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妇荡女欲乱双飞两中年熟妇 动漫人物一起差差差很痛免费

春暖花开的时节,看路上的行人悠然而行,心底的伤愈来愈痛,也许到了该逃离的时候吧,我的忍耐已然到了极限。

“凤秋,洪先生到了,你好好侍候着。”

我猜到洪先生今夜会来,却不想来得如此之早,心头一阵窃喜:“洪总,今夜就把凤秋包了吧!”

我的声音,从来没有如此的放浪,且又自然。

“洪总,看我们凤秋对您多好,您真是艳福不浅。”方姐眉开眼笑的正说着,洪胖子已掏出了一大叠人民币,随手抽了十几张递给了方姐,“拿去,不要再来吵我”。

“哎哟!洪总啊,瞧您说哪里的话,这发廊的生意还都仰仗您呢!”方姐一边说一边识相的退了出去。

压抑着心底的酸楚,我格外卖力的侍侯着,直到身旁的胖子鼾声如雷,我终于如释重负了。

静静的听着这鼾声,除了厌恶再也没有其它。

再等了约有半个小时,微侧身看着他已睡成死猪一样,我轻拍他的手臂,却没有什么反应。

我蹑手蹑脚的起身,穿好了衣服,除了一双拖鞋是平底鞋,便只有高跟鞋而已,我只好把拖鞋塞进早已准备好的背包里。

光着脚丫,站在窗前,我从床底下抽出一块床单,一头绑在窗户把手上,一头系在我腰间。

这样,就算我够不到铁梯,我也不至于摔下去,丢了性命。

我房间的窗户与隔壁的窗户中间,有一排室外铁梯,我要沿着这铁梯,从一楼爬到楼顶。

但是,这铁梯距离我的窗台至少也有一米多宽,跨上去实在是有些冒险,幸好,我早就准备了床单保护自已。

左脚勾着窗框,右手去抓那楼梯,我试了五六次都抓不到,急得出了一身汗,却连大气也不敢出。

终于抓到了,我闭上眼睛,轻呼一口气。

松开勾住窗栏的脚,身子一下子腾空向右摆动,右手死死的抓住楼梯,终于完成了已经想象了N多次的超难度动作,脚已然踏在了铁梯上。

一颗心,没来由的开心且欢呼着!

松开了绑在腰间的毛巾,光着脚丫快速的向下移动,向来恐高的我,几乎忘记了这是六楼。

终于终于踏到了柔软的草坪,我不敢跑,急速的在草地上行走,那脆脆的草尖扎的脚掌生疼。

“谁?”

我听到了阿三的声音,不敢回答,一出声便会暴露自己,我撒腿向对面的小胡同跑去。

“站住!”阿三一边追一边对我叫喊,我顾不得脚下的疼痛,拼命地往前跑,然而因为几乎没有外出过,我并不熟悉这些小路,慌不择路的我居然跑进了一个死胡同。

胡同的最里面是一扇大铁门,我正想爬上去翻过铁门的时候,阿三还有另外三人已经追了过来,我死命的拽住铁门的栏杆不松手,一边大叫着“放开我”,我相信我的声音已吵醒了这附近的住户,因为眼前骤然多了灯光。

夜,已不再宁静。

“跟我回家,娃还找妈妈呢!”阿三突然说。

我知道,他是想演戏,假装我是他离家出走的老婆!这样,他就能不费吹灰之力,不惊动任何人,就带走我。

正拉扯间,突然,胡同口驶来一辆轿车。

我拼命的挥手,拼命的叫着:“先生救我……”

“先生,不好意思,我老婆跟我闹脾气离家出走呢……”

我立刻否认:“我不是他老婆!”

车窗慢慢摇了下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别挡着我的路,滚开!”

男人的语气冷漠至极,我看不清他的面容,然而心里已恨极。

阿三拼命地掰开我抓在铁门上的手,我的心已凉到了谷底,想也没想地一头猛撞到铁门上,那份在草坪上的短暂的自由感告诉我——

宁死,我也不要再回去那个牢笼。

痛啊……

渐渐地,我失去了知觉。

再醒来的时候,已是夜晚,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柔软的大床上,迎面一墙背景淡绿的窗帘,窗帘上翠绿的碧竹仿佛绿得要滴出水来,一抹月光幽幽的从窗帘的缝隙间偷偷洒入,室内的摆设已清晰可见。

终日里在闹市偷生,我默默地享受着这份久违的静谧。

痛……

一丝丝的疼痛一波一波的袭上来,我才发现头和脚已缠了厚厚的纱布。

迷迷茫茫的想着自已置身的环境,连门环轻轻的转动,我都未能听见。

“醒了?”一位四十多岁的阿姨立在床前,慈祥的跟我打招呼。

“嗯。阿姨,这是哪里?是你救了我吗?”我微喘着,急切的问她。

阿姨摇头:“是先生抱你回来的,医生替你处理了伤口,处理头部伤口的时候剪了一小缕头发,你伤的不是很严重,就没有送你去医院。其它的事情我不清楚,你可以问先生。我姓杜,你可以叫我杜姨。”

阿姨表情淡淡的,仿佛说着一件不相干的事情。

我忽的想起那冷漠的声音,那个让我滚开的男人,是他吗?

然而,这疑问一直陪着我困惑了一整个星期。

接下来的几天,因着脚伤还没好,行动不便,每天或坐或躺的赖在床上,每日上午会有护士来帮我换药,因只是外伤,伤口也在渐渐好转了。

杜姨每天都会将一日三餐准时送到我房间,还拿了一些书给我,或者散文又或者小说。

她说,是先生让他拿给我的。

我心里莫名的感动,爱极了这份生病的日子,但是杜姨口中的“先生”却始终没有出现在我的视野中。

我的生命中,第一次有了期待,期待可以见到我的恩人,我一辈子也无法回报的恩人。

脚好了,我终于可以走路了。

那天清晨,我雀跃着望着窗外怒放的凤凰树,呼吸着自由的气息,我汲着拖鞋想去采摘那一树的火红。

我忐忑不安的向餐厅走去,一眼望见坐在餐桌一端的男人,脚步有些迟疑。

七十八天了,这是我第一次见到杜姨口中的“先生”。

突然间,我怕了。

“过来吃早餐吧。”思绪犹疑间,他冷漠的声音再一次侵入我的耳鼓。

他的话很讲究,说的是“吃早餐”,而不是“一起吃早餐”,还是一样的拒人于千里之外。

我不安的坐在已经摆好早餐的位置上,偷偷地瞄了他一眼,即使他坐着,我也知道他很高,185cm左右的身高吧。

他说不上英俊,五官却棱角分明,我一下子就想起了金庸小说《天龙八部》里面的乔峰。

他不吭声,我亦不说话,各自默默地吃完了早餐。

说实话,我吃得很少,甚至不及平时的三分之一。

“你是高中毕业?”他突然问我。

“刚读大一就缀学了。我叫莫水清,先生。”我先回答了他的问题,再告诉他我的名字,我希翼他也同样告诉我他是谁?起码让我知道他姓什么。

“杨天易。”他似乎知晓了我的心事般将他的名字脱口而出。且随手将一个信封丢到了我面前。

“你想天天面对那扇撞破你头的铁门吗?”

他的问题有些突兀,我想也不想就摇头,“不想。”

他递给我一个信封,“这里是钥匙和2000块钱,房子,司机会送你过去,2000元足够你一个月的花销了吧?学习下电脑,半个月后到我公司上班,只要懂得文字录入就可以了。”

“不用学了,我早就会打字,而且速度也不会慢到哪里去。钥匙给你,2000元我先借着,将来一定还你。”听了他的话,顷刻间我的头血往上涌,我清楚,他这是在赶我走。

他什么都没说,起身走了。

那天我在市里转了一整天,脚虽然痛,却远比心痛来得简单。200元租了一间小阁楼,只有卧室和卫生间而已,于我却是已经很奢侈了。

背着我小小的背包,我要重新开始我的生活。他没有来送我,我亦没有追着对他说谢谢。从小就知道大恩不言谢的我将用我的余生来回报他送给我的新生。

接下来的一天,我写了一封信给家里报平安。很久没有写信了,想起爸爸、妈妈和妹妹,那份亲情触动了我心底深处的感伤。超市里买了简单的生活必需品,再买了两套款式简单的套装,准备好了,明天就可以工作了。

没来由的想起那张冷漠的面孔,心理却莫名的温柔。

因为要工作的缘故,那天晚上特别的兴奋,翻来覆去以致于很晚才睡觉。

闹钟很早就叫醒了我,因为第一天怕迟到,我时间对得很早,勿勿起来,楼下的早餐工程上随便买了两个包子,我甚至连牛奶也舍不得买。

按照信封里的地址,我坐上了一辆公交车,一边吃包子,一边看路边的风景。好晴朗的一天,心情也随着清晨的阳光一起灿烂。

皇威大厦23层,没坐过电梯的我跟在别人身后,他们按楼层,我也按楼层,嘿嘿,学习我还是蛮快的。

“欧利贸易有限公司”,找到了,就是这间。自报家门后,总台小姐职业化的微笑着带我走进里面的一间办公室。

“李课长,这是新来的莫小姐,是你的助理。”很显然我的工作是早就安排好了的。自以为自己很特殊,令我受宠若惊。然而接下来的两天我才知道我错了。

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刚打开电脑,一大叠的文件“啪”的一声落在我的桌子上。我一份份的录入电脑,甚至连中午吃饭的时间也舍不得浪费。匆匆吃了一份快餐,继续努力工作,脑袋里全部是数据和资料。忙到我的上司什么时候离开的我都不知道,只是感觉办公室内越来越暗,想到要开灯的时候才发现已经快晚上七点了,匆忙收拾一下凌乱的桌子,我要回家了。我害怕在黑夜里独行,那份恐惧会侵蚀我的灵魂,让我无助。

回到阁楼泡了一碗泡面,这一天就这样过去了。

第二天早上我将录好的资料放到了课长的桌子上,电脑里的资料已经共享,忐忑不安的等待李课长的检查。

“小莫,你过来。”课长的语气令我有逃开的冲动,然而我还是忍住了。如果是自己错了,我必须改正。

“‘100000’打成‘10000’,你知不知道一万和十万的区别,差之千里。再看‘笔记本’打成‘笔纪本’,这是连小学生都不会犯的低级错误,你......”

…...

我无语,不管课长说的多难听,确实是我做的不够好。工作做完了没有检查就交给课长,这本身就是我的错,我不够仔细和认真。

“去,重新检查一遍,确认没有问题了在交给我。还有,做不完要加班。”看着桌子上的那堆文件,我知道从没有工作经历的我今天晚上不用回家了。

还有三份……

还有两份……

我的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已经晚上十点多了,此刻就是让我回家我也不敢,最末班的公交车也停了。录入并检查完了最后一份文件,累极的我趴在桌子上就去会周公了……

“水清,醒醒,怎么不回家?”

“好黑啊,我不想回家。”我意识不清地看着眼前的双重身影迷糊的说着。

“方凯,送她回家。”朦胧中好象是记忆中那冷漠的声音,待我清醒的时候他已经走了。

我懊恼的让方凯送我回到了家里。

“那天晚上,阿三怎么会乖乖离开呢?”关于被救那一夜的事情我心理有好多疑团想解开。

“杨总自有他的处理方式,这些与你无关。”方凯一如杜姨,也是寡言少语之人。我只好压住心底的好奇,不再询问。

其实人生面对的永远是现在和将来,过去不过是生命的点缀而已,那半年多的梦魇虽常常令我在夜里噩梦连连,却再也无法在我的生活里兴起波澜,我不会刻意去想它,只是在努力为自己的将来打算。

过了几天我就渐渐的适应了工作,课长也没有再让我加班。

认识了一些同事,我才知道原来课长想安插他的亲戚做助理,不想被杨总安排我进来,所以最初他很排斥我。

了解了公司是做贸易的,恰逢三月,三角梅盛开的季节里我毫不犹豫的报考了成人自考英语大专,决定先把大专拿下,再考本科,我将完成我未完的学业。

为了应付四月的考试,每天一下班我就钻进书中,书中自有黄金屋,我不在意是否黄金满屋,却很在意一日三餐的温饱。

考试出奇的顺利,凭我高中的底子再加上勤奋,无往不胜。这是我的骄傲和自豪。

除了买书,我几乎没什么花销,三个月后我攒足了2000元钱,我知道信件是不可以寄钱的,但我还是寄了,从寄出的那一刻开始,我一直在想象杨天易打开信封的表情。说实话我很期待。

然而寄出去五天了,也没有任何反应。

星期六下班后,我一个人开开心心地回到我的小阁楼,天气转热,室内的气温也越来越高,这个夏季我便要在这蒸笼里度过了。

“有人在吗?”咚----咚----咚,有人敲门。

“谁啊?”我掀开木门上的门帘,向外看着,这个月的房租已经交了,该不会是房东吧。

“你是莫小姐吧,一位方先生请我们把这台电视送给你”,胡乱猜疑中听他如此说,我便问道:“哪个方先生”?

“方正的方,凯旋的凯。”

“哦。”我开了门。送货的工人帮我把电视搬进来,调试好了,让我签了收货单就离开了。

21寸的彩电,放在我这小小的斗室里已经很大了。很久没有看电视了,播到中央9套的国际频道,我欣喜的听着主持人和老外的交谈,我可以跟着电视练习口语了。

没有手机和电话,否则我真的会打给杨天易,对他说一声谢谢。我欠他太多太多的谢谢了。

欧利的总台小姐姓关名琼,每天中午吃过午餐,我就与她一起坐在休息室里闲聊,因为年纪相仿,两个人很谈得来。渐渐地杨天易在我的世界里已不在陌生。他的妻子据说因车祸死亡,连带连累了腹中的孩子。但是公司几乎没有任何他的副面新闻。大家知道的仅此而已。

南方的夏天酷热难耐,每到夜里我都非常想念东北的老家。信写得少了,因为辍学的事情我一直没有跟家里提及,只是说自己勤工俭学,赚的钱足够自已读书的花销了,请他们不用惦记。

那一天是一个雨天,我爱极了这酷热中的清凉,清晨和午后走在室外贪婪的呼吸湿湿的空气,伸手欲把这清新揣进怀中。

“水清,下午去一下杨总的办公室,他有事找你。”乍看到方凯,一股不安悄悄袭上心头。

在公司工作已经三个多月了,我却一次也没有去过杨总的办公室。

中午在路上撑着伞走了好长一段路,裤脚也湿了,现在只好高高的挽起,然而在办公室里这样挽着裤脚走路却是很怪异。

坐了电梯,来到总经理的办公室门口,我犹疑着还是把裤脚放了下来。轻轻的敲门,这三个月以来每一次看见他都隔着很远的距离,说实话,突然间要近距离相见我居然有点莫明其妙的紧张。

“请进。”

“杨总,你好!”我很客气的跟他打着招呼。

“坐吧。”他指着对面的沙发椅子说。我不安的坐下来,端起他递给我的咖啡,喝了一小口,很苦,不自觉地皱起了眉头。

“我从来不加糖的,也忘记帮你加了”。他一边说着,一边去拿了白砂糖的盒子放在了我面前。

“明天去医院检查一下身体。”他迟疑了一下对我说。

“为什么突然让我检查身体?”

……

“帮我生一个孩子,好吗?”时间静默了良久之后,他突然说起。

刹那儿间我明白了他的心意,无非是担心我曾经的肮脏生活影响了健康也影响了他的下一代而已。这检查与我是一种侮辱,泪水几乎夺眶而出,然而我忍住了。我欠了他一辈子也还不完的恩情,而此刻,是我还债的好机会,我狠命的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吧。

第二天请了一天假,杜姨陪着我到了市第一医院。脑CT、X光、B超、妇科…….反正不用我花钱,很仔细的全方位检查了一遍,我知道我很健康。

隔天上班的时候,人事把我从采购助理调到了船务部做单证员,从助理变成职员,新的职位新的挑战,我一定会做到最好。

中午草草地吃过了午饭,拿着那些医院体检的单子,我再一次敲响了总经理办公室的木门。

“请进”。依旧是礼貌而冷漠的语气。

我把一叠资料放在了他的桌子上,他很快的看完了,打开抽屉,又是一个信封,老故事又在上演。

“那串钥匙还是给你吧,那套公寓比你的阁楼要好多了。每个月10-17号期间我会过去住个两三天,等你有了身孕我会派人接替你的工作。”那些检验报告让他知道了我易受孕的时间吧。为着这太直白的交易我的心又凭添了一抹酸楚。

“哦。我知道了。”我接过了钥匙和信封起身走了。

除了那七天我还是住我自己的小阁楼,因为那里有我的尊严,那是属于我自己的天地。突然想起了枫,那个阳光般的男孩早已成为我生命的过客,也许此生我与他永远也不会再有交集了吧。但是至少,我曾经深爱过他,至少他不会给我这样的难堪与侮辱,他给我的只有阳光般的记忆与依恋。

做单证却是我极喜欢的工作,每天对着那些英文字母我是极开心的,同时这也有助于我英文的提高。

时光在工作与繁忙中飞快流逝。

六月的季节,鲜花开得灿烂,小草绿得滴翠。转眼就到了九号,那天晚上我收拾了简单的行李,拿了那串钥匙,按照信封里面的地址我找到了那套公寓。三房两厅两卫的布局,室内很干净,显然每天都有人在打扫。我找了一间最小的房间住下来,习惯了小阁楼,只感觉这里空荡荡的心理很失落。而明天,是我生命里的又一个开始。

隔天下了班,搭了一班公交车,安静的望着窗外的花、草、树、木,棕榈树的叶子随风轻轻摇曳,思绪飘忽游走在风景之外,扯着衣角的手指在泛着清幽皂香的T恤上画着圈圈。

时光默默的工作着,但相对于我却是飞快而逝,转眼即到了夕厝站。下了车,突然发现原来公寓的绿化带种了好些木棉树,木棉树的花开的绚烂,然而不管有多美丽,却终究少了一份绿叶的陪衬,那份缺陷的无奈让我徒然伤感起来。

钥匙在门匙上轻转的时候,我闻到一股饭香,才记起自己居然没有吃晚饭。饭香从厨房一直飘到我的鼻子里,原来天色早已暗了,此刻更多的人都在自己温馨的家里用晚餐吧。踱度到厨房,原来是杜姨。

“杜姨,你好!好久不见了啊。”我还记得那一个星期她对我饮食起居的照顾和关怀。杜姨煮的饭菜很爽口也很美味。

“哦。小姐回来了,先生让我过来煮饭并照顾你,我们吃饭吧。”说着,她已经备好了碗筷。

“先生不来吃吗?”

“先生没说过来吃饭,只说让小姐自己先吃。”

“哦。”为了保护形象我在杜姨面前很斯文的用餐。太好吃了,比起泡面来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天气很热,吃过了饭,我忙着去冲凉。再来到客厅,杜姨早已泡了一杯茶给我,好香,上好的龙井,我虽从小生在北方不懂得品茶,却也知道这茶的香气不是普通的茶可比。茶几上放了一些书。真好,随手抽出一本,却是小仲马的《茶花女》,认认真真的翻看起来。仿佛玛格丽特便是自己,而我的阿尔芒在哪里呢。我已入了小仲马的戏中且成了一个戏子。

“小姐,睡吧。快十二点了呢。”听着时钟滴答作响,我才发现困了。

那一夜,杨天易没有来。我窗外的木棉花整夜绽放,平静了我的心神,令我安然入眠。

接下来的三天,依旧是我一个人安静的住在这诺大的房间里。除了第一天,杜姨便没有在公寓住过,她总是在我吃过晚餐后就离开了。我的神经便慢慢松弛了。

六月十四日,天空下了朦朦细雨,下班打卡后,便决定撑着伞慢慢走回去。雨缠绵而伤感,搅动着我的情绪也随之感伤,一个人茫茫然的走在马路上。

“嘟……嘟……”汽车在叫,好吵,好想躲开。我的脚步加快了。

“嘟……嘟……”我不耐烦的回头,却是杨天易摇下车窗示意我上车。

上了车,伞湿淋淋的不知道要放在哪里?

“就放地上吧,明天会有人打扫。”

“好”。惜字如金,我不知道要如何与他相处。所幸他的跑车开得飞快。十几分钟就到了公寓。下了车,与他一起走在木棉树间,躲在他的大伞下,心出奇的安定而温暖。

那一天,杜姨煮好了饭就离开了。只留下我与杨天易一起用晚餐。杜姨煮的菜色都是我爱吃的,他也吃了很多。

吃过了饭,我刚要去洗碗。

“去冲凉吧,这样才舒服。”我的脸倏的红了,飞快的跑开了。

磨磨蹭蹭的终于洗完了。来到客厅,却发现他不但收拾好了厨房,也冲了凉,早已换了睡衣舒服的坐在沙发上看新闻。这才想起公寓里有两个卫生间。

这一夜,我注定再也逃不过他了。

天气热得让人透不过气来,幸好窗外小雨,让我选了一套最保守的睡衣穿在身上。

兀自立在客厅的中央,拢了拢湿湿的长发,犹疑着不知道要坐到哪里才好?

“过来。”杨天易轻轻的说。

“嗯。”我轻声回应,多了一份拘谨。

“我帮你吹干头发。”我坐在沙发上,他拿了吹风机吹着我的长发。满室都是吹风机的声音。然而我却感觉格外的寂静,这静寂让我屏息。

几分钟就吹干了头发,我斜倚在沙发上与他一起看着新闻。我一向不关心政治和时事,只一味喜欢悠闲度日。看了一会儿顿觉无聊,便拾起茶几上的《茶花女》,把书签抽出放在茶几上,继续读着昨天未读完的故事。我几乎忘记了他在身边。

“你的书签很漂亮。”突然的男声在我耳边响起,我才记起他的存在。

“树上随手摘的叶子,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树,可是叶子很漂亮,便收在书中做书签。”他“哦”了一声。又问我:“怕不怕。”我抬头看着他,眼睛对望的那一刻,我的感觉告诉我,我不怕他。

“不怕。”

“如果后悔就告诉我,现在还来得及。”我没有言语,只静静地坐着。如果没有他我的人生亦只有黑暗,我不熟悉他的故事他的人生,也不懂他的心事,但是他给了我重生的机会,他的需求便是我的需求,我的心是感恩的,虽然这不是我心中的爱情,虽然这只是一个交易,我依然感恩。

他揽着我的腰,细细的吻倾身而下,再牵我的手走去他的房间。

客厅的灯只剩下小灯还亮着,清幽的光线映照着他窗帘上碧绿的翠竹,他的温柔亦如柔和的灯光和悄悄的雨声,我的沉沦从那一刻开始,从此我恋上了他的气息与狂热……

……

再醒来时,天早已大亮。

雨过天晴,空枕摆在我的身旁,心没来由的失落了。

依稀记得,我是枕着他的手壁入眠的,那一夜我睡得极酣,连他何时离开的都没有知觉。

一滴泪滴落枕间,我原只不过是他故事里的一枚棋子而已。刚要起身去上班,身子一阵酸疼,复又躺下,才想起今天是星期六,双休的假期,我不用上班。懒懒的望着天花板,脑子里一片空白。

客厅的小灯还亮着,我起身把它关了。开了电视,听着电视里的声音让我感觉我又回到了人间。

厨房的桌子上有一个鸡腿三明治和一杯牛奶,牛奶放在微波炉里加热后,连着三明治我一起拿到客厅里,一边看最新版的电视剧《天龙八部》,一边吃早餐,一个人的日子真好,想在哪里吃就在哪里吃。我的心情因想起昨晚上被他收拾的干干净净的桌子而随着这天气放晴起来。

躲在家里哪都不想去,看过了电视剧,就去看我的《茶花女》,书签夹在我昨夜最新读的那一页,我的心闪过温柔。然而我清楚我从前的噩梦不会让我与他走在一起,我不会爱上他,只是为了给他一个孩子而已。

中午,我煮了泡面解决温饱。晚上杜姨又来帮我煮了晚餐便走了。

星期六的晚上他没有再来。

而后的两天,亦是我一人独自伴着客厅的暗淡的灯光一起成眠的。

我的心有了痛意。除却约定的时间,我又回到了我的阁楼,回到了现实中的我的世界。原来那七天不过是场梦境而已,孤独多于喜乐。

自从工作以来,就一直就喜欢有小雨的日子,喜欢独自在雨中徜徉而行,淅淅沥沥的小雨常令我感伤命运的捉弄,如果没有遇见枫,没有那个午夜的放纵,也许此刻我还会在学校里幸福的读书。

南方的雨季多在春天,然而这夏天却也来了半个月的雨季。我且享受它的缠绵。每日里下班都是先走一段路,累了就去坐车,回到阁楼里的时候已经累极了,吃得也香,睡得也香,索性过自己的日子,不去想杨天易。

工作已渐入佳境,也发现了公司里的派别争斗,上司压制下属,下属想要把上司挤走,人们总是在不断的尔虞我诈中生存,却似乎乐此不彼。

同方琼混的熟了,两个人便无话不谈,她总是追问我和杨天易的关系,我笑着说只是远房亲戚而已,那时候我才知道原来公司的人都知道我是总经理带进来的。

方琼一直求我帮忙,她想进我们部门,一来可以学些东西,二来也可以跟我在同一个部门,毕竟大家比较谈得来。我笑笑,不敢答应她,我实在没有把握自己能说得上话。就顺其自然吧。然而我不参加任何的派别。我过我的逍遥自在的日子多好,对于一个曾经连死都不怕的人来说,我是惜福的。

转眼雨季过了,又快到了约定的日子,我从阁楼又搬回公寓,我的肚子没有任何反应,月事也早已如期结束。

我一直好奇杨天易的卧室为什么都是挂着碧绿的翠竹,然而在公寓里我什么也没发现,除了杜姨带给我的那些书,什么线索都没有。

第一个晚上杜姨如期来煮饭给我,待我吃过了她就离开了。本以为这夜又属于我一个人了,静静的坐在沙发上看书,这也是很惬意的。

十点了,我突然听见门匙的转动声。

“谁?”心没来由的一阵慌乱。忽地想起门已被我反锁,不怕。

“水清,是我,帮我开门。”我听见杨天易的声音,忙起身去开门。

我没有开空调,那夜以为他不会来了,所以穿着极为随便,超长的白衬衫只扣了一个扣子,一条紧身带弹力的白色短裤,开门后的那一刹那才发现自己的邋遢与随意,然而已经晚了。

他走进来笑咪咪地看着我:“你这样很性感。”我正发怔的望向他的时候,他已去了浴室,只留我一个人发呆。

他出来了,猛地扯开了我的衬衫,抱起我一路吻着进了卧室,随手拧开了空调,衣服被全部抽空的刹那我的冷意骤然而来,扯到被单的手直往身上拉,他全然不顾的占据我,汗湿的发在我眼前晃动,那男性的气息令我随他一起激情一起沉迷……

那几天他每夜都来,有时一起晚饭,有时待我睡了才来,却也不吵醒我,可是清晨我的闹钟却总是如期响起,待我睡眼惺忪的爬起来时,总是看到他对我笑,他会贴着我的耳朵说:“今天可以迟到。”

然后,又是新一轮的缠绵……

也不知道是从哪一天开始,我已唤着他叫天易,仿佛他就是我的丈夫一般。

然而七天眨眼就过了,我已经开始依恋他每夜的怀抱,一种我不懂得的情愫悄然滋长。

明天,他不来了吗?

隔天他真的没有来,我的自尊让我又重回了我的阁楼。

望着镜中的自已原本清秀的面容已满是凄惶,站在窗前,我拼命的呼吸新鲜的空气,是该让自己清醒一些了。

八月的天气更加酷热难耐,阁楼的温度任凭你将风扇吹爆也不会降低分毫。

星期天,我穿着吊带的睡衣短裤坐在床上苦读英语,十月又要考试了。要想出人头地,首先就要先给自己“充电”。

“咚咚咚……”有人敲门。

因为从前的那些惨痛的经历,我的房门从来都是在室内反锁的。

我起身开门,看着门外的方凯说:“进来吧。”

“先生让你搬到公寓去住。”

“我这好好的,我不想寄人篙下,况且我一个人在哪住都一样。”我坦白说。

“先生前天去公寓了,没见到你,才知道你还住在外边,昨天自己开车来这里看了一下,回去后只说让你搬到公寓去住,把这边的房子退了。”

我默默无声,我只想留给自已一份属于自已的天空和绿洲。

“你收拾一下,两小时后我来帮你搬家。”方凯见我没吭声,以为我应允了。

“你跟天易说,那七八天不管他在与不在我都会住在公寓,但是过了那几天,我是一定要回这里住的。”我不喜欢他的霸道。

天气太热了,方凯喝了一杯水,起身走了,我也没挽留他。

我突然很开心,自己终于违逆一次他的指示。

正是午后最热的时间,阳光直射着阁楼,我换了一件T恤和七分裤,穿着运动鞋去逛街,不喜欢打伞,晒黑就晒黑吧,开心就好。

那一个下午,我买了一双高跟鞋和一个淡蓝色的背包。

天色渐暗的时候我决定回家了。开心的走上阁楼时,我发现我的东西已经被打包好放在门口了。

门,也大敞着。

我冲进室内,杨天易正同房东阿姨聊天,见我进来就笑着跟阿姨说:“水清回来了,我们先走了。”

“哎哟,水清,你啥时候找到这么好这么帅的男朋友啊,真是懂礼貌,虽然搬走了,以后有空也常到阿姨家里来玩啊。”我尴尬的笑了笑,只因他真的不是我的男朋友。可是他亲自来接我的那份真诚却令我感动了。

我其实也没什么东西,一些换洗的衣服而已,再就是那台天易送我的电视了,然而房东说天易已经送给她了,她乐的合不拢嘴。

我再没说什么,与他一起提着行李上了他的跑车。

晚上,在公寓里把东西整理好,洗了澡,倒在床上,真舒服。

那天夜里,天易没有走,与他一起宿在那间挂着绿色翠竹窗帘的卧室,总感觉那竹子上的露珠如泪一般似乎在向我诉说着什么……

那之后,天易没有再按最初的约定时间,而是一个月有二十多天都在公寓里过夜。我每天还是如往常一样坐着公车回家,他也总会在十点之前赶回公寓。似乎公寓便成了我们的家,我渐渐发现偶尔他不来的日子我的心会彷徨,这样的失落不同于失去枫的感觉,我不懂这是不是爱,但我已习惯了有他的日子。

这个夏天因为有他而不在酷热难耐,心是愉悦的开心的。常常私下里希望自己不要有孕,这样就可以有与他一直在一起的籍口了。虽然没有名份,却也好过我在魔窟里的千万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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