对,父亲让嫣儿下跪,嫣儿做为您的女儿岂有不听的道理?”她轻轻抬起右手朝自己发髻间的一支双凤衔珠金翅步摇抚摸过去,而后又不大不小的声音道:“只是可惜了,今日嫣儿正是带着圣上御赐的二品金钗,所以,这一跪女儿怕父亲您承受不起!”

“你……你这个混帐东西!”郑子秋震怒不已,却无计可施,双凤衔珠金翅步摇的象征意义不亚于一个军营内调兵遣将的虎符,也是皇家为了彰显族人尊贵而设立的严密等级划分的象征。

别说他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三品官员,就算是二品以上大员,在面对这等圣物时,都不得不起身行礼。

他万万没想到,这死丫头竟然用这个东西来对付她的老子。

心里震怒却不得不站起身来朝司徒嫣行了叩首礼节,而后忿恨的瞪了她一眼,冷哼一声便甩袖而去。


屋内几个婆娘见郑子秋已经离去,她们面面相窥,在对上司徒嫣冷清暗沉的眼神时,几人立刻松开了素儿,急忙点头行礼后灰溜溜的跟着离去。

“你没事吧?”司徒嫣见素儿无力的跌坐在地上,急忙上前将她搀扶起来,这时,门外端着晚膳的云香见此急忙小跑着进来“素儿姐姐怎么了?”

司徒嫣伸手扒开素儿的衣袖,大片青紫袒露在眼前,她的脸上瞬间闪出一抹锋芒,沉默许久。

“郡主,奴婢没事。只是被那几个婆娘拧了几下,这算得了什么?奴婢们从前做下等丫鬟的时候经常还被挨竹棍着,是吧云香。”

一旁的云香嘟了嘟嘴,一脸想哭却忍着的表情,素儿姐姐对她很好,自从郡主醒来之后,素儿姐姐就让她一个粗等丫鬟晋升为二等丫鬟,虽然最近才伺候郡主,可她也能感觉的出,郡主的性子并非王府下人们私下嚼舌根的那般不善。

这几日她不但喜欢上了这里,对郡主和素儿姐姐更细喜爱有加,见素儿姐姐被人欺负,她心里也一阵难受。

“好了,我扶你起来,云香,去我衣柜里拿那瓶玉清散来。”

“是!”

素儿此时最担心的就是这件事情,如今府上都是外人,没有人能真心疼爱郡主,相比之下,她还是觉得郑子秋毕竟是郡主的生父,面上无论如何严厉,可心里定然还是疼爱郡主的,而今日,自己那番言论怕是彻底激怒了老爷,他会不会为此记恨郡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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