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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澹台烨武功卓绝,别说是区区一场火,就是整栋楼烧起来,他也能逃出生天。

因此,云汀兰只是要和他耗时间,等顾之巅带着人来罢了。

这房间只有一个出口,那就是她背后抵着的这扇窗。

所以,澹台烨除非越过她,否则根本不能逃出去。

房间里的火越来越猛,四面都是结实的墙体,浓烟很快呛得澹台烨睁不开眼。

而此时,岸边已经有了很强的动静。

她侧耳一听,是顾之巅安排在湖边的几百个暗哨看着这里起火了,所以纷纷往这里来了。

“糟糕!是暗哨!”澹台烨自然也知道该撤了。

见他强行冲了过来,云汀兰冷眸一眯,仿佛早有预谋,转身先一步跳入冰冷的湖水。

哗啦——

一声巨响过后,不会水的云汀兰本能的挣扎着,死死拽着澹台烨来时的竹竿。

这样一来,就算澹台烨跳下去踩到竹竿,只要她死死抓着不放开,澹台烨就不可能逃走。

除非澹台烨打晕她逃走,但那就等于翻脸。

她深知澹台烨不会蠢到在这种时候翻脸,因此,澹台烨只能被困于此!

此时,云汀兰偷偷打量着周围的一切,发现四面八方涌入的暗哨已经不足百步远。

而且远处岸边竟然有船只往这边来,为首的是撑着竹竿疾驰而来的顾之巅。

太好了,顾之巅终于来了!

云汀兰心里倒数着五个数,时间一到,澹台烨便插翅难逃。

五个数后,顾之巅跃入水中,一把捞起了呛水的云汀兰。

“阿兰!”

她只觉得自己被裹在了温暖的怀里,而这声音里满是对她的担忧,她感到幸福。

抬眸望去,映入眼帘的是顾之巅俊美而霸道的脸,云汀兰多想说些宽慰的话。

但当务之急是处理掉澹台烨,因此,她故意神色焦急的看向澹台烨,一遍遍哀求顾之巅:“救火……救火……”

顾之巅又是一怔,救火?还是救澹台烨?

她自己都已经弄成这副惨样了,还有心情关心澹台烨?

顾之巅的手指关节捏得咯咯作响,一种前所未有的挫败感爬上心头,他不明白,自己到底输在哪里?

然而,云汀兰好像根本不关心他有多难过,只关心澹台烨决不能被烧死。

“求求你,救火!”她用力抓住了他的手,满眼祈求。

最终,顾之巅不忍她一遍又一遍的盯着窗台前那错愕的澹台烨,只好下令让无数暗卫去救火。

云汀兰这才紧紧勾着他的脖子,被他抱着上了船。

瞧着他双眸怒火,云汀兰抿紧了唇,满眼歉意与心疼。

她难得乖巧的瑟缩在顾之巅怀里,惹得顾之巅闷哼一声,又是一阵心软。

“摄政王,让下官给王妃瞧瞧吧。”等候已久的方太医来了。

云汀兰这才从顾之巅怀里出来了,可抬眸便瞧见了方太医眸中的不正常。

忽然意识到自己额头的血,以及一身吻痕,这副鬼样子岂能让方太医瞧见?

她赶忙又藏进顾之巅怀里,像只受惊的小鹿。

顾之巅急忙脱下了自己的袍子裹住了她。

而方太医也因为这不该看的一眼,激怒了顾之巅。

刹那后,顾之巅眸色冷沉如冰,狠厉异常,杀气腾腾,直勾勾盯着方太医,宛若阎罗王。

吓得方太医不敢多瞧,急忙诊脉,但诊脉的结果更让方太医震惊!

这一幕都被云汀兰瞧在眼里,可方太医为何是这个表情?

下一刻,方太医颤抖着说:“回、回摄政王,王妃没什么大碍,就是……”

他吞吞吐吐,却惹得顾之巅更怒:“藏着掖着做什么?难道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全说出来!”

他已经气得失去了理智,竟然不想顾着云汀兰的名声了。

云汀兰对上他痛苦的眸色,心里疼得滴血,但她必须坚持计划,否则一切都白费了。

此时,方太医哭丧着脸:“王妃的身体本来没什么大碍,但因为之前进行房事太过激烈,导致体虚。”

“刚才又落了水,因此身体损害极大,恐怕要留下一些病根,日后……日后子嗣艰难!”

什么?子嗣艰难?

云汀兰浑身一震,不敢相信,前世她还怀上过顾之巅的孩子呢,怎么会子嗣艰难?

随后她迅速将手抽了回来,藏在袖子里自己给自己诊断。

结果不出所料,她现在的身体真的出问题了。

以古代的医疗技术而言,她的确难以有孕。

但好在她原本是22世纪医毒双绝的古武世家传人,而且还是妇科高手。

所以这具身体并不会不孕不育,只是需要长时间调理罢了。

但她刚才把脉发现自己的身体有异样,好像被什么东西特意损害了子宫。

可她没吃什么避子汤,也没接触麝香,怎么会这样?

她拼命的回想这些天的细节,忽然,她猛地想起什么了……

是澹台烨给她的那瓶保健丹!

她来这里做内应之前,澹台烨给了她一瓶所谓的保健丹,并且叮嘱她每晚记得睡前吃一颗。

难道那不是保健丹,而是损害子宫的毒物?

那她为何没察觉?这不应该。

还有,她吃下去的到底是什么?

她眼底淬了毒似的,锐利的眼神直直盯着窗台上被火困住的人。

但其中夹杂着一种觉悟和报复。

她的眼神让澹台烨心有不安,就像自己养的狮子忽然要反骨了……

此时,湖面上停着数十只船只,亲眼见证这场大戏,文武百官个个意味深长,且在交头接耳。

“今晚就不该跟着来这里,直接去给杨乘风的升官宴庆贺多好,遇到这档子尴尬事,以后见到摄政王我话都不敢说了……”

“就是啊,摄政王不知怎的,以往宴会都不会带云家大小姐,今儿个非要极力要带上云家大小姐,没想到却撞破澹台左丞与云大小姐……”

“难怪戌时百官应召入宫,却独独不见澹台左丞,原来他竟是来这里偷欢,他肯定是早有预谋!”

“咱们前后忙活了足足两个时辰,这澹台左丞就玩了两个时辰,这体力可真是……”

“嘿嘿,就是可怜了云大小姐,以后不能孕育子嗣,还毁了清白,这辈子都嫁不出去咯!”

“可摄政王不是扬言迟早要娶云大小姐么?这下……还娶么?”

“人家还没娶就先称呼摄政王妃了,你说呢?依我看,这口气摄政王是不咽也得咽,除非他放弃云家大小姐。”

这些声音虽然不大,但夜里太过寂静,以至于声音都被放大了好几倍。

听着这些流言蜚语里都是对顾之巅的轻蔑和调侃,云汀兰难受极了。

她眸底带着一层泪光,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早点完成计划,再好好独宠顾之巅。

而顾之巅瞧见她没出声,便低头瞧去。

只见云汀兰眸底裹挟的恨意和幽怨,好像是生气了。

可顾之巅就是要她生气,就是要她好好听一听这些污言秽语。

好让云汀兰感受一下,她眼里世上最美的爱情,她眼中世上最好的情郎,在别人眼里到底有多不堪!

但随着云汀兰眼泪一行又一行断了线似的流下来,他的心终究是软了。

于是冷沉中夹杂着盛怒,吼去:“谁再敢议论半句,本王要他死无全尸!”

这吼声回荡在湖面上,哪怕是对面岸上等待之人,也能听得一清二楚。

虽然他们不知道这边发生了什么,但他们知道,摄政王发飙了,又是因为云大小姐。

不过这已经是家常便饭,他们不以为然,就是谨记着,这几日千万不要惹摄政王,否则真的会死无全尸。

“你哭什么?不管你发生什么,本王依旧会娶你。”他在她耳边悄然说出这句话,虽然带着怒气,却满是真心情意。

而云汀兰也毫不意外,因为前世她也曾设计造谣失身于澹台烨。

顾之巅得知后虽然暴躁抑郁了一段时间,但最后还是强行要娶她。

他真的爱她到了骨子里,所以哪怕得知被背叛,他也不愿意放手。

只可惜,前世这些真情在云汀兰眼里就是愚蠢不可救药,就是舔狗。

但如今,她明白顾之巅从小便爱她入骨,顾之巅是她真正的救命恩人。

那她便也只将爱给顾之巅一人,她欠下顾之巅的,这一世都会百倍偿还。

她杏眼含泪望着眼前人,咬紧了唇:“九皇叔,对不起……”

纵然千般想扑入他怀里大哭一场,答应他刚才的话。

但一想到澹台烨的阴谋,她就恨得切齿,所以她不能这么快答应顾之巅在一起。

她得折断澹台烨的翅膀后,再献给顾之巅,当做两人的定情信物。

而此时,顾之巅看到她眸中带着决绝和恨意后,料想现在云汀兰应该对澹台烨彻底死心了吧?

于是他决定宣告他和云汀兰的关系!

哪怕云汀兰会反对!

只见他盯着那站在窗口不敢动弹的澹台烨,冷声下令:“澹台烨,马上给本王滚下来。”

终于得到下楼的允许,澹台烨急忙跳下三楼,稳稳当当落在一楼栏杆内。

他眸底卷着对云汀兰的责备和难堪,看向顾之巅时又带着几分忌惮。

“到本王跟前来。”顾之巅狭长的凤眸里显然都是杀气,这让澹台烨相当不安。

此时云汀兰正用凄凉又满是关怀的眼神看着他,这无疑是给顾之巅的怒火上浇油。

倘若过去必然受辱,但明知如此,澹台烨却不得不过去。

牙关一咬,足尖一点,他轻松跃上甲板。

于是,下一刻,顾之巅站起身猛地一个回旋踢,狠狠踢在他脸颊上。

嘭!

哗啦!

冰冷的深冬湖水足以将人的骨头冻碎了,澹台烨本就穿得单薄,这下更是成了冻肉,便是大丈夫也难免痛苦的闷哼一声。

“师兄!师兄……”云汀兰故意喊得凄神寒骨,情意绵绵。

顾之巅狠狠掐住她的脸颊,眸底都是怒火:“你再叫一声试试?”

他气得眼皮子都在抖,仿佛云汀兰再喊一声师兄,他真的会活剐了澹台烨。

云汀兰颤抖着身子,楚楚可怜,唇瓣的微微翕动。

但心里却乐得不行,来啊,九皇叔,我们一起剐死澹台烨!

但她还没来得及再喊一声,澹台烨已经炸毛了:“云汀兰你闭嘴!”

他欺负云汀兰的话才刚出口,顾之巅便猛地抓起竹竿痛打落水狗。

接连一顿十八竿子,照着澹台烨的狗头打得澹台烨急忙游向远方,躲出数十米远。

火光冲天,夜如白昼,只见澹台烨发髻凌乱不堪,一脸憋屈和尴尬,宛若丧家犬。

甲板上不少大臣偷背着转身笑,撑着竹竿而来的暗哨更是大声嘲笑,一世英名的澹台左丞成了笑柄,屈辱不已。

云汀兰心头大快,但还是保持了满眼同情的修养,不然怎么让这渣男在水里多冻会儿?

此时,顾之巅冷声问:“告诉本王,你来这里做什么?阿兰怎么会掉下来?”

他眸色冷沉,带着警告和暗示,眼里写满了:澹台烨你给本王小心说话,否则活剐了你。

云汀兰都看得懂,更何况是澹台烨?

此时只有一个标准答案,那就是避开来这里做什么,再轻描淡写云汀兰为什么会掉下来,成功转移众人注意力就行。

但不等澹台烨回答,云汀兰就抢答了:“回摄政王,师兄来此原是想贡献一份为皇上集中权力,共同抵抗三位皇叔的良策。”

“无奈正在商议之时王爷回来了,因此师兄吓得打翻了烛台,房间便起了火。”

”慌乱中我不慎磕破了头,彼时房间内大火太猛,而逃生窗口只有一个,因此师兄主动让给了我。”

“所以我并不是被师兄逼得落水,而是主动跳下来的,还请王爷明鉴。”

此话一出,众人惊骇,重点果然如她所料,落在了抵抗三位皇叔这个点子上。

“澹台左丞竟然要抵抗三位皇叔?这……”

这根本就是无稽之谈,三位皇叔都是被澹台烨捏在手里的棋子,何谈抵抗?

因此,她在撒谎,而且借口很拙劣!

傻子都听得出来她在撒谎,何况乎耳清目明的顾之巅?

但顾之巅听到那段话后,重点放在了不是澹台烨逼她跳下来这句上。

她这是在告状?还是在维护澹台烨?一时间顾之巅也摸不准了。

凤眸一扫,女人脸上唯余对澹台烨的担忧。

他不免失望,嘲笑自己总是想些不切实际的事儿。

再看到这女人额头上的伤,想起澹台烨都进屋了。

他不难猜到,一定是云汀兰提出私奔,澹台烨不同意,所以起了争执,这女人自己撞墙想要逼迫澹台烨就范。

现在是怕自己追究那道伤和澹台烨,所以主动说成是为了逃生才弄成这样的?

一想到这女人为了维护顾之巅,真是什么蠢话都说得出来。

他无语至极,且疼得钻心。

注意到他根本不信的表情,云汀兰又开口了:“怎么?摄政王不信?那我便拿证据说话。”

证据?

顾之巅一愣,表情出现了不可描述的复杂,这小笨蛋又要说出什么蠢话来?

而泡在刺骨冰水中的澹台烨更着急,这女人能不能把嘴闭上?

云汀兰要真想护着他,就最好闭嘴。

否则不管云汀兰说什么,顾之巅都会认定云汀兰是为了维护他,所以才将罪责全都包揽在身上,最后顾之巅的怒火还是会发泄在他身上。

这么个浅显的道理云汀兰这蠢货都不懂吗?

而此时,云汀兰早已经整理好计划方案,不急不缓,铿锵有力。

“师兄深知三位皇叔权倾朝野,大权难以撼动,而皇上又不能直接卸了他们手上的权力。

所以,想要从根本解决他们,就得擒贼先擒王,将他们的倚仗拔除。”

听到这,顾之巅薄唇微微一抿,看向身后那些大臣。

向着三位皇叔的大臣们立刻人人自危。

而水中的澹台烨更是心慌,朝中有不少人都是他精心安排的,云汀兰现在是疯了吗?竟然想要动他的根基!

他赶忙大喊:“摄政王,我从来没有说过这句话,朝中大臣各司其职,从来没有与三位皇叔结党营私,如若不是犯错,没有任何人能将他们拉下来。”

他这急切切的话,听得云汀兰止不住的想笑,但她忍住了。

还故意装作与澹台烨没有磨合好,所以信息上有出入的假象,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迅速补充。

“对,师兄没有说过这句话,师兄也没有针对朝中大臣的意思。

师兄的意思是,三位皇叔真正倚仗的人,其实是他们养的门客。

所以只要将这些门客处理掉,这三位皇叔就等于没有了脑子,以后自然容易犯错,皇上自然能轻松解决他们。”

此话一出,众人先是舒了一口气,片刻后反应过来,更多人脸色大骇。

“什么!要处理门客?”

“不行,坚决不行,那些可都是人才呀!”

“澹台左丞,你怎能如此心狠手辣?纵然那些人不能全部为你所用,也不该全杀了吧?”

“就是就是!那些可都是朝廷的栋梁之才!”

群臣愤怒不已,但云汀兰知道,这些人可不全是为了朝廷,更多的是愤怒自己的门客要被驱逐了。

正是因为朝廷有太多没脑子的猪头,依仗的全是那些聪明的门客,所以云汀兰才一定要将朝廷大换血。

但想要完成这件事实属不易,朝廷当官掌权者都是贵族子弟,寒门子弟想要出头难上加难,所以就只能做门客。

因此,她如果帮这些人出头,不仅是她要声名鹊起,未来将会有更多的人声名鹊起,而且会感激她!

前世跟了澹台烨十三年,她学会了不少道理,而其中最大的道理就是做人要有实力,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

所以,这一世她得明着暗着抢走澹台烨的一切,让自己变得强大,只有这样才能保住顾之巅。

想吃顾之巅的老虎可不止一两只,她不愿再让顾之巅独自承受一切。

群臣愤怒之下,澹台烨更怒,远远的便将怒火喷在云汀兰身上:“云汀兰!你说要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我又不是什么残暴之徒,岂会滥杀无辜?”

闻言,云汀兰眸色一敛,深知澹台烨已经备受麻痹,完全忽略了她的真正动机,此时出手,正好不过。

旋即,她对顾之巅说:“摄政王,连诸位大人极力反对杀尽门客,那澹台左丞又怎么会蠢到要杀人?

他的意思是,这些人才可以被朝廷所用,朝廷可以招贤纳士,这样一来,那些寒门子弟也有出头之日。

保不齐就有那么一两个天资聪颖、运气俱佳的,深得皇上重用,来日岂不是第二个澹台左丞?”

第二个澹台左丞?!

此话一出,澹台烨脸色铁青,心里仿佛被灌了铅。

他猛地意识到,云汀兰恐怕在心里已经准备将他拉下左丞的神坛。

不!不!决不能让这个蠢女人坏了自己十几年的辛苦经营!

澹台烨再也顾不得忌惮顾之巅,赶忙又游了回去。

快要靠近之时,顾之巅抄起竹竿又抵着他的额头,眸色冷沉:“本王让你靠近了吗?”

强烈的威胁之意让澹台烨不敢动弹,他眼神急切的看向云汀兰,哄着:“师妹,我知道你刚刚在生我的气,但是你也不该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说过这些话?”

“自古以来尊卑有别,长幼有序,寒门子弟想要登上枝头变凤凰是难上加难。”

“更何况很多门客为人轻狂,根本不配入朝为官与权贵为伍,我又怎么会说出招贤纳士这样的建议呢?”

他已经把话说得这么直白了,若云汀兰再敢胡说八道,事后他定不会饶了云汀兰。

云汀兰抬眸望去,只从他眼里看到了恨意和怒火,并没有半点怀疑的意思。

所以说,澹台烨完全是站在权贵那边。

既然如此,那就怪不得这一次朝廷改革体制没有他的功劳了。

云汀兰收回目光,暗示性的盯着默不作声的顾之巅:“摄政王……我,我记不清师兄具体说的是什么了,刚才那些话你就当是我胡说八道的吧。”

但她眼里哪里有罢休的意思?

顾之巅刚刚也仔细思考了她的话,发现十分有道理,而且完全契合自己之前所做的猜想。

但有个问题,朝廷并不需要这么多新来的官员,而且选拔官员的权力在三公之一的云太尉手里。

所以他根本没有办法让这场选拔公正,因此这也是他迟迟没有动那些门客的原因。

这些年来明里暗里的,大家都在互相拉拢门客,是因为没有任何人可以独自拉拢这些人。

云汀兰为何要在这时候提起这个?难道她有别的深意?

念及此,顾之巅急忙要散场了:“既然澹台左丞并不认可自己提出来的建议,那本王就当他从来没说过。”

“不过澹台左丞要记住,以后如果再有什么好点子,不必私下单独找王妃聊,可直接来找本王。”

“今日之事,就到此为止,下不为例。”

“王妃累了,本王也累了,都散了!”

顾之巅抱着云汀兰跳上暖心阁一楼,关上了门,暗哨们负责将所有人遣散回岸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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