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文 高质量 满H 往下边塞玉器见客人

费腾已经开好了房,靳乔衍带着翟思思径直走进电梯,直达楼顶。

用磁卡开了门,翟思思迫不及待地把门关上,一把扯开压在肩膀上的手。

“该中场休息了。”

她带着一丝愠怒道,随后毫不爱惜地踢掉高跟鞋,穿上绵柔的一次性棉拖,双脚回归大地的感觉真好。

靳乔衍看见被踢得凌乱的高跟鞋,眼睛动了动,将锃亮的皮鞋脱下,弯腰顺手将她的鞋子摆放整齐。

这双鞋是他买的,不仅是这双鞋,翟思思今晚身上这一整套衣服都是他花钱让人给送过去的,她倒好,一点也不知道爱护东西。

虽然这点东西在他眼中不值钱,但在部队里呆的几年,让他养成整洁的好习惯,像这样凌乱的样子,他看不下去。

翟思思四处打量了一番,偌大的套房里只有一张一米八的大床,落地窗前的窗帘大大地敞开着,易城夜景尽收眼底。

她趴在窗前,水灵灵的大眼睛左看看右瞧瞧,像刘姥姥进大观园似的应接不暇。

大一开始她就在易城生活,四年多来每天都为生计忙碌,一直活在劳动阶级的最底层,睡过下水道住过地下室,最好的日子不过住在十几平米的小房子里。

她从来没有妄想过有朝一日能够像现在这样,站在易城最高的房子里,俯视这座纸醉金迷的城市。

易城真的好美。

靳乔衍瞥了眼她趴在落地窗前不雅的背影,一声不吭地拿出浴袍洗漱,洗漱完出来后翟思思已经乖巧地坐在沙发上,抱着她带来的书专心致志地看着。

算她识趣,没有爬到床上。

他用毛巾随意擦了擦头发,然后将毛巾挂在脖子上,走到床边拿起手机,就势坐在床上,修长的手指不断在屏幕上点动着。

翟思思悄悄抬眸睨了他一眼,洁白的被褥上,靳乔衍穿着暗蓝色的睡袍慵懒地靠在床头,璀璨的星目目不转睛地看着手机,剑眉如常微微蹙起,薄削挺立的唇嘴角勾起,自带魅惑人心的气质。

抛开品行来看,他倒是个吸引力十足的男人。

只匆匆打量了两眼,翟思思又重新把注意力落在书本上。

时间滴答滴答地走动,困意逐渐侵袭。

她的眼皮越来越沉,渐渐地不受控制几欲合上,即将睡着之前,突然眼前一黑,吓得她一个激灵,立刻睁大水眸。

床上的靳乔衍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双手撑在沙发上,俊美卓绝的容颜就在眼前,近得她只能看见那双星星般璀璨的丹凤眼。

一个哆嗦,她扔掉书本,双手放在身后摸索。

“靳、靳乔衍,你想干什么!”

靳乔衍把头歪向一旁,眼皮微敛,望着她绯红樱唇,一反常态邪魅地说:“你说我想干什么?”

说完,他的手捏上翟思思的下巴,指腹在她的唇瓣上轻轻摩挲着,描绘着她甜美的轮廓,将她眼底的慌乱和紧张一览无余。

这一下把她吓得直打哆嗦,以前和徐彬立谈恋爱,顶多就是牵牵手,从来没有和男人这么亲密过的她顿时炸毛,指尖正好摸到她悄悄塞在沙发夹缝里的手术刀,怒道:“不要碰我!”

话落,她一咬牙,双手举起手术刀,快速朝靳乔衍的双眸扎去。

翟思思的手是颤抖的,手心被冷汗浸湿一片,她心中有着片刻的迟疑,犹豫着该不该扎下去的时候,刀尖在星目前停了下来。

秀眉微拧,她手上使劲,手术刀却再也无法落下一分一毫。

靳乔衍抓住了她的手腕。

他阴沉着脸,用着不辨悲喜的语气说:“我以为手术刀的用途只有救人。”

话毕,捏在她手腕上的拇指抬起,轻轻一挑,拨开了翟思思紧紧攥着手术刀的五指,啪嗒一响,手术刀应声而落。

与此同时翟思思手腕上的劲道也消失了,靳乔衍挺直腰杆,星眸陡然一冷:“不要再有第二次。”

想要害他的念头最好掐死在摇篮里。

心底里的想法被看穿,翟思思往后一仰,靠在沙发上,水眸凝视着地上的手术刀,唇齿微张,指甲深深地扣在左手食指上,睫毛轻颤。

要是靳乔衍真的想碰她,她连反抗的余地也没有。

靳乔衍看见了她因害怕而发颤,眉头跳了跳,眼珠转了转,上下打量了翟思思一番,良久,他语气放轻道:“外套脱掉,头发弄乱一些。”

翟思思还沉浸在刚才的后怕中,反应慢半拍地啊了声。

靳乔衍心生不耐:“要我动手吗?”

翟思思一个激灵,立刻坐直身体,乖乖地脱掉羽绒外套扔在沙发上,十指拨弄着头发。

靳乔衍看她一副不走心的样子,薄唇抿成一条线,再次弯腰。

眼前一黑,她条件反射地往后缩脖子,如同受惊的猫儿般,警惕地看着再次靠近的靳乔衍。

靳乔衍望着乌黑的发顶,伸手抚上她的后脑勺,宽厚的手掌覆下,翟思思不可抑止地抖了一抖。

他警告道:“别动。”

说罢,左手在她后脑勺处揉了揉,让头发凌乱得像样一些。

提到酒店翟思思就变得十分敏感,靳乔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思及此处,他手上的动作便轻柔了些。

她还是个黄花大闺女。

翟思思看不穿他浓郁泼墨底下的想法,脑袋上轻柔的抚摸让她有些害怕,眨了眨眼:“靳先生,好了吗?”

靳先生?

靳乔衍手上一顿,睫毛压下:“以后喊我乔衍。”

水眸睁大:“乔……”

乔……乔衍?

还没等到她适应这个亲昵的称呼,客房门从外敲响,翟思思不敢乱动,看着靳乔衍。

“去床上。”

他轻声命令道,随后解开浴袍,沟壑分明的腹肌令得翟思思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唾沫。

没敢继续多看一眼,她立刻起身往床边跑去,坐在床铺中央佯装整理衣裳。

一切就绪,靳乔衍打开门,以身体半遮住翟思思,淡淡地问:“你来干什么?”

门外的人往屋内打量的同时,翟思思也往门外看去,只看见半个身体和半张男人的脸,看上去和靳乔衍的年龄相仿。

男人瞥了眼床上“惊慌失措”地整理的翟思思,微不可察地勾了勾唇,随后收起视线,正视靳乔衍:“哥,爸让你马上回家。”

哥?

靳言?

翟思思看不见靳乔衍此刻的表情,只听得他用着比窗外寒风更冷的音调,嘲讽地说:“难为你亲自过来转达了。”

靳言仿若听不懂他话语中的讥讽,扬着笑脸:“都是一家人,别说得那么见外。”

靳乔衍毫不遮掩地嗤笑了声,转身望着已经整理好的翟思思:“走。”

见家长去。

靳家很大,入室花园里有一个几十平的泳池,面朝正门的外墙由三米多高的落地玻璃窗砌成,天花板垂下一盏由几个大小各异的圆形不规律组成的水晶灯,正散发着暖暖的粉黄光芒。

宽敞明亮的大厅下,真皮沙发中央坐着两位中年男女,翟思思估摸着这两人就是靳乔衍的父母,率先颔首弯腰:“伯父、伯母好。”

沙发的另一侧,靳言和一位年轻女人坐在一起,女人双手环胸,毫不遮掩的目光来回打量着她,时不时眯眯眸子,嘴唇紧紧地抿着。

靳乔衍本以为翟思思见到靳远的时候会害怕,会手足无措,却没想到她只是一脸平静地直视靳远和慕容珊,丝毫没有胆怯和自卑。

不错。

实际上翟思思不是不害怕见家长,如果靳远是徐彬立的父亲,她一定会紧张得坐立不安,怕第一印象没有做好,令得对方不喜欢。

但靳远是靳乔衍的父亲,他喜不喜欢她不重要,横竖和靳乔衍的婚约不过一年,又不是过一辈子,管他印象好坏。

要是靳远不让她嫁进靳家,那也该是靳乔衍烦恼,不是她。

心中这么想,举措就更是落落大方起来,没有那股小女孩的娇羞,活脱脱一个社会精英般抬头挺胸地与靳远对视。

四目相对的时候,没有看到翟思思的闪躲,靳远也颇感意外,但这点意外远远不足以令他喜欢翟思思,黑着脸,没有理会她,而是看向靳言,后者悄悄点了点头。

两人的互动没能逃过靳乔衍的眼睛,他伸手揽过翟思思的肩头,略显不耐地说:“你让靳言找我有什么事吗?如果没事,我们先上楼了。”

说着便推着她的肩头,带她转身上楼。

没想到刚才还平静地坐在沙发上的靳远突然雷霆大怒,猛地一拍面前的桌子,起身怒斥道:“站住!”

翟思思停下了脚步,偏头看着靳乔衍。

他收回压在她肩头上的手臂,转身看向靳远,翟思思也跟着转过身去。

靳远没有看翟思思一眼,而是勃然大怒地看着靳乔衍:“这就是你退伍回来后给我的惊喜?带着一个不知根底的女人上酒店开房?你让我们靳家颜面何存?!”

靳乔衍听着他的谩骂,耸耸肩漫不经心地掏出手机玩着,翟思思皱起眉头,站在他的身边显得有些尴尬。

“你不就是不喜欢我安排联姻?你大可直接说出来,我不会再勉强你,你没必要找这么个上不了台面的女人来气我,这件事要不是我压下来了,往后我们靳家人也没脸出门了!”

靳远对靳乔衍的不尊重仿佛早已习以为常,他玩手机的事靳远半点也不在意,而是自顾自地继续骂着。

联姻?

翟思思的唇角抽了抽,敢情靳乔衍找她结婚,是要她当挡箭牌?无端端成了阻碍两个集团发展的绊脚石,看靳远这态度,怕是这一年在靳家她都不会有好果子吃!

坐在一旁的慕容珊伸手顺着靳远的胸口,着急地说:“好了好了老爷子,注意血压,不要动气啊,有话一家人坐下来好好说,犯不着使劲不是?乔衍你也是,老爷子在和你说话呢,手机放一放,父子俩把话说完再玩手机也不迟。”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