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九霄拧眉，声音淡漠疏离道，“田野正在办。”
不是所有的女人都应该围着他转嘛！怎么这个女人却催着他离婚，而且还是这个时候。
顾九霄忽然意识到，这个女人好像有些变化，但具体又说不清，不过没有以前低眉顺眼的样子顺眼，他在去看苏婉婉的时候，她的眼神已经移开，不在看他。
苏婉婉的举止，让顾九霄微微诧异，这个女人视线从来没有移开过自己，今天是唯一一次主动移开视线的，而且不再是那种小心翼翼的样子，和他说话的时候，态度不卑不亢。
一张素净的瓜子脸，白皙的皮肤，光洁饱满的的额头下一双眼睛清澈干净，长发高高挽起，不是十分耀眼，却是气质极佳，原来她还可以这般的娴静淡雅，明艳动人。
苏婉婉说完话，对身边的钱曼兮淡淡说，“真遗憾，手续还没办完，你说的爱不爱的不存在了，或许可以说绿不绿谁知道？”
顾九霄站在那里，听到苏婉婉的那句‘绿不绿谁知道’他周身迸发出冷厉的气息。
对你绿不绿谁知道这句话是说，他们现在还是夫妻关系，她如果有想法，一切皆有可能。
苏婉婉那句绿不绿谁是说，她想快点办离婚手续？
顾九霄的脸色沉了沉，钱曼兮有些忍不住了，她刚才为难这个苏婉婉，是为了讨好叶萧萧，现在顾九霄要是发火了， 牵连了医院和钱家怎么办？
“钱小姐这样可以吗？”苏婉婉认真的问道，对视钱曼兮，不躲不闪。
苏婉婉一张小脸未施粉黛，眸底透出智慧成熟的光芒，与她有些狼狈的衣衫有些不相符。
“你……胡说什么了？”钱曼兮舌头打结，脸色一会白一会紫，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她忽然走到苏婉婉面前，扬手就要给她一个巴掌。
苏婉婉小时候虽然贫穷，但被父母捧手心里，后来嫁入顾家四年，顾九霄不喜欢她，但家里的佣人对她都很尊重，突然被人打，她没楞在原地。
“够了！”
“住手！”
苏婉婉扭过头，想象中的疼痛没有袭来，两个声音几乎是同时开口，声音一样的威严、震撼。
压迫的声音让人想要看看顾九霄之外，还有谁？叶萧萧望过去，看到那人，眼神闪过一丝的惊讶。
顾九霄轻轻一抓钱曼兮的手腕，就让她疼的撕心裂肺，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无比。
同时他冰冷的眼神落在苏婉婉的身上，身边的男人拦着她，顾九霄忽然想到她刚才说的话，绿不绿谁知道？
“你真能闯祸！”白冷擎轻笑一声，声音温柔道。
“白少！”顾九霄丢开钱曼兮，眼底闪过一抹波澜，转眼即逝，依旧是不写山不露水的样子。
“顾少好！”白冷擎挑眉，始终和苏婉婉保持一个姿势。
顾九霄看着白冷擎拦着苏婉婉的那只手，淡淡开口，“白少半个月前刚经历偷袭，受了伤，还以为会多休息几日，却来这样的医院！”
苏婉婉听他们聊天就知道，他们认识，她不喜欢这样和白冷擎接触，她对男人仅有的接触是四年年前的那一夜，所以此刻她扒开他的手，继续牵着团团的手。
“顾氏有新项目，顾少不照样陪同喜欢的人巡视医院！”白冷擎目光停留在苏婉婉身上，从善如流的说道。
顾氏新项目，白冷擎就这般轻易的说出来，而且还很淡定。
“喜欢的人？”顾九霄丝毫不在乎白冷擎说公司的事，关注点却是一如反常四个字。
瞬间不知道顾九霄指的是叶萧萧，还是白冷擎身边的苏婉婉？
“白少，久违。”叶萧萧淡淡的笑容，上前一步挡住了两人不相上下的聊天，也转移了他们的话题，继续道，“是我让九霄陪我来的，砚叔也应该快到了，”
“砚叔也来！”白冷擎淡淡的回答，算是知道了。
忽然白冷擎看似无意的随口道，“当年砚叔没等到要等的人，你代替了，更加好好努力。”
白冷擎从来都是天不怕地不怕，想说什么说什么，也就是他这样的性格，对叶萧萧这样的心虚的人，才会是沉重的打击，她原本得体、优雅的模样，此刻有些扭曲。
大家心中的神圣完美的叶萧萧，是砚柏聿一生中为数不多的弟子之一，却被白冷擎这般轻易的说出她极力想要隐瞒的事情。
自古黑道都有过人之处，不是医学，就是其他的，砚柏聿从小就生活在白家，有种不可分开的关系。
就是因为白家和砚柏聿有着密切的关系，所以知道叶萧萧的求学的一切，知道她不是一开始砚柏聿看中的学生，知道她一开始是被砚柏聿拒绝的，更是知道她的人品。
“顾少，萧萧。”一个爽朗的声音略带低沉的，他站在白冷擎身边，伸手在他肩头一拍，“你这小子，伤口还没好，就到处乱跑。”
白冷擎看到来人，他的脸上是惊喜。
苏婉婉清楚的知道，白冷擎受伤的地方，现在半个月了，但伤口还完全张好，却被人一拍，肯定会很疼的，白冷擎却微微弯腰。
“砚老，我找人，就是她，那天救我的人。”白冷擎说着就一把拉过苏婉婉，推到砚柏聿的面前。
就这样，苏婉婉被迫站在砚柏聿老师面前，她看着和蔼的老人。
一身黑色的唐装，更加衬托着老者的那种深厚底蕴，岁月在他脸上略显痕迹，眼睛感觉沉积经年的慧业，望着人的时候，感觉能一下子看穿人心。
苏婉婉之觉得做梦般，曾经她没有当面说一声抱歉，现在在这样的场合见到砚教授的面前。
她看到砚老先生，苏婉婉感觉自己好像有激动，想起和母亲之间的岁月流逝。
做为砚教授的学生，是她的愿望，母亲更是希望她如愿以偿。
“砚……砚教授，你好，我……我是苏婉婉，见到你真高兴。”苏婉婉态度十分认真，说完还深深的鞠了一个躬，带着自己的歉意和母亲的那份尊敬。
“苏婉婉！怎么有点熟悉感了？”砚柏聿盯着眼前女孩，一双眼睛很有灵气，总觉得好像在那里见过一般。
苏婉婉没想到砚柏聿竟然会对自己有印象，这让她非常的开心，直接说出了当年的事情，她很是恭敬的开口道“感谢砚教授还记得我，四年前我收到你录用邀请的学生之一。”
她的话一出，一旁的叶萧萧像被雷劈中一般的猝不及防，是她？
五年的时间过去了，但叶萧萧清晰的记得，当初砚柏聿坚决推掉了早早内定好的叶萧萧，而选择一个没有任何优势的人，甚至连个推荐人都没有的人，竟然是苏婉婉。
震惊的不仅仅是叶萧萧，就连顾九霄都看向苏婉婉，四年前，她已经被砚教授通知录取了，但她却放弃，就是为了在他身边，似乎是为了他的身份和地位，所以才不顾一切要留在他身边。
但顾九霄从来不知道她还会医学，而且四年前就能成为砚教授的学生，成为砚教授的学生，四年时间如果砚教授亲手教导她，现在的苏婉婉和叶萧萧一般的光彩照人，比做一个隐婚的头衔重要。
可是，她一直沉默的在他的身边，一待就是四年。
“你说什么？你就是四年前砚老看重的关门弟子？最终却被叶萧萧顶替的那个苏婉婉。”白冷擎眉梢闪过一丝的喜悦，声音都放大了，语气中毫不掩饰的骄傲，似乎在说，女人好样的。
“不是吧！”苏婉婉没想到白冷擎这人，怎么突然提到了当时自己放鸽子的事情，一时之间有些不好意思，脸颊都有些红，“可能不是我，四年前，我……砚教授……”
白冷擎继续补一刀，“你以为砚老的学生很多吗？这几年来，你是唯一一个幸运者，结果还像人家蒸发了一般，砚老时常觉得想起都觉得遗憾。”
啊？苏婉婉这下完全愣住，满脸的狐疑和慌张。
白冷擎自作主张道，“别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现在投砚老门下，还是有机会的。”
这一切对她来说太突然了，白冷擎又一次的把苏婉婉推到了砚老的面前，“磕头暂且免了，直接叫老师。”
别的人拜师学艺，要走流程的，但白冷擎知道苏婉婉是砚老看重的人才，为了不让他叹息气，所以他在中间拉拢着。
此刻的苏婉婉，很难相容自己的心情，只觉得说不出的激动，那是一种没有经历很难想象出来的感觉，嗓子发干，鼻腔酸涩，又大又美的双眸好像只要睫毛轻轻一颤，就能随时溢出泪水。
以前她看过一句话：命运才是最厉害的魔术师，他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你根本不知道自己的明天是什么。
就像半个月来，她面试好几家医院结果都是不可能做医生，一周前她开始认真的研究营养粥，能赚到钱，养活团团她觉得已经是很开心的事情，但今天却被人驱赶，羞辱，谁又能想到，此刻她狼狈的站在阳光下，却亦是站在曾经的梦想面前。
恍如隔世。
“简直不敢相信，婉婉老板摇身一晃，就成了砚教授的关门弟子！”众人惊叹不已。
“不是摇身一变，人家四年前就是砚教授的爱徒。”
“既然在我们医院，那就有能力的医生，马上补办她的员工资料。”人群中挤出一个中年男子，第一感觉就是意气奋发，双眼发光，接着又道，“砚教授的徒弟，直接聘为特聘医生。”
钱曼兮看到说话的是自己的父亲，她气的上前，“爸爸！”
整个现场，有开心的、激动的、愤怒的、但苏婉婉只感觉好像听到什么，耳朵出问题了，看着别人嘴巴张张合合，良久她听到砚柏聿问她，“你还想成为我的学生？”
苏婉婉觉得时间仿佛定格了一般，她机械的点头。
“我收徒弟要求比较高，不仅仅是天赋，更重要的是对医学的执着，坚持一生的事。”砚柏聿严肃且认真道，他这才打量起眼前的苏婉婉，她这样的人丢在人堆里根本捡不出来，看不到有关医学方面的东西。
“你能说一下四年前，你是为什么放弃医学的？如你理由充分，我可以破例一次重新收你为徒。”这个问题砚老一直想不通，他宁愿相信这个她是有苦衷的。
为什么放弃医学？
顾九霄眉头微蹙，胳膊上的肌肉陡然收缩，叶萧萧很清晰的感觉到他的变化，微微一顿。
她就这样告诉砚老？所有人都能听到的情况下，苏婉婉说出理由，是一场意外做了顾少的夫人？
如果不说实话，或者说不清楚，砚老肯定是不会录用她的，但要是不回答，后果也是可想而知。
“你就实话实说，说谎的徒弟我无法接受。”砚柏聿沉淀下来的声音，让人觉得莫名的畏惧，就像小时候怕老师那种，他的眼神仿佛能直穿人心。
苏婉婉本来就没法说实话，此刻感觉自己被架在火上烤，因为砚柏聿问题，同样所有的人都静悄悄的听她的回答。
有什么样子的理由，让她在五年前拒绝了砚教授的邀约，现在这般狼狈还带着一个孩子摆摊！
苏婉婉就刚才点头之外，她一直没说话，感觉空气中安静的落针可闻。
“砚教授四年前我没有接受您的邀约是因为……”苏婉婉脸色有些微微变白，声音带着颤音。
苏婉婉感觉所有的人都在看她，好像自己就是一只猴子，有人看笑话， 有人凑热闹，甚至还有几道恶意的视线。
刚才她太激动了，一心只想着怎么和砚教授道歉，当年的事她始终觉得内疚，想弥补却反应过来，此刻她恐怕是没法弥补什么了，这么多人都盯着她，如果说出的理由不好，那会是怎样的后果了？
身边的团团往苏婉婉身边靠了靠，她紧紧的抓着团团的手，忽然好像有了一种力量，让她不在那么摇摆了，苏婉婉微微一笑，“砚教授，四年前因为偶然的机会，有了团团，所以没法去学医，终于可以当面道歉了，当年的年少无知，请砚教授原谅我当时的任性。”
苏婉婉说的认真，语气不紧不慢，态度诚恳，大家听完她说的话，视线一致落在团团的身上，小家伙仰着脑袋，一脸的开心和崇拜望着苏婉婉露出可爱的笑脸。
砚教授听完后，表情依旧淡淡，但眼神中少了一些严厉，“恩，你不是故意的，这次就原谅你，以后坚决不能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不然我不会饶恕的！”
“砚教授。”苏婉婉声音徒然提高，接着又说，“砚教授，我真的特别感激你原谅我，再一次的给我机会，但我要说抱歉，因为我还是拒绝的。”
场的人都听到苏婉婉的回答，无一人不是惊讶的，就连顾九霄的瞳孔微缩了一秒钟，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到底知不知道砚教授能在给她一次机会是多么难得的！
“女人，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白冷擎的语气中压抑着不相信，英俊的脸上是疑惑。
苏婉婉知道白冷擎是为自己好，她露出淡淡的笑容，“我很清楚自己在说什么，也知道这个机会很难得，特别感谢砚老的厚爱，但我已经想好了。”
苏婉婉的一句话，直接气的砚柏聿说不出话来，他伸出一只枯槁的手，颤抖的指着苏婉婉道，“你……你……”最后也就暗骂一句，甩着大白褂离开了，大家都一片哗然。
如果说苏婉婉不难过是假的，她胸口闷极了，握着团团手的手更加紧了紧。
“作，继续作吧！苏婉婉你以为你是谁？你也太看的起自己了吧？还是说你觉得砚教授会求着你？想演戏也要挑对人，我现在告诉你，这辈子你都别想成为医生了。”钱曼兮讥笑的语气说讽刺的话，脸上说不出的得意。
苏婉婉不是傻子，她怎么不知道自己这么做的结果是什么？但她还能怎么做了？
她眼神随意的看了眼那对现眼的男女，苏婉婉眼神闪过一抹晦暗不明的什么，很确定自己是对的，她抓着团团的手，转身就要离开这里。
“喂，女人，等一下……”白冷擎急忙追去，他腿长几步就到苏婉婉和团团身边，三个人离开的背影。
“女人，你知道你得罪砚老是什么后果吗？”白冷擎蹙眉，毕竟他和砚老关系很好，谁要是不给砚老面子，就是不给他白冷擎的面子。
苏婉婉知道自己如果不回答，他会一直问，脚步放慢了一些看着白冷擎，声音掷地有声的回答，“华盛医学院的砚教授，白家的天神御医，世人的救世主，医学院的传说，所有学医的都想成为他的徒弟，这些够吗？”
白冷擎刚才还以为她无知，不知道才拒绝了砚老，现在忽然发现这个女人结果什么都知道，是他看不透她！
明明什么都知道，也是最难得的机会，怎么还要拒绝？
“那你还拒绝！”白冷擎眼神中不可置信的问道。
苏婉婉对身边这个啰嗦的人，觉得很是好笑，“白少是吧！我拒绝接受和你有什么关系？如果真的想报答我的话，就不要跟着我了！”
苏婉婉只想快点离开这里，说完她拉着团团飞快的离开。
身后的那些声音，都被她甩的远远的， 再也听不见了。
两人到安静的地方，团团才不解的问道，“妈咪，为什么要拒绝了？”他看的出来，妈咪是很喜欢砚教授的。
团团的智商从来都不是三岁的小孩，可这一次为什么他不了解妈咪？难道是最近没吃好吃的，智商下降了吗？
苏婉婉看到儿子，心中一暖，不管怎么样，她还有儿子，“等团团长大了就知道了，相信妈咪好吗？”
她知道只要她说了团团肯定会懂。
团团不仅仅是三岁的智商，但苏婉婉还是觉得大人的事小孩子不知道比较好，她希望团团有个开心的童年。
“妈咪，团团已经长大了，要和顾九那么大吗？”团团说起顾九霄的时候总是不喜欢，现在想到他要和顾九一样，就排斥。
苏婉婉有些诧异，团团从来不会主动提起顾九霄的，这次见面之后竟然会说他？
看来给团团留下深刻的印象。
她心疼的蹲下抱抱儿子。
两人刚到医院门口，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他们面前，苏婉婉只看了一眼车牌号，就知道是谁了。
车门打开，田野从车上下来，站在苏婉婉和团团面前，田野不管表情还是做事风格都和主人有着相似的生硬。
还真是有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子的跟班。
“苏小姐好，这是顾少让我交给你的。”田野笔直的站着，手中拿着一个信封，恭敬的递过来。
苏婉婉坦然一笑，她很清楚那是什么，如果不拿指不定会怎么样了！她伸手接过信封淡淡的说，“替我谢谢顾少和叶小姐。”
“我知道这是封口费，他没胆量告诉叶萧萧自己有个儿子的事。”苏婉婉嘴角的笑容更加的灿烂，却有些苦涩。
她拿着那个信封，却觉得千斤重，手腕都有些疼，苏婉婉和团团走到无人的地方，伸手那张信封就被丢进垃圾桶，神情漠然。
“妈咪！”团团有些担忧的抱紧苏婉婉的大腿。
苏婉婉在垃圾桶旁边站了良久，情绪稍微好了些，她抱起团团，在他脸上亲了亲道，“团团，妈咪带你去别的地方好吗？”
离开这里！和顾九霄远远的，最好山高水远，永不相见。
……
医院。
顾九霄站在玻璃窗前，映出高大挺拔的身影，一双眸子幽深的如千年寒潭。
“顾少。”田野走过来，恭敬道。
“收了？”顾九霄淡然问道，让人感觉不到任何的情绪。
“苏小姐没有犹豫，就收了。”田野说道。
顾九霄挥挥手，让田野下去，一双眸子继续盯着玻璃外面看，好像要从那里研究出什么似得。
……
苏婉婉和团团直接到他们租的公寓，离开顾家之后，这里就是他们暂时居住的地方，苏婉婉站在床上，手中拿着那张支票，不知道在想什么。
钱谁都需要，因为她要养活团团，如果她做了砚教授的学生，说什么都比现在好过，但她不后悔，因为穷她会很辛苦，但和叶萧萧相处，她做不到。
收起那张支票，看着团团熟睡的小脸，安静的像天使，无论她多辛苦，多委屈，只要看到团团，她就觉得都不重要，一颗心满满的。
不能卖粥了，还要找工作，打开电脑，看了一会，还是决定找份医生之类行业，其他的她也不知道做什么，但没有相关证明没有一家医院要她。
胡思乱想间，还是填写了一份厨师的工作，然后关了电脑开始睡觉。
苏婉婉最近都是早起卖营养粥，今天一觉醒来都九点了，团团坐在一旁玩玩具，旁边还有小面包。
每当看到团团这般乖巧的时候，苏婉婉的心就开始疼了，在顾家的时候佣人那么多的照顾他，掉一根头发都有医生研究半天，现在自己照顾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