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抱紧我 半夜家里没人妈妈就是你的人

一场虚惊,本欲看好戏的南宫洬此时笑意渐淡,突兀的凝固在脸上。

  洛连雪本是满心感激,却在看到南宫洵唇角的笑意时,心底更加不是滋味,旋身就要躲开。

  南宫洵轻巧一带,又将她揽入怀中,嗅着她身上女子特有的体香,淡笑耳语:“洛小姐,本王劝你最好还是好好跳你的舞,别把我那太子王兄惹恼了,对你,可没什么好处。”

  洛连雪咬着唇,一脸愠色。


  南宫洵拉着她的手,微一旋动,已在她身后带着她起舞,裙裾飞扬旋转,趁着月色皎然,美不胜收。

  洛连雪一脸忿忿,只觉自己像是被人摆弄的木偶。而南宫洵的手却一直落在她的腰间,她顿觉被人戏弄,抬头忍不住看向南宫洬之处。

  南宫洬却执着酒盏,挡住了半边脸,看不清他此刻的情绪。

  洛连雪这下彻底懵了,他不是等着看她闹笑话的吗?为什么她现在被人戏弄,他反而却不笑?

  正思索间,歌声停,琵琶音落,阎慈玉看向南宫洵的眼神却不对,带着一丝欣赏,也带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留恋之色。

  洛连雪松口气,没好气的瞪了南宫洵一眼,迅速拍开他的手折身坐回去。

  席间响起太子的夸赞之声:“真想不到,这阎小姐的歌声如此动人,二弟和洛小姐的合舞,也是赏心悦目啊!”

  众人附和,南宫洬却满目冷清。

  洛连雪想到方才一阵恍神,这南宫洬是怎么了?自己又是怎么了?何必在意他的情绪?

  她烦恼的叹口气,阎慈玉此时已坐过来,南宫洵也落座,执着酒盏有意无意的看向洛连雪。

  阎慈玉似是注意到南宫洵的目光所及之处,转头盯着洛连雪,怅然若失。

  洛连雪随意拈起果子吃着,听众人闲谈,反正也跟她没什么关系。

  直到夜色深沉,荣丞相先一步离去,南宫洵忽然别有深意的问南宫洬:“三弟,这洛小姐与你,究竟有何关系?”

  南宫洬见荣萝已离开,也就没什么避讳,瞥了眼洛连雪,淡淡道:“本王与她,自然没有关系。”

  洛连雪喝了一口酒,辣的她一阵难受,赶忙摆摆手,徒劳的扇着口中。只片刻,忽觉新鲜,又呷了一口,越喝越起劲,全然不管正在说话的众人。

  阎慈玉忙伸手去抢她的酒杯,劝阻道:“连雪,你别喝了,这可是酒啊!”

  “慈玉,你也尝尝,好像味道还不错呢!”洛连雪头有点晕乎,却不肯放下酒杯。

  南宫洵笑意清浅的望了她一眼,这女子率真可爱,却又不失聪明灵秀,倒真有几分特别。

  南宫洵缓慢开口,“三弟,既然你跟洛小姐没什么关系,我想向你讨个人情,想请洛小姐去瑞王府小住一段时日,你看可好?”

  “洛小姐是自由之身,她想去哪里是她自己的事。只要她不离开凰都,她若愿意去瑞王府,我也不会拦着。”

  南宫洵转头看向洛连雪,她酒喝的多了,脸颊上红若烟霞。

  太子笑言:“难怪二弟方才与洛小姐一曲舞如此和谐,却原来,二弟对洛小姐有意。”

  “皇兄说笑了,洛小姐性情率真,的确很是招人喜欢。”南宫洵说的轻松,含笑看着洛连雪,此时却碰上阎慈玉的目光。

  阎慈玉心中一片慌乱,赶忙别过头,南宫洵却恍若未见。

  洛连雪早已听到他们的对话,不过她心里也有盘算。她才不要从这个王府跳到那个王府,南宫洬虽然看起来玩世不恭,可这南宫洵也绝对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还不如老老实实呆在誉王府,以后有机会,趁早离开凰都,回她的宛城。

  南宫洵笑问:“不知洛小姐,可愿给本王这个面子?”

  “南宫洬,你休想赶我走,你越是要我走,我还就不走了。我就留在你这誉王府,就让你看着不舒服。”洛连雪说话已经有些绵软无力,瞥了眼南宫洬后,转头望向阎慈玉。

  阎慈玉此时刚好抬头看南宫洵,洛连雪注意到她眼中的光芒,心中豁然开朗,笑着望向太子南宫浥,言道:“太子殿下,既然瑞王殿下嫌府中冷清,要请人的话,倒不如让慈玉去。您想啊,慈玉歌唱的那么好,可是一绝呢,如此才艺,不是比小女子要强多了。”

  阎慈玉听到洛连雪的话,心跳加速,心慌的低下头不敢再多看。

  “洛小姐不答应便不答应了,本王也不强求,至于阎小姐,洛小姐如此推搪,岂不是伤了阎小姐的心?”南宫洵脸色有些难看,没想到洛连雪会找出这样的由头。

  太子南宫浥一脸好笑,可一想,毕竟莫大人还在席中,若是直接拒绝,反倒伤了君臣和气,继而问阎慈玉:“阎小姐自己说,可愿去瑞王府?”

  阎慈玉心中沉闷,她知道,这是她唯一的机会,如果她不答应,可能此生都与南宫洵无缘。

  洛连雪又插嘴道:“慈玉肯定会答应的,太子殿下,您为什么不做个顺水人情,也算是以示君臣和睦。”

  洛连雪说完,又去添了一杯酒,越喝越觉得有滋味。

  太子呵呵一笑,道:“二弟,本宫觉得,洛小姐的主意不错。”

  南宫洵正欲开口,阎慈玉却福身道:“既然太子殿下开了口,慈玉就恭敬不如从命。”

  南宫洵一时慌了,急道:“太子王兄,我不是这个意思,你能不能不要替我做决定。”

  “二弟,人家姑娘家都答应了,你若再推搪,叫人家姑娘家以后如何见人,再说了,你瑞王府也有那么大,多个客人也没什么不好。”太子轻笑,笑中却是别有深意。

  南宫洵走近阎慈玉面前,“阎小姐……”

  “瑞王殿下不用说了,慈玉明白,慈玉什么都不求,只想留在殿下身边,也能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安身之所。”阎慈玉这话声音很低,低的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见。

  南宫洵沉着眉,静默的抿着唇。

  阎慈玉又低语,“瑞王殿下,慈玉无依无靠,住在姑母家,也是权宜之计。慈玉不想成为任何人攀附权贵的工具,希望瑞王殿下给慈玉一个机会。”

  南宫洵听她一番恳切之语,难免有些动容,半晌不说话。

  洛连雪忽的来了一句,“南宫洵,你要是欺负慈玉,我可不会放过你。”

  她这本就是一句醉话,谁也没有当真,南宫洵却心底一沉,不再多说。

  阎慈玉起身走至莫大人身侧,福身道:“姑父,慈玉多谢您这段时间的照顾。”

  莫大人微微颔首,心中却想,若是阎慈玉真进了瑞王府,倒也不失为一桩好事,只是以后的路,却只能靠她自己了。

  莫大人唏嘘不已,言道:“既然你愿意去,我也不拦你,好好照顾自己便是。”

  阎慈玉含笑颔首,坐回原位。

  时间已经很晚,莫大人也起身告辞,太子也离去,洛连雪喝的醉醺醺,软绵绵的趴在桌子上。

  阎慈玉走过去,摇着她的胳膊说话:“连雪,我走了,你若有空,记得去看我。”

  洛连雪迷迷糊糊的摆手,南宫洵微叹口气,折身离开,阎慈玉随在他身后。

  筵席散,南宫洬前去送康王南宫清,园中只剩喝的醉倒的洛连雪和身后站着的巧竹。

  人已散尽,巧竹蹲下身去看喝的醉醺醺的洛连雪,轻声喊着:“小姐,你还好吧!”

  洛连雪迷迷糊糊的摆手,咕哝着:“我没事,巧竹,我们回去休息。”说话间,摇摇晃晃的站起身,准备回房,可刚站稳,脑中一昏沉,干脆又跌下去趴在桌上,这次是彻底的不省人事。

  巧竹欲哭无泪的撅着嘴抱怨,“看来,只能让巧竹来扶您回去了,小姐,你可真会折磨人。”

  巧竹摇摇头,将洛连雪的胳膊架子脖子上,吃力的扶起来往回走,只是她人本就瘦小,洛连雪此时又烂醉如泥,刚走了没几步,脚下一踉跄,两个人一起歪倒在地上。

  洛连雪毫无知觉,巧竹却疼得不得了,皱眉揉着发痛的腰肢抱怨,“小姐,你一定是上天派来折磨我的吧!”

  她无奈叹气,只能重新站起来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把洛连雪扶起来。

  此时,后园小道上,南宫洬和林伯已到园中。

  南宫洬吩咐道:“林伯,安排人把这里收拾一下吧。”

  “老奴明白。”林伯折身离开,叫了几个婢女收拾园中的残宴。

  南宫洬正欲回房,刚走了几步,却看到巧竹正在吃力的扶倒在地上的洛连雪。

  南宫洬无奈的摇摇头走近前,淡声道:“让本王来吧!”

  “王爷,这……不好吧!”巧竹一看是南宫洬,一时慌了神。

  “没事,她醉成这样,反正你也扶不动她。”南宫洬说着,俯身去扶洛连雪。

  巧竹感激的点头,诚惶诚恐地让开。

  南宫洬将洛连雪横抱起来,走往不远处的廊道中。

  洛连雪所居住的,是琼影居,也是整个王府除了南宫洬所居之处之外,最大的房间。

  进入房间,洛连雪嘴里不住咕哝:“南宫洬,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讨厌。”

  南宫洬听着她不停念叨,一阵恼火。

  洛连雪却什么也不知道,继续咕咕哝哝的念叨:“南宫洬,你不就长得比别人好看那么一点点么,有什么了不起。”说完,手还不安分的拍打起来。

  巧竹跟在后面,听的是胆颤心惊。

  南宫洬此时脸色也是一阵红一阵白,要多难看有多难看。他忍着怒意,毫不客气的把洛连雪往床上一丢。

  洛连雪却抬手抓住他的袖子,微睁着眼,嘿嘿笑着,“你是荀东亦,对不对,你怎么会在这里?”

  南宫洬气的七窍生烟,沉声吩咐巧竹:“还不快去打盆冷水,给你家小姐擦一擦,另外准备一碗醒酒汤!”

  巧竹忐忑应下,赶忙跑去准备,心里却在想,这下她家小姐可死定了,又把王爷给惹恼。

  房中,洛连雪脸上红若烟霞,眼睛是花的,看不太真切,嘟哝着:“你到底是谁啊?”说话间,又拉紧南宫洬的衣袖。

  南宫洬始料未及,忽的重心不稳被她拉倒,侧身坐在床边,一张好看的脸离洛连雪已经近的不能再近。

  洛连雪迷迷糊糊伸手至南宫洬颈项间,居然碰到他的喉结,好奇的问着:“这个是什么东西?”

  南宫洬强忍怒气,洛连雪却没有收敛的意思,又是嘿嘿一笑,摸着喉结不肯撒手,“好像还会动。”

  南宫洬脸色更加难看,心口像是有一团火直接窜起,压低声音道:“洛连雪,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在玩火?”

  “玩火?”洛连雪皱着眉,手却渐渐放松,好像在冥思苦想。

  南宫洬忽然邪魅一笑,低语道:“你不知道什么是玩火,好,那就让本王来告诉你。”说话间,忽然俯身压住她的双臂,微凉的唇柔软的覆在洛连雪唇畔之上。

  一阵好闻的茉莉花茶香味落入洛连雪口鼻之中,她一阵惊诧,接着,贝齿被侵扰,淡淡清香迷醉她的神经。她头脑一懵,登时清醒了一半,奈何浑身绵软无力,徒劳的推搡南宫洬。

  巧竹打好水走进来,笑说着:“王爷,水已经打好了。”

  巧竹站在门口抬头,不看还好,一看之下,顿时愣住,惊异的瞪着眼张大了嘴巴。手中水盆“嘭”的落地。

  她张着嘴,看着撒了满地的水渍回不过神。

  南宫洬听到动静,不慌不忙的松开洛连雪的手臂。

  洛连雪仍是醉着,却终于看清眼前之人。

  她醉意朦胧的低斥:“南宫洬,你无耻!”

  “洛连雪,这话你已经说了不止一次,既然你认为本王无耻,那本王也不介意无耻给你看。”南宫洬轻笑,这个女人绝对没脑子,不然怎么会一次次的挑战他的底线。

  “你……”洛连雪好不容易坐起身,指着南宫洬的鼻子想要骂人。

  南宫洬站起身,转身大步离开,顺便对巧竹交待:“照顾好你们家小姐。”

  巧竹总算回过神,看着她家小姐仍然红扑扑的一张小脸,赶忙走上前轻问:“小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不知道啊。”洛连雪人还在迷糊,此刻只觉得困的很,也没心思去想刚刚究竟发生了什么,倒头就睡。

  “小姐……”巧竹一脸无可奈何,叹口气给她盖好被子,自己也去准备休息。

  天色早已亮透,南宫洬一早便离开王府,覃宣已在马车旁等候,南宫洬随后上了马车。

  覃宣问:“王爷,我们先去何处?”

  “去离歌坊。”南宫洬隔着车帘答话,覃宣应下,车夫架着车离开王府。

  喧闹的大街之上行人密集,马车转了弯之后,绕进另外一条街,又行了一阵,停在一家装饰华丽的楼阁前。

  楼阁内传出悠扬琴声,南宫洬下了马车,往里面走去,似乎是早有人接应。

  一名身着绿色衣衫的男子躬身拘礼,“三公子,这边请。”

  南宫洬微微点头,随着那人往楼上走去,覃宣紧随其后。

  到了楼上,一间华丽的客房中,绿衣男子打开门,请南宫洬进去,覃宣与绿衣男子关好门,各自守在门口两侧。

  楼下的舞台中央,琴师手指轻抚着琴弦,乐声一直不曾停下。

  房内,南宫洬端坐而下,对面之人,却是南宫洵。

  几案上摆着几样精致的菜色,还有一壶酒,南宫洵轻笑,“三弟,我以为你不会来。”

  “二哥说的哪里话,你也知道,我母妃去世的早,你我从小就跟着婉贵妃一起长大,贵妃娘娘待我视如己出,二哥既然需要我帮忙,我又怎会推脱。”

  “既然如此,那你也该知道,我叫你来,所为何事。”南宫洵垂眸,添了两杯酒。

  “我又怎会不知,只是,二哥可要想好了,这些事,一旦开始,你就再也没有退路。”南宫洬执着酒杯,神色悠然。南宫洵也无法琢磨他的心思。

  “我自然想好了,不过,有句话,我还是想问三弟,你明知道,几位皇子中,父皇最喜欢你,可你却不争,这又是为何?”

  “人各有志,我想要的,不过是悠然一世,那东宫之位与我来说,只是束缚。”南宫洬说着,拿起酒杯喝了一口。

  南宫洵淡笑道:“我本也不想牵涉你进来,但是你也知道,太子的生母毕竟是皇后娘娘,而且,身后有黎大将军撑腰,所以,若想动摇他的地位,怕也没那么容易。”

  “所以二哥就想要我帮忙,借助我手中的兵权?”南宫洬说着云淡风轻,微微一笑,“兵权你若想要,我给你便是。”

  “兵权我不需要,万一我手中有了兵权,太子只会更加防备,你也知道,太子一直对我心有芥蒂,所以,我没有退路。”

  “太子本性阳刚过重,以他的性子,的确也不大适合做为一国之君,之所以太子对二哥心有芥蒂,只因二哥过于锋芒必露,威胁了他的地位,自今日起,二哥最好深入简出,避免与朝中任何大臣直接见面,而且,刚好,阎慈玉在你府中,你也完全可以做出一副沉迷之象,降低太子对你的戒心。”

  提起阎慈玉,南宫洵忽而想到洛连雪,浅笑问道:“三弟,那位洛小姐,怎么样了?”

  “她?二哥,你不会真是对她有意吧?”南宫洬转着酒杯,想到昨夜之事,一阵好笑。

  “这……”南宫洵哑然,半晌说不出话,尴尬一笑。

  “二哥若真喜欢她,不妨一试,她的事,我可无权过问。”南宫洬自己添了一杯酒,一饮而尽,不明白自己这么说的时候,心中为何会有一丝酸涩。

  “今日就先这样吧,我先回去,洛小姐的事,以后再说。”南宫洵说着,站起身来。

  南宫洬忽然道:“二哥,不知道还记不记得百年前,镇国宝鼎玉玦遗失之事,当时,国师预言,玉玦会有人还回来,此人有可能会预知紫微星斗变化?”

  南宫洵微拢眉心点头,“确有此事。”

  “如今玉玦就在我王府,我要找个机会,带她去皇宫,看看预言是否属实。”

  “送回玉玦之人,是谁?”南宫洵皱眉,急切想要知道。

  “就是洛连雪。若非如此,我怎么会带她回凰都。”

  南宫洵一阵惊异,“难怪,也就是说,她身上所佩戴的玉佩,就是凤凰玉玦?”

  “没错。”南宫洬放下酒杯,悠悠然答话。

  “那为何不把玉玦归还?”南宫洵觉得奇怪,有些不解。

  “自然是给二哥一个,能够稳坐东宫的理由。”南宫洬站起身,神色泰然。

  南宫洵认同点头,“的确如此,玉玦关乎国运的预言,虽不知真假,倒也可以堵住悠悠众口。”南宫洵说完,折身往外走去。

  南宫洬仍是坐着。

  南宫洵却不多停,到了门口,绿衣男子紧随在他身后离开,走至楼梯一半之时,迎面走来一名奴仆打扮的青年男子。

  南宫洵忽觉哪里不对,与那人擦肩而过后,正欲回头去看,那人却先一步回头,一只手自怀中迅疾掏出匕首,生生刺向南宫洵,南宫洵动作也快,侧身后仰,匕首在他胸前上方划过,落了空。

  男子不甘示弱,匕首再次挥起,南宫洵翻身跃下楼梯,侧身落在地上。

  绿衣男子神色一凛,手肘迅疾往上顶起,男子的匕首差点滑落,赶忙避开,与绿衣男子缠斗不休。

  楼上门口处,覃宣隔着门问:”王爷,要不要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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