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的一家1—3小说*家族内乱换刘家第一十四章

但是,这些故事内容在我内心已经很难再掀起波澜,因为我听得太多了,怎么可能都是一样的境况?

我这前前后后无论以什么样的身份关切地问过十多位年轻的小姐,为什么会做这个行当的?结果所有的回答竟然基本相同:爸爸住院等钱开刀,弟弟在读大学……

或许,这样的故事读听起来富有真实性;也许,这种说法最能激起嫖客的同情心,因此而能有机会多得到小费。

 文学

不得不承认,若干年前在这种场合,我第一次听一个女孩面带谈淡的哀愁,悠悠地向我叙述关于“爸爸开刀弟弟读大学”的故事时,我确实有过心灵上的撞击,也动过恻隐之心,甚至也曾多给过小费&8226;&8226;&8226;&8226;&8226;&8226;

当时还为自己的这种“壮举”有过自我价值的肯定。等第二次听到时,我感觉是怎么这样巧?第三次听到时感觉有点“怪”了!第四次时……

现在说这个故事的小姐已经很少了,因为听过这个故事的人太多了,就像“从前有座山,山上有座庙,庙里有个老和尚在给小和尚讲故事……”实在是老掉牙了,太不新鲜了。

但是,第一个讲这个故事的小姐也许是真实的;第一个编这个故事的小姐是有才气的,她具备一个作家的天赋和潜能。

干我们这一行,最烦的客人就是酒喝过头的人。

因为酒精的作用,他那“东西”反应很迟钝;小姐很努力的用“音乐之声”让它打起精神,恢复自尊,无奈酒过量以后的细胞组织麻木了,敏感度降低,产生不出兴奋点,因此很难达到最终目的。

而男人的天性是经过再三努力还是不行,心里会觉得很窝囊,也很痛苦,甚至打自己耳光的都有。

更重要的是,酒后壮胆了,说话的口气也大了。我们跟客人的多次矛盾冲突,大多是因客人酒后造成的。

有一个杨州人,三十多岁,是来过几次的老客户,人蛮老实本分的,小姐们对他印象也不错。

这天他带了一个单位的同事过来,是个广东人,二十几岁,第一次到上海工作,人倒是长得蛮帅的,遗憾的是,这小伙子一嘴酒气,走路都摇摇晃晃。

像这样的人,我们宁可放弃不做,也免得因为他自身的原因闹得不开心,反而影响后面的生意。

这样的例子到目前为止已经遭遇过好几次。

但是,他是由老客人带来的,这就不好意思拒绝了。

我起身让他们二人先进去,我说你们两个先在里面坐一下,今天我挑二个最优秀的小姐来陪你们。

其实我是想让那酒多的人先躺到床上,不要东倒西歪的碰坏店里的东西。

要说挑最好的小姐那是骗人的,也就是轮到谁就谁上。

我看了一下轮钟牌,排在前面的是小郑和娜娜,不用我说,她俩起身到了里面。

那个扬州人看见小郑说:“呵,你丰满,你去陪我同事吧,他喜欢胸大的小姐。”于是他把小郑推到了广东人房间,然后一把抱住娜娜。他的这个举动是有私心的,他每次过来都喜欢找小巧玲珑的,娜娜正合他的口味。

半个小时不到,杨州人出来了,看样子玩的很开心,拉着娜娜的手有说有笑,并把自己的单买了。然后喝着娜娜泡给他的毛峰茶,很有耐心地和小姐一起边看电视边等他还没完事的同事。

“估计还要多长时间?”我问,指里面的那位广东人。

经验告诉我,这个广东小伙子酒喝到这个程度,要想把生意顺利的做下来,往往是有难度的。

“这个不太清楚,我是第一次带他出来。”扬州人说。

“那就再等会吧,他酒多了可能会慢点。”其实我心里有点急,但脸上还是很镇静,这主要是怕影响小姐们的情绪,同时也让她们对我有信心。

等了二十分钟,广东人还没出来。

我们店的规定是四十五分钟算一个钟,超过了就要算加钟。

因为如果不这样规定,客人在里面玩得开心了,做二次,给二次的钱,而小姐有时会产生贪婪的心理,出来时只交做一次的台费,这在管理上会带来漏洞。

这个制度对客人同样也是一种约束。

没等我向里面叫钟,小郑却头发凌乱地跑了出来。

“老板,这人没法做!他从进去就开始做一直到现在,连一点感觉都没有!”小郑一脸的无奈和怒气。她平时在店里应该是最有耐心的,今天肯定是客人太过分了。

这时那个广东人也出来了,说了一口的广东话,大概意思是没做完就跑出来,有没有职业道德?下回再也不到这里来了!说完拉着杨州人就往门外跑。

小郑说:“他还没给钱!”

我一个箭步冲出门外,一把抓住广东人的衣领说:“对不起,兄弟,你已经做了五十分钟,超过一个钟的时间,做不出来是你的事,单肯定是要买的。”

“她那么松,叫我怎么有感觉!”他嘴里酒气依然很重。

我奇怪了,还是第一次听到嫌小姐“松”的?而且还是翻毛枪的理由!

“兄弟,松紧是天生的,也许她生过小孩,没有恢复到位,这是很正常的事。”我不想把事情弄僵,所以语气较温和。

“她太松了!我不买单,再说我也没做完她就出来了。”

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么标准的广东话,几乎有一半以上是听不懂的。

“我告诉你,小姐跟你吹也吹了,做也做了,如果因为你自己做不出来就不买单,那我们店早就关门了!每个人都像你这样,小姐去喝西北风啊!”客人中因酒过量做不成功的事经常发生,但一般钱照付,素质差一点的,会要求打个八折。

“算了,把钱付了算了,你这个样子我今后怎么好意思再来人家店里?”扬州人在一旁劝他。

“我在广州也玩过,就是没见过这么松的!”他还在说这个问题!

我有点火了:“我们生意做到现在,还没有哪位客人说因为小姐下面太松而拒绝买单的,把钱拿出来!”我亮起了嗓门,他这分明是在无理取闹,如果他再这样说下去,我就要对他不客气了,否则今后这生意没法做了!

“谁跟你说她的下面松啦?我是说她人太‘松’了!”

“你是不是说那位小姐说话太狠了?”扬州人似乎听出点什么。

“对啊,她就是又狠又松!”

这下我似乎有点明白了:“你是说小姐的服务态度不好,说话太凶了是不是?”

“对,太松了!”

真是见了鬼了!不看在他酒气未散尽的份上,真想揍他一顿!

中国的方言太有意思,广东话里“凶”字的读音,跟普通话的“松”是一模一样,除了声母韵母,连声调都一样。

“好啦,兄弟,只嫖不付钱,是要倒霉的,这是千年古训,很灵验的!这样吧,我今天总算知道了‘凶’和‘松’是怎么回事了,你的普通话也太差劲了,认识你,算我路道粗!给你打个八折,就付一百三吧。”有时候为了平息事态,主动作出让步往往是明智的。

想不到的是,我说了这些话以后,他竟不说二话,伸手就到口袋里模钱,可是每个口袋都摸遍了,也正正好好是一百三十元。

也许他根本就没醉,纠缠了半天的最终目的,就是想便宜二十快钱,因为他身上只有这点钱。

这天,外面下着大雨,电闪雷鸣。

但我心情却很不错,因为昨晚朋友的棋牌室三缺一,邀我去打了一场麻将。

我平时很少碰这些玩艺,一是没时间,二是我对赌的东西永远“精”不起来。但我赌运还可以,竟然还赢了五百多快钱!

于是我买了好多水果到店里给小姐们吃,又发烟给她们抽,赢来的钱在用的时候特别爽!

小姐里面除了小郑不抽烟,其余都抽。不过烟瘾有大有小,有的纯粹是抽抽玩玩,摆摆样子,拗拗造型。

像佳佳,吸进去的烟还不到半秒钟就吐了出来。我们真正吸烟的人都知道,这种不把烟吸到肚子里的吸法,基本上都是没有烟瘾的。

我心想今天生意不会太好,下这么大的雨,誰还有兴趣冒雨来过这个“瘾”?

正想着,门被推开了,进来一个大胖子,是个小伙子,我估计不会超过二十五岁,但那体重至少在二百斤以上。

若是个头小的小姐被压在身上,怕是气都喘不上来。看他的脸,似乎喝过点酒,但没有明显的醉态。

他走过来有些腼腆地问我:“老板有敲大背的吗?”我说有,这胖子竟然看也不看坐着的一排小姐,直接往里屋走去。

这种情况在我们这里经常有,所以不足为奇。

这种客人一般来说是属于偶尔为之型,“浆糊”不是很深。现在客人既然问了“大背”的有无,说明肯定是我们店“炮兵部队”的活了。

轮钟牌上轮到的是小付,她可是个名副其实的波霸,于是小付就站起来跟着进去了。我心里想笑,这家伙这么肥,还要遇上一个超级罩杯,看样子空调的力度不一定够呢。

这里顺便解释一下“敲大背”的概念,尽管也是一个原始的“交配”过程,但在做小姐的心里,“敲大背”不等同于做爱,它是一种商业行为,是一种交易或买卖&8226;&8226;&8226;&8226;&8226;&8226;

用小姐们的话说,自己在“敲背”的时候,根本没把自己当人看,纯粹只是一个赚钱的过程。而做爱,则多少带点感情色彩。会期待或享受一种高潮的出现。

记得有一次我到店里上班时有点萎靡不振,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小姐问我是不是病了,我说没有,只是昨晚和老婆敲大背了,而且还梅开二度!

这话刚说出口,小姐们马上帮我纠正这种说法,说夫妻间应该叫做爱,只有我们这些小姐在做生意的时候才叫“敲大背”,因为我们在做生意的时候,满脑子想的都是钱,这里面有一个“卖”的成分,如果夫妻间这么说,是对双方感情的不尊重。

不能不说小姐们的这种理论符合一定的人情味。

因此我想说,假如嫖客想和小姐一起进入高潮,包夜的时候也许有这种可能,但可能性不大。倘若你有经济实力把她包养起来,这种可能性就存在了。

好多嫖客在和小姐“云欢”时,为了能证明自己的男人气慨而获得一种征服感,总是问小姐是否舒服,是否到位?

其实不用问也能知道小姐是如何回答的,肯定是“好舒服太舒服啦!大哥你好厉害啊!等等之类。而男人听了以后,不管是真是假,哪怕是自欺欺人,总会产生一种愉悦的心情,偶尔涉及的人甚至会有成就感的出现。

胖子和小付进去没几分钟,小付那“催人泪下”的伪叫声就传到了外面。

吃小姐这碗饭,叫床很重要,也是一种技巧;叫得好,能让客人产生兴奋度,能加快客人的速度,提前结束战斗,以便可以增加接下面生意的机会。

所以有的客人很明白自己难以抗拒这种催情的叫床声,因此他们一进到房间的第一句话就是:不准叫!否则别怪我不买单!大凡下这种命令的人,均有早泄的嫌疑,至少属于不善打持久战的类型。

小姐的伪叫还有一个重要的作用,就是控制自己不要太投入。在喊叫声中提醒自己不要让高潮来临。

小姐也是女人,在生理上和良家妇女一样,一旦进入高潮,在退潮后就会变得筋疲力尽,四肢乏力,死气沉沉,从而影响后面做生意的热情。只要控制好“潮汛”,理论上讲,女人是可以在“炮兵部队”连续作战的。

听着小付在里面的叫声,我突然有想上厕所的感觉,可能是昨晚打麻将空调吹得太冷了,小肚子隐隐作痛,于是赶紧跑到洗手间。

一根香烟还没抽完,听见小付在问:“老板是你在洗手间吗?”

“是啊!”我回答。

“是在小便吧?”

“不,是在小便的‘哥哥’。”

“帮忙快点,我完事了,要冲洗。”

靠,冲洗这么着急干什么?我有点奇怪,但还是尽快完事出来了。

“这胖子太猛!”小付对我说,“这次买的套子质量也太差了!”怪不得她急着要冲洗。

我笑了笑没说话,转身去洗手。等我洗完手转过身,看见胖子也从包房里出来,好像正准备从一个小包里掏出一个厚厚的皮夹,我赶紧叫小付快点,客人买单!

小姐们收钱的动作总是最快的,一转眼小付已到了客人面前。

胖子给了二百,说不用找了,然后跌跌晃晃地往外面走,一边走一边把那只厚厚的皮夹往包里放。

就在这时,我发现小付不紧不慢地蹲下身子,在地上一张一张的捡东西,我走近一看,小付捡起的竟然是一百一百的人民币!而那个死胖子却浑然不知,拉开门帘早走了出去。

小付手里捏着钱,小声问我怎么办?一共是八百元。

我思考片刻,说:“我们赚的钱是因为我们付出过,是劳动所得;而这钱不是我们应得的!如果客人回来取,你全部还给人家,决不可以留下一分。”

“那他如果不来了呢?”

“等他三天,三天以后不来,这钱归你。”当时我竟然没想到也要分点外快,见者有份嘛!看来,我这人有时也蛮傻的。

三天过后,胖子没来,以后也一直未出现过。

小付买了一条上海牌香烟给我,并悄悄地跟我说,其实她早就断定这胖子不会来,那天他酒喝多了,皮夹里有很厚一叠钱,丢几张根本不知道。

这女人真精!早知道跟她对半分了。

我们这个店的地理位置应该属于中等地段,于闹中取静之处。

周边居住的人和一些公司酒店的公民,不算层次很高,也不算很低。偶尔也会冒出几个开奔驰宝马车的客人。

这种客人,最受小姐们青睐。

其实越是这种客人,越是不会多给小费,该多少就多少,难得有几次开恩的。但是小姐们就是喜欢,问为什么?感觉好,服务周到一点也愿意。

我的分析是,小姐们心里有一种潜意识:跟这种人打交道,或许有傍上大户的机会。其实她们并不完全明白,好多开这种车的人,仅仅是帮人打工的司机而已。

倒是一些不起眼的客人,有时出手大方得让小姐瞠目结舌,喜从天降;也让我目瞪口呆,自叹不如。

正常情况下,我们店的最高价就是一百五。但小姐拿到二百是天天会出现的事。有的甚至三百五百,婷婷拿到过一次八百,佳佳拿到过一次最高记录一千。

同样是做一个生意,就算你是个“音乐学院”的高材生,又是个“炮兵部队”的高手,能到手这么高的数字,那完全是看一个人的运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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