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攻一受4P 侵犯双性娇嫩小少爷一百八

欧利的管理部前身即是管理课,从前的李课长现在已经升为管理部的经理,记得刚进欧利时就在他的手下,想起他任人唯亲的处事风格我极不喜欢他,我不是记仇的人,所以从未对天易讲过他的坏话,却也不喜与他往来。巧的是而今我的新部门老大也姓李,不过小李却是和蔼可亲,比我虽年长几岁,却仍乃同辈中人,自然极好相处。上班的时候为了尊重称呼他李经理,下了班还是一口一个“小李”地叫着,顺口,仿佛他真的比我小一样。

快五一了,天气不冷不热的,最是舒服时节,彼时杨梅就快成熟了。

读大一的那一年,同宿舍的靳芳有一次周末从家里带了好些杨梅到学校,清水洗过之后,用盐水浸上一个小时,吃起来有一点咸咸的味道,却也格外的香甜可口,据说盐水可以杀死杨梅上肉眼看不到的小虫子,这对我倒是稀奇事,从小都没有这样吃过水果,却也入乡随俗了。

接替方琼做总台的女孩姓吴,是本地人。这天中午,我们三个人吃过了午饭,就在休息室里叽叽喳喳的聊起天来,她说她家后山有一大片的杨梅树,每年杨梅成熟的季节都有很多人去山上踏青采杨梅,山脚下有一家农家饭店也颇负盛名。正说着,小李就进来了,一听说可以采杨梅,马上动员我们组织周末活动,下个星期六去采杨梅。

我笑着推脱有事。每个星期六我都有一小时的小提琴课,已经约好了,爽约实在是不好。最近我的运弓和音准都有很大进步,学琴正在兴头上。要是改在星期天我就一定参加了。

下午方琼在公司里开始了地下活动,竞组织了十几个人参加,用QQ发给我组团名单,偷偷告诉我:我参加小李就参加,我不参加小李也不参加。这是什么道理?我才不理他们。不过倒是很想去爬山,感受一下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杨总去吗?”我问方琼。

“头从来不参加公司员工的活动,但每次有活动都会提供资金大力援助。”不愧是老员工,方琼似乎比我更了解“头”。

“那我问一下他,说不定他也会参加呢!”

“好啊,毕竟你们是亲戚,你比较好讲话。”

“好,一言为定,看我的。”我下定了决心一定让天易参加。

于是,闲来无事大家都在讨论爬山采杨梅的事情。渐渐地已无人不晓,无人不知了,报名人数直线上升。我却一直未曾对天易提起。

转眼就过了几天,这天晚上,我学着煮了咸稀饭,一盘清菜,一盘肉炒青瓜,清淡入口,一个人吃的正香,天易来了,忙添了碗筷给他,饭煮得多也够他吃,只是菜少些,下班时买的鲈鱼放在冰箱里还没冻好,忙着拿出用微波炉清蒸了一条鲈鱼。稀饭配鱼,实在是不对,却也不管了,冰箱里再没有其它菜了。

“手艺越来越好了。”他赞道。

“如果早知道你来,我先将鱼用盐煨一小会儿,再蒸会更好吃。”

“下次跟你先打个招呼,看看你到底能做出什么花样来!”

吃了饭,天易照例打开电视看新闻,我忙着先烧了一壶水,然后洗碗收拾厨房。收拾好了,水也开了,瞧他看的入神,就学着他从前的样子,拿起安溪的名茶铁观音开始泡茶。

先把开水倒进泡茶的杯子里烫过算是消毒,再放入茶叶,倒入开水,第一泡的茶水是不能喝的,却可以洗饮茶的小茶杯,然后第二泡泡好了,本来要用镊子夹到他面前的,我却使不来,只好用手,直烫的手一直抖,他瞧见了,笑着说,还是我来泡好了。

“以后你不在的时候,我要自己多泡几回,省得你笑我。”我撒娇的说道。

“别烫了手就好。星期六公司要去爬山采杨梅,你不去吗?”他很自然的话题一转,却是我忍了好久想问他的。

“不去,星期六我要上课。”

“下午看你没有报名就奇怪了,上课可以推一周啊,有什么要紧。”

“那你去吗?”

“我从来不参加这些活动的。已经安排了车,拨了款,去爬下山,放松一下心情才好。”

我半响无语,他不去,我亦不想去。那满山的风景没了他也便没了生气吧。然而我却无法说出口。

“还是在家里学琴吧,已经约好了,失约是对老师的不敬。”

他捏着我的鼻子道:“还真是老师的乖学生。”他一下子将我揽进怀里,我将头埋在他的胸前,聆听他的心跳,我的真心和我的身体都是给了他的。

而他,更多的是逢场作戏吧,比我,他少了太多的真。这样想着心没来由的痛了。

很久没有去他的卧室了,我不喜欢他卧室的窗帘,他却也不曾换过式样,洗了之后再换上去还是同样的款式。我偶尔一次与他说起,他便只同我一起睡在我的房间了。小产之后,因着医生的嘱咐他一直都很温柔的待我,那一夜所有的恩爱与我似乎是一份讽刺。

第二天,我让方琼告诉小李就说我也参加活动。但其实我是不打算去的,只是不想坏了别人的兴致。

看着同事们期待星期六的热情,我却如淋了雨一般,心情只有阴霾。话也少了,每天上网拼命地发邮件。

星期五的晚上,吃过了饭。一杯茶,一本书,一个人悠然地梳过时光。

睡意朦胧中,似乎是天易来了,我躲进他的怀里,再梦周公。

当晨曦的阳光洒满卧室的时候,我睡的正酣,鼻子痒痒的,轻轻用手去抓,一只大手握住了我的小手,慢慢睁开眼睛的时候,对上了天易的一张俊脸。

“开了很久的窗帘,你还不醒,太阳都晒到屁股了。”

“干吗?还早呢,老师没那么早来。我再睡会儿,快把窗帘拉上。”

“今天老师不来。”

“为什么?”我一下子精神了好多。

“我帮你改了时间,改在明天上午。今天我们去爬山采杨梅。”

“我们吗?”我加重了“我们”这两字的语气。

“嗯。”

“好。”我欢呼着搂着他的脖子。

刷牙、洗脸、画淡妆,一气呵成。换上一件T恤和运动裤。

星期六的阳光似乎格外的灿烂。

五月的南方正是初夏时节,我不喜空调,不习惯那人造版的凉意,开了车窗,长发随风起舞,一路的风景乍现乍失,这样的感觉恍若梦中,令我不愿回到现实。

“窗子关了吧,小心风吹久了头痛。”天易一边说一边按下了开关。

“那放首歌吧。”我忽地“醒”过来。

音乐响起,随机而放的却是邓丽君的一首《我只在乎你》。甜美的歌声令人无限遐想,而音乐之外的静寂颇令我尴尬。

调小了音量,开始与天易聊起流行音乐来。却发现原来我们都是最爱怀旧的人,一样的喜欢听从前的老歌。经久不衰的永远是那些老歌吧。忽然期待着我的小提琴曲下一曲即是“梁祝”,那样凄美的爱情常常令人叹息和哀伤。

车子行至云顶山的山脚下,沿着山路逶迤而行,满目的青青绿树和小草,那样的生机盎然,说笑间一大片碧绿的翠竹迎面而来,我心念一动,脱口而出:“蔓萱喜欢竹子是吗?”

“这轮不到你问吧!”笑意刹那间在天易的嘴角隐去。

我还来不及感受他的不屑,车子便停了。

“快到了,你自己上山吧,我吸支烟待会儿再上去。”

我默默地下车,无声的沿着水泥山路走了约五六分钟,这时候看到了方琼,看到了二十几个同事早已到了,却看不到杨梅树,疑惑间小吴向我招手,我忙不迭地跑过去。

“上山的路只有一条羊肠小路,车子已经不能再开了。延着小路大约走几分钟就到了,不远的。”小吴热心地告诉我。

过了一会儿,从家里赶来的同事也陆续到了,天易也停好了车,加入了采杨梅的大部队,我却刻意的与他拉开距离。

似乎人越多,心越寂寞。心不在焉地走在路上,听着几个女孩子开心的聊天,我有一句没一句的应着,极不耐烦。她们似乎看出我的不耐,便不在吵我。

转了一个急弯,豁然眼前一亮,漫山的果树间暗红的杨梅掩映其间,煞是好看。心情突然就转晴了,一行人欢呼着直奔杨梅林。

从看林人手中取过篮子,大家三人一伙,五人一串的分头行动,我自然同方琼小吴一组,突然看见小李气喘吁吁的刚刚赶到。

“怎么才来?”方琼大呼小叫的问道。

“早上有点事耽搁了。”小李挠着头笑嘻嘻地看着我说。

我无语,初见杨梅林的那份喜悦,还是无法淡去早先弃我于山间的那份痛。

近处的杨梅既小且生涩,同事便齐向山顶向远处走去,偶尔经过的树上有成熟的杨梅,几个人便争着抢着去采摘,一会儿的功夫,山间已分散了数十人。

小吴说树上的杨梅新鲜不会有虫子,有虫子的多是小贩们拣了地上早熟的杨梅,看起来熟透的感觉,其实却已不新鲜,那样的杨梅不好吃。

看着男生将摘下来的杨梅直接丢入口中,我也极不淑女的吃起杨梅,小时候在东北就是这样吃李子的。

有些人从看林人那里拿了凳子,站在高处采的杨梅又大又红,真是令人羡慕。我便吵着请小李也去搬把凳子来。

一忽儿凳子来了,战战兢兢的站上去,忙让方琼和小李扶着,摘了十几个杨梅,再下来,换一颗树,一会儿我的篮子就快盛了一半了。方琼和小李争着要换人,小吴是不急的,她是这山的常客。我不情愿的把凳子拿给他们,一个人躲在一边坐在草地上,一边吃着篮子里的杨梅,一边看热闹。

远远地看见天易和那个讨厌的李经理正有说有笑地讨论着什么。

“小李,我想喝橙汁。”我知道大家都背了矿泉水上得山来,却独独没有橙汁。

“等等哟,我帮你去买。”望着小李的背景,我吐了吐舌,真不该……

橙汁来了,我只喝了几口就放在背包里。拿起小李买橙汁时又顺手拿来的凳子,赌气的一个人去摘杨梅。

站在高处,眼前正有一枝树枝的枝头有六七颗熟透的杨梅,正想着拽过树枝那些杨梅就到手了,忽然地上的泥土一松,凳子刹时歪了,人向后一倒整个人便倒在了地上,所幸满地的青草,头并没有碰到,然而脚踝却渐渐从麻木转成无尽的疼痛。

几个死党听见我“哇哇”大叫早已跑过来,却不敢动我,只叫我慢慢起来,我试着站起来,脚踝去痛到心上。方琼忙撩开我的裤脚,才发现已经肿成馒头样了。

为什么总是我这么倒霉?为什么不好的事情总是让我遇到。

想哭却哭不出来。再试着用另一条腿,终于站起来了,却是痛的无法走路,十几个同事已经围观过来,七嘴八舌的讨论要如何处理。小李已不由分说一边背了我向山下走去,一边吩咐小吴去叫车。

“我的杨梅呢?方琼你帮我称一下,我还要啊。”费心费力摘的,随便扔了多可惜。

“都这样了,还惦记那些杨梅。”方琼自言自语地说着,却也提了我和小李的篮子一起下山了。

我忍着痛,叫大家继续,不用管我,我休息一下就会好的。

出了树林,小李已累的满头大汗,公司里的几个头头也都赶到了,天易亦在其中。

“换我来背吧。”那个讨厌的李经理虚情假意的说。

“谢谢,不用了。小李,让我下来吧,你扶着我我自己也可以走的,没那么严重了。”我逞强的说。

“就是这么不小心。算了,小李,我来背吧。”天易忽然说道。

十几双眼睛刷地看向我,再看向他,我的脸一下子红了。

“我说不用就不用,小李扶着我就好了。”想起早上的事情我的气更旺了。

小李却说什么也不肯放下我。坚持着把我背到半山腰的车前。看着他的汗水在眼前飞溅,我不由得感动莫名。

大车其它同事要坐,我自然是上了天易的小车。

“小李,去休息吧,有方琼陪着就行了,我带水清去医院检查一下。”天易坐在驾驶座上吩咐着。

小李自然不敢有异议。眼看着我们三个人一起与车消失在他眼前。

路旁的景色依旧,我极力望向车窗之外,希翼可以分散锥心的疼痛。滴滴汗珠沿着面颊轻轻滑落,仿若泪水般低泣。

车速很快,我一手牢牢抓住了方琼的手,汲取她的力量成为我的依靠,另一手紧紧的握住扶手,方琼轻轻为我拭汗,车内的冷气开到最低也无法为我降温。

似乎过了无数个红灯之后,似乎无数个人影从我眼前晃过之后,我终于到了医院。

天易挂了急诊,我坐上了轮椅,有急诊的护士随行,不用排队,看诊的速度非常快。X光片、CT、尿检……

检查之后,医生开了住院单,留院观察,脚踝局部变形骨折,膝盖轻度擦伤。天易去办住院手续,护士送我去了病房。半年之内进了两次医院,近两年内我的不幸实在是不胜枚举。

外敷了药,缠上厚厚的纱布,一大瓶的吊瓶慢慢地注入我的体内,也许吊瓶里有止痛药或者镇静之类的药剂,输液只输了一会儿,我便睡着了。

我睡的极不安稳,梦见阿三,梦见方姐,那所有的不堪一古脑的穿插入梦,我赤.裸的身子被阿三绑在床上,鞭子不停的挥舞,我的身上红红白白的烙下了无数的印迹……,我拼命地叫着枫,枫却恍若未闻的转身离去……

我极力的想要睁开眼睛,再无法承受梦的侵袭,恍惚间悠然醒来。原来是梦。

手臂上的吊瓶已撤下,汗水湿了衣裳。朦胧间是天易趴在床沿上睡着了。病房里灯光暗淡,白色的窗帘似乎挡住了一个世界,而此刻只有我与天易,他的存在再一次让我失了心。

我维持着一个姿势躺了许久,腿麻麻的似乎没了知觉,忍不住轻轻动了一下,天易便醒了。

“什么时候醒的?饿不?”他轻轻的问。

“不饿,我想喝水。”

看着他起身在杯子里放了一勺蜂蜜,倒满了水,用小勺子轻轻搅拌了一会。

“很热,呆会儿再喝吧。”

“好。”我轻轻应着。

“还痛吗?”

“只有一点点痛,没白天那么疼了。”也许医生真的在吊瓶里加了止痛剂吧,我的疼痛真的减退了。

“方琼照顾了你一个下午,晚上我让她回去了。太晚了,女孩子不方便。公司里的人都要来看你,被我挡到了明天,明天你这病房可就热闹了。”

“有没有告诉小李我没什么大碍了?”我忽地问道,我忆起下山前小李的焦急和愧疚,他一直说他不该再拿凳子给我。

天易一愣神,旋即告诉我:“我让方琼转告了。你放心吧。”

他一手轻轻掬起我的长发,发丝再一丝丝地从他的指间滑落。“你不会有事的,当初救你的时候,头出了很多血,不是也没什么事吗!”说话间手指轻抚过掩映在我发间的伤疤。我无声的享受他的温柔。

“水温了,应该可以喝了。”他说着便起身欲扶我稍微坐起一些,我动了动腿,眉头一皱,硬撑着想要坐起。

“算了,我喂你吧。”他端过了水杯,拿了勺子轻轻吹着,慢慢喂我喝了几勺,却因着我半躺的姿势水总是顺着嘴角流出,惹得他一会儿拿杯子,一会儿拿纸巾。他忽地不耐烦地端起杯子,喝了一大口,那张棱角分明的脸近距离地对上了我的眸子。倾刻间明白了他的意图,虽然曾有过无数次的肌肤之亲,我的脸还是“腾”地热起来。好在我看不到自己的模样,闭着眼睛,由他喂着喝了整整一大杯的水。

“天还没亮,再睡会儿吧。”

“嗯。”我闭上眼原想假寐一会儿而已,却不想真的就睡着了,或许是药力的作用,也或许是爬山爬的累了吧。

再醒来已日上三竿,上午八点多了,原来是医生查房吵醒了我。眼睛一扫,天易已经走了。方琼和小吴陪着我在病房里。

医生嘱咐我饮食上要注意:不易吃白糖,骨头汤可喝,却不可过多食用。骨伤要静养,一个月内不易多动…………

我认真地听着,要命的想着躺在床上一个月我如何受得了?

医生走了,护士又帮我换了药,再输液。终于折腾完了,我饿得肚子咕噜噜地直叫。

想要吃稀饭,小吴忙着去买了。

吃了两大碗,终于饱了。

星期天,同事都休息,一整个上午,陆陆续续地来了十几个同事探视,我一一与他们闲话家常。

下午,小李来了,一大束的紫红玫瑰插在了我床头的小桌子上,花香袭人。小李还是一直抱怨着自己不该让我拿凳子摘杨梅。

我笑着说不干他的事。于是病房里热热闹闹了一整个下午。

晚上天易也来了,大家争着要留在医院照顾我,小李更是首当其冲,强烈要求。天易偶然说了一句“男生不方便”之类的话,小李便急了。而似乎也真的没有不让他照顾我的理由了。

于是,那一晚小李就成了我的守护神。

我晓得小李的好,却清楚我这样的人是不配与他在一起的。真的不该再利用他了。也许日后我要慢慢地疏远他了。

接下来的几天,天易请了专职护士照顾我,他总是最懂我的偏好,又拿了好些书放在病房的抽屉里。

上班了,同事们只是偶尔来看一下我。方琼每天都会打电话向我报到。

晚上天易总是在医院里陪着我睡着了才离开。然而每天夜里我都会噩梦不断,无法安眠。医院里住了一个星期,我憔悴了许多,人也瘦了一圈。

终于出院了。天易接我回了公寓,发现他早买好了一支拐杖临时让我用用。

逃离了医院里苏打水的味道,感觉“家”里真好。

请了一位阿姨照顾我的饮食起居。推脱着公司里事情多,他便很少来公寓了。几乎每天都是我一个人吃饭。看书看电视成了我唯一的消遣方式。

也许是我这样的身体阻碍了天易的“造人”计划吧。我与他始终只是一笔交易而已。

除却睡眠,看书看累了,无论白天或是夜里,我常常习惯性的斜倚在窗前,白天看人来人往,夜里看随风摆动的树影,也常期待他出现在我的视野之中,然一切却只是如常。

天气愈来愈热,梦魇越来越重了,人也越来越不想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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